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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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侍卫府邸找魏海的父亲魏管事,然后让他去通知四爷一声,就说四夫人说错了话跟五夫人吵闹起来,如今闹至侯夫人那里去,让他快些来拦一下。”
“夫人,您这时候还顾忌着四夫人?”秋翠自当明白林夕落之意,她这是要为齐氏解围。
可齐氏这般待她怎能饶过此人?刚刚那副脸色变的好似热烈火焰瞬间变成九尺寒冰,让人心里格外的冷。
“这事儿单找四夫人麻烦有何用?不能让侯夫人全赖了四夫人身上,否则我还是要被她想办法给拿捏住。”林夕落顾不得多说,只得让秋翠快着些:“别耽搁了,快去”
秋翠应下即刻亲自跑着就去,而冬荷则沉静的为林夕落铺展好衣裳,丝毫没有秋翠那么慌忙。
林夕落站在原地将此事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瞧时间差不离才上轿往“筱福居”赶去
行至“筱福居”,齐氏已经在此,站在一边满脸委屈,而不单单是她,连方太姨娘都已经在此坐着,瞧着三人的脸色显然也没能将事全都说完。
听见丫鬟通禀、看到林夕落进门,齐氏的眼圈里的眼泪更甚,可她忍不住心虚难堪,往后又缩退几步,不敢说林夕落半句
林夕落给侯夫人请了安,侯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妯娌二人吵什么吵?纵使心里有不痛快的,也要顾忌着老四也老五的兄弟情分,都给我跪下”
侯夫人一脸冷意,刚刚齐氏说的稀里糊涂,有确定、有怀疑,本是对林夕落有孕之事十拿九稳的判定,可林夕落这临走之时的翻脸又让齐氏犹豫了
齐氏如今实在不知道林夕落是故意装蛮横掩藏心虚、还是压根儿就没有这事。
可无论是齐氏所言、还是昨儿姜氏所说,都很明显是林夕落肚子里有了,还能有错不成?
侯夫人想不到这会是林夕落挖的坑,可她的话嚷出,齐氏当即走上前跪在侯夫人跟前,林夕落却不以为然,寻了个凳子坐了一旁,“我又无错,我为何要跪?”
“你”侯夫人气个不停,“如今我这老婆子说话是不算数了,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与你四嫂闹成这样?”
“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是谁心思脏,愣是能将我个不舒坦想歪了,这等腌臜事,我却是说不出口的。”林夕落半句不从,她不怕侯夫人大怒大闹,她就怕这侯夫人不怒不闹,整日里掰着手指头躲在角落里算计着她。
这种隐在暗处的刀她烦透了
侯夫人咬牙切齿,花妈妈在一旁则看向了方太姨娘,这会儿总不能让侯夫人的颜面下不来台,她是妾,又是魏青山的生母,这事儿只得怪至她的身上。
方太姨娘沉了沉,依旧是那副和蔼的模样道:
“夕落,何必这般大闹?刚刚老四家的说你是身子不好,这才过去看看,可好似是有孕了,但日子又不对,可刚说这一句你就翻脸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纵使她说的有错,你也不必这般大庭广众的闹腾,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她有错你说清楚就是,你四嫂嘴快,没心没肺,她其实是好意”
方太姨娘曾是侯夫人的贴身丫鬟,她自当明白侯夫人想说什么,想问什么
侯夫人盯着林夕落的肚子,明摆着是等她开口。
林夕落看着方太姨娘,虽是一派好言好语的模样,可其安的是什么心就不一定了
“我刚刚也说了,不知哪个脏心烂肺子不得好死的人将我想的那般龌龊我纵使脾气不好,可我做过什么对不住侯府的事?林家大族百年名号,就容这群不要脸的如此败坏?我倒是要问一问,凭什么这般想我?这到底是谁对?谁错?”
林夕落话音刚落,侯夫人接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在此废什么话”侯夫人忍不住气恼,指着林夕落的鼻子当即骂道:“你这身子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个清楚,侯府容不得你如此撒泼耍赖,不顾忌脸面了”
“你是个老娘们儿,我是个小娘们儿,不过是来个小日子不舒坦,被你们想成这等模样?到底是谁不顾忌脸面?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就从来没见过往自家人脑袋上泼污水的,你们要说这样做无妨,明儿我就去将侯府门口的牌匾上泼上一层绿漆,被外人好生戳一戳侯府的心窝子,看看是谁能这般不要脸
”林夕落当即翻了,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给砸了
齐氏一惊,盯着她的裤子不放,侯夫人只觉得这颗心停跳片刻,而方太姨娘满脸的不信,委委屈屈的道:
“一个小日子,至于你那般兴师动众的?”
