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煮席从粮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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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时候又换车了?”她有点语无伦次,“太浪费了不过这车超漂亮的。”
他冷脸,“不是我的车,是致富的。”
“咦?”
“他临时借我车去接人,所以我就开这辆了。”跑车就是这样,装酷泡妞可以,接丈母娘装行李是大大地不行。
珞诗坐进去,到处摸,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以为你要玩到半夜。”他顺手捋捋她的头发,皱眉,“脸这么冰,等了多久?我还没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下,会感冒的。”
她顺势把脸在他手心蹭了几下,“还好啦。”她半眯着眼,车内的暖气让她有点昏昏欲睡。见她这样子,他也不多问,趁着红绿灯,侧身替她整了整衣领。手指指尖拂过她的
锁骨,她半眯眼冲他笑,一句“你想干嘛?”还含在嘴里没说出来,他的唇已经贴上来了。
车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真的是就想这么睡过去。可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又动作不断,半个身子压过来,差点把她嵌到座位里面去了。趁着换气的空隙,她扳着他的头,额
轻轻地顶着,“别闹了,大马路的。”口气又软又甜,女儿家的娇态毕露。
他尚未饕足,颇有些不甘不愿地回身,目光扫过车外,嘴边的笑容霎时定住。少顷,又恶狠狠地反身压过来,把还在整理衣服的她再次压在座位上。这个回马枪似的吻让她更
是措手不及,傻乎乎地呆住。直到后面的车鸣声一片,他才收住,面带得色地启动车子,用最快的速度开走。
她一边擦着嘴一边愤愤,“为什么每次舌头都要伸进来?”
他面不改色,“相互补充蛋白质。”
与此同时,望着那辆嚣张跑车轰鸣而去,这边右拐道上的一车子人才回过神来。
“那是汪珞诗吗?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坐在副驾驶座的女同学喃喃自语,转头问后方的同学,“哎哎,你们都看见没有?那是汪珞诗吧。是吧。”
后面的几个人同时点头肯定。
“难怪她说她住揽桂御庭,原来找了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女同学的口气又羡又妒,“那车子看起来老贵的。”
“宾利GTC,”男同胞比较懂行,“少说也得几百万。”
这句话引来同车的人啧啧声一片,有人摇头叹息,“真看不出来,以前那木呆呆的赤道神经汪同学,现在身价居然这么高。”
“切,还不是靠男人。”女同学哼了一声,见驾驶座的人面无表情,突然想起来这男人以前好象和那姓汪得谈过恋爱的,便对后面还在讨论着豪华跑车的人使了个眼色。众人
都知道这段过往,便都冷了下来。
顿时的冷场让驾驶座上的人更为不快,徐子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自己的前女友找了个条件这么好的男人,这让他很不舒服。他不是个大方的人,所以从来见不得别人过
得比他好。假如她找了个中等条件的男朋友,或许他不会这么看不惯。甚至还会祝福她。可以她那没见长进多少的外貌条件,他倒想不通,她是怎么巴上条件那么好的男人的呢?
会不会,他只是玩玩而已。男人有钱了便什么也想尝试一下,换换口味。
但,他分明地记得,刚才那个男人的目光掠过自己时闪过的那抹犀利和冷然。像是在宣告所有权的凶暴的猛兽一样,不禁让人生生地打了个寒噤。
这厢徐子林在郁闷着,那厢的小情侣却在房间里打得火热。
当她再一次从被面滚落到地上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好了,好了,打住,打住。”只差没喊一声,大爷饶命啊 …
他睨着她,“上来。”她手脚发颤地爬了上去,用被子裹紧自己,小小声地抱怨,“真是不知节制。”从回来就缠着她,粘乎乎的,像块麦芽糖一样,沾在嘴里身上,扒都扒
不下来。可偏偏又甜腻得让人喜欢,哪怕蛀牙也要含着过夜。
从甜美的睡眠中悠悠转醒,见阳光明媚中他正气定神闲地穿着衣服。那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胸膛还有曲线动人的她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心脏怦怦直跳,有点被烧化的感觉
。
“起来了,懒虫,”他的手掏进被窝里,撩拔几下,“还是你想今天就赖在床上不动了?”
