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舞深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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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歌想起来了,张学涛是负责宣传的副总,唐旭强是宣传部的,这样一来,唐旭强的确位于下属了。可她却一时难以适应角色的变化,自谦道:“强哥,别秦秘书了,还是老样子,叫我子歌吧。”
“那可不行。”唐旭强突然正经起来,“哪有下级直呼上级名字的?”
秦子歌不由苦笑:“什么下级上级的,你这么叫,我觉得很别扭”
“啊,上级别扭,这可是个大问题。”唐旭强摸着下巴思考道。
“那这样吧,”林莉想出了个主意,“以后在公司就叫秦秘书,显得正式一点;在家就随意了,还是叫子歌吧。”
“嗯,这样也行。”秦子歌点了点头。
“好,就依秦秘书,哦,依子歌的意思办。”唐旭强讪笑道。
“好啦,该吃饭啦,”林莉指着厨房说,“当秘书很忙吧?这么晚才下班。我给你留好饭菜了,有红烧排骨,还有炸黄花鱼”
“谢谢莉姐,你们吃了吗?”
“哦,我们吃过了,你吃吧。吃好了碗筷就放那吧,我来收拾。”林莉笑道,“对了,明早你也别自己煎蛋了,我早点起来,给你和你强哥做早饭。”说完,夫妻二人回了房间。
秦子歌暗笑对方态度的变化,却也可怜他们,这就是权利的作用,有多少人拜倒在它的脚下,又有多少人在它面前迷失了自己。秦子歌呀秦子歌,你前方的路还远着呢,好好自我约束吧,认清自我所在,做好本职工作,可千万不要成了蒋芷涵那样狐假虎威的人。
吃过饭,她没把碗筷留给林莉,而是收拾得十分干净。回到房间,她一屁股坐在窗前,揉了揉眼睛。这一天太累了。
她抻了个懒腰,想收拾一下就睡觉,却想到应给徐颖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升职的好消息。对了,戴辛还想让自己帮忙解释合作取消的事呢,不过怎么解释呢?首先就是该如何解释戴辛和郑晓茹的关系呢?这会不会给徐颖造成双重打击呢?
她正想着,突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正是徐颖。
“喂?”秦子歌接通后,急速思虑着解释方法。
“你好,秦秘书,呵呵。”徐颖的称呼却令她倍感惊讶。
“你你怎么知道的?”
“还用问,给戴辛打电话了呗。”
“啊?那,你都知道啦?”
“嗯,不但知道你荣升张总秘书了,还知道我们的合作计划彻底泡汤了。”
“对不起哦。”
“你道什么歉?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是那个郑晓茹捣乱。”
秦子歌沉默了一下,问:“你不觉得她和戴辛的关系很特殊吗?”
“特殊能特殊到什么地步?”徐颖冷笑了一声说,“不就是恋人关系吗?那又怎么样?就算他们结婚了,我也照样把戴辛撬过来!以解我心头怨气!等着瞧!”
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7…30 21:49:03 字数:8201
秦子歌聊电话到很晚才挂断。这一天来,她的精神一直处于一种紧绷状态,下班后,这种状态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延续下来。放下手机后,她终于轻松了一些,却顿觉疲累感瞬间迸发至身体的各个器官。不过虽然累,她却睡不着,像一具不瞑目的尸体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这一天的经历简直太离奇了。不,应该说自从到了这个公司后,自己就开始经历一桩桩离奇的事件,这些事件的跳跃性很大,大到她措手不及,却又觉得有些刺激。
躺了一会儿后,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洗脸刷牙呢,甚至连衣服都没换,怎么可以就这样睡下呢?除此之外,好像还忘了什么。她用力想了想,拍了一下脑门。呀!忘记带一片叶子回来了!
正好还没换衣服,秦子歌起身出了门,来到楼下。
秋季就是这样,如果白天天气不错,夜晚的星空就愈加璀璨,秦子歌仰起头,体会着被风带来的夜空幻化而美妙的气息,清爽无比。家门前的小路很静,静得只能听见她的脚步声和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她傻傻笑着,在路边信步,在路灯下寻视,她要带一片最完美的叶子回家。
走着走着,她终于选定了目标,正要拾取,一束汽车灯光照射过来。
秦子歌直起身,手搭眉梢,眯眼看去。汽车熄了火,车灯暗了,车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下来,抬手抹了一下鬓角,笑道:“小秦,果然是你。”
借着路灯的光亮,秦子歌看清了对方,却紧张得几乎停止了呼吸。来者竟然是李总。
“本以为得按地址找一阵呢,没想到这么有缘。怎么?不认识我了?”李总阴笑着,走到秦子歌身前,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早上打电话你却给我挂断了。好,那就晚上到你家来,看看咱们谁厉害。丑话说在前面,你尽可以喊,不过没人帮得了你。我修车的单据带来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就是闹到派出所闹到法院我也不怕!”
