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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侠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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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遭变,令众人都怔住了。 
  平一君涩声叱道:“外面的人疯了么!”他语音微弱,已不像未战前的宏亮浑厚。 
  只听外面一人怪声怪气地反间道:“你们不打了么?打呀,打啊,打得精彩哎!”这声音阴阳怪调,但却十分尖锐,直似针刺一般钻人众人耳里。 
  徐虚怀、徐鹤龄、滕起义等听来只觉耳熟,却想不起在何时听过这声音,却见平一君邵汉霄二人,迅速地互望一眼,两人忽倏错身,并清站在一起,脸色寒青,竟连身子也轻微抖动着! 
  来人是谁,竟令这当今武林的二大高手恐怖一至于斯! 
  只见魏消闲也巍巍颤颤挺起身来,眼色一片茫然,求助地望向平一君和邵汉霄。 
  邵汉霄向平一君涩声道:“看来我们不该打这一场” 
  平一君叹道:“没料到我们最终还是要死在他手里”两人神色都十分沮丧凄苦。 
  那人在狭谷口阴声低笑,但因壁岩反荡之故,声传四处,颇令人毛骨悚然。“你们相不相信、我不进来,也可以要了你们的命?” 
  平一君沉着脸道:“乱箭穿身,炸药毁谷,都是兔子进磨道,充不了大耳驴的玩意儿。” 
  “好!”那人笑道:“平一君老了累了打不动了,净说有种的话!我就不进来,不燃炸药不放箭,说完这句话,就要你们立即见血!” 
  他说到“血”字时,就听一声怒叱,一声惨嚎! 
  原来众人全神贯注在狭谷一线天入口,慎防那人施什么手段下杀手之际,徐虚怀忽觉背后金风大作! 
  他在青城弟子中.武功算是数一数二,而且机变百出,危急间及时向前一扑.滚开三尺,“哧”地一声,避开了一鞭。左肩仍是着了一鞭,整只臂胳被打得像裂了一般剧疼。 
  徐鹤龄人也机警,但因受伤在先,反应不及其兄迅速,给一剑对穿胸膛,当堂惨死。 
  徐虚怀又惊又怒,颤指道:“你们——” 
  出手的人是劫飞劫和饶月半。 
  平一君忧然道:“难怪你们能够无声无息地夺下这里原来是你们里应外合。” 
  劫飞劫似笑非笑地道:“我们尽做这种事。” 
  平一君微微叹道:“我知道你们专干这事,却没料还是掉以轻心” 
  邵汉霄也长长呼了一口气,沉声道:“虚怀,你们这次下山,当真交了些好朋友。” 
  徐虚怀此时可谓“惊弓之鸟”,而且“一夕数惊”,颤声道:“劫老大你” 
  劫飞劫潇洒一笑道:“我不姓劫。” 
  平一君接道:“他姓冒。” 
  狭谷忽给火把照得通亮,一人缓步而入,魏消闲恭敬而又畏惧地叫了一声:“拜见活佛,卑职”只见那人头顶金冠,身着袈裟,貌甚平常,却如一棵矮守的桔树,一开口截断了魏消闲的话道:“不错,他姓冒,他就是十九年前我还是冒大飙时生的儿子,冒飞劫!” 
  邵汉霄长吸了一口气,道:“红袍老怪冒大飙,没想到十九年后,我们又遇上了。” 
  冒大飙笑道:“有缘嘛可惜,‘吟哦五子’三死二伤,一君一霸中也一死一伤,今晚,啧啧,可不好斗哦!” 
  邵汉霄冷冷地道:“你少来假惺惺!你派你儿子纠合一群人,来唆使我那干不长进的东西,先杀耿奔、再杀庞一霸,使百花洲孤立无援,我们拼得两败俱伤时,才来捡这个现成的便宜!” 
