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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少年铁手-第3部分

小说: 少年铁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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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养怎会没认出是假冒的?”
  “你没发现四大护法,都未曾出现吗?”
  “你把他们怎么了?”
  “我没有把他们怎样,问题是他们会把你怎样。养养是看出来了,可是李凉苍偷偷告诉尊夫人:小趾同陈风威有染,怀了孕,不舒服,不能服侍她。张寞寂又提议:此事不能让老会主知晓,免得责罚他们的风威老大,所以敦请那位好心肠的妇人代为隐瞒。然后王烈壮趁机建议:以免社会主生疑,最好请人先行替代几天再说。他们‘请来’的人当然就是我。”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背叛我!?”
  “他们若不叛你,我又如何能接近七分半楼的大门前,连一个阻挡我的人也不曾出现?
  你们的人要不是死光了,就是叛掉了,不然就是全给调走了。”她慧黠地笑道,“你要打击一个人或一个集团的时候,有两个方法是最有效的:一是先孤立他,二是先使他们内里腐败互哄。两种方法都同样有效,并用却更有效。”
  “好,就算他们是背叛我,但他们跟我数十年了,他们有四个人,你可以用美色打动长孙盟主,但又怎么使他们背弃我?”
  “我对不同的人,自有不同的方法。对付两盟一会,是大斗,不是小斗,自然得要用非同寻常的斗争手段。其实,他们并不愿背弃你,更不负背弃你之名——你何不问问他们去?”
  于是她发出一种悦耳的歌声。
  歌声悠扬,响彻云霄,仿佛能叫花开。
  然后,杜怒福在下楼之前,一连下了四次暗号都不见踪影的“青花四怒”,终于出现了。
  他们自楼上走下来。
  不过,只有三个人是走下来的。
  其中一人,是给“抬”下来的。
  他已失去“动”的能力。
  他的穴道受制。
  他的样子比一向满脸怒容的杜怒福更愤怒——。
  他是他们四人中的老大:
  陈风威
  大 关
  杜怒福马上就明白过来。
  四人中,毕竟,老大风威未曾出卖他。
  他同时也了然:为何唐仇冒充“小趾’,其他青花四怒都没有看出来,而养养也没有立时拆穿,致遭杀身祸的原由。
  王烈壮道:“我们不是要背叛你,是你把我们逼成这样子的。我们只是要反对你,要为青花会作一些贡献和改革,我们不得已。”
  杜怒福怒笑道:“是什么奉献,我竟会阻止?是什么改革,竟不让我知晓?”
  张寞寂道:“我们跟你创青花会,舍死忘生,已计六年了。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别人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而我们还得在这儿穷磨干耗着,竟然还打算对抗大将军,反对大连盟,劫拿花石纲,这种自取灭亡、诛九族杀六亲的事,咱们才不干!我们是为了你好,为了青花会不灭于大连盟的势力下,才起来反抗你不智的号令!”
  杜怒福惨笑道:“要是你们真不愿干,咱们可以好好商量,也不会逼着大家非干不可的。你们这样,只是为自己争取利益,不是为了青花会。不对抗大连盟,就一定会给大连盟吞掉。大将军狼子野心,一如战国之秦。六国要是一早切实采用苏秦建议的合纵对抗,若能看透秦国用了张仪之计,施‘远交近攻’之法,就不会给逐个击破、一一吞并了。我们要是并肩作战,联结其他帮、会、盟,奋力一拼,决不怕了大连盟,但若趁机投靠、自乱阵脚,只怕下场不会比一味投靠秦国、只隔岸观火、置身事外的齐王田建好多少。田建是秦皇的结拜老哥,最后下场是给放逐饿死,凌落石力量抱负,当然不可与赢政相提并论,但对付敌人和战友的手段残酷。却尤有过之。”
  张寞寂和王烈壮一时面面相觑,答辩不出话来,李凉苍却道:“别的不说。至少,我们穷。本来种植了‘青寒果’可解一般毒症,而且还试植了‘大快人参’,能治一切血毒恶瘤,将它献上天子,必能封侯拜相,就算拿去药铺卖钱,也定必富甲一方,但你老是拿我们辛苦培植的成果去帮人治病,分文不取,有时还得倒贴、染病!咱们忙了一辈子,不想再这样厮混下去。你看,咱们自己身上身内,连你在内,都患有恶瘤,只是用内力和药力把它压住罢了,现在第七楼半长了一棵‘大快人参’,恰好够治我们五人的病,我们决不允你再作什么济世救民,舍身为人的愚行!我告诉你,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傻是你事,我们可不能老是跟着你傻下去!”
