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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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虫儿的怪叫之声冲天而起,“你看看咱们这是什么礼?”
虫虫一边气哼哼地怪叫一边扯着宝恒的脖领子,宝恒被迫低头看去,不觉惊奇地左顾右盼,“什么?看什么?永明?”
——唉!虫儿连连哀叹,这个不谙世事的笨人!虫虫从水中举起两根衣带,郑重地显示给宝恒,“宝儿,咱们俩是这种关系,明白吗?”
宝恒心中狂跳,幸好脸上早被热水沁得通红,倒看不出端倪,小心肝儿已经跳得移了位,宝恒嘴里却不咸不淡地疑问着:“永明,你又淘气,好好的把个衣带系起来作甚?”
宝恒嘴里说着,手指挑动就去解那紧系的衣结,——结缡,结缡,他在满剌加王宫中读到很多夏书,上面都曾提到这一古老而缱绻的礼节,那是两个相亲相爱的人结亲时最婉妙的仪式,结缡而眠。
——永明是明华帝国最贵重的皇太子殿下,宝恒自知他这一生都不可能与他结缡而眠,既然不能,何必徒添烦恼。
“宝恒你你”虫虫一把抓住宝恒忙碌的手指,紧紧地攥在手中,“你当真要将它解开?”
虫儿眼中再无嬉笑,脸上一片凝肃,连秀美的唇角也倔强地抿起,杏子眼中光华收敛,这是他今生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并非心血来潮,宝恒已两次救他于危难,宝恒的人品高贵端正,容止俊美无俦,是自己倾心相系之人。
宝恒被他抓得生疼,心里更疼,这种疼痛的滋味宝恒从未体验过,他自幼漂泊,曾多次遇险受伤,无论伤势如何险恶,宝恒也从未喊疼过,可此时,面对虫儿凝注的双眼,紧握的手,宝恒只想呼疼,心里疼得哆嗦,脸上却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个随和的笑,“永明喜欢这么系着就系着吧。”
说着宝恒就双眼微眯仰头望着明蓝的天空,高耸的山峰绝嶂为长天勾勒出陡峭尖锐的图形,他们还是小小少年,却已陷入情网谜团。
虫儿狐疑地看看宝恒,见他模样自然而然,全不似作伪,握在手中的手指也无一丝轻颤,虫儿轻吸口气,——敢情宝恒真的不懂大夏这个古老的礼俗呀?
虫儿心头微松,张嘴待要解释,忽然觉得羞窘,小虫儿匆匆松开宝恒的手,将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道:“小宝,我是你的永明。”
——父皇不是总揽着爹爹说:‘阿鸾,我是你的景生。’吗。
“嗯永明我是你的宝恒”明晃晃的阳光下,宝恒唇边的笑容渐渐融化,无论如何,他总是永明的宝儿,是否能与他结缡而眠并不重要,心里能存着这份念想已经弥足珍贵。
两人正执手相看星星眼,忽然同时听到彼此的腹中传来咕咕鸣叫,顿时大窘,早上寺中分配的稀饭咸菜早已消失无踪,两个半大的男孩子哪里禁得起饿,宝恒还好,自幼熬饿早已习惯,虫儿本来就对那稀饭十分不屑,根本没吃多少,又走了山路,泡了温泉,遇到大蟒,碰到老虎,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做了这许多消耗体力的工作,如今他已腹鸣如鼓了。
“鸡蛋,永明,我们有鸡蛋。”宝恒灵机一动,忽地俯身水下寻找着,片刻的功夫,他又钻出水面,双手中握着几个鸡蛋,“永明,咱们不能老在温泉池子里泡着了,太消耗体力。”
说着宝恒就将鸡蛋放在池边,率先跃出水面,刚在石岸上站定,就见林子里走出几个人,均着青缎袍服,一望即知是宫中的内侍,看见温泉边儿上端立的宝恒,他们立刻远远地站定,其中一人踏前半步,恭敬地说道:“法净师傅,康颐皇太后娘娘一个时辰后就到灵泉寺了,还请法师更衣迎驾。”
虫儿此时已跟着跳上池岸,一听这话,轻‘咦’了一声,随手抄起地上扔着的锦袍披在肩上,迎着内侍们走过去,“皇祖母当真准了我的提议?”