  冒大飙嘿嘿笑道:“这也怪不得我呀,要怪,就怪你青城那班不肖徒弟好了还有,也该怪平一君不够心狠手辣,若他不口水多过茶,趁你中毒,把你一枪捅死了,至少他还有气力跟我一拼,而今嘛这十九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念你们,今儿好不容易才再碰上了,你们却有气没力的,实在是大令我失望了!” 
  邵汉霄道:“那你就另约时候。我们决一死战,保管不让你失望!” 
  冒大飙像呛着了似的笑得喷出口水来:“你当我三岁小孩么?”他笑得鼓起了腮,指着邵汉霄道,“我布置了那么多时候,是小孩玩堆泥沙啊?” 
  徐虚怀眼见平家庄埋伏在一线天外的庄丁尽被红袍喇嘛的人所制伏,生死也操在巴楞喇嘛冒大飙的手上当下发出哀鸣道:“活佛,活佛,我一向都是忠于朝廷的,这次灭青云谱、石钟山,都是为了替朝廷效犬马之劳” 
  冒飞劫冷笑截道:“犬马之劳?若不是我以‘侠少’功名相诱,你们会跟我到青云谱、石钟山、百花洲来起哄?——我爹爹之命,在蓝巾盗、红巾贼、平家、青城派四方面挑拨离间,互相厮斗,灭你们一个门派,就少一份二心,少一个汉狗造反!” 
  滕起义忍不住道:“汉狗?!你自己不是汉人么?” 
  冒飞劫额上青筋一闪:“我爹爹已当国师,我自然就是蒙古人!” 
  平一君冷冷地道:“认贼作父,好不要脸!” 
  饶月半得意洋洋道:“不要脸又怎样?今日是我们混进了平家庄,我们带来的人,里应外合,与活佛盘踞山下的人,一起掩上来,你们已是瓮中之龟今晚之后,平家庄跟青城派,就像青云谱的匪党跟石钟山的贼子一般,砰另蓬隆,瓦解得烟消云散!” 
  徐虚怀哀求道:“活佛,求您慈悲,念在我忠心耿耿,就饶我一命我我回到青城,必定必定要青城举派上下为朝廷效忠” 
  冒大飙沉吟道:“唔假如放你回去,按照道理来说: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你就是青城的主脑了?” 
  徐虚怀本只企求冒大飙放一条生路,不料看来还有青城首脑可当,不管是走狗还是傀儡,当下直把头叩得如捣蒜泥一般:“是,是一旦我统领青城,一定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邵汉霄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声:“竖子!”一掌向徐虚怀头顶击下去。 
  徐虚怀观形察色,见冒大飙大有相允之意,心中正是窃喜,猛听急风陡来,急忙全力以右手一格! 
  “砰”地一响,跟着“格”了一声,又“格”地一声,再“格”地响一声,这三声连响,一声比一声更响。原来徐虚怀以右掌挡了邵汉霄一掌,手腕立时被震脱,这是第一声响,接着下来,肘部也被震脱臼,这是第二响,紧接下来,臂部亦震断,这是第三声响。 
  然而邵汉霄掌力未消,徐虚怀左手又被饶月半金鞭所折,无法抵挡,这一掌挟带着余力,仍击在徐虚怀额上! 
  徐虚怀的头,立即似一盘蜡被一钉戳裂,向后倒飞,撞在树上,“喀勒“一声,头嵌在树千里,树也倒了一半。 
  邵汉霄发了一掌,已尽全力,他重伤未愈。怒急攻心,全力出击,自伤心脉,扶着树干,一连吐了两口血,血喷在徐虚怀诧异的尸首上,倍觉怵目惊心。 
  邵汉霄苦心调练徐虚怀,本也有意由他继承青城大业,但见他迹近无耻,而青城一脉,叛的叛,死的死,伤的伤,不长进的不长进,刹那间已伤心到极点,拼尽全力,一掌击杀劣徒。但内心之中,如千虫啮咬,痛苦到极。 
  平一君见邵沤霄脸色惨青,眉心赤红,知其可能因血脉乱窜,而至走火入魔,真气流入盆道,而万劫不复,当下喝道:“邵兄,大敌当前,请敛心神!” 
