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万岁万万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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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硕每天都会亲自送药过来喂我,风寒虽已是渐行渐远。但那场风寒给我留下的后遗症却让我焦躁莫名。
太医说女子月信期间本就应该忌寒,而我却被那春雨淋了个透骨,以至于寒气入骨伤了脾肾。所以,我的月信至三十二十八那日来了之后便一直缠着我!
所以,婚后两个月,我仍然没能和我的夫洞房!这是一件让人发狂的事,但我却无能为力。凡是给我请过脉的太医都被我抄了家,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好文硕体贴,求得父皇发下皇榜,招集天下民医来为我诊治。然而,也不知是天下医者皆无能,还是他们畏惧我这公主的脾性。三个月过去了,竟没有一个敢揭下那皇榜。
而我,仍旧只能躲在南院每日喝着文硕给我喂下的药。
连续五个月的出血已经让我的身体虚弱不堪,还好有父皇和文硕为我寻来的千年人参续着命,让我不至于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或直接死掉!
看着镜中那惨白如纸的容颜,我突然觉得这是不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
这几个月下来,我的心似乎静了很多,不再似从前那么的狂燥。再有太医来为我请脉的时候,即使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也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我觉得我变了很多,我不想抄别人的家了。最近的这一个月里,我总是会想,若我的病真的医治不好就这样走了,文硕一定会非常非常难过吧?因为我已经是他的妻,是他的家人!
想到家人二字的时候,我觉得即幸福又陌生。我终于有了一个家,有了家人,心更有了家的归属感。
我突然回想起那些被我抄过家的人。他们在面对死亡与分离的时候,是不是也如我此时的心情般不舍与牵挂,更多的是心痛。
心里突然好后悔,好后悔,这么多年来,我到底让多少人心痛了?
不顾吟儿的劝说,我披上披风出了南院。此时虽已是盛夏,但我却仍是觉得寒凉。
柳树上有知了在叫嚷着,嘹亮的声音宣告着它的生命力之旺盛。而我,却像那即将枯败的花朵,一片死气沉沉。
晌午太阳正烈,王府里的人此时都各自呆在自己院中乘凉避暑,若大的花园中便只有我一个人在游荡。
我打发走了硬是要赖着我的吟儿,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回想自己活着的十七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最近听说临近的东陵国不断的在我大庆国边境滋事,那个十几年前曾被父皇灭掉过的小国如野草一般又疯长了起来,如今我大庆已经被他们攻下了五座城池。
坐在花园凉亭的椅子上,双目暗淡的望着湖中那嬉戏玩耍的鱼群,我第一次开始担心起我的父皇来。他年势已高,这几年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如何能经得起这绵绵的战事?
而我那三个哥哥,似乎一个比一个不中用。要么喜欢花天酒地,要么喜欢舞文弄墨,太子更是整日流连于青楼花丛之中。
一滴温热的液体滑到我的唇边,咸咸的,涩涩的,我突然发觉自己竟然落泪了。
是为了我那父皇吗?我想,我是真的变了!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一把磁性撩人的嗓音至身后传来。我有些愕然的回首,身后阳光下那炫目的白色险些灼伤了我的眼睛。
若说文硕是那万年不化的雪山,那眼前的男子便是那春日最柔和又明媚的阳光,乍一眼看上去便给人以无限温暖及舒畅。柔和中却又带着刚毅的俊美五官,让人忍不住的便要心陷其中。
细细打量起来,竟发觉他与文硕有着几分的相似,特别是那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更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而他们的年岁似乎也相差无几。心里便在琢磨着这是不是文硕的兄弟?但细想又觉得不对,文硕明明只有文兢一个兄弟而已。
而礼部侍郎文正远除了文兢与文硕,再别无所出!
那眼前的这人?
“你是?”我满心疑惑的问他,却见他在湖边的花丛中轻摘下一朵海棠,迎着柔和的夏风向我走来。
白色衣袂飘飞,夹杂着烈日淡淡的金色光芒,手中的鲜花娇艳动人,那一幕,如临仙境。
他并不语,走到我跟前,小心翼翼的将那朵海棠别到了我的发间。还似乎很是满意的笑了笑,说:“真好看,海棠花很配你!”
“可我只爱玫瑰。”美丽却又带刺,一如我这个人一般!
