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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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乱响,连宅院都卖了,本王要他?”
林夕落惊愕的张大了嘴,宅院都卖了?这是福陵王下的手吧?
怪不得上次问他,福陵王说是一刀砍到寒窗苦读,可见他还真没有虚话夸张
“他暂时还需要休养,王爷不用打别的主意了。”魏青岩说到此,林夕落则即刻看向齐献王,他惦念着林竖贤,不会还有别的心思吧?
齐献王道:“你与本王好歹都是林府的姑爷子,即便提了刀出去横砍杀敌,回来不如言官一本折子,魏青岩,本王今日与你所说你要往心里去。”
“我会考虑,不过等我生出个儿子再给答复。”魏青岩这一句可直戳齐献王的心坎儿,齐献王瞪他两眼则起了身,“别在这屋中闷着了,不妨去听一听戏,今日本王请了碧波娘子。”
碧波娘子?林夕落想起上一次林绮兰相邀听戏时的那一位芊芊动人的娘子,林夕落只觉得今儿这一番话全都白说了!
魏青岩早已习惯,起身恭送齐献王离去,而此时,秦素云从外进来,也引见了些许官员夫人与林夕落相识,可众夫人见到魏青岩在此,也不过寒暄一二便告退离去。
笑话,谁敢在这位活阎王面前说三道四?那不是活腻歪了?
秦素云也苦了脸,只得道:“还是去戏园子吧,否则本妃这屋中无人敢来了!”
话有调侃之味,林夕落则赔罪道:
“倒是给王妃添麻烦了!”
“这话自不用说,本妃更愿清静,与你好生叙谈半晌,但今日不同往日,总不能让人说本妃偏颇。”秦素云说罢,则立即吩咐道:
“去准备软辇。”
王府的皇卫抬轿,林夕落坐上去,魏青岩随行一旁。
虽说不是侯府侍卫,但魏青岩并不担忧,如若皇卫抬个轿子都能摔伤滑到,齐献王的面子可就毁了,他虽人品不佳,但还不至于在这等小事上下手。
行至王府的戏楼,林夕落则没有去楼上就座,而是在下方的席台前与魏青岩坐了一起。
秦素云在一旁相陪,而林夕落此时才看到林绮兰,她正在招待女眷夫人们看戏喝茶,见到林夕落,特别是看到她宽腹肥裳有孕在身,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则格外响。
与身边的人笑着寒暄几句,便起身到了此地。
“给王妃请安了。”
林绮兰先给秦素云行了礼,而后看向林夕落道:
“妹妹今儿也出来了?如今你倒是成了幸人,众人都围着你转,连妹夫也不例外。”后一句直指魏青岩,魏青岩不理,林夕落则道:
“倒是让姐姐见笑了,如今五爷对我格外体贴,含了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儿里怕掉了,姐姐,你也争一口气?”
林绮兰的神色当即冰冷,低斥道:“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有何不能?”林夕落翻个白眼儿,她如今倒格外厌烦林绮兰,每次见面都得叨叨两句甚是恶心人。
林绮兰还欲再说,秦素云则道:
“少说一句,今儿是王爷的寿宴,别惹王爷不高兴。”
秦素云开了口,林绮兰只得将话收住,再看向远处的齐献王,王爷此时正在与人喝着闷酒,显然情绪不高
林绮兰缓言道歉,随即又借口去应酬夫人便先走了。
秦素云无奈摇头,安抚林夕落道:
“她就是个酸脾气,你可不要动气。”
“让王妃笑话了,之前未出阁时,我与姐姐也时常斗嘴,已经习惯了。”林夕落顺嘴接话,秦素云也不再多说。
戏台上下一场则是碧波娘子的“大登殿”,可锣鼓开敲片刻,人却还不出来?
台上台下皆惊,而林夕落纳罕之余目光四处扫视,乔高升呢?乔高升怎么没了?
而此时,乔高升正在后台拽着碧波娘子,眼中放光闪亮念叨道:
“娘子,碧波娘子我乃是太医院的医正乔高升”
第三百一十八章大闹
齐献王恼了!
碧波娘子乃是他的人,居然被乔高升缠住不肯放手。
齐献王的拳头捏的格外狠,乔高升吓的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他的确是被碧波娘子吸引了
那一双含情的眼眸、那一小巧的琼鼻和滑润细腻的红唇,好似九天仙子飘落凡间般勾人心魄。
婀娜多姿的身材,扮上戏装的模样格外动人,乔高升早已耳闻碧波娘子的名号,今日一见他则当即被勾走了魂儿,鬼使神差的就去了戏台的后方,揪着碧波娘子的手便不放。
耽搁了开戏的时间,才有王府的人前来探寻怎么回事,可发现此地有人勾搭王爷的人,当即将乔高升给捆上带了出去!
而看到乔高升这一副模样时,林夕落惊了,即刻派人去问发生何事,待得知详情林夕落差点儿噎死!
这什么人啊!
怎么这时代的男人都有如此嗜好!
魏青岩也一脸晦暗,上前与齐献王说情,才算把乔高升给拽了回来,但却算欠了齐献王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可大了!
