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子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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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你论坛那几个朋友不是说让你今天联系她们吗?”薛子墨不动声色地提醒道。
顾萧萧一听高兴地拍了下手,“对哦~”赶忙拿出了手机给小离发短信问在哪里,吼吼,把她们叫来一起的话,曼曼就不会一直拉着她拍了,哦耶~还是老薛聪明啊。
陈曼看小兔子没接他拍照的茬,一边玩短信去了,顿时不爽地眯着眼又瞪向了薛子墨,自从有了他,小兔子都不听话了!
男人对此面不改色,直直地回视着陈曼,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眼神却少了些许温度,笑话,他的女人怎会让别人欺负,小兔子不想做的事谁也别想勉强!
陈曼毕竟是做公关的,看人脸色这种事最是拿手,看得懂薛子墨眼神里的警告,心下一颤,还来不及收回有些尴尬得怒瞪,便觉手上一暖,低头一看,是任枫的手握了上来,陈曼偏头看向他,只见任枫笑着地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冲着她摇了摇头。
陈曼心里一软,只能暗自叹气,哎,女儿就是那泼出去的水啊~(喂~谁是女儿~)
自此,顾萧萧王朝就在本人不亦乐乎发短信的功夫变了天,统治者由陈曼正式变成了薛子墨,新的一个朝代由此便开始了
话说顾萧萧可没注意到那些,她正被小离的短信内容给逗得不断地嘎嘎笑着。
顾萧萧:乃们在哪?
小离:在和抱枕殊死拼搏中小陌已壮烈牺牲。
顾萧萧:囧,还没打包好哦,要不就抱回去嘛,一路还挺拉风的。
小离:它需要占一个人的座位,你包它路费咩?好心什么的最有好报了
顾萧萧:囧,乃们还是殊死搏斗吧加油。
小离:呸!
顾萧萧:一会我和朋友出去逛逛拍照,你们要来吗?
小离:你地朋友指的不会是你男人吧?
顾萧萧:还有别人啦,我们一共四个人,两男两女~女生是我在B市最好的朋友哦~
小离:那另一男的不会刚好是你男人地好基友吧~星星眼~
顾萧萧:你才基!是有我们经理啦~不过他和我那个女朋友是一对哦~嘿嘿~
小离:靠!要我们三个做你们两对儿的电灯泡!说,乃按得什么居心(阿奴发)
顾萧萧:嘿嘿嘿嘿伦家哪有啦~伦家就是想在明天你们走之前一起多待待嘛~好不好不嘛~
小离:撒娇可耻,学我无齿!(小陌发)
顾萧萧:呜呜呜呜,乃们不爱我了
小离:呸呸,爱你个毛毛。好啦,一会哪见?
顾萧萧:哇~乃们太好了,就爱你们的毛毛!
小离:偶们没毛
顾萧萧把地点发送过去,约好半个小时后见,便手舞足蹈地向大家公布:“一会还有三个妞来加入我们,吼吼~曼曼你一会好好拍哦~让经理给你多拍几张!”
陈曼闻言撇了撇嘴,咬着饮料地吸管,闷闷地说:“那你不陪我拍哦~我还想和你拍合照地说。”
小兔子赶紧摆手:“哎呀~你和任枫拍好了,我陪那几个小妞。嘿嘿~老薛,好不?”她们来了,她也便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薛子墨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顾萧萧,早不见了方才对上陈曼时的杀气,只有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
顾萧萧心情大好,一开心便又开始范抽,竟然举起一直和薛子墨相握的手,开始挨个手指咬着玩,而且咬的还不是自己的!
陈曼有点吃惊地看着对面这两人,一个傻兮兮地咬别人的手指头玩!一个被咬了也不阻止还满脸贱笑地看着!
身体微微向任枫靠拢,压低声音说:“我要是这样咬你手指头,你是不是也像薛子墨似的让我咬啊。”
任枫眉毛一挑,含笑看着陈曼,极其认真地回道:“恩,让。”
陈曼一听心里满足了,脸上刚要浮上一丝甜蜜地笑容,就听见任枫紧接着加了句:“你咬我,我也咬你呗。”
咔嚓一声,某人脸裂了。
你妹的,这还讲礼尚往来啊!
