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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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时他会派自己的爱徒去劝服惊慌失措的太子,如果能够听命,他就可以放心地培植新的傀儡。如果执意不从,他不介意设计一场太子和太子妃不幸死于妖魔之手的偶然事故。反正那样一来妖界那边奕的组织可以趁机反扑,无论如何两界都会两败俱伤,他可以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而秦清唯一的心腹之患,是记录着关于他真实姓名和种种过去的皇族秘史,只要有人翻看了这些,便有可能联想到他与暗中活动的神秘人奕的关系,继而推理出这个庞大的阴谋让计划败露。所以他需要毁掉这些证据,但它们存放在只有密钥才能开启的石室中,他寻找了很多年,终于发现这把密钥其实早就被先皇送给了他师兄的女儿。于是他偷走了钥匙,打算在完成召魔的仪式后纵火将这里烧毁让证据永远地消失在世间。”
讲述到这里斐凡停了下来,像不认识似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我说的可否有错,天师玉不,秦清,或者说,神秘人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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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哈哈哈”良久秦清抚掌大笑,“说的不错,看来我计划最大的疏漏就是没想到翻看了这本皇族秘史的人是你,楚斐凡。能通过那么多零散杂乱的线索一步步摸清整件事情的脉络,若是其他的人都有你三分的智慧,也不至于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了吧。”
面对这样的称赞,斐凡却没有半点心喜的感觉,他来这里的初衷是为了确认当年的真相,可是在真相水落石出的现在,他的心却突然间觉得茫然。
他应该怎么做,去当众揭穿这个人的野心与阴谋吗?
那样的话,碧凝怎么办,以她的性格会因为内疚而永远地离开他吧。
他答应过会迎娶她过门,答应过会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答应过会给予她想要的幸福,又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拳头被使劲地捏紧,最终斐凡叹了口气,“可以请您放弃今晚的计划吗?如果天师愿意答应我,我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过去的事情便让它们过去吧。”
“敢问殿下会如此宽宏大量?”秦清的语气透着怀疑,他做的这些事情别说原谅,按照皇家律例条条都是罪不容诛的死罪。
“我的确没有。”斐凡摇摇头,眼神带着执着的坚定,“但为了碧凝,我会。”
秦清愣了一下,继而笑着叹道:“看来凝儿她,的确没有爱错人。”
“这么说您是愿意呜!”斐凡痛叫一声,玉清趁他不备用一把藏在袖间的短剑划破了他的手臂,麻丅痹的感觉顿时涌遍了全身,这把剑上有毒。
无力抵抗的斐凡只能任由秦清将他按倒在地,低沉的声音凑到他耳边道:“本来还想着计划顺利的话能够实施前者的,不过现在看来,只能够执行后者了。”
浅褐色的眼睛猛然睁大,所谓的后者是——太子和太子妃不幸死于妖魔之手!
“喂,不要做那样的傻事!”斐凡大叫起来,“就算你要解决掉我也好,碧凝什么都不知道的,她是那么的敬爱你,甚至把你当作她的亲生父亲,你怎么能够忍心——”
拳头粗暴地落下来砸在身上,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好痛,嘴里说不出话来,而这间隐蔽的石室很少会有人经过。
他没有带半个侍卫选择独自前来,真的是太过天真了么。
如果是这样,这条命真是死的不值,反而还连累了她
“要我放弃计划,过去的事情便让它们过去,哈哈,怎么可能?”声音因为激动变的高起来,下面的话,也许已经积压在了他心间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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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斐凡,你生下来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拥有光环被万人景仰的你根本不会理解站在底层被人忽视的痛苦。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的能力根本不输给师兄,可是师傅偏爱的弟子是他,师妹选择的男人是他,众人景仰的大侠也是他。而我算什么,永远都是陪衬他光芒的影子,就像路边一根不起眼的野草,从来没有任何人会多看我一眼!”
