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舞深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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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没什么。”秦子歌颤动了一下,揉了揉眼睛,说,“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追求刺激的人。”
“是么?”戴辛扬起了眉毛,“其实是现在的职位限制了我的个性,否则我一定会做一个真实的自己。”
“真实的自己,就是指爱车爱到疯狂,晚上都要在车里过夜吗?”秦子歌掩着嘴笑了起来,把戴辛也逗笑了。
“还不是为了躲避郑总的‘审判’?要是昨晚回去的话,估计一下午的事都要被她审出来了。唉,还是今天和你和老张再细细商量一下,口风达成一致再和她说,这样才比较保险。”戴辛边说边笑。
秦子歌却收了笑容。“你你和郑总住在一起?”
“啊?”戴辛一愣。
秦子歌脸色不是很好看,心里骂自己道:秦子歌呀秦子歌,你早就应该想到的嘛。现在好了,话从人家嘴里说出来了。你是前进还是后退?还是继续被动呢?问题真实地摆在眼前,应该找个机会了断了吧?想到这,她觉得脸发烫,换了个话题,“走吧,去公司吧,一会儿我又该迟到了。”
戴辛看了看表,笑道:“你是不是对迟到太敏感了?还不到七点呢。”
“是谁让我这么敏感的?”秦子歌说,“快走吧。”
戴辛笑了笑,将最后一口豆浆喝掉后,细心地将包装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内,然后发动了车子。可他没留意,秦子歌将脸转向了窗外,没有一丝笑容。
二人到公司时,才七点多钟。在电梯口,戴辛就被一脸倦容的周敏叫住了。秦子歌打了卡,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室。
刚打开电脑,MSN上张学涛的头像便晃动了起来:“来了说话。”
“来了。”秦子歌忙回复道。
张学涛的头像只是亮着,却没了反应。秦子歌正纳闷,张学涛推门走了进来。
“张总早。”秦子歌忙说。
“早。”张学涛点了点头,“昨晚睡得怎么样?没失眠吧?”
“还好。”秦子歌说,“睡得不错。”
张学涛听后,故意将脸沉下来:“心这么大?我真是白英雄救美了,还以为你得念我的好,想个半宿呢。”
秦子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个人真是的,口无遮拦,不过却不讨厌。
张学涛边摆弄桌上的便签夹边说:“一会儿戴总来了,叫他到你这里来,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去和韩胖子争取合同。”
“戴总已经来了。”秦子歌说。
“哦?是么?你怎么知道?”张学涛随口问。
秦子歌心头一惊,心想,可不能把戴辛在楼下车里睡了一晚又和自己一起上班的事随便说出去,要是传到郑晓茹耳朵里就不得了了。于是她说:“我在电梯里碰见他了。”
“哦,那叫他过来吧。”张学涛放下便签夹,说。
“好的,我这就去叫。”秦子歌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喂!回来!”张学涛摆手道,“你干吗去?”
“去戴总办公室叫他过来呀。”秦子歌说。
“别出去,打电话让他过来就行了。”张学涛说,“我为什么不去他办公室,就是怕遇见郑总。要是郑总知道我们的合同谈崩了,非大发雷霆不可。你这里应该比较安全,郑总也不会来找我的秘书。”
“哦。”秦子歌应了一声,拿起听筒,拨下号码。过了一会儿,她放下说:“没人接。”
“这小子,是不是又上厕所去了?真给家里省水。”张学涛嘀嘀咕咕道。
“至于嘛?”秦子歌笑了。不过戴辛早晨还真没去过厕所呢,这她是知道的。
“开玩笑呗,”张学涛又说,“给他打手机。”
秦子歌掏出手机,找到戴辛的号码,拨通后,传来了应答:“喂?你好?”
“戴总,我是秦子歌。”秦子歌说,“张总在我的办公室里,他请您过来一趟。”
“你快过来一趟!”张学涛对着话筒喊了一句,又对秦子歌说,“对他不用那么礼貌。”
秦子歌笑了笑,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戴辛走进了办公室,满脸愠色。
“我说老戴,你掉厕所里啦?你”张学涛刚开了一句玩笑,发现对方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和周敏谈掰了。”戴辛说。
“啊?你刚才去周敏办公室了?”张学涛着急了,“你们谈什么了?没谈和韩胖子的合同吧?周敏和晓茹可是死党,要是传过去,我们”
“行了行了,腻歪不腻歪?还‘晓茹’。”戴辛学白了张学涛一眼,“我有那么傻么?和周敏说这些?她倒是问了一嘴,我敷衍过去了。她主要还是和我争论上次超额的事,烦死了。”
“唉,说到这我也不得不说一句了,你说你图什么?超了那么多,还要自己填。你说你不傻?我看没人比你傻了。”张学涛数落道。
“你说我图什么?”戴辛提高了声调,“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他们用的车都是糊弄,特技师更是三流水准,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啊?”