  邵汉霄乍听顿然一醒,忙设法运气定神,但呼吸紊乱,内伤已成。 
  这时只听冒大飙一阵狂笑,道:“我只略施小计,就眼看到青城派后人的贪生怕死,又眼见青城派掌门亲手杀徒的好戏,过瘾啊!过瘾,真过瘾极了!” 
  平一君向邵汉霄沉声道:“邵兄。平家庄今日之败,不下于青城派,你若再受他所激,轻举莽动,生死事小,却逞小人之快,太过不值。” 
  邵汉霄铁青着脸,一咬牙,点头道:“好。” 
  平一君大步过去,两人并肩一齐。 
  冒大飙冷笑道:“你们受伤已垂,就算联手,又有何用!” 
  平一君斜斜地举起了枪,枪尖微微沾地。 
  冒大飙笑容一敛:“左手钩鱼枪?” 
  邵汉霄沉马浮步,剑挑齐眉,斜指冒大飙。 
  冒大飙沉下了脸:“春秋笔削剑?” 
  平一君的枪尖突然抖动起来,就像无数的鱼,在水波上抖动一样;同样邵汉霄的剑,也圈出一朵又一朵剑花,在空中冈动,剑花枪花,点点垦花,在冒大飙身前闪动。 
  冒大飙大笑道:“好!春秋剑、钓鱼枪,若昔年七子俱在,如此进境,冒某人断非能敌,可惜” 
  他这句话就说到这里为止。 
  他已作出了反击。 
  只见他红袍旋动着,就像一股红色的旋风,越旋越剧,越旋越猛,越旋越大,到了最后,像一股极大的狂飙,他枯小的身影,也变得硕大无匹、漫天星光,似被风云涌卷,黯然失色。 
  剑花枪花,忽都移了位置。 
  枪花疾刺,剑花迅戳! 
  枪刺向邵汉霄,剑攻向平一君! 
  只听一阵“丁丁!丁丁当当”的密集连响,剑格住了枪,枪也挡过了剑,平一君歇得一歇,变色道:“偷天换日魔功!” 
  原来两人剑法和枪法正要全力施展之际,忽被红影闪晃下,带起的一种狂流所淹,剑锋走位,枪势刺偏,结果两人自己格开了。剑招和枪法,都功不进冒大飙方圆五尺之内。 
  冒大飙怪笑道:“这十九年来,你们练成了‘左手钓鱼枪’和‘春秋笔削剑’,我也不闲着!你们还有什么看家本领,一起上来!” 
  说着他的身形发出一声尖啸,身形像波浪一般耸动起来! 
  平一君一咬牙,挺枪当先而上! 
  邵汉霄接着伏剑欺人,他只不过比平一君稍后一点,大概只有吞一口茶的时候,但平一君的身形,已完全彼冒大飙的红袍淹没。 
  邵汉霄不管一切,出剑急攻,但刹那间如坠大海,被那红色的波涛抛上荡下,完全失去自主之力! 
  这一下交手不过片刻,两人跄踉而退,平一君脸色白得惊人,退了七八步,忽然之间,他的枪折裂为二! 
  邵汉霄苍白的脸色急泛红潮,左手捂胸,血渗指缝! 
  原来在那片刻间的交战里,红袍老怪冒大飙以“偷天换日魔功”,使得邵汉霄的剑削断了平一君的藤枪,而平一君的枪尖,却刺进了邵汉霄的体内。 
  冒大飙这时发出一声如干柴断裂般的笑声:“你们的死期到了你们帮手已丧尽,弟子也死尽,你们力已耗尽,网里的鱼,刀下的肉,逃不了的!” 
  舍守硕大吼一声,拔刀扑了过去! 
  可是冒飞劫的剑、饶月半的鞭,双双缠住了他! 