秦子歌极力躲避着对方满嘴的酒气,却不敢反驳。是呀,她欠人家钱,自古以来也没有欠钱有理这一说啊。何况小路上本就人烟稀少,就算喊叫也无济于事。如果届时李总恼羞成怒酒劲大发,再掏出个小刀子什么的在自己脸上划几下可怎么办呢?那不就毁容了吗?她十分恐慌,脑子里一片混乱。心里反复念叨着只有两个字:坏了,坏了
“来,上车说。”李总说着,欲强行将秦子歌拖上车。
“别!”秦子歌忙挣扎,突然灵机一动,“我,我还你钱。我带着银行卡呢,现在就去取。”
“哦?”李总一愣,手里稍微放松,秦子歌趁机猛然挣脱,转身就往主路上跑。她不是逃避还钱,一天的忙碌确使她忘记了对方的电话,她不是不愿还钱,可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势令她害怕,所以她跑了。虽然她不知道能否遇到路见不平的好汉,但她祈祷着能凭借自己偶尔晨练的底子挨到人多的地界,起码使李总不至胡来,也好细谈还钱的事。但是今天她太累了,此刻又太惊慌,刚跑几步,她的腿一软,自己摔倒了。
李总快步赶上,狞笑着俯下身,盯着秦子歌,眼镜片折射着路灯凄寒的光亮,显得更加恐惧。秦子歌坐在地上,慢慢向后蹭,哀求着:“求求你,放过我,我一定还钱。”
“一定还钱?”李总冷笑道,“上一次当还不够?你当我傻瓜呀?要还也可以,现在就还吧!”说着,他猛扑上去。秦子歌大叫了一声,拼命拦阻着对方肥硕的身躯。
正当二人撕扯时,又一束汽车灯光从路口拐进来,李总见状,忙拽起秦子歌,用身体遮挡住她,恐吓道:“你要是敢出声,后果自负!我知道你家地址,还查到你发给我的短信是公司地址。对吧?”
秦子歌极度惊恐,瞪大双眼,喘着粗气,抖如筛糠,却不敢做声。一个二十出头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根本没有应对此类突发事件的经验,她被吓傻了。
来车缓缓停在距离二人不远的路边,是一辆老式桑塔纳,就是秦子歌书架上汽车模型的原型。李总扭头看了看,轻声骂了句:“他妈的。”
司机下了车,扭头看了看他们,然后绕到车的另一边,屁股靠在发动机盖上,仰头看了看小区楼群,然后掏出了手机。
寂静无声的路上,秦子歌的手机铃声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她一惊,哆哆嗦嗦地拿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抬头看了看李总,李总瞥了一眼,说:“接吧,但是你要敢胡说八道,当心我”说着,他做了一个“掐”的手势。
秦子歌忙点点头,按下了接通键,从电话里和那辆破旧的桑塔纳旁几乎同时传来了戴辛的声音:“子歌,睡了吗?”
她一愣,突然明白了,大喊道:“戴辛!”
戴辛也一愣,循声走来。李总心虚,不禁后退一步,露出了秦子歌柔弱的肩膀。
“你怎么在这里?”戴辛满脸疑问。
“我”秦子歌却不知如何解释。
“你是她朋友?”李总定了一下神,摆出一副无谓的架势说,“她欠了我八千块钱,我是来找她要钱的。”
“哦?”戴辛还不是很明白。
“他他是李总。”秦子歌低下头,抽泣道。
“李总?”戴辛圆睁双眼,问。
秦子歌捂住了脸,点了点头。
戴辛长出一口气,打量了一下对方,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问:“她欠你多少钱?”
李总一愣,转而笑了。“不多,修车门的钱,八千。”
“修车门的钱?”
“对呀,她把我车门撞坏了,坏得很彻底。唉,八千是个整数,零头我就不要啦。怎么说我们也相识一场嘛。”
“好,我来还。”戴辛说着,右手伸进口袋。
李总十分惊喜,咧着嘴,脑袋探了过来。
戴辛突然猛地打出一拳,李总惊呼了一声“妈呀”,向后一躲,拳头没有打到人,却将眼镜带了出去,飞了很远,摔得粉碎。
“行!你们他妈的行!”李总边指点着边跑到自己车旁,上了车,调转方向,开跑了。
秦子歌捂着嘴,只露出噙满泪水的眼睛,惊恐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李总远去,才偷偷看了看戴辛。
戴辛喘着粗气,看着远处,一声不吭。
“谢谢谢你。”秦子歌颤抖着声音,说。
“哼!”戴辛冷笑道,“谢我干什么?如果没有我,你们的账应该两清了吧?”
