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色撩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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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山却捧出一大束玫瑰单膝跪倒在地上对她说:“我不在乎。我可以等你。”
小曦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红着眼睛指责道:“你这是第三者!你破坏别人的家庭,你是第三者!”而后,小曦哭着跑出了学校。
冯云山并不知道,他自以为的炽热的不顾一切的爱恋,在小曦看来,却是玷污了她的清白。
可是刚一进家门,就看到热气腾腾的一桌子饭菜,她站在门口微微一愣,甚至忘了关门。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上班吗?”小曦疑惑地问。
“回来了?”安远看到小曦进门,一边解围裙一边走过去,在她略有些湿润的脸上吻了一下。
“怎么哭了?”安远捧着小曦的脸问。
“我才没有!”小曦不愿意承认。
“脸都咸了,还不承认?”安远关了门,极有耐心地把小曦拥进怀里,坐回沙发上“逼供”。
“我出汗了”小曦回避着安远的眼睛。
“哦?那我尝尝”安远把小曦倾倒在手肘中,从小曦的额头开始,一寸寸吮吻。炽热的气息强压下来,小曦有些呼吸不稳。
“还不说?”安远灵巧地挑开小曦的领口,柔软的唇继续游移下去。
“我倒想看看,什么运动可以只有脸蛋能出汗。”安远威胁而又挑逗地说。
第二十八章 乖乖的
安远不再说话,低头轻柔地啄吻着小曦幼嫩的皮肤,口中的咸涩却挥之不去。如此无力,别说一生,或许,仅仅连这两年他都给不起。
小曦领口襟前微微濡湿,她没有分辨那是源自哪里,只是觉得心里一直被委屈的酸胀充盈着。习惯了安远身上的味道,她小猫一样软溺地把手臂插/进安远腋下环抱住他,头埋在他胸前,深深的。
“我说了我结婚了,他还来骚扰我。”小曦第一次像孩子一样躲在安远怀里抱怨,悄然而生的依赖已经显而易见。
安远克制了许久的忧闷再一次攻破泪腺,他轻咳了一声清空了胸腔,也抑制了泪水。更紧地,他把小曦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没事儿了,放假了,等再开学,老公替你教育他。”
安远抚弄着小曦的头发,声音温润得如同一杯浓醇的热巧。小曦却仍在低低抽泣。
“嗯要不这样,”安远抬起小曦的脸,严肃而认真地说:“我去把他腰打断、腿打折、肋巴扇、打骨折,满地找牙上精神病院唱情歌,看他还敢不敢觊觎我老婆!”
安远用下巴把T恤的短袖蹭上去,展示了一下右手的肱二头肌。对着小曦还在错愕的小脸,狠狠地挤了下眼睛。
“噗”小曦被安远猩猩般的言行逗笑了。
“讨厌!”她伸手打了安远高高隆起的肱二头肌一下。
安远先是一愣,而后慢慢扬起嘴角,陶醉地笑了。
那时候,小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微小的转变,但这突如其来的娇嗔却让安远难以抑制地雀跃兴奋。
“假期打算怎么安排?”吃过午饭,安远一边刷碗一边问小曦,小曦正忙着给剩下的饭菜扣上保鲜膜送进冰箱。
“配合杂志社的两个专题,也许去谛海采风取景。”小曦说得比较犹豫。
以往,每逢假期,小曦都会去外地取景拍摄些库存备货,但是现在,提到远行,突然不再那么洒脱了,或许是——不那么想一个人远行了?是开始记挂了什么?还是因为多了陪伴而畏缩独处了?小曦并不善于分析自己的心理,所以被这种微妙的情绪弄得茫然无措。
“去谛海的话,下个月吧?晓军说汐妍非要9月9号领证儿,你或许可以顺便给他们拍个婚纱照?”安远征求着小曦的意见。
“好啊!那为什么不早点儿去呢?照片要修、要洗扩放大、还要做影集,都是需要预留时间的。要不,我们下个周末去吧?”小曦兴奋地建议,还记得登记那晚他说,以后去外地都安排在周末,我陪你。
安远擦干手,缓步走到小曦身边:“小兔子,我明天要出差,要一个月时间。”从背后揽过兰素曦的肩,他把脸轻轻地贴在她的耳侧:
“乖乖的,在家等我,别出去乱跑,好吗?”声音低沉,他的话不是命令,更似恳求。
“嘶”小曦的手指不小心按在了保鲜膜的切割口上,血丝马上渗了出来。
“下次不用这种带切口的包装了。”安远气恼地埋怨,拉着小曦的手指放进口中细细吮。
形容不出心里的滋味,只是很难受。想说的话都哽咽在喉咙里,想流的泪都涨满在眼睛里,小曦转身,趴在安远胸口,她想挽留。
安远紧紧抱着小曦,这是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回应。小兔子,他的小兔子开始依赖他了,却是在这个他前路不明、生死未卜的时候。他该感激还是该诅咒?
