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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还归长安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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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她吃痛地挣了挣,双手在两人紧贴的胸口用力地向外推。

    苏昱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依旧未饱足一般在她嫣红的唇上轻轻地啜吻着,气息略有些粗重:“以后做事前多动动脑子。若是对方早有准备呢?”

    “怎么会有准备?人家看我一个弱女子,还当我是去投怀送抱的呢”

    “正因如此,才要小心。”

    总之他如今是宁愿小题大做,也不肯放过她了。谢绫无奈道:“小心又怎样呢?总不见得因为有风险,就不顾之奂了吧。”

    “人已经找到了。”苏昱停下动作,替她拨开唇边沾上的发丝,“只是情形不太好。你把该放的人放回去,准备好去接他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皇桑:哼,恃宠而骄。

    绫绫:就是恃宠而骄怎么的=皿=

    皇桑:媳妇永远是对哒╭(╯3╰)╮

    【节操呢节操呢节操呢节操呢节操呢】

 第62章

    谢绫的消沉只持续了一夜;翌日便又恢复如常;在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昨夜受惊的痕迹。

    春闱将至;各地才子汇聚京师。这种时候,谢绫自然也看出了商机;赶在开考之前在四季居办了场“状元宴”,博个状元的好彩头,广邀文人雅士参与;又凭着自己的人脉请了不少达官贵人镇场面。

    宴会定在晚上;四季居却从晌午就开始热闹起来。

    谢绫昨夜睡得少;晨起时往脸上盖了一层粉;才将眼周泛起的青黑色盖住。她一改平素庄重老成的穿着,特地挑了件石榴红底大领对襟的霞帔;上绣白色霜花图案;脸上常带一抹笑,分外明艳。

    她正从楼梯上往下走,正瞧见了一队人自门口浩浩荡荡地进来,肩上扛了块大匾。

    走近了瞧,才发现那不是匾额,是个画框。

    她对字画小有涉猎,看得出来那是前朝画圣孟沂作的一副东篱把酒图,因其布局广阔而闻名。此画铺开有一丈长,是孟沂呕心沥血之作,传世之后价格年年攀升,当得起“连城之价”。

    那一队人进了大堂,身后的主子才姗姗来迟。

    谢绫往后一探,认出来人,竟是在相府有一面之缘的苏修。

    当日温相说他来长安是要事在身,有一笔大买卖在找下家,不知为何找上了她。谢绫对此人的印象不佳,当时也只是随口敷衍了过去,未料他会真的亲自找上门来。

    苏修一进门便见到了谢绫,颇感意外,向她甚为谦和地作了一揖:“谢姑娘,别来无恙。”

    她与他连交情都称不上,可这姿态让满堂的人看起来,竟像是熟识的一般,一时间凡是识破了两人身份的食客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谢绫在这长安城里颇负盛名,已过了双十年华却无有家室,在长安百姓看来便很不寻常。如今得了这女财神的八卦,明日怕便会传遍街头巷尾。对方是汝南王家的世子,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是市井间最爱的八卦路数。

    谢绫脸上仍挂着笑,淡淡道:“世子到访,穷庐蓬荜生辉。只是这画”她的目光瞥了一眼那占了半个大堂的庞然大物,“又是何故?”

    苏修站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共看向一处:“听闻谢姑娘要摆状元宴,聚集了京中雅士。苏某未收到帖子,却也贪慕雅盛,不请自来,实在过意不去。正好家父得了这一卷东篱把酒图,想是谢姑娘的四季居以雅字著称,若得此画妆点,正当合宜,也不至玷污了雅名。”

    谢绫的帖子发遍了京城的显贵,并不如何值钱。他用这样一幅名画来换入场的资格,确实有一掷千金的魄力。

    此人城府极深,谢绫看不透他心中所图,便和颜悦色地打着马虎:“世子要来,便是贵客,如此破费倒显得生分了。”

    “哪里是生分?”苏修朗声笑道,“画再珍贵,也不及我与谢姑娘一见如故的缘分。今夜还望与谢姑娘共饮一杯,届时在下必当敬候谢姑娘。”

    柳之奂下楼时,正见到堂前二人并肩而立的背影,肩膀挨着肩膀,无需言语便透着股亲密。他听到苏修的话,觉得此人态度轻慢,惹人厌恶,料想着谢绫不会答应。哪知谢绫却洒然一笑,满口应承下来。

    苏修达到了目的,也就不再多做纠缠,寒暄几句便道了别。

    谢绫往回走,正撞上楼梯上的柳之奂。他也正皱眉盯着她看,想是站在那里许久了。等她上前两步走到了他身前,他才犹豫着开口:“那人绝非善类,师姐你何必与他周旋?”