宝恒默默地拿起地上的僧袍和金链,转身隐入池畔的巨岩之后,迅速脱下内袍,顾不上擦拭身上的水痕就裹上杏黄的僧袍,才将金链缠上腰间,就听虫儿的声音在巨岩前响起:“宝恒,你怎么不告诉我皇祖母已请你在追思堂诵经,为文帝先皇祖父祈福?”
宝恒系好金链快步走出,“今早方丈找我就为此事,一直没机会和你说呢。”
虫儿点点头,神情欢悦,“那这些日子我都可以在追思堂陪你一起为先皇祖父诵经祈福了。”
宝恒一愣,脸上腾地飞起红云,心里连连苦笑:——有永明在旁相陪,那那还如何诵经念佛呀!
苦笑里又迅速滋生出清甜,——有永明在旁相陪,那将是值得铭记终生的甜美时光。
定情
八天后,温柔的夜,携着清凉的南风,笼罩着一望无际的旷野,笼罩着巍峨起伏的山莽和暮鼓梵唱的寺院,也笼罩着寺院追思堂中的两个少年,为他们清逸玲珑的身影凭添一抹如水的月色。
“小宝小宝小宝”虫儿咕哝着窝在几个蒲团堆成的软塌上,像只小鸟儿窝在它舒服的巢里,一边回眸看着天宝,天宝端坐在大佛前默诵经文,偶尔轻敲着木鱼。
虫儿咕哝了半晌也听到那人回音,不禁泄气,只得重又趴回到蒲团堆堆上,双眼望着头顶恢弘的雕梁,“小宝,这追思堂完全由檀香木建成,这檀香气太浓,我闻着只想睡呢,小宝,你要不要一起睡?”
——噹!天宝忍无可忍地敲着木鱼,回头怒视着小虫,眼中却藏着浓浓的笑意,“我简直要被你烦死了,没想到你竟如此呱噪,比我的经文师傅还罗嗦,小小年纪就已如此,长大了可怎么是好?”
天宝摇头晃脑地叹息着,一边放下小木槌儿,刚要闭目诵经,不成想一个轻灵的雪色身影已飞扑而来,霜风儿似的将他扑倒在蒲团上,“你歇歇吧,都念了好几天了。”
虫儿趴在天宝的胸前,黑亮的眼珠骨碌一转,小手跟着就往下探去,才摸到天宝的胯骨上就被天宝一把抓住,“永明,你又淘气。”
宝恒抓着小虫的手,好似抓着一枚软玉,怎么都不舍得松开,虫儿的身子极轻巧,压在胸前竟空无一物,只有无限的火热,一直烧进宝恒的心里,眼见着那小人儿的头渐渐低垂,他水润淡绯的唇瓣渐渐靠近,那股清澈的寒香也骤然变得浓郁,宝恒晕眩的大脑像注入了泉水,他倏地偏头侧身将虫儿闪到蒲团上,一撑胳膊半坐起身,反客为主凝眸盯视着小虫,“永明,这里是追思堂。”
虫儿本想偷袭,却被宝恒抓了个正着,又想一亲芳泽,再被宝恒闪身躲开,就是再腆着脸装傻此时也挂不住了,“我知道这里是追思堂,那又怎么样?”虫儿明媚的杏眸中透出倔强的光芒,“天上的星辰何其多,每一颗都代表一个逝去的灵魂,难道我们在夜空下就不能相亲相爱了吗?”
