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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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拜在明镜先生门下!”
“真的,我爹真这样说?”司马慕的脸上泛着异样的光彩,像是获得新生的小草。
“废话,我不同意,现在怎么会在这船上?”
不对他说这一切,就是在保护他,司马慕生在那样的家庭,他的命运注定多舛,没有任何背景,生母孱弱,又得不到父亲的庇佑,他唯一能够的就是少沾惹是非,只是司马炎却将他拖进了是非,如今对于他来说,少知才是福!
“真的,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长安拜在明镜先生门下?”
张小蝶白了他一眼,“你问的这叫废话!”
他憨憨笑着挠头,心情出奇的好。
“你二哥这次怎么不来送你?”张小蝶心中有个困惑,到底那司马炎让她帮慕参考是为了自己,还真的就是为了他的将来考虑。
司马慕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二哥当然想送我了,从四岁起我就跟着二哥了,那时候我体弱,一切都是仰仗二哥照料,我和二哥从未分开过,知道我要去长安,二哥很难过,可那是父亲的安排,他不能违背……早间二哥和我说去长安的船他都打点好了,还求了父亲让我带着坠儿、小桃和柳妈妈一同前往……二哥不来送是因为父亲有事情要他去办,才没来的……”
司马慕去长安分明就是个幌子,老狐狸不过是一声命令,司马府的太太也不在这里,自然不会有人想到分配照料司马慕人的事情,司马炎却想到了,这说明,他是真关心这弟弟的,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只因为司马烈,让一件好事生生成了坏事,不仅如此,还搭上可怜的司马慕。
想到这里,张小蝶不由得心中再次郁闷,凭什么兄弟间的争斗就将她拖下水了,她不过是想赚点银子嘛……
司马慕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张小蝶放下了手中已经空了的碗,“睡吧,还要坐好几天船呢,你身体弱,别熬夜了。”
之前司马慕不睡是因为对于孤身前往长安的忐忑,如今有了张小蝶一同前往,顿时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情好了许多,张小蝶让他去睡,他自己是听的,同张小蝶又说了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回屋了。
见到船舱休息房间的一应摆设,张小蝶是信了司马炎是真心疼爱这个弟弟,船虽不大,可里面用具却都是齐全的,就是她的屋里增添的被子衣物都备好的,这也能看出司马炎说的都不是假话。
蜷在床上,虽然感到疲倦,可却怎么也睡不着,张小蝶手抚着脖子上的观音,想起了漂亮娘的遗言,要找到亲爹,现在她离开了沧月,人海茫茫,线索没有,也不知道那所谓的爹在哪里……
叹息了声,她缩进了被子,床铺的很好,看来司马炎是花了心思的,触及腰际从不离身的荷包,她想起了那没云纹银戒,忙取了出来,发呆地看着,想起了文瑾。
“若要找我,就拿了这戒指给司马烈说你要找我,他会安排……”
文瑾临走时说的话她都记的,看着银戒她动了念头:找他帮忙?
旋即,她又摇头,这文瑾当时离开时,也没有说人在哪里,只说找司马烈安排,如今她找司马烈,恐怕人家不会傻的帮她找帮手吧!
再说,文瑾同司马家关系匪浅,就算找到了,人家会帮她么?
第三十六章 死路一条
思前想后,张小蝶对于前路是一片茫然,想不到她一个孤女重生竟然遇上这么个棘手的时,若是上一世,她怎么也想不到帮人替考了下就招惹上中南海的人了,如今却事实如此。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张小蝶叹息着,盖好了被子,索性先休息够了再说。
摇摇晃晃……
地震?
张小蝶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发懵地看了四周下,立即意识到自己是在船上,不由得摇头讥笑自己。
看来关于前世5。12汶川地震的那段记忆影响确实大,每次准备的摇晃总是让她心惊肉战!
甩了甩头,张小蝶清醒了不少,起了床,认真裹了胸,已经发育的她,虽然前面不是波涛汹涌,可不裹,那两块柔软的“胸肌”没事起伏还真影响她作为一名翩翩少年郎的风韵气质。
“唉……以前不过是偶尔裹下,以后……怕这日子就长咯……飞机场计日可待咯……”张小蝶叹息,为自己这两“胸肌”的命运叹息。
咚咚……
有人在敲门,“谁?”
“张公子,奴婢是坠儿,是公子让我过来服侍您梳洗的。”
这司马慕别看功课上笨的出奇,可对人接物却是极用心,极细心的,这算不算是哪位神说的关了扇窗就给开另一扇窗呢?