林夕落的眼睛快把乔高升给瞪死,乔高升则不敢吭声,他只觉得那女人漂亮的不得了,谁想到会是齐献王的女人?
不对,女人?
乔高升对齐献王的嗜好也十分清楚,难道说王爷的性子转了?
“想什么呢?乔太医,您这嗜好也越发的独特了!”林夕落咬牙在他身旁轻声训斥,乔高升则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是牡丹花吗?那是刺猬!”林夕落看他的眼神则格外厌恶,“恶心。”
这一句话可让乔高升炸了毛了,喜欢个人怎能说恶心?
魏青岩在一旁道:
“喜欢什么不好,学兔爷。”
“啊?兔子!”乔高升惊愕大嚷,那么温润如玉、婀娜美艳的人居然居然是个男人?
“给魏大人请安、魏夫人安。”
周围豁然有一人声出现,魏青岩似早已见到此人,并未往那方看去。林夕落转头,这不正是那位碧波娘子?
乔高升不知所措,目光一直在他的背后来回打量,心中则不停的念道:
“这怎能是个男人?”
“刚刚之事让魏大人与五夫人挂心了,碧波前来给二位赔罪。碧波娘子端了茶。“请魏大人饶过一次。”
魏青岩眉蹙很紧,没有转头接茶只看向侧方的齐献王,瞧他那一副表情,显然碧波娘子前来敬茶是齐献王吩咐的。
将茶杯接过,魏青岩算敷衍了事,而碧波娘子再一次敬茶给林夕落,林夕落接过道:
“这事儿怨不得你,只是某些人心思不正,倒让碧波娘子受了委屈”
碧波娘子似没想到林夕落如此评价。立即道:
“五夫人体恤碧波,碧波感激不尽。”
“我倒是个格外喜欢戏的,不妨坐下陪我说一说戏?”林夕落故意将碧波娘子留在身边,而碧波娘子自当不知她此举何意,可前来赔罪如若不就此跟随,岂不是倒惹了这位五夫人不悦?
寻常人都说这位五夫人的脾性最烈,何况如今还有着身子
细细思忖,碧波娘子反倒是没有离去而是坐在林夕落的身边。陪着看戏、讲戏。
齐献王气的七窍生烟!
本寻思让碧波过去跟魏青岩道个歉,也让魏青岩不得不欠他一人情而且心里头还得憋屈着,可没想到这碧波娘子过去,反倒是不回来了?那这戏谁来唱?
齐献王恼了,戏班的班主也急上了房,可为了寿宴的戏不落场,只得着急忙慌寻人顶上,锣鼓开场,才算将此事暂时揭过。
林夕落在一旁与碧波娘子笑着说话。虽说这是一位倌儿,但林夕落对他并没有歧视,从戏谈至艺,再从艺谈至林夕落最精通的雕刻,这位碧波娘子倒是都能回上一两句。
林夕落对此人的评价提高,可她笑容中的意味越浓,则越遭到某些人的不悦。
这其中并不单单是齐献王一人,还包括魏青岩。
这可是他的女人虽说林夕落拽着碧波娘子将齐献王给气冒了烟,可他也跟随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那一张脸快能冻死个人。
好容易台上那一出戏快唱至结尾。后台的班主硬着头皮前来,点头哈腰的先给魏青岩鞠躬,随即到林夕落的身边:
“魏五夫人,碧波下一出戏该上场了,您看”
林夕落侧头看班主一眼,“这是让我闭嘴了?”
班主连忙道歉,可他能说什么?背后都觉出一阵火辣的目光在他的脖子处晃悠,只觉得回头的话能被魏大人的眼神吓死。
碧波娘子起了身,给林夕落行了礼:
“魏五夫人抬爱,碧波感激不尽,如若魏五夫人日后想起碧波,碧波定当如期赴约,只求博五夫人一笑。”
“说的如此可怜,先去吧,你再不去,我就要被瞪死了。”林夕落掩着嘴笑,目光看的却是魏青岩,她其实心中犯坏,故意想看魏青岩能有什么反应。
碧波娘子退下去扮妆,魏青岩则轻咳一声,颇有些坐不住椅子。
而背后的乔高升哀叹一句:
“怎么能是男人?比女人还女人我严重受伤了!”
台上碧波娘子的戏开场,魏青岩便起了身,带着林夕落便欲告辞。
齐献王此时也没心情再与魏青岩纠缠不清,只说道:
“你的话本王会想一想,本王的话你也要往心里去,不过今儿这人情你欠下了,本王早晚找你还!”齐献王说着话,目光如刀一样的盯着林夕落。
林夕落侧身往魏青岩的身后躲,只当吓的不得了。
魏青岩自当知道林夕落是在装委屈,攥着她的手也格外紧,今儿她不仅是气到了齐献王,连他也气到了!