“怎么?还要我脱裤子给你瞧瞧不成?”林夕落说着,随手又砸了一个茶杯,“我今儿还要侯夫人给我做个主,我到底是哪儿对不住侯府,对不住五爷,让你们这般恶心我、怀疑我,不给个说法,我就吊死在这屋子里,咒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林夕落说着,背后的一个藏宝阁架子说着就给推了一旁,其上的精品物件“稀里哗啦”的全都碎了
侯夫人吓的大惊失色,本是要斥骂她,却被花妈妈拦住
花妈妈给她使了眼色,又看了看齐氏,这眼神再明白不过,这时候可是她们占不住理,只能让四夫人来担这个责任了,否则无论是被侯爷知道还是被魏青山、魏青岩知道,这可都不是小事
侯夫人只觉得这一颗心纠结的难受,这时候她还如何不知是林夕落故意设的套子?那她可就白活了几十年了
“掌嘴”侯夫人指着齐氏,当即下定决心的斥骂:
“胡言乱语,这等事你不老老实实问个清楚?怎能这般寻思妯娌?四爷教不好你,我就来替他教一教,还想让你帮着管一管侯府之事,孰料你如此不中用,心思如此邪性岂不是败坏了门风?来人,给我掌嘴”
侯夫人话语一说,齐氏大惊失色,“母亲饶了我啊母亲,这事儿怪不得我”
一旁的婆子们踌躇不敢上前,这可是一位夫人啊,打了她还不得被记恨上?
方太姨娘也知侯夫人之意,眼瞧着林夕落在一旁虎视眈眈不肯罢休,她则咬牙上前,揪着齐氏的衣领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下,跪在地上哭着道:
“侯夫人,都是我的罪过,是我没辅佐好三夫人,我亲自来”
方太姨娘抽着齐氏的脸是一下都不轻,掌下去,她的脸上就出了血印子。
侯夫人在一旁看在眼中,气在心里,她气的是林夕落用这等手段对付她,更怨恨方太姨娘和齐氏做事不利索。
而林夕落没想到方太姨娘会这般下手,心惊之余更是对着侯夫人,刚刚花妈妈私底下为她递话,林夕落全都看在眼中。
花妈妈侯夫人有她这一个老仆人也是造化了。
可惜帮情不帮理,这事儿最该挨揍的就是侯夫人,可她高高在上,却是别人替她挨打,林夕落巴不得几句话把侯夫人气死,气死这个老太婆一了百了,省多少心?
众人正在踌躇之间,门外则有人回禀:
“侯爷到四爷到”
众人一听,立即惊了,而方太姨娘豁然停了手,看了看侯夫人,又看到被打的伤心欲绝的齐氏,方太姨娘忽然开始抽打起自己的脸来
而且一边打,一边歇斯底里的叫嚷,这声音格外响亮凄惨,莫说传出屋子,恐怕旁边侧院守门的婆子们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侯夫人,都是我不对,是我没教好她,她一句话说错了,我抽自己还不成么?我实在对她下不去手了,侯夫人饶过她们吧,她们小,都不懂事”
方太姨娘抽打自己的巴掌可比打齐氏狠多了,才一巴掌下去,她的嘴角就渗出了血,嘴角撕裂,手上染红,那一副模样格外可怕
侯夫人此时气急败坏,虽惊讶于方太姨娘的做派,可这时候只忙着侯爷到,顾不得去拦她,而林夕落则在一旁格外沉静,这个方太姨娘可不是个踏实人,这般做恐怕不仅仅是想博得侯爷的同情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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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崩裂
宣阳侯与魏青山进了门,魏青山看到方太姨娘与齐氏都在地上跪着,脸上苍肿流血,哭成泪人儿,他的脸当即了沉下来。
宣阳侯的神色异常难看,只盯向了侯夫人。
魏青山即刻上前扶方太姨娘与齐氏起身,脸上仓皇愤恨之色毫不掩饰,而看向林夕落的目光则更为复杂。
刚刚的确是侍卫府邸的魏管事向他通禀此事,但魏管事是魏海的父亲,而魏管事也告知他是五夫人院子的大丫鬟去回的话魏青山即刻出门正遇上宣阳侯,父子二人来到此地却是这般模样。
魏青山知道自己是庶子、而且还有太姨娘在,他做事也一步一个脚印不敢贪功冒进。
虽不向魏青羽那般退一步风平浪静,但夫勇之心常在,可生母的牵扯、媳妇儿上上下下讨不得好,这也的确让魏青山畏首畏尾。
本寻思这一次回到幽州城内,侯府大爷已过世,不会再出现这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可孰料
这些心眼儿魏青山不愿意细想,无论是什么心思,方太姨娘与齐氏二人脸上的巴掌印迹是真的,那流下的红是血,这些都是真的。
方太姨娘已经泪如雨下,伤心欲绝,不顾魏青山前来搀扶,当即就又跪在宣阳侯面前,哭着道:
“侯爷,都是我的错儿”
“起来,带下去。”宣阳侯满脸厉色,意图将此事圆了了事,魏青山心里过不去,他必须要将此事问个究竟,这件事不明不白、更不说谁对说错,他的生母与媳妇儿都挨了打,难道就这么算了?
魏青山直接问向侯夫人,“母亲,这到底怎么回事?”
