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我总结这两天发生的事,得出一个教训:事情不能往复杂了去想,往往很多事都是极简单,甚至答案就浮于表面。
“周通。”盛世尧在敲了几下键盘后就回头唤人,周通立刻走过去。只见盛世尧指着屏幕上道:“接了一单生意,需要跑一趟,你先去查查这个地方的资料。”周通俯身拿纸笔在抄,我远远挑高了头去看,只看到屏幕上打开的是个邮件框,隔太远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
“想看就过来看。”盛世尧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周通冲我咧嘴一笑,眼神鼓舞。我咬咬牙,闷不作声走过去,视线定到屏幕上。刚才确实没看错,这是一封邮件,内容很简短,就几行字。大意就是对方邀约盛世尧去到一个叫堀城的地方,至于请他去干嘛,上面没叙述。
听他刚才的话意,应是应下了对方的邀约,且将之称为生意。不由纳闷,这盛世尧究竟是干什么的?但看他无意向我解释,等周通离开后就把电脑给阖上,起身往楼梯口走,迈了两步台阶顿住,“楼下有浴室,把自己打理一下,都发臭了。”
轰!血全涌上了脸,身子都控制不住轻颤了。而那盛世尧丢下一句话后就消失在了楼梯口,徒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等到拿了衣服进到浴室后,我左嗅嗅右嗅嗅,哪里有臭了?就是。。。。。。就是有点汗味,这能怪我吗?连着两夜没落脚地,我都快成流浪汉了。
洗了个澡,顿觉神清气爽,一扫之前的晦气,沮丧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自我安慰,至少今晚不用再像前两夜那么落魄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境界,至今仍无法达到。
反正盛世尧也没安排我做什么事,就把暂容所给研究了下。这刘玉坊前后都是两层楼,中间被一个院子隔着,前屋也就是店铺的楼上是刘悦老板娘的居处,楼梯设在院子里。这也可能是在我与老板娘对峙时,头顶突现掌声吓了我一跳,而人却是从门堂走出来的原因。
盛世尧用的是一个心理战术,人在高度紧张时,会对四周都防备,唯独防备不了头顶。他利用我直觉对危机的反应,来为老板娘解围,如果不是那两声掌,绝不可能那么容易让老板娘就脱身了去。
经此一役,不用说老板娘刘悦对我没好眼色,所以我比较识相的不去前屋窜动。周通可能是被盛世尧派出去办事了,也不在,我只好上到后屋的二楼,之前有听他提过,楼梯上来第一间是我的房间。这二楼的格局很微妙,楼梯口有一扇门,然后是一个回廊,里面分设了两扇门,我估摸了下,最里面那间应该是盛世尧的。
目光定在门上良久,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18。你是在找这吗?
夜里,在第三次听到脚步声下楼后,我从床上拔身而起。悄悄掩到门后,拉开一条缝,往楼梯下而看,只见黑沉的背影恰好转过弯下了楼。
深吸了口气,把门拉开些,闪身而出,目标直接锁定走廊最里的那间房。在我签下“卖身契”后,可能他们每个人都认定了我已经受服了,认命了,可我成晓的字典里没有“认命”这两个字。当我在签字时,就想白纸黑字,就一张契约,能约束得了我?没门!
整个下午,我进了房后就没下楼过,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外婆给我的紫金匣子不可能就这么拱手送人,要怎么才能把它给拿回来呢。无疑匣子在盛世尧那,也是最难拿到的。
中间周通有上来喊我下去吃东西,都被我以太累想休息给推掉了,后来他拿了个盒饭上来。几次下来,我把他的脚步声给辩清了,因为身形魁梧的关系,所以步伐比较沉。而盛世尧,即使只下楼了一次,我也能辩得出他脚步声,有一个特别的节奏在里面。
刚才下楼的那个,正是他,而且我从门缝中也看到他的背影了。即使昏暗,他的身材与周通比,还是要显单薄一些的,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手握上门把时,我其实很紧张,万一盛世尧下楼时把门给锁了,那我一整个下午的筹划都白搭。幸而没那么衰,轻轻一转,门锁就开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又仔细听了听,楼底下似有人声在说话,周通的大嗓门很好辨认,盛世尧的说话声我也不指望能听到,他就是一个闷葫芦。
轻推房门,快速闪身进内,把门给掩上。我定了定神,从兜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一个小电筒,这可是“作案神器”,没它不行,放在我行李箱夹层中的备用工具。略微的照了下整个房内,查看了大概布置,因为小电筒的光聚不够亮,所以只能大致看清一米左右的距离。
首先把目标给定在右手边的一张桌子,看到上面摆放着之前盛世尧用的那台电脑,旁边搁着两本书。拉了拉抽屉,没有上锁,心中一喜,匣子那种东西,面积不大不小,他一直揣在身上的几率不大,最有可能就是放在房间抽屉中。
可是等我翻遍那张写字桌的所有抽屉,除了一些杂物和白纸之类的,就是没找到我的匣子。只好转移目标,用手电筒探照着,寻找床的位置。除去抽屉,藏物最佳地点为床头柜和枕头底下。就在我发现目标要走过去时,黑暗中忽然冒出了极轻的人声:“你是在找这吗?”