与其他人寒暄几句,魏青岩与林夕落便上了马车。
乔高升头脑发僵的也上了马车,跟随着回宣阳侯府,而马车之上,魏青岩深沉的脸终于动了气,林夕落怎么与他说话,他都不肯回答。
“还真生气了?”林夕落撒娇着道:“人家不过是为了气齐献王而已,小气。”
魏青岩冷着脸,“哼。”
“他是一位戏子,你至于吗?”林夕落嘀咕着,魏青岩道:“戏子也是个男人,你如若惜才也罢,改日我寻宫内的人将他净了身,你随意与他交流。”
林夕落扶额,“那义兄与先生你怎么不介意?”
“我看着顺眼,这个我看不顺眼。”魏青岩冷哼,林夕落则忍不住笑,撅着小嘴亲他一口,“别生气了?”
魏青岩琢磨片刻,“不够。”
再亲一口
“还不够。”
再亲一口。
“还不够。”
林夕落急了,起身坐了他的对面,捧着他的脸狠狠的吻下去
马车一颠,林夕落遁了一下,魏青岩急忙将他抱稳,林夕落的嘴却不肯离开他的唇,而魏青岩也不敢强行的将她推开。
旖旎深情,二人自林夕落有孕之后还从未这样亲密过,这一个吻就像一把火,将魏青岩压抑心底许久的激情燃烧起来,却无法再压抑下去
胸前的柔软贴上他火热的胸膛,林夕落好似瘫在他的怀里,他的一双大手抚着她的腰背,魏青岩终究怕伤了她,只闷哼一声,抱着她轻轻放于一旁,径自跳下马车找冰雪降温。
魏海正驾马车,豁然身旁出现一个影子则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魏青岩时才松了口气,“若非看清是大人,还以为是刺客出现,吓了卑职一跳!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魏青岩本就满心抑郁得不到发泄,“驾车这么快作甚?”
“快?”魏海瞪眼,这已经快比走着慢了,还快?
魏青岩白他一眼不再开口,魏海在一旁心中抑郁,再聪明的男人遇上女人也容易变成白痴,魏大人也不例外
回到宣阳侯府,还未等二人下了马车,则有侍卫迅速追上二人,上前回禀道:
“五爷,五夫人,大少爷前去‘麒麟楼’闹事,福陵王已经制止住,请五爷前去处理。”
魏仲良去闹事?这不是给人添堵上眼药嘛!
林夕落则有些急,“二少爷呢?与他可发生了争执?”
“大少爷要动手,二少爷抵挡之余则将大少爷推搡摔倒,”侍卫停顿一下,“大少爷喝醉了。”
林夕落沉了口气,则又坐回马车之上,“去麒麟楼。”
魏青岩有意让她先回,可瞧林夕落这一副坚定之色则将话语收回,“此事侯爷可否知道?”
侍卫当即摇头:
“卑职刚刚赶去齐献王府寻五爷,可得知您与五夫人已经归府便追赶回来,暂时还没去通禀侯爷。”
“去吧,去将此事告诉他,”魏青岩站在门口,没有跟着上马车,“我就在这里等。”
侍卫领命而去,而未过多久,就见宣阳侯从府内气冲冲的赶了出来,瞧见魏青岩在此等候则气嚷道:
“不去拦着在此等本侯作甚?笑话看够了?”
“醉酒大闹麒麟楼,你当这事儿只是看个笑话就完了?他是你的嫡长孙,丁忧之期还未过,你当这是儿戏?”魏青岩冷言一出,宣阳侯则沉跺了脚,“畜生!这个畜生!”
第三百一十九章犹豫
魏仲良被李泊言盯住,魏仲恒淡然的坐在他的对面,没有丝毫的怯懦和恐惧,与魏仲良印象中的他判若两人。
“你、你打了我,我要你偿命!”
魏仲良仍未完全醒酒,可他的心里已经涌起不祥之感。
如若以往,这不过是趴在地上向他作揖道歉、跪地磕头的小奴才,如今呢?
他要教训一顿,孰料魏仲恒一把就将他推了个跟头!
虽说酒醉脚步踉跄,可那一份力气却是真实存在的。
魏仲良气恼之余将其周围所有的物件都砸了个细碎,如今头破流血就在此地不肯走。
魏仲恒也没有逃,而是坐在此地陪着,二人谁都不说一句话。
终究魏仲良没能忍住,直接道:
“你有什么牛气的资格?一个姨娘生的畜生而已!”
“我的确无资格,而且已被祖父告诫不允许参加科考、不允许出仕为官,不过是与五婶娘学一点儿手艺罢了。”魏仲恒一个十岁的孩子口中平淡的说出这样的话,那未褪去的稚嫩童声让魏仲良吓了一跳!
不允许参加科考?不允出仕为官?这些都是祖父下令的?他怎么不知道!
魏仲良略有几分清醒,那那这样一来他跟魏仲恒较什么劲?祖父还是疼他的,还是支持他当世子的!
不对!
魏仲恒被魏青岩给带了此地来,他就是要利用魏仲恒与自己争夺世子位,只不过是这傻子不知道罢了!
“少在这里放屁!你懂什么?”魏仲良接着斥骂,“你打了我,这件事没这么容易完!”
魏仲恒依旧在那里站着不再开口,他只等着五叔父来,等着五婶娘来,这些事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