虽说于规矩他应该叫侯夫人一声母亲,可于心,他绝对过不去这个坎儿
侯夫人看向宣阳侯,压根儿不理魏青山,淡言道:
“这事儿还是别当面说的好。”
魏青山横在宣阳侯面前,虽没开口,可那副模样明摆着不给句话他绝不能这么算了
宣阳侯冷哼一声,只得看向林夕落,压着怒意道:
“你又闯了什么祸?”
林夕落向来是不畏惧宣阳侯,侯夫人想私底下说,谁知她会说成什么德性?林夕落不顾侯夫人的颜面,当即道:
“我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呆着,各个都去找我的麻烦、挑我的不是,怎能是媳妇儿闯祸?不过是身子不爽利,偏偏说我给五爷戴了绿帽子,这事儿我是忍不了的,侯爷来的正好,这事儿怎么办,您给说说吧,要是没道理,我这就搬回林府住,不在侯府受这份窝囊气”
眼瞧着林夕落这副说辞,侯夫人指着她骂道:
“如若不是你整日在外东跑西颠,老五不在家你都不肯停了这双脚依旧出去,别人怎么会如此误解你?旁人家的媳妇儿都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尊贵守礼早晚请安,这些你不做便罢了,惹的侯府鸡飞狗跳的你还有理了?”
“你闭嘴”宣阳侯怒火攻心,猛斥侯夫人,侯夫人脸上惊愕不宁,翕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花妈妈当即扶着侯夫人坐于一旁,林夕落心中冷笑,脸上则看向宣阳侯,满脸认真的道:
“侯爷,这委屈我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您当初可是允了儿媳出入侯府不用遵那份规矩,何况儿媳来来回回的奔波不也是为了侯府?如今被栽了这么个罪名,我是真不敢认”
魏青山听了这话,心里也气恼不过,他心里实诚但不是傻,虽说自己的媳妇儿和生母有错,还不是侯夫人吩咐的?
他与魏青岩兄弟情深,而之前又是林夕落派人绕着弯子告诉他来到此地平事,否则方太姨娘与齐氏指不定会被打成什么模样,这事儿他绝不忍
“父亲,这事儿您还是与母亲说一说,孰是孰非、谁对谁错都说清楚”
魏青山这话说出,无非也是对着侯夫人,破天荒的第一次,之前从未有过
侯夫人满脸吃惊,林夕落这死丫头与她没完便罢了,如今连魏青山个庶子也与她对峙起来?她可是堂堂的侯夫人,怎能受这等屈辱?
咬牙切齿,心里愤恨不宁,侯夫人看向宣阳侯歇斯底里的大嚷:
“侯爷,您让我闭嘴不如让我去死好歹我是侯府后宅的女主人,我连斥骂儿媳、斥骂姨娘两句都做不得主?还不如赏我一根白绫让我吊死算了”
侯夫人出言威胁,宣阳侯是气恼不已
他之前三番五次的阻拦,却都阻不住侯夫人对五房的偏见和打击,而如今她这般说显然也是在跟自己对峙,这个女人,怎么这般不省心
宣阳侯始终不愿在子女面前惹出事端,“先这般罢了,稍后再说,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不行,今天必须要给我讲清楚,往后这侯府的内宅到底是不是我说了算,如若由我说的算,侯爷还是莫要插手,如若你偏插手不可,那就让我死在这儿”
侯夫人声音锐利刺耳,她不得宣阳侯一句话绝不罢休,她是侯夫人,如若这般不了了之,往后她说的话谁还肯听?
林夕落站在一旁不吭声,而魏青山刚刚听了她的话,显然也知道这件事与齐氏分不开,也是从这儿引出的事。
给自己弟弟扣绿帽子这事儿魏青山是自觉有愧,但如今此事已经上升到他无法阻止的程度,他可怎么办是好?
魏青山看向方太姨娘和齐氏,齐氏捂着脸在一旁仍然哭个不停,这股子眼泪让魏青山觉得心烦,可看向方太姨娘,她虽嘴角有血、脸上掌痕历历在目,可目光却一直盯着侯爷与侯夫人
那目光中没有委屈,有的却是一股他无法参透的贪婪和急切
魏青山心中豁然一紧,他对自己会萌发出这样的念头感到格外恐惧和害怕,这样看着方太姨娘,她却丝毫感觉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魏青山心底腹诽,心中彷徨无措目光则四处乱看,豁然看到了林夕落这位五弟妹,魏青山的目光沉定下来。
虽说此时与林夕落牵扯格外深,可她却站在一旁喜怒无色,怎能这样的冷静?
难道是事先都已经想好的?
魏青山不信,虽说都传言她这位五弟妹格外跋扈张扬,可他从魏青岩待她的态度来看,此女绝非那样的人。
魏青山只觉得自己头疼无比,实在缕不轻此事该如何是好
宣阳侯与侯夫人仍然在对峙当中。
侯夫人不屈、不忿,宁死也绝不退后,更不允宣阳侯不了了之。
她出身贵门,嫁给宣阳侯这大周国第一位凭借战功而封侯爵的男人,本觉得是一豪杰英雄格外自豪,可她书香门第、他土匪糙人,她喜好花前月下诗书酒茶,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