她脸烧红地窜到衣帽间,披头散发,“我起来,起来了。”屋子里开着暖气,温度合宜,倒也不怕冻到。
他慢悠悠地跟过去,拉开衣帽间,见她正在扣着家居服的扣子,不由眼睛一亮。这件家居服是他的,下摆很长,刚好到她大腿处。有人说过,女人最性感的时候莫过于穿着男
人的长衬衣,露出白生生的两条腿,婀娜行走的样子。他扬起笑容,觉着这评价委实是贴切。
她含着漱口水咕噜噜地翻着白眼漱好口,见他挤出刮胡泡沫来开始刮胡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可看见洁白柔软的泡沫抹在他已经长出青胡碴的下巴上不由有些好奇,
“刮这个疼不疼?”刀子贴着脸刮来刮去的。
他抿嘴浅笑,趁她不备掐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坐在洗面台上,双手撑着台面和她面对面,鼓励她,“试一下。”她小心翼翼地用刮胡刀慢慢地动作着,她有点奇怪为什么
他不用电动的,省时又快捷。但见他闭着眼的样子似乎很享受,她心里又很高兴,连带着手也微微地发抖起来。等帮他刮好胡子,她已冒出一身汗来了,可心里却是极满足的。捧
着他的脸,像是捧着自己一手揉捏出来的陶艺品上上下下地端量一遍,最后总结,“很好,很帅,很光滑。”
一大清早起来,两个人的心情都因为这个甜蜜的小插曲而激荡不已。不自觉地就吻到一块去了,且不管男人还没扣好衣扣,也不管女人的家居服半遮半掩,这一切都在荷尔蒙
的覆盖下被忽略了。直到水声从她身下传来,他才肯松开咬吮的唇,有些诧异地抬起湿漉漉的手,“呃?”
“屁股滑到洗面盆了。”她脸红脖子粗,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使力把自己拉上来。
徐子林这些天有点心神不宁,同学会的后遗症慢慢开始发作。在哄完无理取闹的女友后,他疲惫地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
女人越是漂亮,脾气就越不好,都是男人惯出来的。
他和现任女友已谈婚论嫁,家里的父母虽然对这个儿媳妇不是很喜欢,但基于对方家世尚可也勉强接受,他知道父母还是喜欢老朋友家的女儿。
可他实在受不了那女人的高傲作态,一副俯视众生相。至少和柔顺的汪珞诗比起来,那时他更喜欢听话乖巧的女孩。现在他年纪渐长,觉着性格率直爱撒娇的女人惹人疼爱。
可他不明白,眼看着就要结婚了,怎么原来的娇巧依人变成了蛮不讲理。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搬上台面大吵,不然就是在他面前指责他的父母。
徐子林越想越是有些打退堂鼓,早知道结婚就是给自己上套,还不如找个柔顺听话以他为天的。这么一回忆,故人便浮上心头。他情难自禁地管邹凯要来了她的手机号,想了
半天,敲了个‘你好吗?’的短信发出去。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她似乎没有他的手机号,于是又多发了条短信‘我是徐子林’。等到了晚上,他却还没有等到回信。一咬牙,
他又发了条短信‘你过得好吗?’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就像是打着擦边球的偷情一般。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让他隐约觉着有丝兴奋和期待。
果然,不到一分钟,他的手机便响起,果然是她的来电。
徐子林高兴地接起,“小诗。”他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自己的心情,而以前,她总是他最忠实的听众。
而电话那头的声音,无疑像把巨大的斧子,把他当场劈成两半。
“徐先生费心了,诗诗她过得很好。”
张口结舌下,徐子林简直是冷汗涔涔,手一松,手机便啪地掉在地上,后盖弹开,电池飞出。
怎么,居然是那个男人接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断线的声音,沈夔冷笑一声,抬手就删去了短信箱和通话记录,抿起的嘴角泄出一丝轻蔑。
我不找你,你还敢惹上门来?
珞诗冲好澡出来,接过他手中的手机,“好漂亮,我以为刮花了肯定要换面板了,结果居然能处理得这么美。”手机在她手里翻转着,机面上的刮擦处被巧妙地刻绘成一朵写
意的莲花,优雅又惊喜。
她一高兴,顺嘴就赏了自家男人一个香吻。
“真想不到啊,”她由衷地赞叹着。
就像珞诗想不到为什么难看的刮痕可以处理成漂亮的装饰花绘。隔了几天后的徐子林也不知道,为什么板上敲钉的采购单子,瞬间就成了浮云。
同样,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名瑞会同时被几家合作公司永久地从供货商名单上删除。
废柴之故痛
沈夔有些奇怪她今天的安静,从回来开始到现在快入寝了,她说的话不超过五句,有三句还是回答他的。而现在更是捏着手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狗血圣母剧,说是看,可
目光却很呆滞。
明显是有心事。
他不动声色地削了盘水果端过去,顺势坐下将她揽入怀中。她动了几下,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安静地窝着。
“诗诗。”
“嗯。”
“你有心事?”