——呃!宝恒愣怔地俯看着虫儿,被他眼中流转的光华所震慑,竟一时说不上话,这时就听虫儿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忽然变得极其婉媚,“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你是不是成人了”
宝恒先还不懂,呆呆地望着虫儿琢磨他的话,越琢磨脸越红,像被一支神笔点染过,垂眸再看虫儿,见他玉白的小脸儿也霞色绯绯,格外明艳,宝恒的心里咯噔一下像踩空了一般,没着没落的,嘴里已嗫嚅着问道:“那那你成人了?”说着宝恒的视线已经不受控制地扫向虫儿的双腿,雪锦便袍里不知那双腿是怎样美好的形状。
小虫的眸光追随着宝恒的视线,渐渐地向自己的身下探去,不禁心跳加速,砰通砰通地撞击着胸膛,“没没有呢你你呢”虫儿问着身子咕噜一滚就趴在宝恒的身边了,“他他们说成人了下边那里会硬得发发疼不知是是什么情形我和阿醒琢磨了很久也也没搞清”
虫儿困惑地抬眸望着宝恒,却发现宝恒倏地沉下脸,眉宇间隐现不悦,“阿醒是谁?你为何同他琢磨此事?你们你们又是怎么琢磨的?”宝恒一叠声地催问着,那一瞬,他只觉得自己被魔鬼附身,嫉妒恼恨潮水似的席卷而来。
“我我们”虫儿被他问得心里发慌,本还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继而眸光一闪,虫儿的唇角蓦地勾起一个笑,他一伸胳膊圈住宝恒的脖颈,半吊在他身上,“小宝,你难道,难道是嫉妒了?”
“没,才没有!”宝恒断然否认,一边伸手想要扯开虫儿,待手指搭上他的皓腕,才猛然惊醒,慌乱地心内自问:——难不成自己真的嫉妒了?这三年的经算是白念了,“我才没嫉妒呢。我就是觉得你们太胡闹,既既未成人就不该胡乱尝试。”宝恒心虚地说着,再不复理直气壮。
“尝试嗯嗯尝试”虫儿若有所思地嘀咕着,唇畔的笑意却越来越明亮,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宝恒,“你指的尝试是?”小虫说着便一沉腕,猛地跃起身将宝恒再次压在身下,“是这种尝试吗?”
虫儿本欲有所行动,却不料宝恒比他更快,只一错身就将他掀翻在地,继而反压上去。宝恒本性活泼,甚至还带着点狂野,这几年立身佛前,虔诚修炼,才将体内的野性稍稍收敛,如今遇到虫儿这小妖孽,他心中暗藏的倜傥悄悄绽放了,他也不解虫虫的袍子,只双手探入袍内巧劲儿一扯就将虫虫的缎子中衣扯到脚踝,虫儿哪里料到宝恒魔性大发,已变身小狼,措手不及间被他攻破底线,胯 下那嫩物儿此时已被宝恒握在手中。
暮春的夜风,微凉,馨香,缱绻而温柔,就像现在的小宝儿,伏在身上,只觉轻灵美好,虫儿头晕目眩地低头看去,见宝恒也正凝目盯着自己作乱的小手,一边轻声呢哝:“好像好像和我的也无甚区别软趴趴玉雀儿似的嗯你这蛋蛋倒长得好粉嫩嫩的摸着也很趁手”
小宝边说边‘趁手’地揉搓起来,像那些富贵闲人搓弄山核桃一般,小虫儿‘啊’地低哼起来,身上不由自主地漫过战栗,宝恒倏地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怎么,永明,你你感觉到什么?”
虫子的小脸涨得通红,额上氤出一滴滴晶亮的汗珠,他被宝儿亵玩得双腿打颤,唇瓣翕合着勉强咽下急喘,“你这大胆妖僧!”虫儿嘴里胡乱地叫着,猛地咬紧牙关一挺腰,唰地轻翻将宝恒压在身下,“怎么见得你我的雀儿差不多呢?我们明明年龄相仿,光听你混说,快让我看看吧。”
他唰啦一声扯开宝恒的僧袍,剥白菜似的撕扯着他的白绫子内袍,只三两下功夫就将宝恒脱了个精光,随即抓住他的脚腕子向上一折便将宝儿的双腿压在胸前。宝恒正心醉神迷,却被虫儿攻了个措手不及,姿态怪异地被他压在怀里,身上唰地一下着了火。
“啊永明你你要干啥”宝恒失声惊叫,此时才知道害怕,心底深处又又隐隐地有点盼望。
“干啥呃”小虫儿热血上头,于瞬间一气呵成,令宝恒缴械投降,此时倒没了主张,——干,干啥呢?