“会害怕吗?一个人?”安远轻抚着兰素曦柔软的头发,柔声问。她的发丝太短,每每用手指掠过,总在发梢处骤然停止,像是不能到头的缘分,这让安远若有所失。
“不知道。”兰素曦如实回答。
“上次为什么没让小姨陪你?”安远在考虑一切可能托付小曦的人。
“小姨,让我住宾馆,我不喜欢。”不喜欢还是不愿?为什么只有这个小宿舍才让她觉得安适温暖?
“那害怕的时候怎么办?” 安远把小曦拉坐在自己怀里。刚刚送走了父亲,小曦常常在梦里呓语,安远很担心小曦会在独处的夜里胡思乱想。
“”小曦抿着唇不说话。
“怕了就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次不偏远,可以通话。”安远捏了捏小曦不自觉收紧的小下巴。
小曦抬头盯着安远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个男人真的很多面,时而痞气、时而深情,时而无助、时而强悍,那么多的瞬间交织在一起,那么真实却又无限渺远。
“为什么你总是出差?”小曦想了很久才问出口。
“呃为了让你想我啊。”安远痞痞地笑。
“帮我收拾一下这里,有个惊喜给你。”看到墙上的挂钟直指十二点,安远神秘笑笑,打断了难舍难分的忧伤。
把临窗的位置空了出来,安远微皱着眉头拿软尺仔细地量了又量,最后卸掉了新床的床尾。
“卸下来?不好看了。”小曦谨慎地提着建议。
“太占地方,没有它尺寸正好。”安远一边拧螺丝一边说。小曦更奇怪了,不知道安远要干什么。
刚刚卸好床尾,安远的电话就来了,他报了门牌号,不一会儿就有人抬着一个“大家伙”上来了。
确实是大家伙,相对于一个40平米的小居室来说,一架钢琴,即使不是三角的,它也绝对算得上大家伙了。
拆掉包装的时候,看到那架银灰色的钢琴,小曦几乎目瞪口呆了。
送货的师傅安置好钢琴,安远简单给琴调了音,邀请小曦一起坐在双人琴凳上。卸掉床位后,放进琴凳,位置果然刚刚好。
“你”小曦哽咽。
“你会弹,对吧?”安远微笑着说。
小曦是会弹钢琴的,不止会弹,小学的她就已经是钢琴八级的水平了。只是,当江彭宇席卷了家里所有财物出走后,兰淼为了给江彭宇偿还挪用的公款,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其中就包括那架钢琴。小曦的曦宇文件夹里,有她小时候登台表演的扫描照片。
“你看过我的照片?”小曦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安远真的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君子,但他的小人,她却并没有反感。
“来,试试。”安远不答,右手开始弹些简单的音符,曲调清澈而明亮,好似童年。
小曦慢慢地走过去,伸出左手配合着安远弹和旋。童年是这样的吗?也许吧。
安远很快带着小曦弹起了舒缓优美的长曲,不是名曲,只是随性而作。小曦被他的长臂圈住,偶尔会配合他加进一些舒缓的和音,如山泉流淌,曲径悠长。
于是,那个下午,安远就是这么陪着小曦度过的。他把自己的心情化成音符留在琴键上,录成MP3留给小曦。
“白天想我,就弹钢琴,晚上想我,就听录音。这样,我就一直陪着你了,好吗?”不用问她喜不喜欢,看着小曦眼睛里的光彩,就知道她有多么惊喜。
“你什么时候买的?”小曦忍不住问。他现在手头并不宽裕,怎么还要花钱买钢琴呢?
“在上海就订了,我要的颜色比较特殊,他们缺货,所以才送来。”安远在小曦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你老公上次出差的奖金就是这么没的,小兔子老婆,还满意吗?”