司马慕要是放在前世她的时代,怎么也能大了混个什么助理,弄不好是某公司后勤主管,想到这里,连张小蝶都觉得自己很无聊,接过坠儿递来的清水和青盐漱口。
“你家公子呢?”张小蝶将嘴里的水吐出来,问坠儿。
坠儿又将拧干的毛巾递给她,微微笑着说:“公子已经起来了,在用饭的舱房等你。”
正擦脸的张小蝶奇怪问她,“等我干什么?”
“公子说,要等着张公子一起用饭!”
张小蝶忙擦了脸,坐在铜镜前正要束发,就见坠儿上前,苹果般的小脸上一直都带着笑,这次出来,这坠儿倒是心情很不错。
“不如让奴婢为张公子束发吧!”
以前在秋府时都是有人为束发的,即便是在司马府也有司马炎指给的丫鬟服侍,现在离开了秋家,束发这事儿她还真不在行,可也不好意思开口让坠儿帮忙,还好坠儿主动提出。
“那就有劳姐姐了!”张小蝶白皙的脸上带着清晨露珠般的笑容,坠儿的脸不由得一红,声音也软了些,“我家公子叫奴婢过来就是服侍张公子的,张公子客气了……”
张小蝶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下,心中暗道:我真长开了?都能勾引人了?
出卧舱时,张小蝶已经穿了身青色长袍,因为尚未行冠礼,所以坠儿是以丝带为他束发,很随意的披在身后却也不松散,衬得那鹅蛋小脸清秀俊朗,一双眸子像是被春雨洗涤一般,清爽发亮,坠儿就不明白,就睡了那么三个时辰,这人的精神怎么那么足!
船也不大,两三下就到了用饭的地方,只见司马慕正坐在那里等着,张小蝶忙问早:“早啊。”
见张小蝶司马慕立即露出了憨憨的笑容,起身就要给她行礼,张小蝶忙止住,“得了吧,以前在司马府你要顾及家中礼仪,每每都给我行礼,我是一点都不习惯,若不是不想你为难,我早就提意见了,现在,可好,我们以后不仅是同窗还是同辈亲戚,你还行什么礼啊!”
“呃?”司马慕挠头,面露疑惑,“什么同辈亲戚?”
看来这司马烈连这事儿也没有告诉司马慕,张小蝶就纳闷:这家人到底将司马慕看作了什么?随便安排了,屁都不放个!
“来的时候,大公子告诉我,以后我就是你远房的表哥,这样方便与你同吃同住!”
司马慕的脑子本就不会拐弯,听张小蝶这么一说,还是很疑惑,紧蹙着眉头,“可是……可是姨娘是孤儿……根本就没有亲戚。”
张小蝶眉心头一跳,微微耸肩,“呃……这是你大哥说的,应该是太太娘家吧……”
司马慕点了点头,拿了颗包子,咬了口,喃喃道:“可太太娘家不姓张……”
张小蝶戳了他额头,“笨,都说是远房了……”
“呵呵,是,是……”司马慕嘴里有包子含糊应道。
鱼片粥味道很鲜美,可此时的张小蝶却是没有了胃口,说她是司马慕远房表哥,但司马慕生母却是孤儿,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娘家,换句话说,就根本不会存在所谓的远房表哥,一个不存在的人……
她的身份将会是一个不存在的,心头一惊,张小蝶忽地意识到,这次去长安,无论自己做的好与否,怕最后都活不成!
想到这里,她就更加没有了胃口,心口闷闷的,放下了碗筷想出去透气。
“张公子你怎么了不吃了?”
正吃的认真的司马慕拉住她问。
“不了,昨晚睡时吃了东西,现在还不饿,我出去透透气,你慢用!”张小蝶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这船走到了哪里,放眼望去是宽阔的水域,像是某条大江,今日天气不错,阳光照耀着微波荡漾的水面泛起金色的光芒,若没有司马慕那句话,或许此刻她会拿个躺椅出来晒太阳,可此时,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目光所及,竟都像是寒冬腊月的凛冽。
张小蝶就那么怔怔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中间司马慕有叫她用午饭,她称积食而没去吃,水天相接处,渐渐有了落日的余辉,就这么竟是一天,而她却丝毫不觉得,脑子里一直思索着该到底是求死还是求生!
那慈爱而漂亮的娘,临终前的一句话,一次次浮现在心间,有几次她都想跳江,可每当耳边响起漂亮娘的话,她就忍住了,本来她就是重生之人,死对于她来说似乎没有多难,相反,活,才更有技术性,原本她以为这一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却不想,最后还是要离开秋家,难道她的命中犯了孤星?
