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姑娘叫肖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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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媳妇魏贤德忙上前一步托住她的双臂,笑着将手里的红包塞给她,说:“好孩子,来,拿着。”
其实不过是个虚礼罢了,家里的其他人也不会让跪的,就是个形式,加上现在连祖宗都不用跪,更别提他们了,因此新妇只需意思一下即可,自会有人上来搀扶。
“来,这是你大堂哥子舫,大堂嫂晴儿,二堂哥子玄,二堂嫂文静,这是刘欣,和子硕常在一起玩儿的,这两个是你堂哥的孩子,大的呢是秦权,小的叫秦亮。”大伯母挨个儿给肖肖介绍着人,末了又招呼两个孩子喊人,“肖肖,秦家就数咱们两家离得近了,以后常来玩儿啊。”
寒暄过后,秦家大伯对媳妇道:“快让孩子去西头吧,都等着哪,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这么大冷天的,孩子早见完早回来歇着。”
秦子硕却拉着肖肖回家,说是太远了,开车过去。肖肖觉得不妥,家里的长辈会不会说闲话啊,就这么两步路还开车过去,人不会说她摆谱架子大么、
“别看村子不大,可这么大的雪走过去也得半天,放心吧,有我在,没事儿。”又低头看了看她的脚,道:“你瞧,从老宅到这儿你的鞋都湿了,外面公路上车来车往的更是泥水一片,除非趟过去。”
进屋拿了一双新的羊皮小靴给她穿上,秦子硕从车库开车朝西头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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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四九
等回来之后肖肖就累瘫了;一大家子人晕晕乎乎的也没记全;只是随着秦子硕喊人。每家都对她非常客气,且和大伯家一样,还没上前呢就直接拽着她不撒手了,更别提跪下行礼了;这让她开心不少。
总的来说,二伯母精明,三伯母热心;四伯母质朴;六婶木讷;七婶远在市里;没有赶回来。据说这位小婶婶出身极为显赫;父叔皆为蒲南县知名人物;她嫁给七叔后不久公婆就去世了,夫妻俩搬到市里居住,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次。而七叔现正在市里的政府部门任职,前途一片大好。
“那你七叔岂不是很年轻?”秦家二老去世时才刚结婚,现在也还不到三十吧,肖肖很疑惑,秦子硕都二十了,那他大堂兄肯定比他更大,说不定都和七叔差不多年纪了,辈分都乱了套了。
“嗯,说起来大姑家的芳姐比我七叔还大一岁呢,就是昨天宴席上咱们去敬酒的那一桌坐在大姑旁边的那个女的,是家里目前最大的孩子。”秦子硕跟肖肖介绍家里的情况,昨天已经见了三个姑姑了,大姑和二姑还是双胞胎,想必她印象深刻。
“啊。”肖肖惊的嘴都合不拢了,“那……那岂不是你大姑生过孩子之后奶奶又生了一个?”
这太超出人的承受范围了,至少肖肖从未听说过,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古代才有这种情况,没想到她真真实实的见了一回,顿时对那位传说中的祖母很是好奇,听秦子硕说全家人最尊敬的人就是这位祖母了,从没人敢呛声的那种,就连婆婆那般人物都毕恭毕敬,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这老太太该有多么强大的气势,才能镇压这一众性格迥异的儿媳。
秦子硕点了点头,见她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有些好笑的摸摸她的头,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平时我们和他们来往不多,你也不用刻意地让谁,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少接触就行。”
其实他是怕那几位不着调的堂嫂带坏了肖肖,她们平时在家都是敢和老公婆婆对着干的主儿,一不如意就甩脸子瞪眼的,甭提多惹人烦了。后头大伯家就是,但凡大堂嫂不省心了那就是全家不得安宁的节奏,每每要称心如意才罢休。
他的肖肖多乖啊,单纯的跟白纸一样,容不得一丝玷污,不娇气,不作,多好的老婆啊,他可得小心的看着,不让她被堂嫂们带坏,不然他就有的受了,一众堂兄的血泪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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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暖气扑面而来,肖肖脱了大衣就往床上栽了下去,太困了,她严重的睡眠不足。
秦子硕也压上来,双手下意识地去握她的乳,沿着毛衣的缝隙钻进去,扒开胸衣,一掌而握。
大概是他的手太凉,她被刺激的浑身一缩,哼哼唧唧的要他拿开,他自是不肯,拽开她的围巾朝那纤柔的颈子吻上去,重重的吮。
这围巾还是他亲手给他围上的,临出发时她在镜子前闷闷不乐,他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脖子里有好几处绯红印记,又没有高领毛衣,头发也遮不全,怕给人看到看笑话。于是他替她围了这条围巾,男式的,虽然是黑色,但好歹遮住了,她这才展颜。
“哎呀,你别折腾我了,我好困。”肖肖脸瞒在被子里嘟囔,对他的无时无刻的流氓行径表示不满。她还没洗澡呢,想想昨晚他们的狂乱,粘腻的感觉再次袭来,肖肖觉得身上难受急了,恨不得能马上去洗澡。
可她太累了,等醒了再去洗,醒了再去,这么想着,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秦子硕也困,可俩人总不能这么睡啊,会着凉的,起身扒光了她的衣服给她换上小衫,两人这才相拥着睡了。
两人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肖肖皱眉支起身子,迷蒙着对着空气问:“谁啊?”
