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烟雨 by云彦卿(父子 温馨 强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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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蓦地一紧,响起一阵声如霹雳的琴声。四周的树上与灌木丛中闪出数十名黑衣人,将他们包围在其中,吓的马儿嘶叫,差点把楼羽歌掀下马背,三人立刻下马,背靠背站好。
黑衣人也不耽误片刻,径直朝三人进攻,楼羽歌拔出别在腰间的剑应战。他一看他们的眼神便知道他们是活死人,但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他按以前的方法朝他们的眉心攻击,却并不管用,想来是下蛊之人已经改变了命门的位置。他们的武功比前一拨进攻芙菸楼的黑衣人还要强很多,但黑影一直在他前面,为他挡住一大批人,他打的也不算吃力,只是裴汐与他们配合不佳,脱离了队形,独自一人被数人包围,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开始吃不消。
楼羽歌愈发着急,只是苦于找不到黑衣人身上的命门,黑影也正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地试探,动作却不仅不忙,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裴汐攻击的速度明显忙下来,楼羽歌想都没想,往他那边冲去,一大片黑衣人迅速朝他涌去,将他包围在其中,黑影暗道不妙,想要保护楼羽歌,却见一个着黑袍的人蓦地出现在他眼前,拦住他的去路。
楼羽歌打的吃力,他看的分明,黑衣人分明是冲他来的,裴汐被几名黑衣人逼到角落,而黑影跟一个黑袍人斗的激烈。他略一思索,便轻点足尖,往林子深处里去了。
黑影瞪着离开视线的楼羽歌,心下着急,提起全部的内力,朝黑袍人攻去,黑袍人生生挨了一掌,顿时倒地不起,他迅速朝楼羽歌追去。
楼羽歌的身上挨了好几下,鲜血已经浸透衣裳,他的额上全是汗水,脚也逐渐提不起劲。他听见潺潺的水声,似乎就在不远处。再往前走了一段时间,一条大河出现在他眼前。
他站在河边,看了看身后的追兵们,他们好像并没有想杀他,难道是想活捉么?可能是要抓他去威胁爹爹
楼羽歌失血过多,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视线也一片模糊。黑衣人已经近在眼前。他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往后退了一步。
河中溅起一片水花,半晌,方才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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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任家兄妹 。。。
“阁主”
夜蝶小心翼翼地唤道。方才收到黑影的信,告知少主失踪的事,他便急忙跑来告诉楼渐忧,可是楼渐忧听后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平静地好像没有发生,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楼渐忧依旧平静,目光朦胧,像根本没有听到夜蝶的话一般。皇甫新暗道不好,上前点了他好几处穴道。
他咳嗽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皇甫新安抚着他的情绪,道:“镇定点。”
楼渐忧握住皇甫新的手,关节处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的呼吸很是急促,“师父,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皇甫新将他拥在怀里,他的身子颤抖得厉害,一点都不像那个总是对他冷言冷语,冷漠相待的楼渐忧,楼羽歌出事,对他是致命的打击,但愿那孩子没事才好,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渐忧,冷静点。你若是这个样子,还怎么去找羽歌。”
“对,我要去找羽儿”
他如梦初醒一般,一跃而起,就往外走。
皇甫新拉住他,没好气道“你想走着去不成,等你走到都明年了。”
楼渐忧停下脚步,无助地望着他。皇甫新顿时头大,爱情啊,真是令人头脑浑浊的东西,所以他才宁愿四处看美人,也不被爱情束缚。
他唤夜蝶简单地收拾衣物,备好马匹,准备与楼渐忧一起去寻找楼羽歌,他还真想看看让他冷漠徒弟神魂颠倒的人的模样。
“夜蝶,你让夜九也派人去找,顺着黑影所说的河流一路找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然,这句话是皇甫新偷偷地跟夜蝶讲的,若是给楼渐忧听见了,肯定会崩溃。
“师父,你说羽儿会有事么?”
楼渐忧牵着马,敛下目光问他。虽然他心里一直制止自己往坏的地方想,但是心里总是抑制不住地发慌,万一,要是万一
皇甫新一拍他的肩膀,“少废话,上马。”
于是,快马加鞭,赶往楼羽歌遇袭的地方
楼羽歌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从模糊到清晰,他想要抬手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力气,眼前的房间很陌生,他大致地回想了一下昏迷之前的事,心想,可能是他幸运,被人救起了吧。
“你醒了吗?”