她沉默一下,靠在他胸口的脑袋往下滑了些,浅浅地叹气。满是无奈和疲累,“有点心烦。”她合上的双眼下有着浅浅的青影,平和的脸蛋上竟然有着一丝苦涩。
他默默地看了她半晌,见她深呼吸几口睁开眼,长长地舒了口气。她伸手叉了块水果塞到自己嘴里,又顺手塞给他一块。另一只手摸上了遥控器,胡乱地按着。跳过了喜洋洋
和灰太狼,跳过了胡天海吹的股评,跳过了气势磅薄的正剧。她按得手酸,他家的电视分台太多了,国内的,港台的,国外的,几百个频道全按完差不多手也要抽筋了。
胡乱地按了一个频道,她把遥控往桌子上一扔,不轻不重的。再顺势窝回他怀里,像是一只努力汲取暖意的小花狗儿一样。
“诗诗,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吗?”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坚定又温暖,充满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她不言不语,只是定定着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音乐会,努力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想把他的问话,慢慢地用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消磨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
可是天不从人意,当质感极好的音响流淌出优美的钢琴曲时,她明白自己错估了作为情感丰富的人类对于音乐的共鸣。
有些音乐可让众人狂欢,有些音乐可以与好友共赏,有些音乐可以和情人一起欣赏。
相互依偎着,或许窗外白雪漫天,屋内却有着炉火,甚至还有着喝了半瓶的红酒。
这便是两个人的浪漫。
一个人能做的事,两个人或许事半功倍。可唯有一样是无须别人的陪伴,那便是独自享受着孤独。
孤独像是逃不出的荆棘围栏。独自于荆棘中央,可以放声哭泣。
珞诗记起,在没遇见他之前,她很习惯一个人的孤寂。一个人默默地守着电脑,等待着天亮,突然会没有来由的悲从中来,莫名地哭泣。
那时她很庆幸她是独居,否则那种脆弱的神态叫人见到,岂不羞窘。
可现在她身边有是他在的,他沉默着将她圈在怀中,身上的味道让她心平气和却又徒生愁绪。
泪水居然湿润了面颊,没办法收回去。必是要被他见到的,可又觉着有些丢脸。她带着几分负气,几分困窘将脸埋在他身上蹭去泪水。
这一切他看在眼里,却依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手不停地轻轻地在她背后抚慰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鼓励。
她终于开口:“我想家了。”
在过去几年,她虽然在外工作,但年年也是都回去过节的。每年在临近春节的日子里,她总会不由自主地常常打电话回家,听听父母的声音。即使冷淡,即使敷衍,她依然有
着一个为人子女对家庭温暖的渴盼。在举家团圆的日子里,这种渴盼是这么地迫切和异常。
“想家就回去吧。”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一样,柔和又温暖。
“我有点犹豫,”她玩着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着,“其实,上次珞芹他们回去时已经和我家里人说过我们的事了,我爸爸倒是想来,但有业务脱不了身,所以让我妈妈
打了个电话问了我有关你的基本情况。我什么也都说了,她最后也只说了句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担当得起,其他也没什么了。”她从来没有和他提及这些,虽然这本来是应该第一时间和他分享的。可她心里隐隐有着不安。因为母亲那淡然的态度,虽然不是冷淡,可她心里总有种奇怪的预感。母女连心,她觉着父母间似乎出了些问题。
“难道她不想你?”他有点奇怪,再怎么没时间,母亲知道女儿有了男友至少也会挤出时间来看看。“就算再有差别待遇,你毕竟是他们的孩子,多少也要关心一下。”
她苦苦地笑一下,“在前几年,我犯了一个错,很大的错。到现在我妈妈也无法原谅我。”
“有什么错误让母亲不能原谅自己的亲生孩子?”他觉着这事有些荒唐,可见她的表情却这么苦涩,不像和他玩笑。不,在谈及父母时,她总是很正经。
“我让她很丢脸,”她幽叹了一口,“这应该是我刚上大学时候的事了。”
她还记得,那年暑假天气是那么热。她上的学校在市内,所以平常住校周末回家。
那天正好没课,她独自一人去书城买书。结果在一间书店里,竟然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和一个女人亲昵地靠在一起。她吓得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末回家,见到辛苦操持家务的母亲,她不敢直言,只是隐约提起。可母亲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只好又管父亲旁敲侧击。
结果父亲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他大方地承认了。也并不避讳地和她说,他和那女人原本就是一对恋人,不过当年因为种种原因而分开。现在各有家室,只是淡淡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