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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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落竖着手指,目光瞧向这几个跪了地上连连磕头的人,可依旧没人站出来
“二”林夕落第二个手指竖起,已是有当即吓哭了,“是谁赶紧站出来,没得让我们陪着死,否则做鬼也不能放过你”
“老太爷还不下个雷将这不肯认错儿的劈死,好让五夫人饶了我们的命”
哭嚷叫骂,可依旧没有人站出来,林夕落冷笑:“不站出来?那就连你们全家都打死,一个不剩”
林夕落话语道出,当即举起第三个手指,几声厉嚎响起,已有人当即吓昏过去
“三”
“奴婢认罪”
一个微弱的声音与林夕落的话语同时响起,周围的婆子连忙看去,却是个小丫鬟。
婆子们也不容她说话,当即上去便是一通打,这丫鬟也不吭声,捂着头任由她们打骂也不肯喊出半个疼字。
林夕落未阻止,而是让这些个婆子打了个够,见那丫鬟也没剩几口气,才让秋翠喊了停。
“都打够了?”林夕落让秋红上前看看那挨打的丫鬟,她则继续看着那些婆子道:
“是不是都觉得打的越用力便是越清白的?她认了错儿可不代表今儿就她一人向外传了话手爪子别白动弹了,挨个抽上二十个嘴巴子,脸上没有印子的,我就派人动手,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林夕落这般说完,告知所有的人:
“这三天里头,但凡是伺候仲恒少爷的,从洗菜、炒菜、送菜,哪怕是送过水、扫过地的每个人都给我跪一晚上,本夫人仁慈却不是让你们欺辱的主子,往后跪地求饶都给我免了,有这份求饶的心,就别干窝心的事,再有下一次,全都给我滚出‘郁林阁’,本夫人不养光动歪心思不干正事的东西”
无人再敢上前磕头求饶,本是熙熙攘攘的喧闹这会儿却鸦雀无声。
谁还敢说话?这位五夫人旁日里不常动怒,可一旦动了气,绝非是高抬轻放,而是狠狠的抽掌
刚刚动手打那丫鬟的几个婆子,这会儿也开始接二连三的抽起嘴巴子,心里则暗自后悔刚刚为何手欠去打那丫头?
可后悔也无用,五夫人的确是说中了她们的心思,可这手抽打旁人是下得去狠,这会儿抽打自己,却怎么都下不去手呢?
林夕落懒得瞧这些人,让秋红带着那小丫鬟跟随她一同进了屋子,外面的事则让秋翠跟随着处置
小丫鬟被刚刚那群婆子打的够呛,秋红带着两个丫鬟为她擦了一把脸,轻咳之时,又呕出鲜血,见林夕落在看她,则直接跪地道:
“是奴婢告诉的外院之人仲恒少爷病了,夫人若罚,便罚奴婢好了”
“你告诉的人是谁?”林夕落看着她,“抬起头来,敢做这等子事,却不敢抬头见人?”
小丫鬟抬了头,倒是一张清秀的小脸儿,“是大房的二姨奶奶派人来问的,奴婢怕她惦记着,就告诉她了。”
“她派人来问?是你主动说的吧?”林夕落看着她,“还觉得二姨奶奶是仲恒少爷的生母,她惦记着仲恒少爷的身子康健乃是理所应当?你告知他人却是做了个好事?”
小丫鬟不吭声,可那禁抿的嘴明摆着她就是如此认为。
林夕落冷笑,“你还不服气?”
“奴婢没有不服气,奴婢该死,求五夫人责罚。”小丫鬟倒是个硬脾气,那梗着的脖子就是表明她心中不觉自己有错。
“那你可知道,你把这消息传出去之后,这位二姨奶奶有何反应?”林夕落沉言,小丫鬟摇头,却不肯说话。
林夕落缓缓的道:
“是二夫人最先知道,而这位二姨奶奶连面儿都没露你是把消息传给了何人?”
小丫鬟一怔,“奴婢就是告诉的二姨奶奶的人”
“你这种丫头,死了都是替人家数钱的,我实在懒得与你多说。”林夕落摆了摆手,示意秋红将她带下去,“打十板子,然后送去给大夫人。”
秋红当即应下,带了两个婆子上前将这丫鬟拖走,丫鬟满脸惊愕,可口中依旧不停的叫嚷:
“我就是告诉了二姨奶奶”
板子响起,秋翠在一旁忍不住挖苦,“这丫鬟当的也实在窝囊,连传话的人是谁的人都不知道。”
“光有忠心,也得有个聪明的脑子,否则把主子卖了都不知道。”
林夕落对这等人又觉可怜又觉可气,可她绝不会为此而轻饶了,敢从她的院子往外传话,这若是饶了,往后她这儿成了蜂窝了,岂不到处是窟窿?
