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机甲-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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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哥哥好厉害，这个灯语我连听都没听过，可是你居然能够看懂。」布兰妮满是崇拜的看着唐纳。
饶是唐纳脸皮之厚，在南方集团军都首屈一指，在女孩天真的注视下也不禁红了一下。
「所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贵族男性，都懂得这种语言，它实际上是用来私通的一种方式，贵妇人们和忠于她们的骑士，经常发展纯粹精神上的恋爱，连丈夫都不能随便进出的闺房，宣誓效忠的骑士却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和女主人交流……在这种情况下，是否会突破纯粹精神的界限，就谁也不知道了。」
布兰妮听得瞠目结舌：「既然骑士可以随便进入贵妇的闺房，还要阳台灯语做什么？」
赫本忍不住笑道：「难不成，你要你的唐纳哥哥在人家丈夫在家时闯进去，做什么不可以让小孩子看到的事情？」
「没错。阳台灯语其实就是说，当贵妇在丈夫不在家的时候，跑到阳台上，使用忽明忽暗的灯光，邀请自己情人幽会的语言。
「我和你莎朗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因为要躲避开学校的其他老师，也常常依靠同样的灯语来传递消息。」
「原来是这样……唐纳哥哥，也教我吧？」
听到这一句，唐纳脸都白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一系列「布兰妮对其他男人使用阳台灯语」等等对自己有重大打击的画面，不禁颤声问道：「你学这个做什么？」
「赫本姐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唐纳哥哥可以叫我陪你啊。」
车上的另外两个人顿时目瞪口呆，良久之后，才爆发出意义复杂的笑声。
半个月后，马泰尔公主出使英格尔王国的车队，终于到达维京王国最西端的海港——阿姆斯塔朗。
自从和火莲花的队伍会合之后，马泰尔公主还不曾露过面，唐纳他们则是大开眼界，见识了什么叫做皇室的奢侈风格。
马泰尔公主乘坐的车辆「凤辇」，和机甲运输车同样大小，光后面的挂门就有十一公尺长，车厢上的戒律双头鹰标志用黄金雕琢而成，鹰眼等部位则以钻石和各种宝石装饰。
第一眼看到这辆车时，唐纳差点哭出来。
军务部的命令上说「这是一次秘密出使」，现在看来，别说雷达监测系统了，光是车上宝石反射的光芒就可以直射到十公里以外，怎么可能保守秘密？
如果强盗们把这辆车抢走，不用说引擎或者车厢内的装饰，光外面的黄金和宝石，就足够几百个人舒舒服服过一年了。
所以，这一路上他们过得并不太平，当看到阿姆斯壮特有的红色尖顶房屋时，就连唐纳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三起五百人以上的强盗攻击、十二次夜袭，这就是半个月以来的遭遇。
到了后期，唐纳干脆让手下们保持十架机甲充满能量待命，装备落后的强盗们看到半跪在运输车上，枕戈待旦的轻装机甲之后，才变得老实起来。
让唐纳格外郁闷的是，不管他们在外面打得多热闹，马泰尔公主也没有走下过凤辇一步。
唐纳充满恶意的猜着，这位公主殿下是不是长得太难看，所以看到火莲花那些朝气蓬勃的女兵而自惭形秽，才整天躲在车上？
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准时到达了阿姆斯壮海港。
等到出海之后，安全防卫工作就会移交给租用的维京海军舰队，唐纳可以让属下们好好休息几天了。
阿姆斯壮的总督，维京王国海军司令，马拉多纳元帅是个伯爵，早就带着欢迎的队伍到了城外，毕恭毕敬的等待马泰尔公主一行人的到来。
礼节方面的工作，自然有内务部官员负责。
唐纳命令运输车在两侧护送凤辇，轻装机甲全部换上军礼服配件，半跪在运输车平板上，展现奥匈利亚王国的「军威」，自己则和尼古拉斯一起窝在车上。
唐纳看了一眼马拉多纳的资料，对又矮又胖，如同冬瓜般的维京伯爵没有任何好感，向尼古拉斯问道：「为什么一个我们租用的港口，就值得维京王国的海军司令亲自驻守？」
尼古拉斯哈哈大笑起来，差点笑岔气：「唐纳大人，你……你太孤陋寡闻了。」
眼看唐纳要恼羞成怒，拳头都快砸到萤幕上了，尼古拉斯才勉强忍住笑，说道：「维京王国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地广人稀，大部分军事力量又属于个人所有，而且常年在海上漂泊，所以，皇帝对于军队和地方政府的控制能力很低。」
