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爱,你随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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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韩千洛。虽然他待人比较和善健谈。但走到哪里都是高高在上的气场。
如今这样子,我是真心疼他。
可是我又有点想不明白,他说韩千珏害怕?
害怕什么呢?是怕保安?警察?还是穿着的制服?
保安的制服大概跟警服也差不多,我们名扬的保安也是这样蓝灰的衬衫。我看到那队长犹豫了一下,然后叫来三两个人对他们吩咐一声。叉乐宏才。
韩千珏的哭声已经越来越哑了,估计力气都快用尽了。我想上去帮帮忙,但是韩千洛把我拦住了。
今天这个状况貌似比那晚上被他咬了严重的多,我知道韩千洛是担心我被误伤,但我真的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无所作为。
三个保安按照要求把上衣制服脱了,然后才跟着韩千洛上前去救人。
我看到七嫂又难过又自责的样子心下不忍,于是便过去安慰她。
大概花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总算把机箱给拆下来了。
此时韩千珏已经虚脱得近似昏迷了。我看到韩千洛抱着他上车,那一双纤长漂亮得手全都被铁丝网磨破了。
——看得我一阵心惊肉跳的。
我们直接去了医院,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量了血压。说只是有些中暑反应,并无大碍。
一些外伤都是皮外擦碰,也没什么关系。
韩千洛说不想弄醒他,让他先在病房里睡一下,今晚就守着他。
“我先送你回去吧。”看看已经快要七点钟了,韩千洛大概是担心我受累。
“我陪你吧。”我不想走。刚刚坐在外面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只会被保护起来的女人,越是爱一个人便越是想要陪他承担一些东西。
虽然我很清楚,无论我做什么韩千珏的情况也不会因此而好些。
“不用,这是我的事。”他站起身来拎住我的胳膊,神色冷冷的。
我心里不怎么舒服,但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再冲撞他。
“那你能开车了?我自己打车吧——”我顾忌到他刚刚晚餐的时候有喝过一点酒。
“没事,几口而已,都过去三五个小时了。”
后来韩千洛开车把我送回家,一路上就再也没话了。
进门后,他看看时间,然后简单冲了个澡。之前有几件替换的衣服留在我这边,他便找了件干净的换上。
“你照顾下自己,我过去陪阿珏。”轻轻拥了我一下,韩千洛准备出门。
“等下!”我拿了瓶水给他,刚才看到车里的已经喝完了:“韩千洛,能听我说一句话么?”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定了定脚步:“说吧。”
“阿珏现在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是因为激进治疗的原因么?你昨天还说,下周还要送他去理疗中心。就不能等一等缓一缓么?”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撸虎须,但我爱他,也就爱着他的家人。
他能为我养大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我同样也愿意为他负担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弟弟。
韩千洛低下头,牵起我的左手。我手腕上的那道齿痕才刚刚有点结痂,周围还是又红又肿的。
“还疼么?”他问。
我抿了下唇,摇摇头。
“姚夕,你别管了行么?”韩千洛长出一口气,放下我的手:“阿珏已经错过了他人生中最好的年华,我不想他再耽误了。
大夫说苏醒后的一年左右是适合的恢复期,我也知道这对他来说会很痛苦,但是——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很多东西也应该学着自己承担。”
我挺害怕这样子的韩千洛,总觉得他有时会突然变得很严厉很冷血。
也可能是因为我怀孕了的缘故,母性和软弱开始成倍增长。听到他这样说,我有点激动了:“但是,阿珏的心智还是个小孩子。就不能让他先这样子开心一段时间么?”
“那梦想呢?”韩千洛凝起眸子,眼中仿若一瞬间被灌入寒冰:“梦想也跟着他的心智永远睡在摇篮里么!
姚夕,你永远不会明白的。当年他意气风发地对我说,一定要成为世界顶级的知名设计师,一定要让一个品牌打上他的名字被人们认可!
我忘不了他当时的眼神”
“我的确不能明白,”哑着声音苦笑,我轻轻放开了韩千洛的衣袖:“我只知道,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能珍惜眼前拥有的,就已经是老天最大的恩赐。
想要更多的执着,有时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我韩千洛,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我同你一样,也希望阿珏能好起来。
只是看他受苦,于心不忍罢了。”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最后什么也没说。
把韩千洛送出门口,我看着他上车,挑着唇对他笑笑:“我没事,能照顾自己的。你多陪陪阿珏。”
韩千洛摇下车窗冲我点头:“下周我外婆会过来的,阿珏在她身边也许能好些。
我走了,自己晚上煮点面吃。”
看着车身绝尘而去,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总觉得韩千洛在提到他弟弟的事情上会陌生地让我觉得有点残忍。
我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也可能是我们两人的感情升温太快,导致我太急着想要往他的世界里跻身了。
但韩千洛,终究还是个包裹着一层硬壳的男人。
我不想让今天的几个意外打乱心情,摸了摸没怎么吃饱的肚子,于是回到厨房想随便找点简餐。
这时听到客厅里电话响,是代维的。
“你在家么?”他问。
“哦,我刚回来,有事?”