  杜怒福苦笑道:“这番话说的也是。你们是有权不赞同的。这些日子,都苦了你们了。
  我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对,对你们不够好,对不起。”
  他这几句话一说,寞寂、凉苍、烈壮三人都低下了头。
  杜怒福叹道:“你们情同手足呀。”
  李凉苍道:“杀夫人的是这位唐姑娘我们可没这个意思。”
  唐仇只一声轻笑。
  她只环臂抱着肘,像看什么好玩事物一般地看着这几个人的对答。
  杜怒福道:“那你们要怎样?你们可以杀了我,你们可以自立为会主,我不争这个,但不可以把青花会卖给了大连盟,这样只是自找死路。”
  王烈壮却摇首道:“春秋时代,鲁国有三桓,晋国有六大家族。当鲁国国君政令不当之时,三桓可以制肘鲁君,发号施令,我们师兄弟四人,和会主有二十余年情义,我们是不会也不忍杀的,我们只要可以主掌大局,首先得不触怒大连盟的路线,避过这一劫再说。”
  杜怒福也摇头悲哀地道:“你们的想法太天真了,三国时曹魏有名士孔融,才华绝世,因曹操忌而遭杀,他的子女女的才七岁,男的九岁,听到父母被诛杀时,仍在下棋,若无其事。邻人讶异问‘父母遭难,你们还能这样?’两个小孩都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舍主人煮有肉汤,男孩捧着饮光,女孩问:‘活不久了,还要吃什么肉、喝什么汤?’男的忍不住哭了,女的说:‘如果死而有知,得见父母,应该高兴才是。如果死而无知,那还有什么可哭的!’后来曹操听闻了这些话,知道这两个小孩智慧过人,所以命人立即杀了。连小孩都晓得覆巢焉有完卵,你们的想法,岂不天真?你们拿晋鲁二国来警喻这样正好。晋国本应重耳一手重振,强大鼎盛,但为六大家族瓜分后,不但地位愈降愈低,而六大家族力量分散,不住互拼,谁有好下场?中行家和范家首先互拚而灭。原智家联合韩、魏二家灭赵家,结果在生死关头,韩、魏二家出卖了智家,与赵家联手,灭了智家。而鲁国三桓逐国君姬蒋,拒绝了孔子所提出的‘堕三国’之议,各自为政,互相攻击,最后仍一一为敌国所灭。历史的教训还不够吗?你们还要迫不及待地坠入大将军所布的彀中,重蹈覆辙?”
  张寞寂见他两个同伴一时都答不话来,就横了心说:
  “我们都说不过你,所以,这些年来,就听你的。现在,变天了,大连盟支持我们当家发令,有唐姑娘为我们撑腰主持公道,到你要来听听我们的了。”
  杜怒福长吁了一口气:“你这样说,那就最好不过了,说到头来,你们不管为正义为公理为青花会,其实主要还不过是为了自己。人生里有很多大关节,将试炼出一个人的德行节操,这是一关,你们过不去,我也没话说了。你既把话说分明了,这样好,只不过,我想知道:其他的手足、兄弟,都到哪儿去了?你们夺权可以,只要拿出真本事;但杀人不许,自家兄弟,决不可自相残杀。”
  张寞寂反啐道:“什么大关小关的,你自己眼前的大关便过不去了。”
  李凉苍却持平地道:“兄弟们都给我们调走了。老大不肯听我们的劝告,只好先行制住。”
  杜怒福深深地望了穴道受制的陈风威一眼,在旁的唐仇忽道:
  “鹤盟的公孙照、仲孙映和孙照映,全给长孙光明听了我的话,调走了。”
  然后她又单刀直入地说:
  “你说那么多的话,旨在拖延时间,你们以为还会有援兵相救?”
  然后她格铃铃、格铃铃,清脆好听地笑了起来。
  笑得花枝招颤。
  大 闯
  “你的援手是不会来的。第一,我杀了养养,使得梁癫饶不了蔡狂,现在敢情在‘风火海’拼命。第二,你们最强的助援铁手,他去‘久久饭店’找我,但难免撞上失去了心上人的李国花,纵他摆平得了大相公,也得要去‘人生自古谁无死棺材店’救李镜花,待他赶回上来时,七分半楼早已改朝换代,轮不到他来说话了。”
  然后她志得意满,喜孜孜地道:“怎么?我攻心为上,到现在,还未曾跟你们交战,但你们那么多人,那么多位高人,那么多江湖上的老手,却都给我一手打散了,我厉害吧?”