下午一行七人潇潇洒洒混迹在安陆里,颇有种一群男女微服出巡、游山玩水之感。
三小妞都不是内向的孩子,再加上陈曼这个萝莉妹纸控,很快便演变成了一歌御姐带着三个粘皮欢快娃的场景,四人凑一起是各种东倒西歪、张牙舞爪,气的陈曼大吼:偶的古典气质照啊~都变成搞笑照啦~
小陌对薛子墨冷冷的样子很是怕怕,所以不敢再去蹭顾萧萧的胸了,只好偶尔吃吃陈曼的豆腐,蹭的陈曼发痒哈哈哈大笑。
顾萧萧牵着薛子墨的手,在后面捂着肚子笑,有那么几次趁她和薛子墨没黏在一起时,便被她们抓去一起拍群魔乱舞图。
什么气质啊~什么古典啊~都是那浮云啊浮云。
任枫看她们玩闹,也不多话,反正他自有一套自己的摄影方法,他擅长的是抓拍,喜欢的也是抓拍,坚持认为只有抓拍才能真正的留下人物最真实的一面,开心、幸福、欢乐或是悲伤
所以一路逛下来,又是吃小吃,又是买手工纪念品的,他都在一旁用相机记录下了所有人的情绪。
把欢乐留在这一刻,凭此纪念。
顾萧萧疯玩的时候,薛子墨便站在任枫一旁,安安静静。
“喂,别老和我女人较真。”任枫瞥了眼他,甩动因举相机而发酸的胳膊。
薛子墨哼了一声,很是不爽地说,“是她太以萧萧保护者的身份自居。”现在萧萧的保护者可是他!
任枫闻言颇有些不可置信,“薛子墨你想想当初你和许玫在一起的那四五年,你有过这样的保护欲吗?”
薛子墨神色一僵,细细回想了一圈,还真的没有但是“许玫自身很强,不用我保护,萧萧则不同。”
任枫听到这话好像是听了笑话一样,哈哈笑了几声,看向薛子墨,摇着头说:“你可真是笨!怪不得老师都担心你感情的事情。你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许玫当初为什么会背叛了你跟别人吧,你真以为女人自身强,便不需要自己男人的疼爱和保护了吗?你看陈曼强不强,对外公关几个爷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我却越是更要疼她,因为天底下任何女人无论她外表看起来如何,内心永远都是一个小女人,甚至于外表越坚强的女人她的内心可能就越脆弱,相反的你也很清楚顾萧萧虽然看起来弱弱呆呆的,但她内心却很坚定和强大。而你当初之所以没有想保护许玫的欲望,只是你不够爱她罢了。我们当年都看的很清楚,许玫也看的很清楚,惟独你,被背叛的不甘和愤怒所蒙蔽,一直看不清。”
任枫的话句句像刀子一般快狠准地插入了薛子墨的心房,从伤口里流血发寒,整个人像是掉入了寒潭般四肢冰冷僵硬。
这些狠话划开了他心里一直回避不去面对得问题,难道他之前所有的痛苦都只是因为不甘而不是爱吗?
任枫看出了他眼里的疑问,走过来,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叹了口气,“只是不够爱,并不是没有爱,不过我想现在那点爱也都不存在了吧,因为你有了她。”冲着前面一努嘴,某萧正笑嘻嘻地往他们这走来。
“老薛~老薛~”顾萧萧边走边叫唤着,手上还挥舞着什么东西。
任枫和她打了声招呼,便去找陈曼了。有些话他早就想说,一直怕太伤人,如今有了药,即便伤人,也是无妨吧。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剩下他能做的便是拦住陈曼她们给这两人一会不被打扰的时光。
“老薛,你看我买了什么~”某萧蹦到薛子墨身前,很开心地拿出手上的东西给他看,是两串当人地手编的中式手链,材质很普通,但手链中各有一颗圆滑光泽的小石头。
“喏~你看~这两个石头上我让老板帮我刻了墨和萧两个字,我们一人带一个~你带萧字的,我带墨子的~哈哈~”顾萧萧不停显摆着,他送得对戒刻的是他们姓氏的首个字母,那她就刻他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哇哈哈~多美好。
薛子墨看着眼前的小白兔,兴高采烈地给他戴手链,他心里刚刚被扎的数刀像中了魔法般地慢慢地愈合伤口,浑身刚刚地冰冷僵硬,也在慢慢地苏醒。
男人嗓子发涩地叫了声:“萧萧”。
“恩?”小兔子抬头看向他,“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平日里老薛的手都很温暖的呀~顾萧萧赶紧用自己的手去捂他的。
薛子墨松开顾萧萧的手,一把搂过她,把小兔子紧紧地拥在怀里,紧地似要在两人中间不留一丝缝隙。
顾萧萧感觉胸腔里的空气一下就被压榨地很稀薄,但却忍住了不适,没有动。薛子墨不对劲,她感觉到了。
男人冰凉的脸窝在她的颈窝处,狠狠地吸着气,贪恋着她的温暖。这种感觉,曾有过一次。那次是她在Pub里第二次遇见薛子墨,他装醉倒在她身上,说:萧萧,我很累
同样的似是失去了平日的骄傲和冷傲,剩下的只是无力和冰冷。
顾萧萧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背后,轻轻地拍着,像是在哄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过了片刻,薛子墨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身体也不似刚才那么沉重,手开始慢慢摸着她的发梢。
某萧心稍稍放了下来,可很快便立刻又提了起来并狂跳不止!
