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煮席从粮记-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不去呢?
人家定在周末了,说上班没借口,说加班么又牵强。她一个小助理,只负责端茶送水的,有什么班好加的。最后不过会被人拿来当一个耻笑的借口罢了,就像以前在学校一样
。猜测在现实未明前,便是事实。
何况,这么些年了,她心里隐约也有些好奇,想看看当年的同学们现在怎么样了。
偶尔有几个交往还不错的,似乎也会来。她犹豫了一阵子,最后咬牙编了个‘会去’的短信发过去。
发完后,她即不安又忐忑。她这付样子去了,会不会还是被人笑着说是反射弧比赤道还长的慢半拍?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根废柴了,但长久以来过惯了废柴的生活,显然会让
她底气不足许多。
没有气场的人是可悲的,在任何场合都会被人压过,被碾成壁花。这么一来,珞诗真正地考虑起带沈夔去出席同学会的这个可能性了。
她偷偷瞄了眼正聚精会神看室内电影的沈夔,心底升出一丝渴望和一种莫名的快感。
如果是同学会把他牵出去,肯定很长脸啊,很长脸。
她不禁YY起了电视剧里那狗血的却又极受人欢迎的一幕:女主的前男友趾高气昂地带着新女友来示威踩人,结果反而被半途杀出的多金白马踩得头脚不分,贻笑大方。
怎么想都解气啊!
她不由嘿嘿地笑出声来。这笑声刚好夹在一段打斗中间的间隙,显得又诡异又突兀。
专注看电影的男人这下扭过头来,一脸莫名奇妙,“诗诗,你笑什么,笑得这么鬼祟?”他眯眯眼,“在想什么坏事呢?”她窃笑几声,越发猥琐,“没事,没事。”但那脸
上又分明写着阴谋二字。
越说没事,越是有事掖着。他的手爬上她的肩膀,微微使力,“汪助理,真的没事么?嗯?”
她缩缩脖子,反射性地吐吐舌头,“没有,就是前几天碰到个老同学,留了个联系电话。这不,周末约了一起聚会的。”
他的耳朵竖长了,“大学同学。”
她老实点头。
“女的?”
“男的女的都有。”去吧,去吧,跟我一起去吧。
“哦。”他含笑着点头,那笑容简直让她头皮发麻。珞诗直灵灵地打了个冷战,面前这男人一脸的阴笑。那目光仿佛就这么直直地戳透她的身体,在她心肝上钻了个小洞儿,
然后抠出她那点儿猥琐的小心思死命地揉捏着,搓压着。
“你一个人要玩得开心点儿,嗯。”他摸着她的脑袋,极为和蔼可亲地补充了一句。
这男人,在想什么呢?珞诗不笨,和这男人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那点心眼儿她怎么不知道。盯她就像狗盯着肉骨头似的——虽然她到现在也不清楚他到底是看上她什么
了。但她知道现在这男人肯定是不高兴的,可他又不表现出来,还一付无所谓的样子。难道,他是想像上次那样,故意把她再挂起来?晾得差不多了,再让她主动去勾搭他?
可恶,不上当!
她努力看他的脸,想他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来。他到底是生气了呢,还是故意在逗她呢?可她毕竟不是个人精,也不是察颜观色的高手。得不出结论来的她,只好用自己的话
来总结了这男人那一脸假笑所传达出来的意思:
想算计我?没门儿!
珞诗本来想着这男人会主动提出要跟去,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有点沮丧。但很快她又发现短信上只说,同学聚会,没有说可以带家属。她这么主动带还没转正的伪家属去,
分明是示威+显摆。肯定会被人背后说一朝得道就犯了公主病,那也太难看了。
想到这,她偷偷松了口气,决定还是自己单身赴宴。
废柴之聚会
到了周末,珞诗打扮整齐地等出门,见他一付悠哉游哉的样子有点急,“哎,我下午三点得准时到勒。”
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瞅了她一眼,又慢吞吞地穿上袜子。那速度慢得,和动物世界里放的树懒一样,一格一格地动。
“沈夔!你”
他抬头瞪她一眼,她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快点啦,我要迟到了。”
“来得及的,”他起身扣袖扣,“我下午也有事呢。”
“你还敢说呢,穿个衣服花了半个多小时,我现在打车也来不及了,”她气结,“周末耶,这里周末能有几辆出租车是空的?”
好阴险,明摆着就是想让她迟到。
她着急不为别的,恰恰是因为她习惯遵守时间。看时间一点点临近了,虽然说订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但车程也是需要近二十分钟的。
如果堵车的话
“早知道你这么拖拉,我早打车好了,”她一跺脚,转身往电梯方向走。
他见她急了,赶紧起身拉她,“好了,好了,这不好了么。”揽着她的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摸下巴,嘿嘿地笑着,“你等一下。”转身又回卧室,抽屉响动了一阵,待
他出来,她傻眼了。
“你拿袜子干嘛啊?”