瞬间我全身血液冻住了,僵硬地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手指有点不听使唤,因为颤抖。那声音太钻心,太熟悉了,是。。。。。。盛世尧!他竟然在这房间里,那刚才下楼的与他脚步声相似的又是谁?
手电筒折射的余光,已经基本能将那暗处描绘了大概,颀长的黑影就屈膝坐在窗台上。因为离房门距离远,不在我手电射程范围内,而当时我认定了盛世尧已经下楼,就没有仔细去搜寻房里可否有人。
这下可真叫抓现行,罪证确凿!我都已经设想好万一盛世尧回来时,没来得及离开被他堵住,该如何应对的场面,偏偏没有算到眼前这种。
只能眼睁睁看着盛世尧从窗台边站起身,踏着清迈的步子走向我,在离我一步之遥时,啪的一声脆响劈进我神经,下一顺瞬火光闪耀,原来是他左手擎了打火机点着了火。
19。服气
微小的火光照亮了我们之间的空间,也让我看清了盛世尧的脸,脑中的一根弦倏然一紧,在没下指令前,我的身体已经有了行动。急速往后退,想冲出那房门,可在手触碰到门把的霎那,一股撞力从身后而来,一下子就把我用力推撞在门上。
还没来得及感受身体撞击后的痛意,盛世尧已经欺身而来,我抵抗的双手被他一掌控住掀到头顶,紧紧压在门板上,膝盖处接连两下敲击,疼得我直打哆嗦。这人是下了狠手了,根本没再顾忌,刚才我之所以直觉要跑,正是因为看到了那双初次见面时的森寒眼眸。
出于对危险的敏锐察觉力,脑中只出现一个“逃”字,可终究没逃出。
这时候打火机也灭了,我的手电筒在奔逃中也掉在了角落里,眼前一片黑暗,可以感受到他的脸离我很近,近到。。。。。。只余半寸,因为我已经能感觉扑面而来的气息。身体间即使没有碰触,还留着空隙,但一种压抑窒息的东西从每个角落冲击而来。
是我将他给激怒了吗?
突然温热的气息移到耳畔,夹杂着男人细微的喘息声,“成晓,我有说过,你这沉不住气的性子会吃大亏。”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意思时,脖颈间一痛,他竟是一口咬了下去。
“啊!”抑不住的痛呼出口,几乎都感觉到他牙齿没入了我的血管中,倒抽着冷气,强忍住那疼。哪里会想到他突然会这么做!深咬持续了有半分钟,等他松口时,我已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而他的唇却没离开。
疼之后是麻,接而是痒,两秒过后,我才反应过来,他竟然用舌在舔舐那伤处,不止如此,在停留了一会后他的唇舌就开始转移,熟练地找着颈动脉含住,加重力道辗转吮吸。
这回我被吓坏了,声音极度不稳地说:“盛。。。。。。盛世尧,你干嘛?快放开我。”可他根本不理会我,径自一寸一寸噬咬过去,像在为自己的猎物刻下印章一般。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想屈膝就去撞他薄弱处,可膝盖在之前就被他毫不留情踢过,弯曲这么简单的动作都疼得我揪心。“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腰被盛世尧的大手给控住,他的身体也贴了上来,我的挣扎与扭动,犹如困兽之斗,毫无任何作用。
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挑开了我腰间的衣服,从那钻了进去,肆无忌惮沿着我的背往上游走,只觉脑子轰的一下炸开,思维混沌不明。
就在我人已发混时,那探入我背上的手在背脊中央突然用力按压,这不是用疼来形容了,我再忍不住尖声叫出来:“啊——”
耳旁只听他轻语:“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至阳、筋缩、中枢。”他每说一个,手指就往下移动一个位置,疼痛中的我终于意识到他是在按穴位,那些名字中,神道、灵台曾听说过,其它的名称就陌生了。
在他终于顿住手指时,我急忙求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服气了吗?”
连连点头,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世界上居然还有一种刑罚,可以疼到你四肢百骸都如尖利的针在刺一般。我不得不对他服气!
20。屈服
在那之前,我还可耻的以为他是要非礼我,等尝过了这苦头后,再不敢如此作想。即使此刻他的手还停留在我背部,我的双手还被他高举在头顶,钉在门板上。
据说人的疼痛等级分为十二级,到八级以上就是流血性伤口的疼了。我认为刚才盛世尧就让我直接跨越了前面七级,直接跳升到八级开始承受,然后越级增加。第十二级是孕妇分娩之痛,那我没体会过,但我将那穴位按压之疼归类为起码第十一级。
只听附在我耳旁的他轻声道:“如果你继续倔,穴位往下再按两个位置,你最起码要躺一个礼拜。”心尖在颤动,这不是恐吓,也不是威胁,我知道他是真的会如此做。顿生后怕,躺一个礼拜是什么意思?下半身瘫痪吗?
