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地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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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正,赶紧把鞋穿好!”宋言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动弹的意思,皱眉催促道。
噜噜泪眼模糊地望着他:“先生,我没力气了,你,你帮我穿吧,要不等樱桃回来”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刚刚真的很难受啊。
宋言怎么敢等樱桃回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看看窗外,再也不敢迟疑,转到噜噜身前,摆正她的椅子,然后在她面前蹲下,飞快地替她穿袜子。直到此刻,他才见到了刚刚被他握在手中还有点不舍得松开的小脚。
细白中带着浅浅的粉色,煞是好看。
但他不敢多看,飞快闭上了眼睛。
噜噜不知何时坐正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替自己穿鞋的俊美男人,越看越喜欢。在他穿完准备起身之际,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讨好地贴着他发烫的脸蹭动,口中喃喃道:“先生,好先生,我,我先把鱼干给我吧?”
其实她想说她喜欢他,希望他也喜欢自己,可话要出口时,噜噜想起了老雌性的话。
老雌性说,如果一个雄性不喜欢你,那就不要再想那个雄性了,不值得。
而她知道,先生不喜欢她,那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第60章 后悔
被噜噜抱住的那一瞬,宋言惊得忘记了动弹;而当学生细腻的小脸贴上他微微发热的脸庞时;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学生没有扑在他身上;而是抱着他;与他耳鬓厮磨。
他的手已经抬了起来;想要推开她;可他到底没能推开,因为他舍不得。
这一次;宋言清清楚楚地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感觉。被学生抱着贴着蹭着;他没有半点抵触;有的只是被她抱着的欢喜;只是必须推开她却又留恋这种亲昵的不舍。
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宋言忽然记起;昨日听她气呼呼地说她不喜欢自己,他胸口那种几乎让他无法呼吸的堵塞。记起昨晚辗转反侧,一直琢磨着如何哄她开心的苦恼烦躁。记起早上他明明准备了十五张字帖,却为了让她高兴一点就抽出五张留在桌案上的冲动举止。记起看到她微笑的甜美脸庞他心底升起的轻松欢喜,和看到她脸色骤变后那颗瞬间沉下去的心。记起握着她的小脚看她在椅子上摇头求饶时他心中强烈的悸动,也记起刚刚低身为她穿袜穿鞋时,他的心甘情愿。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绪。
自己真的只是把她当作学生看吗?
如果是,现在他为什么舍不得起身离开?
如果不是,他把她当作了什么?
她是他的学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把她当学生,又能当什么?
“先生,给我鱼干吃好不好?”没有得到回应,噜噜不敢再蹭了,撑着他的肩膀重新坐正,很是忐忑地看着他。她坐在椅子上,男人还维持着单膝触地的半跪姿势,可因为他比她高那么多,现在两人几乎是平视。
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有对鱼干的渴望,似乎也有点淡淡的伤心。
真那么想吃吗?
宋言想说点什么,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无奈地笑笑,迅速起身,将袖子里的油纸包留在她身前的书桌上,低声道:“吃吧,一会儿乖乖描字,不许再淘气了。”
噜噜没想到先生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她一把抓过油纸包,眼睛却还难以置信地看着先生。
宋言落座后,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书。他需要静一静,他不该对学生有旁的心思的。
噜噜眨眨眼睛,可诱人的鱼干香味很快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也低下头,美美地吃了起来。
于是,樱桃气喘吁吁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安静和谐的画面。
外面,日头慢慢爬高了,林员外和常遇以及陪着他们的李显一起跨进了庄子大门,客套几句后,李显才回了东跨院。
林员外自己在屋里想事情,常遇趁机去了下人房。
福全早在那里等着他了,进屋后,从怀里掏出一叠字据。
有地契有欠条,常遇飞快地翻看着,最后抽了一张卖身契出来。想了想,问福全:“刘婆子一天打扫几遍屋子?”