“穿啊。” '
“你不穿着袜子么。”
“刚发现和鞋子颜色不搭,得换。”
珞诗一口气闷在喉咙口,吐也吐不出来,郁闷至极,
“你故意的。”
一番折腾后,她赶到了聚会地点。一对时间,她迟到了,整整迟到近二十分钟。
好在她在别人印象里就是那种安静腼腆,不喜欢闹也经不起闹的人。众人也只是跟着邹凯起了个哄儿,便不怎么搭理她了。也是,她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半透明的。要不是和徐
子林交往过一阵子,恐怕没几个人对她会有印象。现在虽然都工作了,但人毕竟是功利和实际的。对自己的工作生活有帮助的人才需要特别地关注,需要去加深彼此的印象,以防日后的不时之需。
在这个社会里,以最小的人群扩大最多的人际网络是所有人的必修课程。同样,经营它,也是种艺术。
徐子林无疑是运用这种艺术达到一定造诣的人。
珞诗冷眼看着他从进来开始就笑声不断,和所有人打成一片。于众人中的八面玲珑状,实在是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有人都很喜欢他,这样一个年轻便在事业上有所小成的男人,没有架子,不抬身段,无疑是最受欢迎的一点。
她觉着有些无聊,同学们唱歌的唱歌,玩牌的玩牌,这些她都不擅长。加上包厢空气不流通,有点气闷。刚想起身出去透个气,徐子林就迎上来了,脸上带着笑,熟稔地招呼
她,“汪珞诗,好久不见了。”
汪珞诗。
好久不见了。
全名全姓地叫着,代表着疏远。
客套地问话,代表着客气。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和徐子林再次见面是什么样子。也曾无数次地想过,再见面时,他第一句话会和她说什么。她会怎么回答?不能张口结舌,也不能声音颤抖。她手心微微
出汗,掌心有点刺痛。对了,下车时她急着甩车门,把手刮了一下。沈夔还气得一边骂她赶投胎,一边心疼地给她喷了白药喷雾。
这么大的人了,还只顾着耍脾气痛快。他愤愤地说着,气急败坏。
怔然神回,她突然笑了起来,答道,
“是啊,好久不见了。”
同学聚会无非就是热热闹闹,吃吃喝喝。待叙完旧,就正式进入了晚餐阶段。
珞诗左等右等都没见到大学时有些交情的同学,一打听才知道她们有的在别的城市,有的留在老家,时间赶不及所以都没有来。在这里的都是学生时代就已经很懂得交际的活
络人物,自然和她是格格不入了。
她看看时间,心里只盼着早点散场她好回家,明天早上喝的粥得早点下锅定时煮的。
手机即没未接电话,也没有短信。这男人,果然是生气了。明明是很想跟她来,又拉不下脸。
她自己也不是个东西,明明是想他跟来的,又不想主动开口邀请他。光想着要他主动了,自己老占口头上的便宜,真是坏心眼。
她这边正想着自家男人呢,这边却有人叫她,一声一声的,还不能当没听到。这是徐子林呐,别人叫着应了没什么。不应么,以他们以前的关系和纠结情史,八成自己会落下
小心眼的名号。
这徐子林倒是礼数齐全,端着杯酒就敬上,“听阿凯说你也在广益,真是缘份,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了。老同学的,记得要关照我们啊。”这个几年前脸上还挂着自信自豪,
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一股子不可一世的傲气的男人,现下变得精狡、市侩、从善如流。当年那个饱含豪情和她说着我心中正有猛虎轻嗅着蔷薇的少年郎,而今已完全是不同模样了。
其实这种蜕变,在这个城市每天每时都在上演。只是到了她眼前,又是认识的人,便不免多想。可,也仅只是一闪而过的叹息,再无其它了。~
她并没有很不自然,只是轻轻地应了几声,浅啜了口酒便坐下来了。见着他又端着一饮而尽的杯子满满倒上酒,转身又去应酬了。
同学聚会,已然是变了味。
待酒足饭饱时,一干饮食男女还没有散场的意思,几个喝高的还嚷着要续摊。珞诗缩缩脖子,想找个借口溜走。结果被某个没眼力的男同学揪着,像只被捏着龟壳的小金钱龟
一样,“今晚是不醉不归哦!”