一名粉衣女子坐到他的床沿上,关切地问道。
楼羽歌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轻轻点点头。
“哥,他醒了”
女子朝门外叫道。随即走进一个男子,相貌与女子有七分相似,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来到楼羽歌床前,让女子将楼羽歌扶起,向他介绍道:
“在下任文彦,这是家妹任纤纤,三天前,家妹在河边发现了你,当时你昏迷不醒,于是我们带你来到客栈,请了大夫为你医治,你昏迷了三天,我们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
“谢谢。”
楼羽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瞬间觉得喉咙刀割似的疼。
任文彦边给他喂药边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喝下几口药,喉咙得到了滋润,楼羽歌觉得舒服多了,“在下楼羽歌,任兄弟、任姑娘的救命之恩,羽歌定当铭记在心。”
他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脸色还很苍白,唯有那双透亮的眸子,依旧摄人心魄。
任纤纤便道:“楼公子说哪的话,江湖之人出手相助是理所应当的,况且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任纤纤属于小家碧玉的类型,不想她看似娇小,出口的话语却很是豪爽。
楼羽歌淡淡笑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一条性命呢。”
任纤纤瞧着楼羽歌的笑容,脸上发烫,低着头搓着衣角,随意地找了个借口便跑了出去,那模样倒显得率真可爱。
“女孩子家就是脸皮薄,”任文彦笑了笑,又问道:“不知楼兄弟为何会掉入河中,而且,身上有多处伤痕,可是遇上仇家了?”
楼羽歌敛下眉目,点点头,“我在半路上遇到埋伏,与同伴失散了。”
任文彦看他有些乏了,笑道:“不碍事,回头我帮你一起找,你先好好休息。”
“羽歌,羽歌”
一个人影闪进来。楼羽歌快要闭上的眼睛蓦地睁开,望着眼前的人很是欣喜,他伸手帮他抚顺了气。
“裴汐,你没有和影叔叔在一起么?”
裴汐望着他苍白的容颜,心如刀绞,他握着他冰凉的手,轻轻落下一吻,张张嘴想要说话,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半晌,方才道:
“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楼羽歌轻笑,“反而是我连累你了。”
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连讲几句话都觉得累,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裴汐深吸一口气,想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却见他已经深睡,气息平稳,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他一愣,又是一声轻叹,轻轻地为他掖好被角。
作者有话要说:1、既然师父走的是喜感路线,那就让他在这条路上永久地走下去吧(其实是想把师父写挂的= =我好邪恶)
2、此文走的一直是温馨路线
3、羽歌应该怎么称呼美人爹的师父~这是我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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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得来全部费工夫 。。。
“渐忧,歇一会儿吧。”
皇甫新如此建议道。
“我不累”
楼渐忧答道,但他很快发现道上只剩下他一匹马在跑,原本跑在旁边的人不见了。他疑惑地掉转马头,看皇甫新已经将马系在树上,自己坐在树荫下面悠闲地吃干粮。
见他还在远处,皇甫新便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楼渐忧驾着马走近,问道:“累了?”
皇甫新点点头,饮了一口水道:“渐忧,师父老了,比不上年轻人,你若不想落得虐待老人的骂名,还是歇歇吧。”
楼渐忧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无奈地从马上下来,坐到皇甫新的身边,皇甫新又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他只是摇摇头,道:“我不饿。”
皇甫新将掰了一大块干馒头,塞进嘴里嚼碎,然后缓缓靠近他,两眼放光,道:“要为师喂你吗?”