门外抽嘴巴的婆子们也算是打完了,聚都瞧着那丫鬟被打了十个板子,随即拖出“郁林阁”,各个吓的心惊胆战,不敢再有半句多嘴。
那些被罚了跪的,不免也都摸摸屁股,罚跪总比被打板子强,往后还真得多长点儿心,闭严这张嘴了
林夕落没心思搭理,她这两道令一下,这院子里也没几个能不挨打的,旁日里她不愿拘束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的确就不让她省了这颗心。
对恶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林夕落叹了口气,这句话她要记得更清楚才行了
未过多久,冬荷也从外归来,瞧她一脸的疲惫,显然常妈妈那边的事也格外紧迫,不等林夕落问出口,她则擦了擦脸上的汗,便是回话道:
“已是救过来了,不过常妈妈咬了舌头,往后恐是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林夕落怔愣呆住,“春萍呢?”
“还在哭呢。”冬荷思忖片刻,不免回话道:
“常妈妈写了字,认了罪,说是她给仲恒少爷的饭菜里头下了药,有心要害仲恒少爷,这却是一心寻死了,奴婢劝她,她却不肯再动手写字了,奴婢总觉得这里头好似有点儿什么事是她意欲隐瞒的。”
林夕落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思忖。
若说常妈妈给魏仲恒下药,这事儿倒并不意外。
侯夫人这个老婆子格外厌恶庶子,这不但是从她对魏青岩视若仇人可以看出,她对魏仲恒这位孙子也格外不喜。
如今大房出了事,魏仲良身负伤病,而魏仲恒又在她的院子里养,侯夫人如若有那份阴狠的心,不妨可以让常妈妈毒了魏仲恒,随即把责任赖在魏青岩与她的身上。
如此一箭双雕,可以让魏青岩远离世子位,旁人若想再与魏仲良争夺这世子位,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但侯夫人会做这般缺心眼儿的事吗?
宣阳侯府如今可就是一堵纸墙,若是魏青岩也在此时受牵连败了名声,失了皇宠,宣阳侯府还剩什么?
仅凭着宣阳侯这一个老头撑着,也不会有人再对侯府忌惮,可视若无物了
但常妈妈她这般做恐怕另有原因,会是什么呢?
林夕落思忖半晌,不免将她与春萍联系起来,难不成,她与春萍有着血缘关系?
可她与春萍却并非是同一个院子出来的,而且林夕落也查过这院子里丫鬟婆子的来历,春萍是自幼被买进府里的死契丫鬟啊
如若这只是常妈事,林夕落还不愿过多搭理,可如若能拿捏住常妈妈,对她在这府里得知更多的消息,会否更有益呢?
林夕落想至此,不免叫来的冬荷,“晚间你再去探一探常妈妈,似是随意说起我要处置春萍,将其撵出府”
冬荷虽不明林夕落这乃何意,但也就此应下。
院子中的事大致算处置完,林夕落只想静心的好生歇息一二。
可刚刚准备用饭,就见外方的丫鬟来回禀:“五夫人,齐献王妃来了,随行之人还有您的母亲,如今正在侯夫人院中”
第一百九十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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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交易
还有母亲?提及胡氏,林夕落可是心惊了
若说胡氏随同父亲一起来,她倒觉理所应当,可怎么会与齐献王妃在一起?压根儿不是一路子上的人。
林夕落顾不得耽搁,即刻起身出了门,朝着“筱福居”连忙赶去。
“筱福居”内。
胡氏坐在一旁无可奈何,心里更惦念着林夕落何时能到。
下午与林政孝一同来侯府送白礼,可孰料行至门口正遇上齐献王妃
终归是王妃,她们要让路,可这位王妃得知一旁候着的乃是她,却硬要与她一同进来见侯夫人和林夕落。
胡氏拒绝也不是,可应承下来这颗心就落不了肚子里,她纵使是一鲜少出门的人,也知道齐献王与魏青岩势同水火,更知林绮兰与林夕落之间的纠葛。
今儿虽未见到林绮兰,但这位王妃在前,她也心里头顺当不了。
胡氏在心焦,侯夫人此时也没什么好心情。
齐献王与魏青岩视若仇人,前因也乃其与宣阳侯府不合,如今这位王妃贸然上门,倒是让侯夫人不知该如何应承才好。
看向胡氏,胡氏只在一旁不多开口,侯夫人也不多搭理,只得与秦素云道:
“齐献王妃能来此慰抚,着实让我心里感激不尽,”话语说到这儿,侯夫人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得轻咳两声,花妈妈即刻端来水和棉巾,让侯夫人暂缓些时间,好思忖下该如何应对这位王妃。
秦素云瞧见她这副模样,不免道:
“早前儿就说要来了,可府中事也忙的脱不开身,侯夫人还是要顾忌好身子,府上的大爷是位豪杰,皇上定不会屈了他。”秦素云这话说出,却是让侯夫人的心里格外不爽。
这话如若是旁人所说,侯夫人兴许还真欣慰些许,可出自秦素云这位齐献王妃,她不免要斟酌斟酌,是否乃齐献王授意让宣阳侯府内乱起来。
侯夫人抿口茶的功夫已是将此事想清,缓缓开口道:
“虽疼惜他,可终归也是一男子,自幼习武之时便已下了决心为大周国尽心尽力,皇上乃明君,自能看得清楚,宣阳侯府除却他还有人在,我虽对朝事不明,但这几个儿子还都看得清楚,青石走了,还有青焕、青羽、青山、青岩,这四个儿子纵使都为大周国献了身,还有孙子”
说至最后,侯夫人的情绪颇为激动,带几分硬气,秦素云连忙道:
“侯夫人心胸大义,实乃让本妃敬佩不已。”
胡氏在一旁抽抽着嘴,这二人话说的她鸡皮疙瘩快落满地,再说下去,是不是快精忠报国、死而后已了?
