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地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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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宋言也扶着林员外下了车,两人并肩往这边走。宋言个子高,眼力好,几乎瞬间就注意到了学生红扑扑的脸蛋和微微发肿的眼圈。他胸口一紧,目光迅速转向裴策,却见对方神色有些古怪,有愧疚也有无奈。
两个人在车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宋言熟悉裴策。不说裴策现在神情坦荡荡,就算他衣衫不整,宋言也不信他会在马车里对他敬重的伯父之女动手动脚。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学生的荒诞念头,他心里就很是不安。或许,裴策没有做什么,而是学生对裴策做了什么?
五个男人,既然学生能喜欢上自己,对他又亲又摸的,裴策那样鹤立鸡群的人物,学生肯定也会动心吧?会不会是,刚刚学生想亲裴策,被裴策严厉拒绝了,她觉得委屈就哭了?
宋言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实情。
他突然很不放心。裴策是君子,能不被学生诱惑,可换成旁人呢?
那些小人大概会立即趁虚而入吧?
宋言心情复杂地看着学生,期望她能看他一眼。如果裴策拒绝了她,定会跟她讲道理,她会不会意识到她错了?那样的话,他,要不要留下来?
可噜噜始终不曾看向宋言。她好奇地打量这个新地方,直到被林员外叫过去问她眼睛怎么回事。
“爹,裴策家的马车好硬,我刚刚在上面睡觉,马车晃了一下,脑袋就撞在上面了,好疼啊!”噜噜抱着老人家的胳膊撒娇。裴策跟着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蕙娘吃完点心就靠在榻上睡了,我只顾着自己看书,没能及时提醒她。”
睡着了啊?怪不得脸蛋那么红。
林员外点了点噜噜额头,训道:“就知道吃东西睡觉,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噜噜看着马车笑:“一点都不苦,那个红枣,红枣糕可甜了,就是太少了”
裴策笑着对林员外解释道:“是红枣糯米糕,本想留着路上吃的,就没有多带。既然蕙娘喜欢,回头我再让厨房做些,到时候直接送到伯父家里。可惜要过一阵子了,这回我打算在山上多住几天。”
林员外颔首:“贤侄难得出来散心,这边山景又好,自然得多住些日子,就不用替她多想了。”
裴策但笑不语,伸手请众人往里走。
裴家别院自然不是林家那个小院子可以相比的,单单裴策住的清辉阁,都比林家别院大得多。此时裴家只有裴策这个三少爷住在这边,但为了避免林员外等人生出约束感,裴策并没有把人安排在客房,而是安置在了他的小院中。这样都是自己人,清净自在,说话也方便。
林员外想让噜噜住在他隔壁,噜噜却早得了裴策的暗示,非要住在对面那个檐下花团锦簇的厢房里。两处房屋中间隔着花园假山,林员外不放心,怕噜噜惹麻烦打扰裴策,奈何裴策作出一副溺爱妹妹的兄长姿态,噜噜又撒娇耍赖,林员外只好应了,再三叮嘱樱桃和甜杏好好看着大小姐,不许她乱跑。
就这样,众人各自定了住处,稍作休整后,该吃午饭了。
四方桌,噜噜美美地坐在裴策和林员外中间,左一句右一句,笑着跟两人撒娇说话。
直到此刻,宋言才终于意识到,他的学生,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学生,眼里真的没有他了,哪怕他就坐在她对面。
宋言忽然觉得口中的酒,是苦的。
他以为她说找个厨子替代他,多多少少有几分跟他赌气的意思,但现在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第68章精心
用过午饭;外面艳阳高照不适合出游,噜噜和林员外回屋歇晌了,宋言和裴策在凉亭里叙旧。
以往两人小聚,或是下棋或是饮酒,但今日宋言做什么都兴致寥寥。
裴策落下一子,抬头,就见宋言又在拿那种探究的目光看他。他索性开始收棋;“半旬未见;不认识了?”
笑,又是笑。自从这次见面后;他嘴角一直挂着满足的浅笑。
宋言看裴策笑就莫名地憋闷,直接问道:“路上,你们孤男寡女坐在马车里,都做了什么?”
裴策扬起的唇角顿时绷紧,他抬头,神色淡淡显出疏离:“刚才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见,若是你再口无遮拦,我就当从未交过你这个朋友。”说完,倏然起身,抬脚就要离开。
话一出口宋言已是后悔,忙赔罪道:“好好好,是我口无遮拦。回来回来,我有话问你。”
裴策扫他一眼,重新坐下,继续敛眸收棋子。
宋言却又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闲谈莫论人非,裴策虽与林员外交好,终究是个外人,学生的那种荒唐念头,知道的说她单纯无知,不知道的则会道她品性不贞。他告诉常遇,是希望常遇嘱咐两个丫鬟好好劝诫学生,可他有什么理由跟裴策言明此事?万一裴策因此看低学生怎么办?两人虽是好友,宋言也不敢保证他了解裴策的所有心思想法,毕竟,他是大户人家出身,家里世代的规矩在那里摆着呢。
“咳咳,我那个学生,十分顽皮。在马车上的时候,她,有没有打扰你读书?”