秦子硕也被吵醒了,烦的直接将被子拉过头。被她又拽下来,他用手背遮着眼睛,不耐烦道:“不知道,别管他,继续睡。”
肖肖也想不管,可是这敲门声不是在大门外,而是在楼底下啊,摇了摇他,说:“不对啊,别是你爸妈吧,你下去看看吧,好不好。”
她趴在他身上,热气呵在脖颈处,痒的厉害,这次他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一个反扑将肖肖压在身下,大半个身子压制着她,低声道:“嗯,让我瞧瞧,这么快就生龙活虎的?”
肖肖四处躲着,忍着笑阻止他,“哎,别闹了,快去看看是谁。”
刺耳的噪音仍在继续,秦子硕烦躁的耙耙头发,无奈的下楼了。
还没开门就语气不善:“谁啊?!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我……”
等看到他妈那张满是怒火的脸,秦子硕一瞬间清醒了大半,说:“妈?你……你怎么来了,这么早?”
张玉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刚想说我怎么就不能来时猛然间瞥到了儿子脖子里的血道,很是触目惊心的样子,赶忙上前固定着他的头查看伤势,蹙眉问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搞成这幅样子?伤口这么深,要不要去上点儿药?”
她不提秦子硕还真没感觉,闻言退后两步,一手摸了摸伤处,若无其事道:“不碍事,那什么我昨天和老三他们几个打牌然后不小心划到了铁丝,这点儿小伤,我自己上点儿药就行。”
“什么样的铁丝能把你脖子上划这么多道啊?”张玉玲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一看那血丝就知道是被指甲给挠的,也只有女人才有那么锋利的指甲。暗怪肖肖不懂事,怎么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哪儿有这样的老婆,一点儿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丈夫。
秦子硕最了解他妈了,就爱小题大做,当然可以说是爱之深责之切的缘故,但涉及到肖肖,他的老婆,他妈怕是故意这般埋怨的。一朝变成婆婆的人啊,总想着在儿媳面前立威好压制儿媳,让她知道谁才是家里的女主人。这些舫哥都跟他说过,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可不好受,尤其是两个你爱的女人,且不能舍弃任何一方,那就更难办。你必须坚定的表明立场才能做好安抚工作,稳定家庭。
虚扶着他妈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秦子硕岔开话题:“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紫菱和子傲不都在家吗?他俩没跟着一起回来?”今天是周末,俩小的都在家,平时都喜欢粘着老妈往老家跑的,这次这么反常?
“子傲有点发烧,我不敢让他乱跑,没让他来。”说话间张玉玲还是再三看了看儿子的伤,确认了没大碍才松了口气,目光看向楼上,意味深长道:“肖肖呢,还没起来?”
果然啊,连弟弟发烧都没能阻止老妈挞伐的脚步,秦子硕抚额,真希望老爸赶快一通电话把她召回去,不然今天准会坏事儿。
“哦,昨天婚宴我们都累坏了,就想多睡会儿,反正天这么冷也没什么事儿。”秦子硕唯恐他妈继续找借口发难,自觉地把自己也拎进去。
“都十点了还不起床,像什么样子!”张玉玲面色不善,低斥一声。
秦子硕气性也上来了,更年期也不带这样的,无理取闹啊。叹了口气浑身松懈地躺在沙发里,不说话。
大概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了惹儿子不快,张玉玲缓了缓情绪,低声问他:“我听说今早你带肖肖去见面改口时开车去的?儿子啊,不是妈说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传出去人会说你架子大,你瞧瞧老秦家这么多新媳妇有哪个是开车行礼的,这不是给人话茬让人说道么?就算你不无所谓可还有你媳妇儿呢,人会觉得是肖肖不懂事。你那些伯母嘴上是没说什么,心里,哼,指不定怎么编排呢。”
秦子硕不想这事儿这么快就传到了他妈耳朵里,奇道:“谁告诉你的?”
“你管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儿吧。”
想了想,他冷哼一声,说:“是刘欣吧,她嘴可真快!”