只因为薛子墨侧畔,轻轻地说:我爱你,很爱。
☆、Part31 一夜诉浓情
夏日蝉鸣,从白天到黑夜不知疲倦。人们时刻听在耳,渐渐习惯了,便以为那本就是夏天的声音。
安陆的夜晚,月升舞绕,知了起乐,醉别烟雨。
在某酒楼里正有一桌客人热闹地吃喝,餐盘狼藉,酒气冲天,引得其他桌的客人频频侧目,心想这外地人可真能喝啊~不过倒也识货,点的是他们安陆最有名的封缸涢酒,相传酒的配方是李白所赐,是他们这为之骄傲的特产。
在酒仙李白为此蹉跎十年的酒隐安陆,穿越千年,与君共饮此酒,自是别样难诉的情怀。
话说这桌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萧萧、陈曼等一行七人。
几人逛到日落时分后都饥肠辘辘,便选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点了满桌子的特色菜肴,大快朵颐。
盐饼子烧肉、白花菜肉丝、巡店鳝鱼、赵棚烙鱼儿、南城萝卜饭桌上无亲疏,刀光剑影,毫不留情;筷子拼杀抢夺见,盘盘见底。
几个女人这时候谁还要什么淑女什么气质啊,为了一块肉,一个白花菜,一碗鳝鱼汤,那是拼个你死我活,看的任枫和薛子墨频频直摇头,无奈地建议着:“要不多加几个菜吧,还想吃哪
个?”
陈曼唰地瞪了过去,趁着吃的空档鄙视地说:“这些不够吃吗?干嘛加,浪费可耻。”
任枫无辜了,有点火大,“那够吃你们抢什么啊!好像多少年没吃过东西似的。”
几个女生听出了他话里觉得她们丢人的意思了,很不满地齐齐地吼到:“抢才香!懂不懂啊你!”
任枫汗,我还真不懂,难道要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和你们几个小姑娘抢?算了算了,古人说得好: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啊,这么多个女子凑一起,他还是少说话的好。
薛子墨难得能看到任枫这个人精一脸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伸手招来伙计,叫了封缸涢酒,打算和他喝两杯。
下午的事情任枫的好意他是很明白的,一翻狠话让他解开了过去的心结又清楚了自己的内心,兄弟情义不必多说,一切尽在酒中。
酒一送到便开了封,薛子墨把两人的酒杯倒满,什么也没说,碰了下杯,两个男人便自顾小酌了起来,酒香清澈醇厚,爽口宜人,不愧是李白曾经爱喝的酒。
几个小妞不甘落后,也不问便捧过酒挨个倒了点喝起来,薛子墨看了看顾萧萧倒的量,只是个杯底,也就没有加以阻拦,小酒怡情,不喝醉伤人,便是无妨。
“你们知道这封缸涢酒的传说吗?”薛子墨手握着酒杯,慢慢翻转着,眼睛微眯,嘴角挂着笑问着大家。
几个女生都对酒没什么研究,齐齐摇头表示不知道,任枫此时则顾不上什么传说,在忙着和陈曼抢酒杯,这女人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薛子墨抿了一小口酒,吐出一丝酒气地说:“相传李白来到安陆后,因文才得到了宰相许圉师的赏识,许相便将自己的女儿嫁于了李白,李白与夫人许氏在安陆白兆山的桃花岩下过了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但李白酷爱饮酒,每天都要随身背一罐涢酒,方便他随时喝,一日下来,酒几乎被他喝光,但偶尔还会有所剩余,许氏看到后觉得扔掉浪费,便把这些每日李白喝剩下的一点酒倒在一个罐子里,集满后便埋在后院的土里。后有一天许氏在埋酒的时候发现那土的颜色变黄了,以为是酒罐破了,溢出来染了土,便挖出来之前所埋的酒罐,拧开检查并没有发现破损,反倒是闻到了一种很特别的酒香,便唤来李白品尝,果然同刚出坊的酒辛辣不同,此酒芳香浓郁但却入口平和。此后他们便把所有的涢酒都封缸埋存在地下,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封缸涢酒。”
几人听的认真,纷纷感慨丞相之女竟然如此勤俭,再品尝此酒,竟觉得回甘中带了丝丝幸福婚姻的甜蜜。
顾萧萧却摇了摇头说:“可惜他们也只是有十年的夫妻缘分,许氏便生病去世了,留下一儿一女,在那之后,李白先后又娶了三个妻子。”
斯人逝去,留下的只是黄土一柸,曾经的恩爱也消磨在了生死离别中。
看出某萧的神色有些黯淡,薛子墨拉过她的手握住,温柔地说:“起码在许氏有生之年,都有夫君陪伴在侧,李白一生漂泊游走,也唯有和她一起时安定了十年,从结发到埋葬,对许氏而言,已经是个圆满了。白头偕老固然最好,但终有一人会先走一步,反倒是留下面对这些的人,更是痛苦。”
顾萧萧看着薛子墨柔和的脸,听了他的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些酸又有些涩,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