说来说去,他最想知道的,是学生对裴策有没有那种心思,裴策有没有劝过她。
裴策颇有深意地看向宋言,不问反答:“似乎你很关心蕙娘啊?”
宋言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强自镇定地道:“我既然决定留下来教她读书,自然要教出点样子来。怎么样,你这回见她,是否觉得她行事说话比以前规矩了些?”
裴策嗤然一笑,讽刺地道:“的确规矩了些。抢了我的糕点匣子,吃完一块儿红枣糕后还记得问我想不想吃,看我摇头她才都吃了。睡觉前,先问我睡不睡,我说不睡她才笑着将我赶到旁边,她整个人躺在榻上。这是我,把蕙娘当妹妹才能纵容她如此放肆,若是旁人宋先生,我还真想看看平常你是如何教导她的。”
吃完东西就睡觉,看来两人在马车上果然没有做什么。
宋言一直提着的心顿时落了下去。学生吃饭时喜欢跟裴策说话,大概真的是把他当哥哥看吧。
可他马上又被裴策的讽刺刺红了脸,冷声反驳道:“朽木不可雕。连读书写字都得人拿吃食哄着,你能指望她短短几日就变成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我自认没有那个本事,若是你能做到,我真心服你。”
裴策没有吱声,漫不经心地转动指间黑棋,许久才试探地问:“听你的意思,不想教下去了?”
听他如此问,宋言蓦然惊觉,他竟然犹豫了!明明昨晚都跟学生说好要走了,现在裴策问,他正好可以顺势解释自己离开的原因,可简简单单一个“是”字,在喉头转了几圈,就是说不出口。
学生明媚的笑脸倏地闪过眼前,宋言胸口一紧,无奈地点点头,苦笑道:“真是不想承认都不行。学生看似娇憨温吞,实则极其倔强,她认定的想法,旁人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我算是黔驴技穷了。不出意外,下山后我便会向林老爷辞别。”
学生已将他视为路人,他还有什么犹豫的?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率承认,裴策想笑他就笑吧。
他这样认真,裴策心头刚刚升起的那点猜疑顷刻就散了,笑着打趣道:“你也不用自谦。如果不是你严加管教,蕙娘现在估计还喜欢猫叫呢。”噜噜是猫,即便是人身,单凭她喜欢喵喵叫这一点,从小惧猫的宋言就不可能对她有其他心思。
宋言冷哼一声,自动忽略裴策的暗讽,伸手将他刚刚收起的几颗棋子摆回原处,“咱们继续。”
“你记性倒是好。”裴策由衷赞道,不再多想,专心应付棋局。
两人一旦认真起来,眼睛和全部心思就都黏在棋盘上了,连林员外走过来都没有察觉。
林员外也不出声打扰,安安静静地立在宋言身侧,捋着胡子默默看。
约莫一刻钟后,一局结束,裴策胜。
宋言已经输习惯了,并不生气,若无其事地起身请林员外落座,他在一旁观棋。山中清幽,三人轮番对弈,不知不觉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晚风徐徐,清爽怡人。
三人一起往回走。
说着说着,裴策对林员外道:“伯父,普济寺素斋远近闻名。咱们明日清晨出发,进香后去后山赏花,晌午就在寺中用饭休息,修整后再下山,您看如何?”
林员外想了想,道:“伯父年纪大了,懒得动弹。这样吧,我留在寺中听大师讲经,贤侄带蕙娘去赏花吧。她天天关在院子里,没见过什么世面,贤侄到时候多给她讲讲。对了,宋先生有何打算?”
宋言犹豫了下,“我,还是陪您听”
裴策立即打断他:“你还是跟我一起陪蕙娘吧,有你这个严师在,她就算想淘气也会忌惮着点,否则我真怕一不留神就把她看丢了。”
宋言扯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林员外惭愧地笑,刚要说话,那边樱桃陪着噜噜走了过来,看噜噜一边走路一边揉眼睛的模样,分明是刚刚睡醒。这丫头,一睡就是大半天,定是昨天在温泉池子里玩得太疯了。
“爹,你们说什么呢?”噜噜三两步挤到林员外和裴策身边,挽着林员外的胳膊道。
宋言和裴策主动放慢脚步,走在父女俩身后,目光却不约而同落在了噜噜的背影上。
林员外拍拍她的手,笑道:“说明天上山的事呢,你不是想去看花吗?爹请裴策和宋先生陪你去。”
噜噜张了张嘴,回头看一眼温柔浅笑的裴策,顺便瞅了瞅脸色冷淡的先生,撇撇嘴,小声求道:“爹,我不想让先生陪,就你跟裴策陪我不行吗?”先生冷冰冰的,又不喜欢她,她不想再见到他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条鱼悬在头顶,她伸爪去够,可不管她抬得多高,都够不到。既然够不到,倒不如不见,那样她就不会心痒痒了。
她声音虽小,后面竖着耳朵的两人却听得清清楚楚。裴策的笑容里多了分幸灾乐祸,宋言俊美的脸庞则仿佛染了冰霜般,冷得不能再冷。不过,当林员外担心地回头时,两人都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应该没听见吧?