“呃看看呗就许你看我”虫儿真的俯身察看起来,一下子倒吸口气,眼前小宝那嫩物儿真如大玉虫儿般乖巧可爱,由于姿势特别,玉虫儿下门户大开,露出了一个淡绯小菊花,菊瓣纤纤,聚向菊心儿,竟引得人想伸手去摸,虫儿想着就真的伸出手指摸上那处隐秘。
“嘶嘶”宝恒轻轻吸气,扭摆着腰身,继而嘟起秀唇,“你要看便看,摸我屁股作甚?”
虫儿仿佛没听见他的抱怨,仍着迷似的继续抚弄,宝恒被他摩挲得浑身痉挛,本可以振腿踢开小虫儿,此时双腿像是已被抽去骨头,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使不出了。
“永明,你摸得我好痒痒,快停手。”宝恒本还在抚弄虫儿的玉雀,此时浑身酥软,连小指尖儿也麻酥酥地抽搐,只得松了手,转而攀上他的肩头,虚虚地抓着,“虫儿呵呵呵饶了我吧真痒”宝恒竟嗬嗬嗬地笑出了声,身子更抖得像片儿嫩竹叶儿。
听着小宝儿急喘着求恳,虫儿的心里也战栗不休,他轻叹道:“怪不得爹爹会求饶原来这么摸弄会觉得痒痒”虫儿笑得杏眸弯弯。
宝恒依然曲腿窝在虫儿的怀里,身轻似羽,听到这话,不禁惊异地低叫:“你爹爹?”
小虫子心血来潮地欲伸指押入那菊心儿,刚在心洞洞边上试探,忽听小宝问,立刻恋恋不舍地停了手,“是呀,告诉你吧,我有一次看到看到父皇就像我这般压着爹爹爹爹也喘着气儿求饶那声音那声音听得人心里直颤”
宝恒此时听着小虫儿的话音也浑身直颤,他受不得痕痒,身子早酥得像融化的蜜蜡,强忍着笑问道:“那那你父皇可饶了你爹爹”
虫儿的手指揉捏着那朵小菊花,总也玩不够,感受着小宝身体的震颤,虫儿已情不自禁地低头咬住宝恒的耳朵,含在嘴里吸吮着,嘴里呵出的热气儿被探进探出的舌头卷进耳孔,撩拨得宝恒头晕目眩,虫儿却心满意足地咕哝着:“呵呵呵我不知道怕被发现我我就溜了我猜是没饶后来爹爹叫得哑了嗓子”
虫虫的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摩挲着宝恒的肩膀,颈项,忽地抬头细看,“咦,小宝,你这肩膀上长着什么?”
虫儿问着便板住宝恒的肩头凑到灯下,“小宝,让我仔细瞧瞧你的肩膀,是纹身吗?什么图样儿?”
摇曳的烛光里,宝恒的左肩上显出一个怪异的图纹,虫儿仔细辨认着,倏地倒吸口气,那胎记似的痕迹竟好像是个长着翅膀的狼!
宝恒心底巨震,他猛地伸直双腿,丢失的力量又重回体内,趁着虫儿愣怔,宝恒噌地钻出虫儿的怀抱,一边掰开小虫的手指,也不说话,只跳起身迅速整理着衣衫,宝恒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淡漠而严肃。
“你”虫儿才说了一个字,就乖觉地闭上嘴,他快手快脚地拉上裤子,又回身帮宝恒整理着衣袍,再不提那胎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