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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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岩点了点头,“手段略有下作低级,但你那位三伯父恐怕要多思忖一二了。”
“三伯父应该不会如同父亲待我这般顺从,只看太子能许诺出什么条件了。”林夕落感慨一叹,“林家这是明摆着四分五裂了。”
林政武跟随齐献王爷,林芳懿被封为婕妤,林政齐、林政肃定会被拟上太子一系的标签,魏青岩如今与福陵王站在一条线上,而林政孝定无二话,连林政辛都是这一根绳子上的人。
就不知老太爷听了这个消息后是否会再被气昏过去?
林夕落与魏青岩正在用饭的功夫,门口则有侍卫来回:“回五爷的话,侯爷请您立即回府。”以往称他为魏大人,如今魏青岩辞官则改称五爷,林夕落余光看着魏青岩,他却似乎毫无感觉,只点头道:
“稍后就回。”
“是。”侍卫前去回禀,魏青岩见林夕落那般瞧他,不免又捏了她的小鼻子,“看什么呢?”
“之前众人都称你为魏大人,如今改了称呼,你心里可有失落?”林夕落格外认真,魏青岩道:“官职早晚还会回来的,有何失落之感?”
林夕落笑容更灿,“你就这般有信心?”
“我辞官的消息恐怕昨日就已经成折递向西北,我更想得知皇上会有什么反应。”魏青岩话语玩味,林夕落略有不明,“你期望皇上有何反应?”
魏青岩没回答,反问道:“你猜?”
“我怎能知道。”
林夕落用手杵着小脸:“如今要想办法解决的是侯爷这方你如何回答吧?”
提及宣阳侯,魏青岩的喜意则消失下去,“走吧。”
宣阳侯昨晚得知了这个消息就快气吐了血,而后得知魏青岩与福陵王对坐拼酒喝的酩酊大醉,他这一宿都没睡着。
虽说宣阳侯心中对太子威逼利诱的行为心中有数,可他如今就不明白魏青岩此举到底为何。
那位可是东宫太子,皇上还能另立新储?
之前魏青岩无论有何行动都会提前与他打一声招呼,可如今他却是最后得知之人
昨儿出门归来就被朝堂的其他官员堵住探问魏青岩为何辞官,宣阳侯听了后绝对不信,只道是谣传,而后还是吏部的人确定此事,宣阳侯才勃然大惊,惊后是怒,可他独自在侯府中怒了一天,魏青岩却压根儿没回来,而是去了林家。
林忠德个老东西乃是言官之首,被弹劾的罢官,他居然还去探望,这小子,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一宿宣阳侯都没能歇好,这才一早就派人前去“麒麟楼”让他夫妻二人回来。
魏青岩与林夕落回到侯府已近午时,宣阳侯是气的吃不下、喝不下,得知魏青岩回府没有立即来他这里,而是先回了“郁林阁”,宣阳侯气的又拍碎一个桌案随后嚷道:
“他不来,老子去找他”
故而,没等魏青岩与林夕落出门,就被宣阳侯堵上门来。
“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都不先与本侯商议一下你就擅自决定,你的眼中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本侯?你放肆”宣阳侯一巴掌又拍在桌案之上,林夕落在一旁看的直心疼,连一个石桌都能被宣阳侯的巴掌拍出弧度来,他这手不疼吗?
魏青岩好似早已料到他会这般问,脸上分毫的惊讶都没有,“怎么?你巴不得我去卖命?”
“混账”宣阳侯筹措半晌终究蹦出这两个字,“如今辞官,皇上那方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你往后怎么办?”
魏青岩神色恬淡,仰头道:
“怎么办?陪着夕落游玩,当木匠,挣银子,岂不乐哉?”
“乐个屁”宣阳侯仨字否定,“本侯不依”
“官儿已经辞了,你不依又有何用?”魏青岩耸了耸肩,“皇宠越盛的人死的越快,那几位都是皇室血统,皇上纵使勃然大怒,那也是他的种,枪打出头鸟,不知我何时就被当成这样一个倒霉人被逮住,我为何不躲?何况雕木铺子的事乃皇上密旨,不容任何人插手。”
提及雕木铺子,宣阳侯的气焰略减一些,“你就不怕某日皇上翻了脸?”
“怕有何用?”魏青岩嘴角冷笑,“活到这么大,如若知道害怕二字,我能有今日成就?还不是侯府里的奴才。”
宣阳侯语塞,冷哼一声,“胡扯”
“实话。”
“你不许随意乱走,待皇上旨意传回再说,否则如今辞官成一平民,侍卫不能跟随出行,见官都要礼拜三分,你可小心自个儿这条命,恨你的人不在少数,别丢了命还连累本侯。”宣阳侯冷言告诫,魏青岩嘴角微动:
“我就在等他们。”
宣阳侯终究无语离去,林夕落在一旁听这父子二人之对话心中实在理解不上去,这是父子吗?
魏青岩看着她一副苦涩小脸的模样不免笑了,“想什么呢?”