楼渐忧的嘴角微微抽搐,很自觉地拿出包袱里的干粮开始吃。
他们已经赶了五天的路,换了两匹马,就在皇甫新一把老骨头面临散架的时候,他们终于到楼羽歌落水的河边上,河水潺潺,水流并不湍急,若是当初楼羽歌受伤不严重,生还的可能还是极大的,而且不会被水流冲的很远。
他们现在顺着河流的下游走,沿路没有村庄,路上也尽是些匆忙来往的商人,也没个人打听情况。派出去搜寻的下属也没用一点线索,楼渐忧自然心急如焚。
皇甫新的手往前面一指,道:“前面有个小镇,今天就在那里歇息一晚吧。”
他见楼渐忧皱眉,又道:“镇上人多,也好打听消息。”
他话音刚落,楼渐忧便翻身上马,直朝前面的小镇狂奔而去。皇甫新站起身拍拍衣服,心想,若是前面的小镇没有一点消息,他肯定得受楼渐忧好几天的白眼,哎,好人难做啊难做。
一如皇甫新所想,水流湍急,楼羽歌并没有被冲的很远,便被任纤纤发现,及时地救下来,送到客栈。
他伤的不严重,再加之细心的照顾,所以没几天身体就恢复如常,若不是裴汐一再地坚持,他早就又往京都赶了。所幸裴汐耳根子软,经他一再声明后,终于同意他下床赶路。
在几天的相处中,楼羽歌得知任家兄妹是京都人士,正准备回家,于是自然而然地约定一同赶路。
楼羽歌正在收拾东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他转头一看,惊喜道:“影叔叔”
黑影的嘴抿成一条线,进了门二话不说,跪在楼羽歌面前,道:“属下该死。”
楼羽歌慌忙将他扶起,“影叔叔切莫自责,羽儿已无大碍。”
黑影适才缓缓站起,刚毅的脸上满是愧疚之情,他的眼睛盯着裴汐,暗暗握紧手中的剑,却在看见楼羽歌的笑脸之后,无奈地松开。对于这件事,还是静待阁主的命令吧,莫要打草惊蛇。
皇甫新说,客栈与酒楼是人多嘴杂的地方,也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但因为他累的紧,所以他们还是先去客栈的好。楼渐忧找人心急,却也拗不过他,只得无奈地跟着他进了客栈。
小二是有眼力价的人,看二位客官气宇非凡,长身挺立,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名为高贵的气息,就知道此二位定是贵客,虽然其中一人蒙着脸,但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小二把毛巾往肩上一搭,乐颠颠地跑到他们面前,“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两间上房。”
皇甫新登记完毕,转身想唤楼渐忧,却见他目光呆滞,抬头望着楼上。他也随着他的目光往上望,便望见一名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衣服的袖口绣着粉红的桃花,愈发衬得他面如桃花,他满身洋溢着一股灵动之气,与楼渐忧少年时别无二样。
皇甫新感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楼羽歌站在楼梯口,还在思索着要不要趁现在给楼渐忧写封信,免得他担心。他自然不知道楼渐忧已经踏上寻找他的路途,且二人现在不过相距十几步的路。就在他思索的当口,突然有一阵风刮过,紧接着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怀抱、气息,是如此地熟悉。楼羽歌不可置信地唤道:“爹?”
楼渐忧并不应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楼羽歌感到他的身体在发抖,一滴泪落在脖子上,滚烫滚烫的,他的心猛然一紧,亦是紧紧地回抱住他。
“咳咳”皇甫新咳嗽了两声,他们打算抱到什么时候,没见到客栈里有那么多人看着吗?
楼羽歌始才松开楼渐忧,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皇甫新就近了看他,越发觉得他明艳动人,小小年纪便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长大必定更了得。
习武之人一般都能感受到别人注视的目光,更别提皇甫新这般高手,所以他在感受到楼渐忧寒冰一样的目光射过来时,赶紧端正态度。
他轻咳一声,道:“我是你爹的师父。”
楼羽歌瞪大了眼睛,他爹都快到而立之年,他师父少说也得五六十,怎么看起来那么地年轻。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一双眼睛明亮的很。
他打量的目光让皇甫新极不自在,于是问道:“乖孙,爷爷脸上有东西么?”
楼羽歌却只是转身问楼渐忧,“爹爹,你不是说你的师父年老体弱,又瞎了眼,经常将你和司伯伯认错,所以才会选你当阁主的吗?”
他问话的声音很轻,或许真的以为皇甫新的耳朵是聋。皇甫新的脸色极为难看。
楼渐忧眼皮一跳,拉起楼羽歌闪身入客房,关门,插栓,动作一气呵成。
“渐忧,你个不孝徒弟,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收你入碎心阁。”
皇甫新在外面咆哮。楼渐忧靠着门,缓缓地舒了一口气道:
“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他当初的眼睛是瞎的”
作者有话要说:1、十分高兴我换了文案,以前的文案我是怎么看怎么小白,自己都看不下去,原谅我的文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