秦子歌瞪大双眼,嘴唇哆嗦了起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正抱着你缠绵呢么?”戴辛扭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今晚就能将八千块钱还清,是吧?”
“戴辛!你这个王八蛋!”秦子歌一巴掌打在戴辛脸上,撕心裂肺地哭喊了一句,然后向桑塔纳跑去。戴辛犹豫了一下,忍着疼追上前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不要你管!”秦子歌一甩手,哭着钻进驾驶室。戴辛忙转到副驾驶一边,刚打开车门,秦子歌就三档起步,他几乎是跳进了车内,正扑在档位前,眼看着秦子歌又瞬间挂上五档,车子飞一样冲了出去。没来得及关好的车门竟然被惯性带得直接关上了。
车子在路上狂奔,惊扰了早已安睡的落叶,撞散了路灯的光影,打破了夜的寂静。行进方向正是李总逃离的方向。
在距路口几十米处,眼看着李总的车向左缓缓驶上了四环,秦子歌加快了速度,猛追上去。
戴辛突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大喊“别冲动”。然后顺势一拽方向盘,抬手拉起了手刹,车子瞬间偏离了方向,向路边冲去。秦子歌一惊,忙向左急转方向盘,猛踩刹车,车尾一下甩了出去,将路上的叶子卷起到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半圆,车头对着来时的方向,稳稳停在了路边。
秦子歌紧握方向盘,戴辛紧抓手刹,二人瞬间石化,额头上沁出了汗珠。良久,才一下子松垮下来,喘起了粗气。
“你疯啦?”戴辛喊。
秦子歌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她一哭,戴辛却手足无措了,抬起手想抚摸她的后背,却又不敢,想劝几句,却又找不到适合的言语。直到哭声逐渐减弱,他才强挤出一句:“你,你别哭了”
秦子歌缓缓抬起头,抽抽搭搭,满脸泪痕。她揉了揉麻木的脸颊,猛地推开车门。戴辛忙抓住她的胳膊:“子歌!你别生气了!”
“我哪敢生气啊,戴总,”秦子歌一挥胳膊,冷笑道,“刚才打了您,我还怕您生气呢。放手!让我下车!”
戴辛抓得更紧,语气却软下来:“子歌,是我错了,你你别这样”见秦子歌扭过头去,毫不理睬,他犹豫了一下,说:“子歌,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态度是我偏激了,可是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
“还用解释吗?”秦子歌看着窗外,冷言冷语道,“我不检点,你瞧不起我,不就这样吗?”
“不是的,”戴辛忙说,“其实说真的,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似曾就觉得你是个特别清纯的女孩,我”他嗫嚅许久,又说,“我只是觉得,一个如此清纯的女孩如果表里不一,真令人无法接受。可现在我知道了,你表里如一,是我错怪你了。都是误会,如果你打我一巴掌还不够,你尽管打,只要能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尽管打。”
秦子歌转过头,凝视他的眼睛,很诚恳,可是自己的一颗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子歌,你别哭了”戴辛说,“你这样,我也很不好受”
“你只顾你自己的感受!”秦子歌哭喊道,“你只知道说出那些话过了嘴瘾,你知不知道我多难受?你知道不知道你伤害了我?”说着,她又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
戴辛低下了头,十分懊悔,却鼓起勇气抚摸着秦子歌颤抖的肩膀。秦子歌没有反抗,自顾自地哭着。可哭的含义和之前那次却大有不同。这次,她真的将委屈发泄了出来。
秋天深夜的路边,万物寂寥,一辆破车却夹带着噪音停在路边。不知过了多久,昏睡的秦子歌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
“你醒啦?”戴辛忙问。
她半睁着眼,低头看了看披在身上的衣服,问:“我睡着了?”
“嗯,睡着了。”戴辛点了点头,“是不是做梦了?梦见和我吵架了?”
秦子歌回忆一下,轻轻笑了,将衣服递还给戴辛,说:“谢谢你的外套。”
戴辛接过,小心翼翼地问:“还生气么?”
秦子歌羞赧地摇了摇头,反问:“你的脸还疼吗?”
“好多了。”戴辛抚摸了一下脸颊,疼得一咧嘴,转而笑道,“我这人,皮糙肉厚的,没关系。”
“是我不好,刚才我脾气太大了。”秦子歌说。
“没有,没有,”戴辛连连摆手,“是我惹你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秦子歌长出一口气,眯着眼笑道:“我们还是不争论谁对谁错了。对了,我之前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到这里来?路过吗?”
“哦,”戴辛挠了挠头,竟然不好意思起来,“白天你不是训斥了我一顿嘛,说我开好车是为了彰显优越感。所以我换了个‘座驾’,想让你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怎么样?熟悉吧?和你的模型是同款。”
“你怎么知道我的模型”秦子歌话刚说了一半,想了起来,对呀,他是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