福全立即道:“两遍,早饭午饭后各一次。”
“嗯,那这些东西先放我这儿,午饭后你再来取。记住,一定要让刘婆子晌午就放回去,免得夜长梦多。”说完,常遇收好阿晚的卖身契,起身出门了。
到了前院,正好书房下课,他笑着跟噜噜行个礼,直接将宋言堵在了书房里头。
他请宋言伪造卖身契,这可不是小事,自然得让宋言心甘情愿才行。而宋言听说阿晚的遭遇后,想到李二郎那副色迷迷的嘴脸,也是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回到座位,宋言仔细端详卖身契片刻,待看清李显的落笔走势,便迅速提笔沾墨。半点都不带停顿的,很快就写出了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卖身契。除了少个手印和墨迹新旧外,常遇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多谢宋先生,您这是救了赵姑娘一命啊!”此时此刻,常遇不得不佩服宋言的厉害。
宋言神色淡淡,径自走了。他现在不用求常遇什么,自然懒得与他客套。
常遇对着宋言的背影冷笑,回去自己在假卖身契上按了个手印,夹回那叠纸原来的位置,然后叮嘱福全尽快交给刘婆子放回去。福全走后,他又留在屋里歇了会儿,最后决定还是对老爷隐瞒这个掉包计吧。李显吃亏那是罪有应得,但他指使人偷东西,同样也是小人行径,他犯不着往自己身上抹黑。日后若是李显拿假卖身契出来,就说他把真的弄丢了,临时写张新的想糊弄人呢。
解决了卖身契,下一步就是帮阿晚脱身回娘家了。
想到阿晚清瘦可怜的面孔和李三郎痴傻的模样,还是尽早动手吧。
要不,明天他留在庄子上,给她解围?免得李显不放人。
常遇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又释然。虽然宋言也要同去别院,但男女有别,前头有老爷,后头有甜杏樱桃守着,宋言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大小姐。再说他是心性高傲的秀才,可不是顾三那种山野粗汉,绝不会作出偷偷摸摸的小人勾当的。
这样想着,他去了前院。
“老爷,我之前买通了李家的一个粗使婆子,让她替我留意赵姑娘的情况。刚刚她使唤福全告诉我,说,说昨天李二郎意图对赵姑娘行不轨之事,幸好李三郎及时回去了,赵姑娘又宁死不从,才没有让李二郎得逞。我想着,这回是赵姑娘走运,若是再来一次,恐怕就老爷,要不咱们先帮赵姑娘脱身,让她回娘家避避吧?至少有咱们在这里,李显不敢立即拿卖身契逼她回来的。小两口闹别扭,媳妇回娘家是常事,李显行事谨慎,为了不惹老爷怀疑,绝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林员外本来歪在炕上打算睡一会儿的,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哪还有半点睡意?
“好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李显仗势欺人,他儿子竟然连亲弟妹都不放过!常遇,我让你查李显的错处,你查出什么来了没?”他使劲儿拍了一下炕席,因为生气,情不自禁将部分怒火转移到了常遇身上。
常遇低下头,“回老爷,李显这个人办事还算稳妥,我查到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拿捏不住他。我仔细打听过了,李家只有李二郎做事荒唐欠考虑,咱们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不过老爷不必动怒,常遇已经有了主意,保证在咱们回去之前,绝对能救出赵姑娘,光明正大赶走李家人!”
林员外憋在胸口的气消了些,问道:“真有把握?”
常遇抬头,胸有成竹地道:“常遇从来不在老爷面前托大,还请老爷放心。”
林员外点点头,这么多年了,常遇办事的确让他放心,转而问道:“那你说,在不惊动李家人的情况下,现在能用什么理由让赵姑娘回家躲避啊?”
常遇笑了,低声道:“老爷,这个很简单。赵姑娘现在身上有伤,明天你们出发后,我就让那个粗使婆子给她传信,让她以李三郎动手打人为由闹着回娘家。李显定不会放人,可若是我出面假意相劝,他肯定得给我面子。”
“嗯,这个法子可行。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你就不用跟我们去那边了,务必要帮赵姑娘逃出那个狼窝。”林员外想了想,沉声叮嘱道。
“老爷放心,常遇心中有数。”
次日一早,林家庄子上下又忙了起来。温泉别院建在九里地外的云雾山上,林员外今日去,是要在那边住一晚的,明日早上才回来。别院地方并不大,只有一户家生子在那边看着,林员外带着宝贝女儿去,自然要带够随身伺候的丫鬟小厮。
噜噜早上才知道常遇不跟他们去了,趁林员外回屋的空隙,她跑到在那边指挥下人搬行礼的常遇身边,很是不舍地小声道:“你怎么不去了啊?我还想跟你一起泡澡呢。”顺便瞧瞧他的棒子。
大小姐说,想跟他一起泡澡?
常遇突然觉得鼻头有些热,他抬手抹了一下,果然流血了。
他瞥了一眼朝这边追过来的樱桃,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飞快地叮嘱道:“大小姐这话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您放心,这回我是有事必须留在这边,下次,下次有机会,常遇一定陪您好了,老爷要出来了,您快回去吧,到那边要乖乖听老爷的话,听樱桃她们的话,别四处乱跑知道吗?”