「你是说，地方政府可以不听皇帝的旨意？」唐纳问道。
「差不多，换种方式说，他们的皇帝很少干预地方和军队的管理，维京王国的爵位和军衔，都是花钱购买的。只要掏一百万金币，就能当上男爵，每高一级，价码翻一倍。至于军衔，他们每年都会拿出三个元帅、五个上将、若干中将、少将进行拍卖，价高者得。」
唐纳瞠目结舌。
他万万没想到，在奥匈利亚王国拼死拼活还不一定能够得到的爵位和军衔，在维京王国却成了有钱人的玩具。
这么说来，要是自己多参加点决斗什么的，搞上一大笔钱，也可以轻轻松松在维京王国搞到一个元帅当当？
这样想着，唐纳脸上不禁浮现出很邪恶的笑容。
彷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尼古拉斯阴笑着说道：「维京王国所有的贵族和军官，最少也要拥有一支上千人的海军部队。因为他们的皇帝陛下，并不会制止贵族之间的内斗。」
只要战斗在海上发生，只要没有被第三方势力发现，只要把对手彻底打倒，那维京王国绝不会在意你出海时只有三艘战舰，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六艘，尽管船上满是血迹。
只要没有被攻击家族的幸存者从茫茫大海上逃生，到维京的都城提起控诉，那么一切都没人过问。
而如果发动攻击的贵族运作不力，被猎物逃脱，他就难逃一死。
维京皇帝会龙颜大怒，以叛逆的罪名收回私掠许可证，并且下达通缉令。
然后，其余将军、元帅会一拥而上，将发动攻击的贵族撕成碎片，他幸存的舰队以及所有财产，缴纳十分之一给皇帝之后，其余的各家平分。
刚听尼古拉斯介绍完，布兰妮已经泫然欲泣。
「他们怎么能这样坏呢？朱庇特大神不会允许他们这种行为的！维京王国的神殿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唐纳正因为无法成为维京贵族而失望，看到布兰妮伤心的样子，连忙狠狠地瞪了萤幕上夸夸其谈的尼古拉斯一眼，又转头安慰心爱的妹妹。
「你别听尼古拉斯吹牛，他逗着你玩的。」
尼古拉斯嘿嘿一笑，把下面的话吞进肚子里，心中暗笑。
维京王国哪来的神殿？
一个纵容海盗，多次洗劫神殿的王国，怎么会受到大神的庇护？
要不是英格尔与法兰斯这两个国家有打不完的战争，早就在神殿的授意下把维京王国给灭了。
好不容易，外面冗长的欢迎仪式终于结束了。
唐纳嘟囔着：「马泰尔公主又不能出来亲自接受欢迎，还有什么好罗嗦的？内务部谁那么无聊啊，居然把仪式搞得这么隆重。」
话音还没落，尼古拉斯已经机灵地把镜头转了过去。
唐纳看到站在马拉多纳元帅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差点一头栽到萤幕上，结结巴巴道：「他……他……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我一路上都没有见过他们？」
尼古拉斯捂着嘴偷笑，显然早就发现了那两人，故意没有提醒唐纳：「欢迎仪式一开始，他们两个就从凤辇上下来了。你那时在学习维京王国的基本常识，所以没有发现。」
「这两个哥哥好面熟哦……」
恰好二人向马拉多纳行完骑士礼转过身，布兰妮惊喜地叫了起来：「布鲁斯哥哥，安博尔德哥哥！」
唐纳苦笑道：「是啊，就是你这两个好哥哥。」
「是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在马泰尔公主的凤辇上。」
布鲁斯略带歉意地说道：「在强盗袭击车队的时候，虽然我也很想参加战斗，但你知道，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公主殿下和凤辇。」
唐纳耸耸肩，说道：「那些乌合之众，还用不着你出手。你也看到了，连我自己都很悠闲。」
话锋一转，唐纳有些猥亵的笑着：「不过，你们两个居然一直和公主殿下同吃同住半个月，实在让人艳羡啊。」
「唐纳，注意你的身分！这样的话，是对公主殿下的大不敬！」安博尔德怒喝。
布鲁斯却笑了起来：「和我无关。我对于感情一向是很忠诚的。」
安博尔德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布鲁斯，你怎么也开这样低俗的玩笑。」
他们三个人在阿姆斯壮最豪华的宾馆用餐，桌子上摆满了海鲜，诸如奶油海贝、红烧海星之类，都是奥匈利亚难得一见的美味。
本来马拉多纳元帅准备好了酒宴，邀请马泰尔公主以及布鲁斯、安博尔德和唐纳四人参加，但公主殿下以过于劳累为由婉言拒绝了，而且也谢绝了马拉多纳邀请她入住宾馆的好意，依然留宿在凤辇车上。
幸好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对布鲁斯和安博尔德来见唐纳的请求，还是很痛快地批准了。
自从雪原反击战役当中，在南方集团军圣辉骑士团全体成员的见证下，唐纳创造了新的决斗奇迹之后，布鲁斯对他的态度亲近了很多。