第三十七章 江上遇险 (上)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平静的江面上,水雾弥漫,到处都透着清冷与寂寥。
寒气入侵,张小蝶不禁拢了拢衣领,才惊觉,自己这么恍恍惚惚一天了,青色的衣袍因为灯火更显得浓郁深沉,摸了下,衣裳已经润了,可她的心依旧茫然,前途暗淡无光,一个弱女子的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
喠——喠
隐隐的,她似听到了钟声,脑中回想起了上一世老家的罗汉寺,那座寺庙很大,有八百罗汉,更有弥勒佛,暮鼓晨钟,从小她就听着,每当烦躁不安时,听到那古老而沉重的钟声,心情就会莫名的平静,一切烦躁就会消散,脑子也会更加的清醒。
此时那钟声岁悠远,却一声声敲击在心间,牵动着她的心弦,蝼蚁尚且偷生,她为什么要这样轻易放弃生命,上一世她就没有走完,难道这一世尚未走就要放弃?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何时她才能为自己画上句号?
思索间,张小蝶内心却忽地坚定了许多,甚至对这世界生出了留恋。
“我要回去!”张小蝶猛地捶了栏杆,斩钉截铁地说道。
“回哪里?”
“柳家镇,秋家!”
此时此刻,张小蝶心志坚定,身体里忽地充满了力量,一股来自生命本源的力量,一种认知的归属感油然而生,她有根,那就是真正给予了她新生的秋家!
回答了后,张小蝶才意识到有人问她,忙回头就见司马慕以手撑着下巴,坐在小凳上,静静望着她。
“你在这里多久了?”
司马慕呵呵笑着,有些憨,“不久,只是见你站着怕你想喝水,就一直等着!”
张小蝶鼻头有些发酸,眼前的人,从来对她就是这样,这一世有秋华胜、秋言那样的亲人,有司马慕这么好的朋友,她又为何要害怕、迷茫呢!
深吸了口气,她对着他绽放了从未有过的舒心笑容,“傻瓜,你不会让丫鬟来等着。”
“呵呵,她们是女子,不适宜站太久……”
张小蝶嘴角抽了抽,想不到这孩子还是个多情种子!
一切想通了,张小蝶顿觉大饿,也不客气,直接就对司马慕说:“你表哥饿了,赶紧弄些吃的来!”
司马慕楞了下,“表哥……”随即又憨憨笑了,点头道:“嗯,表哥稍等,我这就去拿!”
刚转身又被张小蝶叫住,“拿上酒,我们也来个把酒言欢!”
“呃……喝酒要醉的……”司马慕提醒,却见那杀来的眼神,忙说:“醉了好……醉了好,这就问坠儿拿去……”眉头却是紧锁,问坠儿要酒该有怎么说呢?眼下不过年,不过生辰的……
不久,坠儿就捧着食盒出来,将酒菜摆放在小甲板上的小木桌上,“张公子饿了一天了,还是先喝碗鱼汤吧!”
坠儿将满满一碗汤捧给她,张小蝶知道她是好意,忙接过谢道:“多谢姐姐。”
坠儿忙还礼,随即也不走开,只欲言又止看着他们,张小蝶喝了汤,顿觉得胃中暖暖的很是舒服,见她异样,忙问:“姐姐有什么事么?”
坠儿想了想,咬了咬唇,才道:“公子喝酒……奴婢本不该说,只是二位公子尚未弱冠,还是少喝些的好……”
张小蝶这才想起,如今这身体还未成年,司马慕也是同样,如果喝的大醉那可是影响发育的,想了想将来日日被裹住的小胸脯,她点了点头,“多谢姐姐提醒,我和慕只是小酌,也不多,就是取点酒意!”
坠儿笑着点头,拿着托盘退了下去。
回头看小木桌,三个小菜、四个荤菜还算丰富,见杯中酒已满,却是司马慕手快斟上了。
“嘿,你手倒是快,这事儿你常干么?”张小蝶看着司马慕眨了眨眼,顺带打趣:“我看今天你想喝酒倒是真的,哼!”张小蝶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端起酒杯喝了口,辛辣的感觉有些呛,更多的却是痛快。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司马慕本就不会狡辩,在司马府这样的家里长大,再怎么不济,从小耳濡目染对酒啊茶什么的东西也都是有瘾的。
“来,喝了这杯酒,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以后别叫我什么公子,我叫你名,你叫我表哥!”说完,张小蝶仰头就饮下了满满一杯酒。
司马慕凤眼中似闪动着泪光,他不住点头,“嗯嗯,是,是兄弟了。”一口气,连干了三杯……
两人就这么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张小蝶感觉说话舌头有些木,那酒是越喝越像水,原本是对坐的两人,也坐在了一边。
张小蝶很豪情地揽住他的肩,猛地拍了拍,感觉那看似单薄的肩头,却似乎有些厚实。
“你小子骨骼不错嘛!”
“呵呵,我从小身子弱,二哥让人教了我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张小蝶眯眼笑着,还打了个酒嗝,攀着太累,索性以手指向他,笑得有些贼:“我还小看了你,瞒着的我的事儿可真多,那你说说,和坠儿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