“明天一早是部门大会,我有几件重要的事想先跟你说说。找了你一下午都没见到人,方便过去下么?”他应该还在公司,离这里很近。
我哦了一声:“没事你过来吧,我就自己。哦,顺便帮我在公司附近那个港式茶餐厅打包一份叉烧粉!”
奶奶的,谁要在家煮清汤挂面啊!
我把锅碗瓢盆撇了,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代维。
其实他就算不来找我,我一会儿也想跟他打个电话。
之前选举总负责人的时候,我逼他去自荐就跟逼良为娼似的。然而今早的会议上,很明显他早就已经接受了公司的决定。连衣服都换成人模狗样的正装——
说实话,我感觉代维这两个月来有点奇怪,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听到门铃响,我把他迎进来。铺面就是一股香喷喷的饭味。
他把饭盒丢给我:“叉烧没了,油鸡腿饭凑合吃吧。”
“有什么话啊非得今天说。”我给他拿了瓶饮料,掀开饭盒开始大快朵颐。
“先跟你通个气,下午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代维说:“皇翼集团会以折价三成的价码,把名珏收走。”
“啊?”我咽下一口饭:“真要收走?”
“恩,所以,原来部门的员工可能要面临个劳动合同迁移的问题。”代维解释道:“今天下午我就收了四份辞呈,都是以前肖正扬那边的人。
现在他倒台了,有的人也就混不下去了。我有点担心咱们这边人心也不稳。”
“那不是正好!”我提高的声线:“彻底纯净了咱们设计部的空气。没事,今天韩千洛不是也说了么,给咱们员工的配股一分收益都不会少。小敏,阿B他们也都跟了咱好久了,管他是名扬的还是皇翼的。只要咱俩在哪,他们就在哪。你放心吧,新官上任,不要担心手下没有将。
明天一早,我去跟他们沟通。”
我啃了啃早已干干净净的鸡腿,貌似还没怎么尽兴。
代维斜眼看我:“饿了几天了呀,韩千洛不给你饭吃啊?诶,他没跟你在一起?”
我们俩翘班看电影的事我跟代维打过招呼了,所以他这会儿想起来了,这约会约一半,男人怎么不见了。
“哦,他去医院”我刚想脱口而出,但始终记得韩千洛让我把他弟弟的事对外保密的。
所以我从没跟代维和汤缘提过。
“他有个朋友出了点意外,他去医院看看。”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继续捧着饭碗扒。
“什么朋友?”他随口问了一句。
我眯了眯眼,吞咽一下:“就朋友啊,我也不知道。”
“哦,你慢慢吃,我先走了。”代维停顿了一下,旋即起身。
“唉?!”我纳闷了:“才十分钟你急什么走呀!我还想问问你肖正扬的事儿呢!”
“明天再说,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回见。”
代维就这么走了?是我吃饭的样子吓跑他了么?真是的,我又不用他养。我看着眼前狼藉的盒饭,满心诧异。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犯了什么罪,要这样的下场?
一早进公司,我看到汤缘已经来了。
“怎么不多休两天?”我问。
“又没什么事儿,不泡病号了。咱们代总监升职,我就是爬也得爬过来去喝一杯酒啊。”
我瞄了一眼她那半吊在胸前的胳膊:“喝什么喝啊。还没拆线呢。”
今天周五,部门里的同事们都在张罗着给代维摆个升职酒。他本人是不想这么高调的,奈何大家辛苦了那么长时间,不过是想借个引子出去闹闹罢了。
我挺着个肚子也不好太疯,而且想到明天上午还要陪韩千洛去机场接他外婆。所以还在犹豫要不要参加。
“夕夕,我们这就算是正式被名扬亲妈过继给皇翼集团了?”汤缘一边喝咖啡一边问。若说她也是够郁闷了,休几天假回来连老板都换了!