林员外暗暗思忖着,悄悄瞪了噜噜一眼,决定晚饭后找机会好好训斥女儿一顿。
可惜噜噜想着跟裴策的约定,吃完饭就溜到屋里装睡了,让林员外的教女计划落了空。
暮色四合,黑夜如雾,渐渐笼罩了整个庭院,纵使头顶繁星如河,也照不亮几步远外的人影。
裴策熟门熟路地来到噜噜窗前,按照约定轻轻叫了一声。
噜噜就缩在窗下的大椅上等他,听到动静,轻轻开了窗。
裴策没料到她动作如此迅速,惊得目瞪口呆。
“喵”噜噜在窗里看着他笑,颇有种贼兮兮的感觉。
裴策笑着往前走两步,示意她站到桌子上,他直接将她背了出来,然后转身,让她从外面把窗子带严。
“现在去你屋里吗?”噜噜抱着裴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问。
裴策摇摇头,“别说话,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本来是想去自己屋里的,后来又怕她声音太大惊到厢房里的人,便让人将后院书房收拾了出来。那里距离正房甚远,里面也有沐浴休息的内室,哪怕动静大一些,声音也传不过来。
噜噜乖乖地不说话了,脑袋枕在他肩头,好奇地看身旁的走廊。很快,他们就到了后院,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跨过一座木桥,沿着一条碎石小路来到了一处隐在黑暗里的房舍前。
裴策背着她,轻轻推开门。
里面黑漆漆的,他却走惯了似的,直接朝内室走去。
门帘掀开的那一瞬,噜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屋里面有个很大很大的浴池,比她屋里的那个大多了,奇怪的是,浴池四周围着一整圈一人多高的屏风,从门口看去,可以瞧见屏风下面摆着一圈大红灯笼。她不知道屏风里面有多亮,但是外面,因着屏风的阻挡,灯光弱了许多,再看看窗子前挂着的窗帘,正面绣着明媚山景,反面则是纯净的黑色,怪不得在外面看起来是黑漆漆的一片。
噜噜疑惑地看向裴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屋里弄成这样。
虽然后面的窗子是开着的,裴策还是觉得有些热。
他亲亲噜噜的额头,迫不及待地将人打横抱起,从一侧绕进屏风,就那样抱着她让她面朝浴池,哑着声问:“噜噜,还想跟我一起沐浴吗?”上次共浴,她是只猫,这次,她是他的噜噜。
噜噜点点头,然后指着浴池边上问:“这里怎么有张石头床啊?”
裴策将人放下,看也不看那边,熟练地替她宽衣解带,“不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如果噜噜此时抬头,定能看出男人眼里的浓浓渴望
☆、第69章互帮
宋言失眠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头疼明早到底要不要与裴策二人去赏花。
赏花,他想去的,这阵子心烦气躁;更好借这个机会散散心。可他没想到裴策竟然叫他一起去陪学生,更让他难受的是,他还没理清为何裴策的提议让他心底生出几分窃喜呢;学生就偷偷朝她爹撒娇了;说不想让他陪。
宋言头疼欲裂。
学生不想见他,他现在也恨不得立即下山回家;从此以后两人再不见面,彼此都称心如意。
然,就算他想逃,也要挨过明天啊!
要不;到了山上,他就故意跟二人走散?
可那样就只有裴策跟学生单独在一起了。孤男寡女的,虽说本朝风气较前朝开放,女子也可出门游玩,但身边只有一个男子,难免容易引人误会吧?
罢了,他再最后尽一次为人师长的职责,大不了明日离他们远远的,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学生都能做到,他照样也能。
想明白了,宋言胸口总算没有那么堵了,继续翻了两次身后,沉沉睡去。
他却不知道,他才睡着没有多久,他在梦里都挂念的淘气学生,就被人背走了。
裴策立在浴池边上,无比认真地替噜噜宽衣解带。
其实噜噜身上只穿着一条松垮的水绿睡衣配白绫宽腿睡裤。夏天的料子都是薄薄的,柔和灯光映照下,低头替噜噜解一侧花扣的裴策都能看到里面隐隐若现的大红肚兜,紧紧地裹住那饱满两团,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他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