“行行,大家都不道德,就你道德好了吧?”张学涛无奈道,“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周敏既然问了你韩胖子的事,说明公司也盯上这个合同了,我们还是尽快把事情摆平吧。”
戴辛长叹一口气,说:“说实话,我昨晚都想找你去了,可一想你白天那么累,晚上还不得去哪放松去么?就没找你”
“我少废话。”张学涛一挥手,笑了,“说吧,今天怎么着?你去还是我去?”
“我去呗,昨天不都说好了么?”戴辛说。
张学涛一摆手说:“哥们儿昨晚可没去消遣。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思前想后考虑再三,这事,你去不成!”
“为什么?”戴辛不解。
“怎么说你也是公司老大,你去低三下四见韩胖子,岂不是跌了世纪之交的份?”
“那你什么意思?”
“还是我去吧,本来就是我动的手。”张学涛仿佛做了个艰难的抉择,说。
“你?不行,不行。”戴辛连连摇头,“你去的话,没准再和他打起来。而且他昨天吃了亏,今天要是身边人多的话,我可不想明天再去医院看你。”
张学涛抱着肩膀,“我说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啦?他那个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虽说效益还成,可是里外里就那么几个人,要真打起来,谁能打过我?”
“那要是人家雇了几个力工呢?”戴辛笑道。
“别贫了。”张学涛也笑了,“就我去吧。”
“不行,”戴辛却板起了脸,“兄弟,笑话归笑话,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去我肯定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也去!”张学涛也收了笑容,提高了嗓门。
“好,那你去吧。”戴辛平静地说,“回头我就和郑总说这件事。”
“你”张学涛指着对方,手微微发抖,“太阴险了吧?”
“除非你不去,那就谁也阴不着你了。”戴辛说。
“你去我也不同意!”张学涛说,“你要敢去,我就宁可去找晓找郑总,也把这件事说出去!”
张学涛差点又“腻歪”了,二人不禁笑了出来,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可意见还没达成一致。办公室里又陷入了沉默。
秦子歌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二人,想了想,轻声说:“要不我去吧。”
“那怎么行?不行!”二人异口同声否决道。
“怎么不行?”秦子歌说,“昨天这件事是因为我才引起的。”
“什么叫因你而起的?你是被动的!”张学涛说,“怎么?昨天吃亏不够?今天还想再去吃一次亏?”
“怎么可能?”秦子歌说,“既然他已经挨打了,而且缝了不少针,现在养伤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再欺负人?”
“你这不是”张学涛摊开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而且,”秦子歌继续说,“昨天代表我们公司在场的只有两个人,张总去肯定不合适,谈不好恐怕会让事件更加恶化。而我要是诚恳一点,拿到合同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我不同意!”戴辛铁着脸说,态度比刚才还严肃。
“让我去吧。”秦子歌突然激动起来,“让我为公司做点事吧,这样才匹配这个职位。如果可以,就算我任职以来替张总替公司第一次分忧,好吗?”
戴辛低下头,不再言语。张学涛看了看他,对秦子歌说:“可你又不知道合同怎么拟。”
“你们先拟一份出来,我带去,直接让他签字不就可以了吗?”秦子歌说。
戴辛闭上了眼睛,不置可否。
张学涛又看了他一眼,说:“这也未尝不是个解决办法。这样,一会儿找两个男员工陪你一起去。”说完再看戴辛时,他终于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张学涛走到电脑前,从邮箱里找出合同样本,修改起来。
“注意安全。”戴辛关切地看着秦子歌,叮咛道。
秦子歌点了点头。
张学涛拟好了合同,对秦子歌说:“这里有两份合同,一份是正规的赞助合同,另一份是私下的,承诺对方只要签字,不但不用他出钱,而且照样行使权利。唉,真是便宜他了。”随后又问:“对了,找谁和子歌一起去呢?”