这个醉鬼!珞诗愤愤地在心里吐着槽,一边还要陪着笑,努力地把自己的后领子从别人手上拯救出来。有人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便好心打了个圆场,珞诗才得以脱身。徐子林
呢,和邹凯去结账,结好账回来正赶上她和大家打招呼说先走。徐子林见她那付客气样和微红的脸颊,不禁想起了过去交往的片断。记得他第一次吻她时候,她的脸颊比现在更加红,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虽然交往的时间不算短,但她保守又固执,除了吻之外没让他多占一点便宜。他当时还在想着她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问题,可现在看来这样的老实女人,确实是宜室宜家。自己那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漂亮能干,就是被娇惯坏了,得捧得比他脑袋还高。要她反过来伺候他,体谅他,那是做梦。
想到这里,他喉结一动。酒精烧得大脑有些失控,“哎哎,好不容易聚一趟了,不准随便溜号儿。”
珞诗摇头,刚要开口便听得手机一阵响,一看是他的,赶紧接起,“嗯。差不多了你要过来?我直接打车就行了呃。”
“没关系,太晚了让大徐送你回去,你们还可以好好叙个旧。我们在,你们连话也不敢说了,哈哈。”某个男人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显然是被酒虫入脑了,脑干都被啃得残
缺了。
珞诗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呼吸一下子沉得起来,明显都能感觉到火星了,不待她出口安抚,那头的人便重重哼了一声,挂了。
完蛋了,小心眼夔夔又生气了。
珞诗捏着手机,心肝乱颤。
这醋是吃定了,今晚回家不知道会怎么用冷眼看她,怎么用话挖苦她,最后再用什么姿势折磨她呃又想歪了 J
“再玩会儿吧,要是太晚了我送你。”徐子林这样子诚恳得很,看在别人眼里都会在心里说,这人对前女友也这么温柔体贴。可珞诗心里却很明白,徐子林只是出于基本礼貌
的询问,真心实意的份量并没多少。
珞诗摆摆手,笑着,“不是我扫兴,实在是因为明天公司事多。”
徐子林看她一眼,车钥匙挂在手指上,“那我先送你回家好了,你家在哪儿?”
“揽桂御庭。”不由自主地,这个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自然又流畅。像是刻在心板上,每时每刻都不会忘记。
徐子林一愣,揽桂御庭是什么地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最近房价涨得厉害,尤其是市中心的豪宅涨价涨得离谱。排第一位的高层豪宅便是揽桂御庭,一平方追涨至五六万,也
没多少人愿意拿出来卖。
毕竟住在那里,便是种身份的象征了。
这厢他的疑惑还在心头盘旋,那边便有人受了刺激嚷起来,“哇,揽桂御庭,那天杀贵的房子哟。一套房子抵得过我几辈子的劳动了,资本家,打倒,打倒。”
得,又是喝醉到小脑被酒虫啃掉的人。
珞诗有点尴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了,但现在去辩解也晚了,也没意义。她耸耸肩,冲着脸上明白写着‘我不信’的众人说道,“离这儿不远的,打车很快到的。
你们玩你们的,玩得高兴点儿。”说着转身就走,虽然有些没礼貌,不过再这么尴尬地呆下去,她会忍不住吐槽的。
她的顾虑是对的,没走两步后面便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嘀咕,蔑意十足,“就她住揽桂御庭,骗谁呢。”
她走得快了些,脚下有些磕绊,走走停停地,终于是在车站停了下来。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她搓搓手,温了温脸。苦笑一下,她这算不算是落荒而逃?
其实她要聪明点,就该留在那里,等着沈夔来接她。
就像紫霞仙子,终于会等着至尊宝踏着五彩祥云来接她一样。即使最后的结局凄美,但作为一个女人,她享受到了爱人用最尊荣的方式的迎接。
紫霞最后是满足的。
再看看自己,居然不要他开车子来接——随便他开家里哪辆车子都够拉风长脸的,竟然要自己坐出租车回家。
真是好作哦!
废柴此时有些痛恨起自己的低调来,可转念想想,现在但凡有些身家的人都要低调。广告词上不也说了吗,低调的奢华!废柴这么想想,心情便好了许多,掏出电话来给自家
的大牌悟空发了个短信,请他速度驾一团七彩云朵来接她。
废柴之解气
废柴的电话刚挂不久,自家男人的车就挟着阵阴冷的邪风‘嘎吱’一声在她面前停下来。
她眼睛一亮,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跳了起来,指着车子激动得语无伦次,“这这车,这车。”
“车怎么了?”他臭着脸,却还是下来为她开车门,“快上去。”
“你,你什么时候又换车了?”她有点语无伦次,“太浪费了不过这车超漂亮的。”
他冷脸,“不是我的车,是致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