“当你试着去接受海棠花的时候,会发觉其实每一种花都有自己吸引人的特质。海棠花自尊自爱,香气迷人,更是在冰冷的夜里越发的花姿潇洒,娇艳迷人!”
他的声音极其好听,如那潺潺流水般浸入人的心田,滋养着我内心的每一寸干涩,让人身心无比的舒适与畅怀!
“自尊自爱,香气迷人。”我喃喃的重复着这两句话,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没有!
“看姑娘面色如此苍白,可否让在下为你请一下脉?”男子满眸关怀的看向我,撩开衣摆坐到了亭子中间的榆木茶桌凳子上。
“你是大夫?”我惊异的看向他,他已正襟危坐,目光笃定的看着我。看他如此好意,我也着实不好拂了人家的意,坐到了与他正对的凳子上。然后撩开袖子,露出一截玉臂。
他的手指很温和,虽然只是轻搭在我的脉博处,但我仍感觉到很是温暖。我轻笑一下,想着也许是我本身太凉了吧。这大夏天的,我的身体却是冰冷异常!
“怎么样了?”看着他原本如骄阳一般灿烂的笑脸渐渐变得深邃冷清,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但也似乎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了。
“有什么话,公子但说无妨,我可以坦然面对!”我收回手,淡淡的看向他。
“哈哈,无碍。想我逍遥子的名声可不是白白得来的!”逍遥子似是看我神情太过凄凉,所以笑着调节开了气氛!
但听到逍遥子三个字的时候,我还是大吃了一惊。在我的脑海中,神医一般都是白发苍苍,仙风道骨一般。想不到他竟是如何年轻,且如此仪表堂堂。以前不是没有听说过逍遥子,他的那些神迹更是传遍天下。
传说他可以令已死去三天的人复生,可以令被大火毁容三年的东陵国公主重获美丽容貌。
他的手便是神手,但凡经过他手之人,皆是药到病除,身体更甚从前,但他却是心气过高,一般不会出手。
记得一年多前瑶妃中了那离心盅的时候,任父皇如何威胁利诱,或是百般讨好,他都是软硬不吃,死活不肯出手相救。
他今日竟主动要求为我诊治,这着实让我想不通。不过,心里也燃起了一丝希望,希望他可以救得了我。
“我,还有救吗?”我满心忐忑的问他,以前不怕死,但现在怕了。因为我有了家,有了牵挂!
“难”
逍遥子的话一吐出,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家这个字,对于我来说,太过奢侈,终究不会给予我太久。
“没事,我认了!”呵呵,连他都说难,看来我真的命不久矣了吧。
逍遥子看向我,愣了半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看着你那绝望的眼神,我心里可也着实不好受啊!”
“什么意思?”我诧异的望向他。
“难道你觉得这天下还有我逍遥子治不好的病吗?”这下他一口气把话说了个完,我顿时气结。原来他是把我给耍了一通。
我气得转身便要离开,他却一把拉住了我,“姑娘放心,小病而已,我给你开上三日的药,保证药到病除。只是,期间除了我给你开的药,其它的任何药都必须停用。”
“你说真的?”我转身看向他,心里是满满的希冀,“这么说,我不用死了?”
“死?”逍遥子替我撩开额前的碎发,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若不是遇见我,你必死无疑。所以,记住,你欠我一条命!留着你的命,以后可要好好报答我!”
定定的望向他,看着他那由严肃又转为嬉笑的脸庞,我知道我又被他给耍了!不过心里却似乎并不生气,看着那双与文硕一模一样的眸子时,心里似有一朵海棠悄然绽放!
我佯怒的哼了一声,挣脱开他的手臂径直离开了。走到远处,听到他揶揄的声音传来,“记住,好好活着,你欠我一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额。。。虐一虐身体健康。。。刚才在看《非诚勿扰》,被一男嘉宾给雷住了!他。。。他。。。居然二十四了还,还留着初吻。。。最雷的是,他还将他的初吻在舞台上献给了。。。献给了。。。一位三十岁滴大姐姐!哎,真是便宜那妞了!笑笑打滚求收藏,收藏,冒泡,冒泡。。。。。。呜呜。。。好惨淡滴说。。
☆、OOXX那事
回到南院的时候,吟儿已经在院门口焦急的向外张望着。看到我回来,兴奋的奔了上来,抓着我的胳膊全身查看,生怕我少了块肉似的!