“是谁说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宠着老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着呢,记住了吗?”张玉玲语重心长的教育儿子,怕他彻底被儿媳收买了。
“路那么长又下着雪,不开车我还走着去啊?!”秦子硕相当不满,又道:“反正以后也没这些麻烦事儿,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好了,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肖肖也能不在乎?别忘了,她以后可是要一直待在村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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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五十
秦子硕一愣;这才意识到之前他是答应过肖肖让她留在这里;不跟他一起回市里的,顿时有些后悔,让她一个人在老家他怎么忍心呢,他现在就这么离不开她……
那些所谓的规矩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天气的原因固然是一个因素,但是实际上他是不忍心肖肖走那么远的路才执意要开车的,从老宅走到家那么短的路她都走的很慢很慢;因为昨夜的关系身上仍然不爽;第一次大概都是这样的吧;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他又怎么忍心看她受苦?
儿子皱着眉的样子很有些凝重;张玉玲也就不愿再提起这个话题;缓和了口气道:“肖肖呢,还在睡?去把她喊下来吧,我有些话想跟她说。”
看他面有犹豫的样子,张玉玲嗤笑,说:“瞧你那点儿出息,我还能吃了她不成?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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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哪儿还敢睡,一起来就钻进了浴室洗澡去了,还没洗完呢,玻璃门就被推开了,她下意识地转身避着,低声道:“哎你怎么不敲门啊?”
秦子硕走进来,也不顾身上睡袍被淋的湿透,上去就抱住了她,轻声道:“妈让你下去,说有话要跟你说。”
“啊?”肖肖惊的回头看她,又忧心忡忡,道:“糟了糟了,肯定是我赖床你妈要说我了,怎么办呀?”
她皱着鼻子烦恼的样子可爱极了,秦子硕忍不住在她湿润的脸蛋上轻吻,低笑道:“瞧你怕的那个样子,我妈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刚才我解释过了,她不会因为这个骂你的。”
肖肖缩着身子,闻言含怨瞪她一眼,说:“都是因为你,不然我怎么会起的这么晚?!”一边说小拳头一边朝他身上招呼,发泄怒气。她以前在家从来都不会起晚的,要不是因为昨晚他一直折腾她,她至于被婆婆抓个现行么?
都怪他!
“嘿,你这丫头怎么不讲理啊,”秦子硕抵着她的额头,见她不好意思的直往下躲,忍不住双手搂住她的纤腰牢牢的将她锁在怀里,声音越来越低:“昨晚你不也挺舒服的,嗯?”
肖肖被他腻的头皮发麻,推了推他,说:“快点儿吧,一会儿等急了又是我的不是了。”
今天和昨天婚宴上见婆婆的心情完全不同,昨天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紧张羞涩居多。可现在不一样了,一想到婆婆那严厉的样子肖肖就直发怵,她是真的怕她。
秦子硕也不敢耽搁,又吃了会儿豆腐这才让她快速的把澡给洗了,两人拉开玻璃门,刚一迈出去就吓了一跳,坐在卧室沙发上的那个无比严肃的妇人不是他妈又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肖肖不自在地揪着浴袍的领子,连上前的勇气都没了。她本是出来换衣服然后下楼见婆婆的,没想到婆婆自己上来了,她就这样穿着浴袍站在长辈面前……
张玉玲抬头看到二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不悦,她没说话,等着两人开口。
秦子硕暗道不妙,抢先开口:“妈,您怎么上来也不说一声啊?我们衣服都没换呢。”
奈何张玉玲根本没空搭理自己儿子,她正仔细地看着肖肖,见她一直揪着领子顿时明白了什么,从头往下扫描一圈,这才看到她连鞋都没穿,正赤脚踩在地毯上,浴袍下露出的那一截小腿又白又嫩,仿似上好的瓷器一般细腻,就连她看了都要称赞,更别提男人了,被迷住再正常不过。
脸蛋儿也漂亮,比那些往脸上扑脂化粉的女人不要好太多,且有一股灵气,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染了雾似的,摄人心魄。眸光明亮,肌肤如缎,美不胜收。虽娇怯地立着,却自有一股风流韵态暗含其中,清纯中又带着点点魅惑,当真是个尤物。
怪道把儿子迷得要死要活,非她不娶。
美人儿自有一种本领,让人不忍直言数落,张玉玲也不例外,见她这幅样子也没怎么发脾气,挥手让两人坐了。
“没吃早饭吧?”她淡淡的问。
见两人点头,张玉玲接着道:“肖肖,以后不可以再起这么晚了,你得起床准备早饭,这一天之中早饭最为重要,不能饿着的。子硕他夜里喜欢和朋友出去玩儿,第二天一般要睡到很晚才起,你做好饭就叫他,他要是不起你就把饭给他热着,等他睡醒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