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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我先爱,你随意-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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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会有迟到的道理?
  这时韩千洛也过来了,我上前去问:“你们有人联系到陈勉没有?”
  他摇头:“刚才打过电话,始终没人接。”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登时心跳加速了好几个频率。我说韩千洛,要么去家里看看吧。
  然后程风雨过来说,已经派白龙去过了。陈勉的家里貌似没人,而且小区保安也说他大概是八点多就出门了。车也不在。
  算算距离,从陈勉的住宅到这个教堂也不过就七八公里,开车要不了多久的啊。
  大白天的难道还能人间蒸发啊!
  此时最烦躁的莫过于汤缘了,她伸手把头纱扯了下来,眼睛里都是焦躁和委屈。
  我安抚她:“没事的哈,也可能是路上堵车。”
  “我就说嘛,男人一旦玩起高姿态,一个比一个贱!”她撇撇嘴:“他不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我说好好好,他贱他贱,凡是韩千洛的朋友,都贱!
  “你说谁贱呢?”就听身后哑哑的公鸭嗓直接落下来,吓得我差点一个边拳打过去!
  “陈勉你要死啊!怎么才来?”我被气得大骂他一通:“这都几点了,我们当新娘的站在门前跟个怨妇似的等你,你好意思的啊?”
  “不好意思哈,我早上有点意外”陈勉笑得有点无奈,而且脸色看着也有点不太对。
  “能有什么意外比结婚更重要?”我真的是,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不过你看起来是不是不怎么舒服?”
  “是呀,昨晚party不知道吃什么了,半夜腹泻唉,能爬起来就不错了。”陈勉单手抚了下汤缘的肩,另一手轻轻压了下腹部:“实在抱歉哈。你们谁有止泻药什么的啊?等下仪式,这也太尴尬了。”
  “那你电话怎么也不接?”汤缘叹了口气:“打了一早上,都急死了。”夹台叉亡。
  “啊?”陈勉上下摸索了一下:“没带哦。唉,可能是看来不及了一着急出门,就给忘家里了。”
  “不要紧吧?”汤缘攥了下他的手,却被他轻轻抽开了:“本来就瘦,等下脱水了”
  我站在一旁偷笑,同时也还是挺欣慰的——这个高傲的汤大公主竟然会关心陈勉,而没有像以前一样任性,一巴掌把男人扇出去闹脾气,说明她真的成熟了。
  我想,真正的爱情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的。就算当初汤缘跟雷海诺结婚,咱们且不说姓雷的人品到底怎么样,但我相信他总归也是真爱过汤缘的。
  但人么,都是会改变的。没有谁会愿意看别人的脸色过一辈子,所以一段婚姻走到终结的时候,其实双方都应该好好反思下自己呢。
  此时宾客们已经差不多到了,婚礼正式开始。
  我看着汤缘穿着白纱,推着轮椅上的父亲缓缓走来。她垂下头,让父亲为她盖上白纱,然后抱别。
  汤镇国虽然不是第一次嫁女儿了,但这两次的心情一定是孑然不同的。
  做父母的到了这把年纪,只希望儿女能托付个好人家,哪怕这个过程曲折坎坷,但总算是值得等待。
  陈勉站在主台上,灯光暗下来的时候,打在他脸上的色彩显得有些苍白。
  我想,我走了十年走到沈钦君的身边,换来的不过是先爱先伤的悲催落幕。而陈勉同样也走了十年,他比我坚强,比我懂得如何去爱。在真正的包容和无私里,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中等待出了汤缘的成长。
  我的眼睛又开始发酸了,面前突然就递了一张纸巾过来,我就知道是韩千洛。
  “感动了?”
  我说我都还没有一场这么真情流露的婚礼呢。
  韩千洛表示:你明明就结过婚
  我说:“我宁愿没有过那场噩梦!”
  “噩梦?”他伸手把我拉过去,看着台上的两个人交换戒指。他告诉我说:“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和沈钦君的婚礼是多余的,因为至少在那一天。我重新认识了你,遇到了你。
  姚夕,我会感恩上天赋予我们的每一个机会。不管是甜蜜的还是辛苦的。”
  我心里痒痒的:“韩千洛,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向我解释昨天晚上的那个答案么?”
  “你想多了,我只是一时动情,想跟你说几句好听的话。”韩千洛唇角一挑,我差点就抡拳头上去了!
  这时候,坐在我旁边的程风雨接了个电话:“诶?子赋啊,恩没事了,他已经来了。
  你们先回所里吧,我这儿有个东西,等回去再说——什么?
  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神父主持的婚礼进行到了下一个环节,请新人双方各自宣词。
  然而我看到程风雨突然就站了起来,场面的气氛一下子就怪异了!