虽然，为了让布鲁斯同意把机甲转给自己使用，唐纳答应了布鲁斯曾经对他提出的要求——对维里斯家族的效忠，但是布鲁斯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反倒像对待最亲密的战友一样，开始和唐纳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至于安博尔德，就比较可怜了。
一方面，他不满两人对于皇室的不敬——也许是不满意他们如此露骨的表达出来吧，而另一方面，他是和布鲁斯一起长大，最早宣誓对布鲁斯个人效忠的亲信，对两人大逆不道的做法就算再不以为然，也只能摇头叹气。
捧着醇香的美酒，聊着与战争无关的闲话，唐纳觉得，自己有些无法适应这种生活。
这仅仅是三个低级贵族的私人聚会而已，唐纳已经觉得异常奢侈。
他在军营时，顶多就是在军官食堂里享用大餐，又怎么可能喝得起五百金币一瓶的红酒？
身上的燕尾服也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很想把脖子上的领结解下来踩几脚。
都林城中的那些大贵族举行的宴会，又会是何等奢靡的场景呢？
想到这里，唐纳不由对马泰尔公主和她乘坐的凤辇产生了兴趣，向布鲁斯询问里面的陈设装饰之类。
「我怎么知道？车内有个很小的房间是给我用的，我根本没有出来过……就连吃饭，都是公主殿下的侍女替我送过去的。」
布鲁斯不满的说道：「你还是问安博尔德吧，他是内务部的人，负责照料公主的起居。」
「照顾公主生活的人，不应该是女性才对吗？」
唐纳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安博尔德：「你真是幸福啊，可以每天见到公主。」
安博尔德轻咳了两声，得意的笑道：「也没有什么啦。我也就是做一些小事情，每天只能见到公主三、四次而已。不过，公主的饮食起居都是国家机密，实在是不方便告诉你。」
看他的嘴脸，唐纳怀疑起原先的判断。
难道马泰尔公主并不丑，而是一个美女？
嗯，有可能。虽然说从马泰尔三世的照片上看，算不上什么美男子，但皇后是从那么多大贵族当中选拔出来的，肯定不会难看。
「如果公主长得像皇后殿下……」
想着想着，唐纳听到布鲁斯的笑声，却见他端起酒杯挡住脸，似乎在掩饰满脸笑意，而安博尔德却用吃人的眼光怒视着唐纳。
原来，唐纳一不留神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唐纳男爵阁下，身为一名贵族，一名王国高级军官，你的心里不是想着为国尽忠，而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国后，我要向军务部风纪司举报你！」
唐纳先是一愣，然后使劲点头：「好啊好啊，我隶属南方集团军，你到风纪司南方局举报我吧！」
布鲁斯毫无贵族风度地把红酒喷了出来。
安博尔德这才记起，眼前的年轻人已经不是当初被自己欺负还不敢顶嘴的穷鬼了，他在出发之前，刚刚就任风纪司南方局局长。
三人聊得正开心，窗外的天空突然被火光映红，接着传来了爆炸声和人们惊叫奔走的声音。
与此同时，唐纳和布鲁斯身上的通讯器同时鸣叫起来。
「唐纳，有强盗偷袭我们停在海边的车队，装甲仆从兵已经和强盗接触，但是地形不适合展开，希望你赶快回来指挥！」
尼古拉斯声音很焦急，唐纳还能听到从他身边传来的装甲履带滚动的轰鸣声。
唐纳一边抓起餐巾抹嘴，一边急匆匆站起身，却见布鲁斯根本没有接通通讯器。
「唐纳，别急。不要忘记，这里是阿姆斯壮，是马拉多纳元帅的地盘，正好可以见识一下维京王国军队的素质。」
三人驱车到城外的时候，发现白天还宁静安详的海边，现在已经成了血与火的世界。
足足上千名维京强盗，驾驶着悬浮机车或者有简陋装甲的越野车，沿着海岸线源源不断地杀来。
他们有的抓着冲锋枪，有的站在比圆桌还大的反机甲地雷上，火光映照着他们粗犷漆黑的脸，用望远镜看去，到处都是一脸杀气的强盗。
躲了半个月的伊莎贝尔终于挺身而出，一面组织装甲仆从兵用装甲战车形成防线，一面大声命令整备师和轻装步兵，让她们尽快完成机甲出击的准备工作。
这时的战况对火莲花的士兵们很不利。
装甲仆从兵的战车并没有装备用于远程攻击的武器，只能用密集的阵型，依靠装甲车前端布满尖刺的金属杆来抵御强盗的进攻。
然而，维京强盗当中有一小半人驾驶着悬浮机车，绕到沙滩甚至海面上，攻击火莲花营地的侧翼。
装甲战车的重量有十几吨重，遇到旷野上的沟壑，车下的履带自然可以如履平地，但到了沙滩上就不行了。
装甲战车全都深深陷入沙滩当中，连平衡都很难掌握，更不要说保持严密的防线了。
火莲花营地当中灯火通明，负责警戒的机甲中队以跪姿固定在运输车上，整备师优先照顾这二十架机甲，在车下密密麻麻的围了一群人，远途蓄能车的车身上延伸出二十根传送管，将能量源源不断地填充到机甲中去。
尽管到了初春，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