“对你们来说又无所谓。”我拄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在图纸上乱划:“反正是给人打工。各个都有名珏的福利股。
课我还有名扬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等着继承呢生是那边的人,死是那边的死人。”
“听我的,要么卖了吧。”汤缘瞅瞅我说:“最好跟姚瑶她们彻底划清界限,咱们分公司不是要搬走了么?以后也不要再见他们了。”
“我倒是想卖。”提到这个我就郁闷,目前跟蒋怀秀她们扯上了遗产纠纷案。我爸那点钱就像一并锁在棺材里似的,谁也不能动。
我倒是无所谓,韩千洛又不会叫我饿死。就是不知道蒋怀秀那边怎么个想法——
我发现她上一次貌似挺想松口的,但姚瑶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好像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不是我爸的血统——你丫真当自己火眼金睛啊!
“夕夕,告诉你一件事。”汤缘很诡秘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发现,姚瑶昨晚又去找陈勉了。”
“嘶——”我凛然抖了下鸡皮疙瘩:“你还住陈勉那啊?”
印象中,她周三不就已经回自己家了么?
“谁住他那?”汤缘推了我一巴掌:“我可是历史清白的离婚妇女,你少给我造谣。”
都离婚妇女了还历史清白我简直无力吐槽。叫她别贫嘴,快点说:“怎么个情况啊?”
“陈勉过来给我送饭,中途接了电话就走了。”汤缘故作神秘道:“我悄悄用了个黑客软件,可以传导他的电话簿一看就知道那个是姚瑶。”
“我说你吃饱了撑的啊?没事弄个什么软件干嘛?”
“怎么啦,从程风雨那买的嘛。花了我八千块呢。”汤缘瞄了我一眼:“谁叫陈勉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我已经在雷海诺那里吃过一次亏了,这次总要学精明些。
得看看这男人在外面有没有乌七八糟的东西,考察好了再考虑要不要跟他。”
我当时就表示:汤缘的脑子可能真是让那个入室的歹徒给摔成汤圆了,还是猪肉馅的!
“你说姚瑶找陈勉,能因为什么事?”汤缘捅了捅我:“既然陈勉是韩千洛的人,难不成是让他施展美男计勾引姚瑶?”
我一口水喷键盘上:“汤缘你有病啊!别说陈勉长得——咳咳,”
我停顿一下,看这死丫头的架势。貌似已经跟那个瘦螳螂已经有点苗头了?我不敢随意诋毁人家,生怕被这个重色轻友的给挠了脸
稍微喘匀两口气,我表示:“陈勉是银行行长,你说一般最常见的业务往来是什么?”
“融资贷款。”
好吧,我聪明伶俐的汤大小姐终于回来了。
而她说出的‘融资贷款’这四个字,也突然就点亮了我脑中的一个电灯泡。
钱。
没错就是钱。
如果姚瑶真的是那个用两千五百万购了名珏新股的冤大头,那她现在着实是已经赔的血本无归了。
而且为了继承我父亲的遗产,她用与蒋怀秀凑了一千五百万先还我爸的那笔债务。
最重要的是——现在跟我牵扯了遗产纠纷,名扬近八千万的股份市值,她是不能动的!
我更加确信了一点——姚瑶目前,应该很缺钱。
那么这个时候,缺钱的她几次三番找陈勉总不可能是相亲拉家常的吧?
我觉得自己渐渐发现出一张很大很深的网。貌似被某个腹黑的男人拉在手里,一点一点地收紧。
“缘缘,我们很快就有好戏看了。”我眯着眼睛拆了一袋瓜子。
这时,部门里一个小姑娘匆匆跑进来:“听说了么!大新闻啊!”
比起我们分公司一夜之间换了天,还能有什么大新闻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肖正扬不认罪,准备应诉。并找了代理律师,要下个月底开庭。”
之前我听代维说了。肖正扬醒了以后同时接到两个信封,一个是公司慰问信,一个是法院传票。据说当场一激动,又昏过去一天半。叉乐上亡。
其实我觉得,他应诉也是正常的,难不成还真的乖乖认罪认罚啊。
因为我始终觉得肖正扬泄密设计图这件事,不管怎么解释都牵强。
我表示:“这算不得什么特大新闻吧?这个官司必然要打啊。”
“我还没说完呢,”那小姑娘喝了口水:“劲爆的在后面呢。听说他被关进拘留所的第二天,就被人打了一顿”
“啥?”我更不淡定了:“他不是刚挨完打么?怎么又打!不会死么?”
我觉得肖正扬是不是五行缺德命里欠揍啊?之前打听他的情况是面部贯通伤,中度脑震荡。
还没等认清楚他妈是谁呢,就给扔到拘留所里待审了。结果又挨一顿揍?
小姑娘脸上有点红,弱弱得瞄了周围一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