☆、第二百零四章 十年与十分钟(慎入)

  “程风雨你要干什么?”我惊道。
  我知道到处都有抢新郎抢新娘甚至抢神父的桥段,但人家至少是在说我愿不愿意的时候突然横过去这一杆子——
  你现在跳起来算是反射弧长么?
  “这位先生,您有话说?”年迈的神父笑得依旧慈祥,大概是祝福了一辈子的新人。在各种场合里对各种状况都见怪不怪了。
  “我”程风雨的目光落在陈勉身上,从他虔诚坚持的眸子一直延展到苍白不堪的脸上。
  “程先生,让我先说完吧。”陈勉牵着唇微笑,一手攥着新娘的指尖,另一手从怀中的口袋里掏出誓词。
  昨天被我笑话到半死的奇葩誓词,被他用镌刻流畅的笔体一字一句地写满信纸,此刻已经被鲜血染得尽是殷红!
  终于还是没有念出一个字,男人的身子直挺挺地倒在瞩目之下,倒在他心爱女人得婚纱裙下——就如他曾经咬准的承诺,生死都在她身旁。
  整个场面混乱成一团。而所有的惊叫都是来自不关己的宾客——
  汤缘却怔怔地站着,脸上依然挂着期待感动的笑容。
  等韩千洛拥着我扑上去的时候,我听到她讪讪说:“喂,这么大人了,别这么玩好不好”
  直到程风雨压住陈勉的胸腔将他垫高扶起来时,我才看到他那压抑在西装下再也无法伪装的致命伤,仿若烟花般迸流着绚烂的鲜血。
  “快叫救护车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匕首刺穿伤,”程风雨取开陈勉压在伤口处的毛巾:“刚才子赋来电话说,他们在他家小区的垃圾堆里听到他的手机作响。
  旁边就是一把染血的匕首——
  我以为我还以为”
  此时韩千洛拥着几乎要站不稳的我,而我哭着去拉已经完全呆若木鸡的汤缘。
  这时陈勉睁开眼睛冲她笑,她才突然像是被解了穴一样发疯地扑上去:“怎么回事陈勉你别玩了!一点都不好玩,你再这样子我要生气了!”
  “缘缘我怕,赶不及了。”陈勉试着去拉汤缘的手,大概是血水太滑了,几次都没能拉住:“我等了十年,才等到你愿意等我十分钟缘缘。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能让你早点爱上我”
  “你别说话了!”程风雨抬眼望着门外:“该死的,救护车呢?”
  “我去把车开进来!”韩千洛转身就要走,却被陈勉叫住了:“你等一下那东西”
  “我知道东西在哪。”韩千洛咬了咬牙:“陈勉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死了,就再也没人阻止我了。我真的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若是不想让我乱来伤害到你要保护的人你就撑住!”
  我看不出来陈勉的伤在哪里,到底致不致命。那铺天盖地的血早已模糊了视线,我甚至想象不出来他是怎么撑着赶到婚礼现场的。
  也许就如他所说——我可以等你十年,却不忍心你等我十分钟。
  我以为他们的故事明明早已随着青春的脚步渐行渐远,偶尔一个轮廓映在我这个旁观者的脑海里都找不出值得感动的泪点。
  那么在所有人眼里,那不过更是一个百折不挠的备胎男在追求他的女神路上,因为始终找不到好办法而磕磕绊绊出的笑料。
  就连我站在距离汤缘那么近的地方渺视着,都从没敢相信过——陈勉的信念真的可以大过生死。
  “你们让开”汤缘默默吐出几个字。俯下身来扶起她的丈夫。
  她问他说:“冷不冷?”
  “还好”
  我看到汤缘用婚纱的拖尾整个扑过来抱着陈勉。远远望过去,就好像两个人坐在一团恬静的云端,其余的一切人和事都不复存在了。
  汤缘的脸上挂着很唯美的泪,冲不淡的胭脂点着她漂亮的樱唇:“别怕,医生马上就到了。你先休息一下,听一听,我们有孩子了呢。”
  “真的么?”我看到陈勉的眼中有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闪光,在裸色的眼镜片下,灼得很炙烈。
  “恩,可能是个女孩,你看我现在的皮肤多好,如果是儿子可能会长痘痘的。”汤缘扶着他的脸:“你要是想传宗接代,以后咱们再努力生个儿子”
  “不用了女儿就好,”陈勉弯起唇角笑。蜿蜒的鲜血渐渐涌出,染得那白色的婚纱艳丽刺目:“我好好教她将来,可别像她妈妈一样真难搞唉。”
  汤缘伸手抚着他的脸,慢慢擦去血迹。越擦越多,都快要汇成满涨的小溪。可是她浑然不会惊骇,满眼希冀地继续着说:“你这种人一定会是很疼很疼女儿的父亲,你会把她宠得像公主一样。凡是我不同意给的,她都会缠着你要。
  然后我就拿着扫把,在后面追着你们两个打”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以前为什么都没发现你很好。大概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好——
  你一直欺负我,说我这么凶一定没有男人要,到最后嫁不出去了还得回来找你。”
  “你说我跟雷海诺结婚的时候,你在我家楼下站了一个晚上,后来抱着清洁工大妈哭。唉,你怎么那么怂啊?