“没什么。”林夕落不敢将心中疑问说出口,“头还疼吗?昨儿与福陵王这一顿拼酒也未分胜负,咱们去了他可是高粱米饭对待?”
“他敢那么做,我就在他碗里下泻药。”
魏青岩调侃,林夕落笑语不停,“怎么可能?那位王爷心眼儿比谁都多。”
“不信?”魏青岩停顿片刻,“那你可否知道,在你身边有人护卫?”
“我?”林夕落瞪了眼随即四处瞧看,“在何处?”
魏青岩拽着她往屋内走,诡异一笑:“我带你见一见。”
林夕落红着脸,斥道:“讨厌。”还能是谁?不就是他自己?
可进了屋,林夕落只听魏青岩一声哨响,屋内豁然出现一个人影,伏地拜道:“五夫人安。”
第二百七十五章旁敲
林夕落吓了一跳
在屋中四处转了一圈都没瞧见何处能藏人,这人是从那儿冒出来的?她怎么毫不知道?
魏青岩站在一旁目光盯着她,看她着急忙慌的模样不免担忧起来,不会将她吓到吧?
黑衣人自是上一次魏青岩吩咐守护林夕落之人,目光自当也跟随着这位五夫人,心中更纳罕魏大人怎会当着五夫人的面让他出现?
他们这一群暗卫之人是见不得旁人的
林夕落在内间之中看遍了所有的地方又跑回魏青岩的面前,瞪着双眼,蹙眉嘟嘴问道:
“他藏在何处?就在这屋中那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魏青岩惊呆,缓过神来随即哈哈大笑,看着她那通红的小脸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这个女人,思维就是与常人不同。
若是寻常女子恐怕早已吓住,而她看到却更在意是否看到闺房之乐
笑够之后,林夕落则在打量这此人,而魏青岩分毫不避讳与此人谈起话来。
“那方怎么样了?”
“回魏大人,已经都部署好,开始清查。”
魏青岩点了点头,“如今的人手增加多少?”
“已有百人。”
“还是不足。”魏青岩的目光中更多几分沉静,“大周国域四面八方,区区百人不过是风中的沙粒儿,还要增加”
“卑职正在寻觅当中。”
“你辛苦。”魏青岩提及一个人,“派两个人跟随林竖贤,他欲弹劾何人,你们便彻查何人,拿出强而有力的证据交于我,即便没有,也要想办法有。”
“卑职遵命。”
“去吧。”魏青岩摆手,黑衣人当即拱手离去,林夕落则好奇,“你叫什么?”
此人一愣,好似回想许久才开口道:
“薛一。”
说罢,他则从耳房离开,消失在角落的黑暗之中。
林夕落好奇的盯着,直至看不见此人,魏青岩见她抻着脖子看半晌才过来问:“怎么?对此好奇?”
“他应该不会偷看的吧?”林夕落说到此不免轻吐舌头,随即小拳头捶在魏青岩的胸膛,报复道:
“居然还有这等人在此,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此事除你我之外,无第三人所知。”魏青岩说到此,“这是我最后的王牌了”
林夕落的拳头停下,心中斟酌片刻才开了口,“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死士。”魏青岩两个字让林夕落浑身一抖,“凭什么认定他们是死士?不会有背叛之人?”
“那你男人岂不是太无手段?”魏青岩抚着她的额头,“与他们同生、同死,背叛者众人得以诛之,不会没有背叛之人,只得以血祭来遏制他们的野心,不过如今他们只帮我做些明面上不方便动作的事,如若真当到了舍命之时,那恐怕就是你我最危机之时了。”
魏青岩这话不免让林夕落心忧,“至于吗?”
“期盼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只为以防万一。”魏青岩说到此则将她拉入怀中,林夕落立即小脑袋四处看,担忧是否夏一在看着他们。
魏青岩扳过她的脸,“看什么呢?他早走了”
“你确定?”林夕落不敢信,魏青岩咬她的小脸一口,“我确定。”
林夕落松口气,“这总有外人看着自己时,实在不舒服。”
“你我二人单独相处之时他会走远,我不在侯府时,他会随身护卫你。”魏青岩说到此,林夕落放下心来,靠在他宽阔魁梧的肩膀之上,手臂搂着他的胳膊,“让你一说,怎么心中不安了呢?”
“放心,有我。”魏青岩说完此话,思绪不知飘向何处,林夕落抬头仰望着他脸上的复杂表情,虽不能理解,却看得出他的痛苦。
搂紧他的胳膊,林夕落嘀咕道:“也还有我。”
魏青岩面色轻松,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二人无言,就这般静谧的亲昵着
齐献王府之中,林绮兰与秦素云正在说着林芳懿被封为婕妤的消息。
林绮兰得知这个消息自然是秦素云所说,咬牙切齿,心里格外不平,她是齐献王侧妃,而那个死丫头居然成了婕妤?
她怎么不死?