头顶控住手腕的掌一松,盛世尧命令:“在你左手边有开关,把灯开了。”
我没敢去揉酸痛的手腕,立即听命去摸门旁的开关,啪嗒一下,灯亮了,眼睛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强光,直觉闭了闭,等能睁开时,就见眼前那张极其阴魅的脸。他的眉眼中已经淡去了黑暗时的掠光,又恢复了淡漠。
下一刻,那伸在我背后的手也撤离了出来,不带一丝情绪。痛的余韵还在我周身泛滥,心里满满的苦,这种人我居然还以为他动了邪念,根本就是半分**都不曾有。
“把你脚边的匣子捡过来。”他转身走向书桌,坐进了椅子内。
我低头一看,找了半天的紫金匣子果然就在脚边躺着,定是在他探手到我衣内之前把匣子扔在了地上。对他的指令再不敢有任何怠慢,弯腰捡了匣子,艰难地迈步走向他。
这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周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尧哥,刚刚怎么回事,小妹怎么叫得那么惨?”我面上一红,刚才痛到极致时,叫声确实挺凄惨的。可这周通也真不是东西,一早听到了不来救场,等完事了在外面马后炮的问,摆明了他也极惧这屋里的男人。
盛世尧蹙了蹙眉,淡声道:“没事,都给我下去。”
外头默了两秒,才传来周通的应声,接而脚步声离去。
我沉默着走到桌旁,他的视线扫来,不用他开口就立即把匣子放到了桌上,不敢再造次。只听他道:“这匣子你要真想拿走就尽管拿走,但以后若在我身边再有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定不轻饶。”
合着他的意思是刚才的惩罚还是轻的?我觉得自己腿直发软,心中衡量着他话的真假,且看他面色微沉,实在是发怵,最终咬咬牙道:“匣子放你那保存就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我要不懂,就别出来混了。盛世尧说那话,百分之九十九是在试探我,指不准我真傻乎乎把匣子拿回来了,又有什么苦头等着我。
果然在我表态之后,他沉郁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还手指敲敲桌面道:“坐吧。”
我左右看了看,房内只有一张椅子,就在他的屁股底下,这是要让我坐哪?床沿?还是算了吧。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站着就好。”
哪知他说:“你站着,我抬头看你说话累。”
我眼角一抽,欲哭无泪,最后只能席地而坐,变成我仰视他,迁就他的视角。可他竟是还不满意,伸手拽住我胳膊往上一提,被迫半站起来,腰间一紧,一股拉力将我拽入他怀中,屁股着落在他腿上。
立马,我变成了化石!
21。七巧玲珑锁
“别动!”低沉的命令在我屁股移动时,在耳旁响起,而控在腰间的手加重了力,令我有些吃疼。我不敢再动,盛世尧的手圈拢过来,几乎是将我半抱在怀中,但他的视线是落在桌前的紫金匣子上,神色淡薄。
如此情景,我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有了之前的“惩罚行为”,不作他对我心存歹念这种杂想,可到底男女有别,他能做到坐怀不乱,我却没法平心静气来接受眼前这种。。。。。。可以说是暧昧的情况。
心跳不仅加速,而且如雷,我都怀疑他能听到。只见他敛了目光飘了我一眼,低声说:“心浮气躁是大忌,给你半分钟,收整你的呼吸和心跳。”说完就不再看我,修长的手指摆弄着那匣子上的锁。
待我能够平整呼吸时,已是两分钟后,心率的跳动仍比平常要快些。原因在于这圈着我的男人,气息太强烈,根本就没办法忽视,只能把注意力转去别处。
我见他的手指反反复复拨弄着那锁,似观察,又似在玩耍,不明其意,忍不住问:“你想打开这锁?”他的手指顿住,反问:“能打开吗?”我老实地摇摇头,“这匣子到我手上时就这样,并没有钥匙,我自己都没打开过。”不管他是试探还是随口问问,这是事实,没必要隐瞒。
盛世尧的眼中添了抹深思,我心中一沉,紧张地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你不会想把这匣子给。。。。。。‘肢解’了吧?”虽然紫金匣子看着很牢固,那把锁的材质看起来也坚固,可再坚固的东西都躲不过人的破坏性。
盛世尧没有出声,目光定在我抓着他的手上,倏忽间手变得灼烫,连忙缩回。手指弯曲,说不出的尴尬在心头,可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轻慢而问:“这匣子是谁给你的?”
我听他避开了之前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