“咳咳咳”斐凡咳嗽着,这些背后的真实他是不知道的。秦清说的这种被忽视的痛苦他的确没有经历过,但他觉得自己多少可以理解一些。
抬高的声音降了下去,迷离的眼神似乎陷入了某种对往昔的回忆,“师兄他的确是个善良的傻好人,他明白因为自己的缘故一直让我笼罩在阴影之下,所以他很迁就我,除了师妹,他处处都让着我,护着我。可是越是那样越是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越是觉得这样的同情虚伪得让人难以忍受。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在酒馆遇上了老天派来助我一臂之力的人。”
“那个拿着一把纯黑色长剑的男子自称苍冥,他是魔,却拥有神族一样漂亮的银发青眸。那是个下着大雪的夜晚,我喝了很多酒,就趁着酒兴向他这个清醒时会避恐不及的危险对象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他听后只是笑,说他可以帮我改变当前的处境,并问我是不是想让那两个人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我当时喝的很醉,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真,要知道师兄他们可是当时公认最强的修仙者,又岂是他区区一只魔孽就能解决的。于是我告诉了那个男子他们不为外人所知的隐居之地,却没想到,没想到等我一觉清醒过来赶去的时候,只看见雪地上两具已经冷却的尸体,以及站在血泊中带着笑意看着我,怀里抱着他们惊吓过度而昏迷的女儿的苍冥”
他这样说着,斐凡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半分报复的喜悦。
这时他看到了,从男人苍老的脸上流下的两行眼泪,“楼廷和音容死了,竟然真的死了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秦清没有再讲述接下去的故事,但斐凡大致猜到了。
觉得腐化的自己无可救药,所以自甘堕落,在不归之路上越陷越深,再也无法回头。
既然是这样,既然那么后悔两人当年的死,为何要对他们唯一的女儿
斐凡没有来得及细想下去,便听到了秦清阴冷的笑声,“不好意思,刚才回忆往事让我有些失态了。不过现在还是回到正题吧,楚斐凡,我就让你在旁边亲眼看着,妖魔作祟时那些人一个个在你面前倒下的模样吧。”
“你——”气极的斐凡挣扎起来,但毒性让他使不出丝毫的力气,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朝他愤怒地吼叫,“你要是敢对宫里的人动手就先杀了我这个太子!”
“哦,还真是有正义感。”秦清的表情阴冷下来,举起了手中的短剑,“既然你那么想死,我便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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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剑挥斥而下,在斐凡的胸口前停了下来,一把背后袭来的软剑刺穿了秦清的身体。
站在他身后的碧凝吃惊地捂住了口,手中的软剑啪的落在了地上。
鲜血从秦清的嘴角淌落,但这时他欣慰地笑了起来,“你的修行终于完成最后一步了,凝儿,你终于超越了为师,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这番话让斐凡很是不解,却见碧凝冲上来,脸上满是悲戚的表情,“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躲开我的剑?你不是早就发现我在门外偷听了吗!”
哎?碧凝刚刚一直都在门外。斐凡吃了一惊。
“碧凝,这个人”斐凡想要提醒她秦清的阴谋,被碧凝抬手捂住了嘴唇,一枚药丸状的东西送入了他的口中,而服下去后斐凡发现毒性引起的麻痹感在很快地消退。
“这是毒的解药,斐凡,师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杀你。”碧凝有些欲言又止,最终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师父在寄给我的大婚祝福中告诉了我当年的真相,并把解药留给了我,因为他知道我会跟踪你到这里来,而他之所以威胁你,其实,其实是为了”
“如果不逼你出手的话,你是永远不忍心刺下这一剑的吧。”秦清接上了她没有说下去的话,握住了那只颤抖的手,“凝儿,你的资质可以成为有史以来最强的修仙者,比你的父母都要强。可若是那样,你的剑必须要先做到绝情,也就是你要用它亲手去杀死一个人。”
一旁的斐凡睁大了眼睛,这便是要开启最后力量的代价吗。
用手中的剑亲手结束掉一个人的生命,这样的代价是否太过于沉重?