虽说婕妤只是个品级低等的宫人,但林绮兰心中也不能容。
对于她来说,她恨林芳懿不下与林夕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幼与她一同成长,林芳懿处处都压她一头,脸蛋比她美一分,族学的各科课业也都比她好一分,可她是林府的嫡长孙女,而那林芳懿的爹都是庶出的,她凭什么就比自己要强?
当初她嫁给齐献王就等着看林芳懿的笑话,而后得知她进了宫当个宫女,林绮兰便视之为无物,笑话,进了宫当宫女的,能有几个出头之人?
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可孰料未过多久,便传出林芳懿侍奉太子妃。
林绮兰有心挑拨却一直下不去手,齐献王与太子之间的恩怨她自当也听说了些,而秦素云每次进宫都不带着她。
而后她则将心中怨恨全都加在林夕落的身上,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她还没想出办法来斗倒,林芳懿却成了东宫的婕妤。
这岂不是在她心头之火添了一勺油,让她连喘气都似火烧一般。
“林婕妤是你的族妹,关系也格外的亲近,稍后还是准备一份礼送去祝贺一下,别失了礼数。”秦素云自不理会林绮兰愤恨之色,只吩咐了这一句便想让她走。
秦素云越发的不喜林绮兰,并非因她是齐献王侧妃,而是她不喜这人心不正。
“王妃说的是,林家近亲当中也就婢妾与林婕妤、林夕落姐妹三人,如今都有了着落,婢妾这颗心也能放下来了,否则身为长姐的却不能在妹妹的亲事上帮衬一二,却成了婢妾的心病了。”
林绮兰话语说的格外客套,秦素云不愿接,“都是你母亲家的事,自己斟酌吧。”
“婢妾想先去宣阳侯府寻五夫人,林婕妤也是她的姐姐,婢妾与她二人商议怎样为林婕妤庆贺一番才好。”林绮兰说出这话却让秦素云又定下神来看着她,“王爷可已有过吩咐,这时候不许去寻宣阳侯府闹事。”
“王妃这话婢妾不懂,婢妾只是想与妹妹们聚一聚,怎能是闹事?”林绮兰满脸的委屈,秦素云则道:“只是提醒罢了,怎么做是你的事。”
林绮兰当即起身,“婢妾省得的,绝对不会给王府添乱何况婢妾的妹夫如今辞官不做,婢妾也想去安慰安慰妹妹,怕她心中难受过不去这个坎儿。”
秦素云不免冷笑,“是什么心就不用与本妃说了,你自个儿心里清楚,退下吧,本妃累了。”
“婢妾告退。”
林绮兰离开往自己的院落行去,这一路上她都在想着林夕落。
魏青岩如今辞官不动王爷怎么分毫反应都没有?他难道不想知道其中有何隐秘?林绮兰心里格外焦虑,更憎恨齐献王的薄情寡义,她只有巴结着王爷帮他做事之时才能得见一面,除此之外连话都不屑与她说半句。
这也并非是齐献王单纯的好男风而不近女色,他初一、十五两日都歇在王妃的屋中,每日归来也都与王妃相见一面叙上两句才离开,而她比王妃差在何处?
林绮兰心中不免又起了心思,看来要先回林府与她母亲相谈,问些魏青岩辞官的细闻,自此之后再考量如何能在王府出头了
揣着这样的心思睡去,林绮兰却不知道齐献王与秦素云也正在说着魏青岩辞官的事。
“这小子辞官居然乐此不彼,与福陵王喝酒大醉,而林忠德气昏过去之后对此一字不提,他到底揣着什么花花肠子?”齐献王坐在蹋上,秦素云为他洗着脚,“绮兰今儿说要去安抚侯府的五夫人几句,妾身嘱咐她送礼给东宫的林婕妤一表庆贺之礼。”
“你做的对。”齐献王肯定的点头,“她能问出什么来?魏崽子的嘴比谁都严。”
秦素云只笑不语,与齐献王相处多年的经验,她话语只提七成不说十分,反倒是让齐献王对她格外的放心。
齐献王的心里一直都在揣测魏青岩与太子的动作,他不好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他只想要实权,手无实权,将来太子上位他能拿什么保命?而最实在的就是军权,可如今军权被几方把持,最重的那一方则在宣阳侯手中,说白了也是在魏青岩手中。
莫看他如今潇洒辞官,而这帮兵痞子可是只认跟他们血海里拼出来的人,这份情绝非是单纯的银子和实权能买到的。
可齐献王想到此也心中憋屈,想握军权他就要出兵打仗,可如今四海升平他打什么仗?何况出征便是九死一生,他可格外的珍惜这一条命啊
还是等等看皇上如何评断魏崽子辞官的事吧
翌日清晨,林夕落与魏青岩刚刚起身,如今魏青岩辞官可在家歇着,二人腻到日上三竿才起了身。
正用着饭,冬荷从外进来:“夫人,一早就得了帖子”。
林夕落打开一看,却是林绮兰邀她在“四方亭”一同听戏。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女人又打了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