    谢绫无所谓地一笑:“应酬罢了。这世上还是讨厌的人多,但你总要学着跟他们打交道。对方不是善类,你大可绕道走,可世上哪有那么多条路可选?有些路,你不得不走。”

    柳之奂轻握住拳,抿唇不语,清淡的眉眼无声地将她的话拂去。

    她渐渐敛去脸上的笑,温和地抚了抚他僵着的肩:“师姐说这么多话,是想告诉你,你以后要入朝为官,少不得要跟这些人打交道。官场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若连赔两个笑脸都做不到,不仅走不远,还会把自己赔进去。到时候,你难道还要指望师姐来替你收拾摊子吗?”

    柳之奂眼珠微微一颤,不知是被哪一句触动了心事。

    谢绫自觉自己把话说重了,心中歉然,展露出个柔和的笑:“我不是在埋怨你。你想如何都是无妨的,只是官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出,我怕连我和师父都帮不了你。到时候,就晚了。”

    如今的他,还需要她护着,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而已。官场不比风月场,不是凭一手好文采便能平步青云的。

    他郑重地点头,目送她离去。

    ※※※

    是夜,海棠酣醉,四季居内弦歌曼舞,热闹到入夜也不见退温。

    二楼僻静处的走廊上,谢绫独自绕过长廊,往天字号雅间去。

    她不紧不慢地走着,路过许多门中的一扇,里头没有觥筹交错的声音,连烛火都是静悄悄的,不曾摇曳。

    人刚要走过去,那扇门却突然开了,里头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臂膀,用力一拽。谢绫始料未及,正失神间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已被拽入了那间厢房,隔门在她身后应声关上。

    她睁开眼,苏昱的脸正贴在她面前,与她的鼻尖不过一寸。她惊魂未定,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个时间,这里又是四季居,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似乎并不准备放开她,眼睑微合,捎着丝危险气息:“你这是要去做你的买卖了?”

    他的话意有所指,可她却没那么灵敏,也没料想到她把某些话说进了他的心里,害他惦记到现在。谢绫只觉得莫名,偏过头咕哝一声:“我不去做买卖,还能做什么?”

    “好,好。”他又气又恨,竟找不出话来应付她,只从喉咙里搜出两个“好”字,不由自主地又离她近了些。

    谢绫这才意识到她此刻处的位置是他和隔门的中间,本来就逼仄,他这样步步紧逼,把她逼得紧紧抵住了门,退无可退,彼此的气息都近在咫尺。

    她睖睁着眼盯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庞,脑海中却莫名地浮现出一片暖融融的朱色。蒙了红绡的灯面投出殷红的光,他在这片朱光里站定,便是这样一张熟悉的脸。

    像是隔世的事了。画面里的女子面无表情地凑近,再凑近,用嘴唇在他的脸颊上轻碰了一下,冷冷问他:“要不要再来两下?”

    回过神,那张让她浮想联翩的脸仍旧近在眼前,只要稍稍前倾便能触碰到。他冷着脸,看起来寒气森森,眼底涌动了丝类似怒气的情绪,雾茫茫地看不分明。明明是这么一张严肃刻板的脸,和脑海里浮想起来的画面重合起来,却还是让她觉得窘迫。

    她居然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简简单单地回想便觉得无地自容。

    苏昱看着她脸上忽然浮起来的淡淡粉色,目光一凝。她竟然也会害羞?他忽然觉得有趣,凝神看入她眼底,捕捉她难得显露的一抹怯色:“怎么?这样让你很不自在?”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脑海中的回忆便不住地浮现——

    那日他便是这样把下巴搁上她肩窝,嘴角轻弯,在她颈上轻轻擦过,带起微凉的酥/痒,连声音都晕着笑意,对她说:“你想来几下都可以。”

    连柔和又刻意带丝轻哑的嗓音都与现在如出一辙。

    何止不自在,简直要被自己的联想逼疯了好吗!

    谢绫伸出两只尚且自由的手,试着推了推他:“你先让开好不好?有话好好说,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还能来做什么?难得今日沐休,恰赶上她办这状元宴,他便来看看她,谁知正正好好被他撞上了某一幕。

    苏昱任她推搡,纹丝不动地抵着她,一言不发。

    谢绫气馁,软硬兼施地和他谈条件:“你想怎样直说便是了,什么都好商量,你先放开我。”

    “想怎样都可以?”他稍稍抬起脸,方便他将她的表情看得完整。

    谢绫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对劲:“嗯?”