秦清艰难地笑了笑,又有大片的红色从他的嘴角涌出,“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杀人,即使是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你也从来只是教训却不会结果他们的性命,所以为师想用最后的生命来成全你。你这个孩子,外冷内热,外表的清冷跟师妹很像,但内心的善良又像傻傻的师兄”
他低低地咳嗽了两声,“其实以你的敏感,不用拆开我的信,早就意识到了楚斐凡刚才说的真相是不是?但是为师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因为你在最后,还是愿意相信我。”
“师傅,求求您不要再说了”碧凝的声音哽咽了,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无声地流淌下来,到了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不要哭,凝儿,你看脸上的妆都花掉了”秦清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蛋,“今天是你大喜的好日子,你应该笑,笑得比世间的任何女子都要幸福。可惜为师还是不能喝到你的喜酒了,能够死在你的剑下,对于罪孽深重的我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
“楚斐凡。”秦清突然出声叫了一旁的人。
“我在,有什么吩咐吗?”斐凡上前。
“替我好好地照顾凝儿。”秦清说。
“我会的。”他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秦清笑了起来,似乎终于了却了心中最大的一桩心事,“不过,你们现在还不能松懈,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阴谋咳咳,苍冥他,有着比我更加阴暗的过去。我看得到,那个男人的灵魂已经被仇恨完全地腐蚀与扭曲了,他的举动是疯狂的咳咳,你们必须赶在他实施那个毁灭人间的计划之前去千灵梦界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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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他最后说道:“我真是觉得,自己不配做你的师父。”
“不。”碧凝抱住了他,紧紧地抱住,“你已经不是我的师父,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都是,一位严厉而又温柔的父亲啊。”
“是么”秦清勾了勾嘴角,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好像终于可以,安心地去阴曹地府向你们两位陪罪了呢
就这样,一代传奇的天师,在这间狭小的不为人知的石室里,停止了他最后的呼吸。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听到外面有隐约的鞭炮声响起,很多人在焦急地寻找新郎新娘去拜堂成亲,这可真是撞邪了,竟然突然之间两个人统统不知了去向。
“碧凝”斐凡叫了叫一直跪坐在地上默然不语的女子。
“斐凡”碧凝回头,有些忐忑地看着他,“我,我可不可以”
“不用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斐凡打断了她的话,在她惊讶的目光下举起石室的火把点燃了书架上厚厚的皇族秘史,销毁了与那些过往有关的一切记载,好的,或是坏的。
他转身,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是我自己说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过去吧。今晚在石室里发生的事情,是玉清天师为了保护自己的爱徒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按照太子的旨意,请奏国殇的方式予以厚葬。”
碧凝怔怔地看着他,眼泪再一次抑制不住地流淌而下。
“谢谢你可以让师父以一个好的声名离开人世”
她没有说完,被斐凡伸手揽过来抱在了怀里,“傻瓜,应该骂我才对。原谅我,给了自己的新娘一场这么糟糕透顶的婚礼。”
说罢他温柔地抬手,将她因为泪水而冲花的妆仔细地擦去,重新帮她戴上红艳的珠花,“所以碧凝,答应我,不要生我的气离开我好吗?”
“不会后悔了吗?”碧凝擦了擦有些泛红的眼睛,“我可是个很会黏人的女人,一旦你现在不让我死心,我就会一辈子赖定你,你再怎么想逃都逃不掉了。”
“呵呵,那岂不是很像年糕?”斐凡露出了顽皮的笑颜,捏了捏她的脸蛋,“不过很凑巧,本天才很喜欢吃年糕的哦~”
“你——去死!”被说的红了脸的碧凝伸手去打他,却被斐凡抓住了手腕,然后他吻上了她的唇,很深沉的吻,仿佛要将她的呼吸连同所有的全部通通带走。
激烈的热吻不知什么时候继续下去,逐渐地向下蔓延、深入然后就在某种气氛酝酿得相当好的时候,不远的地方传来了呼唤新郎新娘的叫喊声。
貌似他们完全把那帮子可怜的下人们遗忘到脑后去了啊
碧凝急忙推开身上的某只爬起来,匆忙地去系衣服的扣子,“讨厌,都怪你难缠,现在都到什么时辰了啊?”
斐凡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唔,洞房花烛的时辰了吧。”
立马被满头青筋的碧凝拍飞出去——
“好啦,别生气了,那些为我们祝福的人还在那里等我们呢。”斐凡去向假意不理他的碧凝赔罪,摆出了一个可爱的鬼脸,“来,娘子,笑一个~”
于是再也忍不住的碧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这样,尽管离预定拜堂的时间足足晚了两个时辰,这对手牵手的恋人,最终在一张张真诚的笑脸中向着那片洋溢着喜庆气氛的红色花海走去,迈向他们崭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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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一切总是虚幻而缺乏逻辑的,但这个梦,似乎与众不同。
悠飏发现自己变回了一个男孩,以孩子的视角感知着身边的事物。眼前旖旎的风光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看去他认出来了这里是月灵谷,没错,十年前的月灵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