  “对了,”唐仇似记起来般的,“你的另外两位部属,宋国旗守在倒冲瀑,余国情守在四分半坛,他们没接到警示,不会赶来;青花四怒当然也不会向他们发出任何警示:直至我收拾了你们之后,我会亲自一一给他们‘警示’的了。”
  她美美地笑起来,充满自信的说:“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一个人就可以瓦解你们、解决你们了。”
  她踌躇满志:“我根本不必赵好、屠晚、燕赵来帮忙。我一个,抵得上一支大军。”
  凤姑提醒她:“可是,我和杜会主仍然活着,你还没有解决我们,你不一定能解决我们。”
  唐仇啧啧叹道:“你们还有抵抗力吗?你们的武功,本就不如我,而且我会用毒!更何况,你们两人都伤透了心,已经是个活死人了。”
  她的话没有错。
  凤姑知道她说的胸有成竹,因为她是对的。
  杜怒福新丧爱妻。
  她发现他的白发几乎一瞥看去都有遽增,而且,他看来平静,但心口的毒瘤可能已然催发,以致他的两腋,已渗出了大量的血水。
  而她自己,也是个伤心人。
  ——唐仇果然够毒。
  她知道摧毁一个人的战志,要比以武力去打败一个人来得更有效。
  凤姑微喟。
  ——与其束手待毙,不如背水一战。
  她的心虽已伤透,但她的斗志未死:
  她还有:凤尾镖、麻雀神指和凤凰三点头。
  她决意一战。
  杜怒福也决心一战。
  他也伤透了心,爱妻新丧,而老部下却在此时出卖了他。
  可是也因为这样,他重新燃烧战志。
  ——必杀唐仇,为妻报仇。
  对付部属的叛离,他倒没有报复之心。
  人各有志。
  他虽然已感觉到胸口的恶瘤正在迅速恶化,但他仍得要打起精神一战。
  ——就算万一报不了仇,也得让一直都帮着自己的凤姑得以逃生。
  他毕竟是青花会的老会主。
  他还有看家法宝:
  嫁拳、娶掌、自妻妻人神功。
  两人都准备背城一战。
  决一死战。
  然而两人又同时现了一件事:
  他们已然中毒。
  毒力许或还很轻微,但只要一动武,不能用内力护住心脉,毒力就会迅速蔓延,再难支撑。动武时间愈长,毒力便愈难控制。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这小女孩何以敢那么嚣狂,那么笃定了。
  因为对方已胜券在握。
  唐仇似也看得出杜怒福和凤姑的惊疑。
  “我在养养的尸身上下了毒。薄毒,我不下太烈性的毒药,因生怕像铁手,老杜和你这样的高手瞧破。我只要淡淡的,薄薄的、一点点的足够把你们的功力大打折扣的毒力就好了”。唐仇清亮地笑道,“这毒就叫做‘失觉’它毒性不烈,也不难驱除,但就算是一流辨毒高手,也一样会被它骗瞒了过去;只要中了毒,你们发现的时候,已来不及驱毒了。是不是?就像现在,你们的情形!”
  杜怒福怒道:“你你身为‘四大凶徒’之一,也算是名动天下,用这等卑鄙手段,未免胜之不武。”
  凤姑平静地劝道:“罢了,杜会主,正邪之间互斗,正道总是敌不过邪派,主要便是因为邪魔外道,无所不用其极,赶尽杀绝,不择手段,而正道则太多顾忌、太多顾虑、太讲究此可为孰不可为也,所以难免吃尽了亏、落尽下风。”
  杜怒福点点头。
  他虽中了毒,但仍可聚合余力,全力一搏。
  唐仇忽道:“胡说八道,莫此为甚。”
  且一脸鄙夷之色。
  凤姑哂然道:“毒你是够毒的了,但理你是无理。”
  唐仇冷笑道:“真正够毒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自己是无理的。你们身以为正人君子,以儒侠自居,老是举孔圣人为良例,那么对你们开山祖师孔老夫子的夹谷之会,凛然无惧退敌而感到自豪吧?但齐国国君只不过是请来部落的舞者在鲁国君面前演出,便给孔圣斥为野蛮,当时斥退。齐国国君再请优倡作较轻松的表演,只因为没跳隆重而无趣的所谓宫廷舞曲、正统乐谱,便给孔子立下令卫士把一干无辜舞者砍手断足,吓得齐国忙把土地割让给鲁国。这算什么君子之风?也不是恃势行威而已!那些无辜的舞者,竟遇上一个毫不风趣的假仁假义伪君子!孔丘曾在摄相事时,把跟他齐名的大学问家少正卯处死,所列的罪名竟是对方学问渊博记忆好,但所知的尽是丑恶的事,以及指他居心险恶、迎合人意等等!他算是什么大学问家,只有他说没有别人说的话!其实,我们的手段,都是跟孔圣学的。他开了诬陷、暗算之风,真是百代至圣先师!”
  凤姑和杜怒福面对这看来才双十年华的小女孩,心中有比中毒更钜的惊诧。
  ——这小女孩虽然想法偏颇,但倒绝非不学无术之徒!
  只听唐仇又道:“我们懂得阿谀奉承、诌媚主上,但有谁比你们儒家大师先祖叔孙通?
  他在汉高祖得天下后,根据周礼订出了一大堆趴在地下、人人像狗一样惶恐、乌龟一样缩头才能觐见天子的礼节,好让日后的皇帝不再促膝平坐,而大摇大摆,高高在上,任意宰割鱼肉满朝文武百官!你们的经学大师董仲舒,把其他学说全定为邪说妖言,并订明凡不在五经之内的著作,不是孔丘所传的书,都得一律禁绝,不许流传。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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