“找两个身强力壮的!”戴辛忙说。
秦子歌心里早有人选,她十分想和冯家国一起去,正好借此机会消除误会,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如果以戴辛所说的“身强力壮”为条件来安排的话,冯家国肯定没有希望了。于是她说:“我们是去道歉,又不是示威,要是去的人横眉立目像打手似的,会引起对方反感的。”
“嗯,有道理。”张学涛点点头说,“大白天的,谅韩胖子也不敢怎么样。这次去还是要以谈判为主,去的人身体如何无所谓,但是脑子必须得灵光。”
“那”戴辛想了想说,“对了,子歌不是和唐旭强比较熟悉么?他怎么样?”
“他?”张学涛摇了摇头,“他可不行,做事畏畏缩缩的,胆子小得很,典型的南方小男人。要是秦子歌真受了欺负,他能第一个跑回来通风报信这我倒相信。”
“那找谁好呢?”戴辛说。
“秦子歌做秘书前不是文员吗?我看那个男文员不错,小伙子挺稳重的,他们彼此也熟悉了。”张学涛说,“他叫什么来着?”
“冯家国!”秦子歌喜出望外道。
“哦,对,冯家国。”张学涛说,“让他去吧。”
戴辛诧异地看了看秦子歌惊喜的表情,心生犹疑:“那怎么行?他是郑总的人。”
“安啦!”张学涛无所谓地说,“本来晓茹就不看重文员,人去哪了她怎么会知道。如果你不放心,就让那个冯家国请个假,扣的工资月底我给他补上不就得了。”
“这”戴辛犹豫了。
“什么这呀那呀的?”张学涛说,“就这么定了。然后再找一个谁去比较好呢”
“不用了!”秦子歌忙说,“去一个人就行,去太多人还耽误工作。”
“还是再找一个吧。”戴辛留意着她的表情,说。
“真的不用了,”秦子歌并未觉察戴辛眼神的异样,说,“就像张总说的,大白天的,他还受伤了,不会怎么样的。”
“好吧。”张学涛把合同打印了出来,递给秦子歌,笑道:“如果时间晚,你们今天就不用回来了,不算旷工。眼圈都黑了,你刚才骗我,昨天肯定没休息好,回家多休息休息吧。”
“谢谢张总!”秦子歌吐了一下舌头,兴高采烈地接过合同,放进包里,跑出了办公室。
看着秦子歌的背影,戴辛觉察出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3…8…4 23:27:32 字数:7388
“回来!”张学涛追出门,喊住了兴冲冲走出门的秦子歌。
戴辛跟了出来,脸色很不好。
秦子歌的脸红了一下,回过头,揪着衣襟,站在墙边,像个急切地等待家长训完话后好出去玩的孩子。
张学涛又摆了摆手,秦子歌才慢慢走回来。
“可别让郑总看见了我说,你知道是哪家医院么?问都不问就着急出去。”张学涛回头向1702方向看了看,压低声音问。
“哦?不不知道”秦子歌说。
“那你着急什么?急着约会呀?”张学涛说,“海淀医院,昨天的急诊。至于几号病房,你去外科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子歌红了脸,戴辛却黑了脸。可秦子歌没注意到戴辛脸色的变化,点了点头,又要走开。张学涛又叫住她:“喂,还有呢!你想没想过?如果韩胖子要我们赔偿的额度过高,你怎么把控?”
“哦?会会吗?”秦子歌终于认真地面对这个问题,愣愣地问。
“会,吗?你说呢?”张学涛一字一顿反问道,“那可是占便宜出了名的主儿,我们这回伤了他,要是不借机讹点儿,那就不是他了。”
“那”秦子歌想说“那就赔吧”,可是又不知道该赔多少钱好。如果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也许可以垫付,如果超出了,公司,哦不,应该说戴辛和张学涛的底限是多少呢?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数额很可能是她承担不了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这样吧,”张学涛看出了她的迷茫,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应该足够支付韩胖子的医药费了,十万块钱,我和老戴,一人一半。”说着,回头对戴辛坏笑了一下。
戴辛却一脸严肃,没搭理张学涛,而是直直地盯着秦子歌。
“啊?”秦子歌惊讶道,“要赔这么多吗?”
“要,吗?”张学涛又一字一顿道,“这只是医药费,还不算后期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呢。”
秦子歌吃惊非浅。
他继续说:“今天你去的目的,一是把合同谈下来,再一个就是确保承担下来他的医药费,至于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那就看我们的造化了——就看他出院后讹多少了。不过只要今天他答应医药费由我们支付,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一切就都好商量了。明白了吧?”
“哦,明白了。”秦子歌用力理解了一下这句话的含义,说。
“办事时稳当点,别毛躁。”张学涛掏出车钥匙说,“开我的车去吧。”
“不,不用了,我乘公交车去吧。”秦子歌连连摆手说。
“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