小曦还在错愕与感动中极力组织语言的时候,温馨小屋的床头灯,已经被安远关掉了。
*——*——*
“哥,真的不找他谈谈?”梁筌捏着新传回来的消息,小心地问耔阳。
耔阳闭目养神,面沉如水。
“哥,他手里握着你的命!”梁筌有点儿急了,“你不去,我去!”梁筌拿起伪装帽就要下车。
“必须找安远谈谈!如果他有一丝动摇就废了他!”这是梁筌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梁拓宇牺牲后,梁筌的哥哥们,就只剩下耔阳一个人了。耔阳于梁筌,亦兄亦父。
梁筌是捡来的孤儿,从小就生活在“幽”,在他心里,没有谁比他的哥哥们更重要,哥哥们,就是他的信仰。
还流着鼻涕的时候,梁筌就喜欢趴在靶场边上玩儿,还整天拉着对他慈眉善目的几个“哥哥”要拜把子。说是“哥哥”,最小的也比他大十岁。
真正结拜的时候,是他七岁那年,幽的一次跨部门协作,九死一生回来,就看见小梁筌孤孤单单地坐在树下等他们。
一见面,梁筌就捧出偷偷攒给他们的咖啡方糖。曾有段时间,幽的经费并不十分充足,基地的咖啡糖是按人数按天限量的。
“哥哥们出任务要喝咖啡,没有糖不好喝。”简单一句话,五个小伙子决定跟这个说话还有些大舌头的小屁孩儿拜个把子。
然而,与梁筌结拜的五兄弟,如今只剩下耔阳。
“小筌!”耔阳开口,颇有些无奈。
“我相信他。”说完,耔阳淡定地扬了扬嘴角。
“哥”梁筌孩子一样扑到耔阳怀里哭了。
*——*——*
第二天,安远起得很早,却坚持让小曦多睡一会儿。做好了早饭,他拿着一个熟鸡蛋坐在床边。
“看看。”安远把鸡蛋递给小曦。
小曦接过鸡蛋,完整的蛋壳,没有任何破损。
“你?”小曦惊奇地看着安远,他真的有梁叔叔那样的特异功能吗?
“剥开看看。”安远拉过一张面巾纸,给小曦盛蛋皮。
小曦小心翼翼地打开,蛋清上果然有紫蓝色的字迹:
“小兔子老婆,亲一个!”旁边还有一个眨眼睛坏笑的表情。
于是,那天,惊喜之余,小曦笑着给了安远第一个早安吻。
第二十九章 一个月
一个月,不长不短,是一个人看清自己的时间。
紫宸的送行车上,有两名公开身份的国安人员以及两名特警人员随行,他们严格检查了安远和韩孟所有的随身物品,并要求他们在车上换了统一着装。个人物品待项目结束后一并归还。
但是,长达两个小时的车程,虽然面对着四个“自己人”,却没有一个人给安远任何提示性信息或者行动指令。同时,安远和“幽”之间的联系陷入了完全的静默状态,耔阳没有让梁筌给安远发任何信息。
第一个星期,安远几乎一直在等。但是手机好像被屏蔽了一样,唯一的声响就是早上六点的闹钟。
又成了弃子吗?
安远靠在办公区的茶水间喝咖啡,一边喝一边望向窗外铅色的天空。乌云重重,外面似乎是要下雨了。工作间的空调很凉,穿着外套还是会有种刺骨的寒意。繁重的工作之余,只能靠热咖啡来温暖自己。
这是一套独栋别墅,配有两名厨师和两个保洁阿姨。别墅外围有安保或者特警在巡逻,但这些对安远来说并不重要。每隔三天,公司会派车把新鲜的水果蔬菜送来。每天,除了阿姨打扫卫生的声音,整个别墅的工作区里就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声音。
每个人都有明确的任务,由于他们是被抽选上来,彼此间并没有十足的信任,他们不愿在工作期间多说一句话而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怀疑泄密后所要付出的代价。
蒙子负责数据测算,而安远负责整个程序各个大小环节的链接测试。这样的安排恰好给安远可以接触到所有的数据的机会。
安远的工作繁琐而细密,要有足够的耐心,但他却很难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工作,一个星期后,整个系统的五分之一还没有测试完。
项目组长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操着很重的湖南口音。在安远又一次输错一个代码后,他走到安远身边,递给安远一块巧克力,然后鼓励地笑笑:“慢慢来。”
安远回以微笑,做了个OK的手势。
扫了一眼蒙子,他的工作状态比自己好很多,感觉到安远在看他,蒙子抬起头嘿嘿一笑:“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呢?”
安远无奈笑笑,一副拜倒状。其实他告诉过蒙子,你模仿的小沈阳比小沈阳本人还“小沈阳”,绝对称得上“二娘”。但蒙子不以为意。
在大家的哄闹中,他一直自得其乐,且自我满足。他似乎从来都不在乎大家的笑是嘲笑还是嬉笑还是真正开怀的笑。他似乎只沉醉在笑声的氛围里,并因为自己能让别人笑而自豪。
安远笑着笑着,眼睛有些湿润了。
他起身绕到别墅后面的草坪上,给兰素曦打了一个电话。
“干嘛呢?”安远努力让自己语调轻松,情绪所至,一张嘴却说得有些深情。
“秘密。”小曦只轻巧地回了两个字。
“跟我都有秘密了?”安远打趣。
“等你回来就知道了。”小曦不好意思地敷衍安远。
“这个星期都干什么了?没想我吗?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安远一边嚼着巧克力一边问。
组长给他的是纯正的黑巧,可可含量很高,甜味儿极少,是苦而涩的味道。
“小姨说男人的事业很重要,不让我打扰你工作。再说”小曦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