  我年轻不懂事被渣男骗,可你都一把年纪了就不会把我抢了去么?”
  “其实我早就后悔了你知道么,可是我这辈子,哪有对任何男人低过头的?
  陈勉我不嫁了,你这白痴连结婚都敢迟到真是给你点好脸色,就给我跩得二五八万似的。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真不嫁了!你起来好好追我,重新再追一次”
  “你别不说话不说话就算了么?我可是从来没对人这么低三下四过。你说我为什么总那么骄傲?还不是因为我笨,没脑子,动不动就被人骗。
  你要是不看着我,没准我明天又被别的男人骗走了陈勉,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我伏在韩千洛怀里,不敢多说话,但也不敢哭出声。我怕我一哭,汤缘的精神就会崩溃。
  哪怕只有这最后的几分钟里,我想让她跟爱人的灵魂好好告别——
  心碎和眼泪,就先让我替她承受吧。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活到这把年纪,所有的爱情观都已然成熟——那些形同陌路,相爱相杀这些都不算什么。
  可为什么还要有生离死别呢?
  到底是谁犯的错,又是谁在无辜地承担。是谁的手,把所有人都推进万劫不复。
  谁能告诉我答案韩千洛,你能么?
  救护车终于到了,那些穿着白衣的天使无法像教堂里的天使雕塑一样可爱。因为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将一块纯洁的白布盖在陈勉的身上。
  “不要!!!”失控的汤缘突然就扑了上去:“不要!不是这样的,他不会死的!
  他听得到我的话,他答应爱我一生一世,陪我一生一世的!
  别带走他啊求你们了!”
  我看到韩千洛压着汤缘的肩膀,突然就萌生了一种想要上去咬开他手腕的冲动。
  我好想说,不如放开她吧。就算她要一头撞死在爱人面前,我都不想拦着她。就让汤缘跟她的爱人一起走,也好过让我亲眼看着她这样的撕心裂肺。
  我受不了了,我快要疯了。从来没见过高傲张狂的她会有今天这个样子,我恨不能用尽一切手段来结束她的痛苦。
  可是
  我扑过去抱着她,搂着她,我求她冷静下来,她还有孩子啊!
  那是她这一生唯一可以用来在想到陈勉时还能带着笑容的东西,是她永远也不会后悔的爱情履历。
  婚纱铺就染血的莲花,我任由她在我肩膀上哭得昏天暗地。
  可是时间比心跳更难停止,我们总要停下哭泣去想想该怎么办。
  当天晚上,我把汤缘带回家。给她一间屋子,陪着她坐在墙角。
  她不说话,也不肯换掉染血的婚纱。只是攥着陈勉写给她的誓词,整个人都呆怔怔的。
  我给她水她不要,给她食物她更是不动。
  我哭得眼睛都疼了,这会儿除了沉默地陪伴,我什么都做不到。
  汤缘的父母受的打击也不小,尤其是汤镇国,本来就没有康复的身体这会儿更加严重。
  我跟汤缘的哥哥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看好她的。伯父伯母那边你们就先费心了。
  而韩千洛把我们送回来以后就到程风雨那边去了,他们让莫绿菲过来陪我们两个。
  我想,这世上最奇葩的事就是三个怀着孕的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无法说出一句半句的育儿经。
  这时门铃响了,莫绿菲很警惕地过去看。才发现过来的人居然是沈钦君。
  她看看我,毕竟我是女主人,我有权利不让他进来。
  但是我说你让他进来吧,今天有什么话咱们这里也敞开了说就是。
  结果沈钦君刚进来,还没能开口呢,我直接就给他一耳光!
  我承认我就是在发泄,就是在不讲理——谁叫你他妈的点背上门来讨打的?
  陈勉交出了录像带之后就被人在家门口暗杀了,傻子也知道是你家姓沈的老畜生干的!
  你活该挨打,谁叫你是他孙子!
  沈钦君被我这一下子彻底打懵了,他应该是听说了汤缘的事所以专门过来看看我的,哪能想到我的反应有这么激烈。
  “姚夕你听我说,我爷爷他现在病的很重,他——”
  “沈钦君你当我是傻子么?别跟我说他会不会杀人!”我吼道:“这年头杀人还有亲自动手的么?
  你假意跟韩千洛一块对付你爷爷,只是要我们把你当自己人,帮你救你妈妈。其实你根本就不可能跟我们一条心,你想办法搞定了姚瑶的口供,就不可能再愿意鱼死网破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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