  谷外一阵喧嚣,似正交手得如火如荼;平一君和邵汉霄正在喘息着,他们争取每一点时间,来运聚仅余的一点功力来与冒大飙搏杀! 
  冒大飙啧啧地行近,十指箕张:“两个老头子,不必费事了,昔年的旧帐、今天就要结清当日要不是耿奔,我也不致于行藏泄露,要不是你们七人,我又怎会远走他方?今日我只捞得个‘活佛”,以我之才,岂仅如此而已?!青云谱、石钟山、平家庄、青城派,都教我一一灭了!”说到这里,冒大飙得意至极,仰天大笑,脸手青筋,突露贲动,甚是难看! 
  这时倏有一人闪至,扬手“啪”地掴了冒大飙一巴掌,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意敢辱我恩师!要不是见你不备,我一剑就将你扎死了!” 

 
  
  
  
   
二十四 一刀·双剑·一枪

 
 
  冒大飙猝不及防,被人掴了一巴掌,以他的武功和威望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心中可谓惊怒到了极点,只见一个浓眉大眼,脸有郁色的青年,站在他身前,貌不如何,却有一股迫人的声势,冒大飙不禁退了半步,抚着被掴得热辣辣的左脸,吃惊地道:“你你是谁?” 
  邵汉霄和平一君却都禁不住失声呼道:“关贫贱!” 
  忽听哎唷一声,饶月半拦腰被斩成两截,一个天神般壮汉蓦然跃落,耸然而立。 
  原来关贫贱被冤为弑师叛徒,他自己悲伤失措,加上不容分辨,眼看就要被祝光明杀死,但一人枪入,在关贫贱耳边说了一句:“你想不想知道谁是杀你师父的凶手?关贫贱当然想知道。 
  于是那人带关贫贱疾跑,关贫贱心中也只有一个意志:找到杀师仇人!要报杀师大仇!如此一直不断重复想着,身外一切事物,也全无所知,只给那猛汉拖着跑。 
  等到他背心一疼,着了文征常一剑时,他已闪人石缝之中,这下刺痛反使他清醒过来,猛甩开那人的手,问:“你是谁?” 
  那人嘿地一笑,却并不答活。在月色下一照,那人硕壮威猛,虎头狮鼻,却不是舍长房是谁! 
  关贫贱一呆,失声道!“你不是死了的么?!” 
  舍长房知石壁回音,急忙一掩他的嘴,揽住他就往琴心馆里跑,一面低声笑道:“死了?死人怎会翻生?硕儿是我亲儿,他又怎会杀我?” 
  关贫贱一点也听不懂他所说,只见四处危崖壁立,上无路可攀,下处深渊,便说:“舍前辈,我不想逃,也逃不掉你还是把我送出去吧。” 
  这时谷外的人因恐暗算,一时没有追过来,其实是平一君拖住了时间;舍长房听了骂道:“你年纪轻轻的,跟了几个坏师父:要不是有佳人看中了你这个愣小子,今儿早就死啦!还罗嗦什么!” 
  关贫贱听得更莫名其妙,舍长房却抓了他直入琴心馆,这时舍长房扣住的是他身上几处穴道,横曳倒拖着走,关贫贱挣扎不脱,急道:“前辈,请放开我,师尊们要杀我,我万万不能逃遁,否则,就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了!” 
  舍长房才不管他,依旧拖拉着走。关贫贱猛省起一事,叫道:“是不是你!你!你杀我师父” 
  舍长房嫌他大声,索性把他哑穴也给封了。关贫贱一上来就结舍长房扣着要穴,而今竟丝毫反抗不得,心知落入圈套,以为师父为此壮汉所杀,苦于动弹不得,不能报仇,心中气苦。 
  舍长房到了琴心馆,在一琴具上扣断二根弦丝,绷绷二声,地上蓦然出现一个方洞,舍长房即抱关贫贱跃身而入,这时琴心馆外已闻人声沸腾。 
  舍长房一跃将下去,即刻将洞口恢复原状,然后抱着关贫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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