“吟儿,我没事,放心吧,只是出去走了走。天天呆在这南院都感觉自己快被闷死了,走走就感觉好多了!”解□上的披风递给吟儿,吩咐他去厨房给文硕煮些绿豆汤驱暑,等他下朝回来之后便盛给他喝。
我的身子太虚了,以至于在外面走了走便感觉浑身似要虚脱了一般。吟儿走后我满身疲惫的躺到了床上,双目望着天花板渐渐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吟儿正趴在我的床边打着盹,身边放着一碗已经没有热气且泛着深红的药汁。
像是感觉到我要起来的动静,吟儿哼哼着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公主,你醒啦?”
“嗯。”我点点头,有些心疼的责怪,“你怎么不到塌上歇着去。”吟儿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对她是格外的心疼。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般!
吟儿甜甜的笑笑,“我害怕自己睡死了,耽误了公主吃药!”
我看向那碗里的汤药,心中划过几许失落:“怎么今天你来给我送药?王爷还没回来吗?”以前都是他亲自端了药来喂我了!
“嗯,王爷今天还没回来呢!”吟儿扶我坐起,拿了披风为我仔细的披上,“这药不是公主以前吃的药。是下午的时候,有个叫逍遥子的公子送来的。我当时还回绝了他,说这药来路不明,不能给公主喝。但他却说,我只要给你说是逍遥子送来的,你一定会喝。我一想,又怕误了公主的病情,所以就端了来!”
“是他啊。”中午在花园中的情景又全部回到了我的脑海中,“把药端给我吧!”
“公主,这药”吟儿有些不放心,但看到我肯定的眼神时,还是端起了药碗!
“哎呀,药都已经凉了,我拿去热热!”
“嗯。”我点头应承,看着吟儿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希望这次真的能够药到病除吧!这几个月来,我喝药都已经喝到没有太多的味觉了!很多东西吃起来都是木木的感觉!
吟儿前脚刚踏出房门,文硕便走了进来。他的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声音歉疚的道:“公主,今天朝中有事给耽搁晚了。来,赶紧把药喝了吧!”
文硕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衫,衬得浑身的气质越发的冰凉了。他坐到床前轻揽住我的肩,眼神中是满满的怜惜。这段时间因为国事,他也越发的忙碌起来,一整天都很难看到他的身影。
所以,他每天给我喂药的时候,便是我一天中最幸福,最享受的时候!他的悉心照料让我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是很好!
他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药汁在唇边抿了抿,确定温度适中后递到了我的唇边。
就在我张开嘴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了中午时逍遥子对我的嘱咐。我推开文硕喂过来的勺子,刚想开口跟他说逍遥子的事时,他有些微怒的责备道:“又耍孩子脾气,这药不喝病怎么能好?你怎么给本王生宝宝?”
“可是今天”逍遥子三个字到了嘴边又让我给咽了回去。我若告诉他我宁愿去喝一个陌生男子的药而不喝他的药,他一定会很受伤吧?而且,我还想悄悄的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这药真的太苦了!硕,你去给我取些蜜饯好不好?”我撒娇的望向他,他也只是宠溺的点了点我的鼻尖,然后放下药碗走了出去。
看着他渐远的背影,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端起药碗将药汁倒进了旁边的花盆里!然后飞快的钻回被窝,听到他再次跨进房门的脚步声时,端起碗装出将药一饮而尽的动作。
末了还不忘捏起衣袖擦擦嘴,而后讨好的望向他,说好苦。
他浅笑着接过我递过去的碗,然后拿了蜜饯喂到我嘴里!“良药苦口利于行,公主再喝两帖就会好起来了。”
呵呵,又是再喝两帖就会好起来。这话他在四个月前便开始说了,这都四个月过去,不知道喝了多少个两帖,可是却一点好转都没有!那鲜红的血还是如春雨一般,淅沥沥的绵绵不绝!
倒不是说不相信他的话,而是自己对这病已然失去了信心。我知道,他也是很无奈的!
陪我说了会体已的话,文硕便说还有政事要处理就离开了。望着他远去的背景,我突然觉得幸福离我很近,却又似乎很远!
不久,吟儿便端着那热好的药汁走了进来。她扶我下床坐到茶桌前,仍是不确认的问我:“公主,真的要喝这药吗?血红血红的,看着怪瘮人的!”
“死马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