“哦,那你在家里等着我,也不许你乱跑!”噜噜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那样依恋的目光,看得常遇心都软了,一时极度后悔定下今天帮赵平帮阿晚,一想到他原本很有可能跟大小姐一起泡在温泉池子里,他都想狠狠扇自己两个巴掌!
可常遇再后悔,也没有用。他已经跟老爷商量好了,现在突然要改,用什么理由?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大小姐跨上马车,看着她探出头朝他招手,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第61章打人
老爷带着大小姐走了;常遇在门口怅然若失地立了许久;直到马车消失在村子口,他也没有进门的意思。
盛夏,即便是早上;耀眼的光照在身上,时间长了也热的慌。
李显可不想继续陪常遇目送老爷,忍了会儿,笑着道:“常管事放心吧;老爷身边有那么多人伺候着;没啥好担心的。您瞧;这天头越来越热了,老爷不在,您难得能歇一歇;要不到我那边坐坐,咱们一起下一盘?”
他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想常遇听了,竟真应了下来。
李显愣了愣,但他正巴不得跟常遇打好关系呢,就笑呵呵地在前头领路了。
常遇微笑着随他往东边走,转身时,朝门房使了个眼色。
东跨院是个四四方方的院子,绕过影壁,便是三间上房左右厢房的结构。李显和李二郎住上房,已经成亲的李大郎和李三郎就住在厢房里。平常大家躲在屋里说悄悄话可以,但要是哪家有个争吵什么的,绝对瞒不住其他屋里的人。
常遇与李显并肩进门的时候,刘婆子刚从李三郎屋里出来。
李显斜眼瞪了她一眼。偷懒耍滑的婆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才收拾完屋子,回头得好好叮嘱大儿媳妇几句,叫她管得严点,别让下人们欺负了。
瞪完了,他笑着请常遇进屋坐。
厢房里,阿晚却愣在炕头,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刘婆子在她耳边说的话。
常管事让她找机会从正门逃回家?
这是有把握李庄头不会拿卖身契逼她回来了吗?
或许,只是一时之计?
阿晚有些犹豫,扭头时,脖子那里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疼。她深深吸了口气,抬手去摸昨天留下来的伤口,果然又破了。看着手指上的血,眼前顿时浮现出李二郎那双淫秽的眼睛。当时他进来的是那么突然,如果不是窗台上有把剪刀,如果不是她用剪刀戳伤了自己,她恐怕都坚持不到李三郎回来吧?
可李三郎呢,看看那边还在睡觉的傻子,阿晚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她知道,李三郎是喜欢过她,那种什么都依着她的喜欢。
她还记得,洞房那晚,李三郎想跟她睡一个被窝,她攥着被子不让他进,哭着求他,李三郎就妥协了,真的没有强迫她。可元帕上没有落红,李庄头知道李三郎不会做夫妻之事,专门带他去逛了一趟窑子。她不知道李三郎在窑子里都学到了什么,可他一回来,不等天黑就扑在她身上乱折腾,折腾一遍不够,还口口声声念叨着要弄出血来她才算是他媳妇了。她实在受不住了,就偷偷咬破手指抹在元帕上,总算是蒙混了过去。
可自从李三郎尝到了那种滋味,他就变了,整天到晚想的就是睡觉睡觉,恨不得永远不让她出这个屋才好。
如今,李二郎也越来越大胆,阿晚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被他得逞了。
她不想被李二郎糟蹋。
她要回家。
这个念头让阿晚紧张又兴奋,身子都轻轻颤了起来。她要回家,她再也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就算常管事没有绝对的把握,她也没有勇气再在李家等下去。如果真的躲不过他们,她早晚都得被折磨死,既如此,她宁可死在家里。
心意已决,阿晚悄无声息地穿鞋下地,什么也没有拿,提着心挪到门口,偷偷朝外看去。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阿晚咬唇想了想,常管事让她从正门走,难道他已经搞定了门房老钱?平常林老爷不在,正房大门都是不开的,门房老钱就守在李家侧门这边,老钱得过李庄头的特意吩咐,不许她一个人出门。现在林老爷过来了,他一定又被李庄头派去了那边。
阿晚很害怕,可那天常管事冷静的目光让她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轻轻打开门,沿着厢房房根朝拐向正院那边的月亮门疾步走去。心跳从来没有如此快过,阿晚紧紧攥着拳头,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人瞧见。她明白常管事的意思,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就是想帮她,也得出了这个大门才行。
近了近了,前面就是影壁,绕过影壁,快跑几步就到了月亮门,然后马上就能出正院大门。
阿晚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她不敢擦,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走快走,逃出这里。
然,就在她的身形快要消失在影壁一侧时,东边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