    话音未落,他忽然覆上了她的唇,将她的疑问都堵在了口中,原本挡着她的手臂向后环住她的腰身,怀里的温软和唇上的清甜融成莫大的蛊惑,诱他将她抱得更紧更紧。

    心里像有一根弦突然绷断了,他想把她揉进血肉里,来续上这根弦。

    谢绫灵台一空,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只能被动地听凭他施为,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立刻沉着脸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63章

    一夕间;楚国的格局翻天覆地地变动。原本庞大的谢氏一间间店铺关门闭户被查封,在这样声势浩大的变动下反倒不那么起眼。

    柳之奂身为朝廷命官;并不与谢氏作为相系;并没有受到波及。他身体仍然未有好转;便住到了鸿胪寺官员的住处去;由几个书童服侍着。

    谢绫在逃亡之中依旧惦记着他。他的身子尚未稳固,若是再突然出了什么差错;身边那一群庸医;怎么可能治得好他?他大好的一个人;正值弱冠之年,若是落下了残疾;那该如何是好?

    但她走之前;他只是不停地让她离开。

    一天一夜后;谢绫一行人在邠州落脚。

    谢绫向谢翊请命偷偷潜回长安,道是她乔装改扮,曾经可以避过印风堂的耳目,如今在逃的人那么多,楚国上下动乱非常,官府也不会花大力气去搜捕她一个弱女子。

    谢翊板下脸拒绝了她:“你以为我们如今是在逃亡么?”

    “师父。”她仍是坚持。

    谢翊叹道:“这天下不是汝南王的,也不会是他们苏家的。”

    他带她到邠州山脚下,那荒芜一片的山中竟藏了不少营地。

    这座山素有鬼山之名,山下的村名时常看见夜里山上明灭着鬼火,四处窜动。这山又素来荒芜,没有野猎可打,于是村民们平素都不会上山,哪怕有外乡人过路,也会有好心的村民提醒他,让他绕路。

    而这鬼山之中的火光,哪里是鬼火,分明是兵士们的炊火。

    谢绫在其中与他们一同烤兔腿羊腿,和乐融融,却依旧有些不知所措。看他们的模样,在此地生活的时间应当已经有些年岁了,有些人负责采办,甚至是山下村民的熟面孔。他们大多淳朴,互相称兄道弟,很有草莽作风,但对她却异常恭敬徇谨。

    谢翊领她在这群兵士之间穿梭而过,沉声道:“这些都是扶氏子弟,这里不过是其中一处罢了。”

    谢绫猛地怔住——扶氏,扶氏。那是前朝国姓!

    外人身处其外,只当谢氏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谢绫身处其中,却知道谢氏的崛起有多不可思议。没有惊人的积累,根本不可能撑起这么大一个商界帝国。谢氏的举动,与官场的交往,也处处透着诡异。甚至到后来,她发现师父与前朝元老交情颇厚,发现就连后宫之中,也有他的耳目

    早在她查出那个沉寂甚久,近来却突然邀宠的欣嫔身份时,便万分错愕。他们若不过是一介商贾,何以要把棋子安插到后宫之中,这样严密?反倒像是策反之人才会有的举措。

    难怪温相如此忌惮谢氏,分明不是为财所能达到的地步。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二者的目标相同,方能合作,可却终究不是一路人,依旧互相防备。

    思量之间,探子突然来报:“京中温相及其党羽尽数人头落地,汝南王残部负隅顽抗,已被镇压。楚国大军方料理完内患,已经出兵前线,支援梁国攻打燕国。燕国是疲敝之师,如今腹背受敌,已有颓势。”

    谢翊沉吟片刻,道:“联络云乞。”

    “是。”

    谢绫仔细回忆云乞此人,果然曾在四季居见过他,彼时他同内阁首辅杨大人一同赴谢翊的约,不过是席上不起眼的一个将领。此次沈漠出兵,他是沈漠的副将。师父经营多年,竟已将棋子安插在各处要穴,此刻才一一崭露出来。

    依如今的情形,师父联络此人,必然不会是什么仁义之举。谢绫心中泛起不祥预感,强作平静道:“师父这是要?”

    谢翊的神色淡漠如世外之人:“沈漠此人是个祸害,是时候除去了。”

    谢绫大惊失色:“师父要害沈将军?”

    “他本是扶氏忠烈之后。彼时扶氏遭逢大乱,他的父兄皆亡,留他一人流落北疆。本是个可造之材,可惜后来却为苏家所用。”谢翊信步向前,谢绫滞在原地未跟上去,只见到一个孤冷背影,“当朝武将唯他可用,除去此人,是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谢绫摇了摇头,上前拽住谢翊的衣袖:“师父苦心经营谢氏,近年所为早已失尽民心,即便起兵叛乱,也未必能夺得了天下。”

    “你身为扶氏后人,怎可说出这样的话?”谢翊像变了个人似的,漠然的眸中暗藏几分戾气,“你要记住,凭仁义夺不到天下。能得到天下的,只有假仁假义。百姓不在乎国姓,只在乎今后的民生。”

    他这样偏执,谢绫再想说话,却被谢翊吩咐了手下带回营中。

    营外值守森严,谢绫身边可靠近的唯有兰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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