夕落这丫头怎么还不来?
正在胡氏心底抱怨这一会儿,已有丫鬟进门回禀:
“五夫人到了”
丫鬟这般一说,屋中的侯夫人与胡氏都松了口气。
侯夫人从未有如今日这般盼着林夕落快些来,看她进门,则直接让丫鬟上了茶,随即扶着额头道:
“年岁大了,身子不适先行离去,还望齐献王妃与亲家夫人莫怪罪。”
这话说完,她则立即看向林夕落,“老五家的,别怠慢了王妃与亲家夫人。”
“母亲好生休歇。”林夕落自也会在外人面前做足了戏,心中巴不得这老婆子快些走。
秦素云与胡氏也起身看着侯夫人离去,待其离开这正堂正屋,林夕落才又给秦素云行了礼,“王妃此时前来倒是颇有意外,若提前得知定会迎候,如今却是怠慢了。”
话语中带几分埋怨,纵使乃是王妃也不能贸然上门吧?
秦素云脸上挂了笑意,拽着林夕落的手道:
“也是今儿抽出了空当的时间,也有意见一见你。”
说到此,秦素云看向胡氏一眼,笑着道:
“在门口正遇上林夫人,这便与其一同进了门,说到此可有些时日没能看到你,心里甚是想念。”
林夕落心中抽抽着嘴,连忙把手抽回,这位齐献王妃她一直拿捏不准,到底为何对她这般亲近?
若说其有目的,林夕落倒还真瞧不出来,但就瞧着她好?她又不是个男人
胡氏在一旁瞧着,不由得上前打个圆场,“莫说王妃许久未见她,我这当娘的也是经常看不到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我想见一见,也得寻机会、找时间了”
话语听起来是带几分埋怨,可胡氏脸上挂着疼爱,倒让林夕落借机撒娇道:
“娘又在外人面前排揎我,如今就盼着天诩长大,娶了媳妇儿生了孙子,那时您就顾不上我了”
“都疼,都是娘的心头肉”胡氏一直对林夕落和林天诩姐弟二人不偏不向,这确是让齐献王妃没了刚刚的好心情,似是心有所感,嘀咕道:
“羡慕五夫人,有如此好的爹娘疼爱,还有魏大人疼着。”
“王妃今儿却是独自一人?倒是稀奇。”林夕落不接她的话,更是提了心中之疑,旁日里她都会带着林绮兰同行,今儿却只她一个,这倒甚是稀奇。
秦素云自知她在问林绮兰,则是道:
“绮兰本是欲与本妃同行,可临出门时忽然崴了脚,便留在府里了。”
崴了脚?说不准又有什么花花肠子想等着秦素云离去时再用林夕落对林绮兰这位姐姐丝毫无感,提起林绮兰,她不免想起了林芳懿,而秦素云又是与宫中相熟,问上一句也并不碍事。
“王妃疼爱姐姐,倒是让我格外感激,林家总共就我们姐妹几人,绮兰姐姐如今成了侧王妃,倒是欣慰,还有一位芳懿姐姐,如今却不知如何了。”林夕落随意提起,也不过是想看秦素云怎么接这话。
秦素云倒没隐瞒,直接道:
“太子身子一直都在调养,皇上不允外人常去打扰,但也曾前去为皇后和太后请安之时见过太子妃,倒是偶遇过一次你那位姐姐,倒是个俊美的人,也乖巧得很,很得太子妃赏识。”
“虽说她乃我的姐姐,可终究才比我大几个月”林夕落没接后话,反而感叹道:
“早先在一个府里头争抢吵嘴,如今分开了,倒还真是挂念着。”
“你放心,她会有个好姻缘的。”秦素云说到此也不再接话,反而与林夕落讨论起雕字、绣字。
林夕落心里头忌讳,则只说雕物,至于字也都是大个儿的木牌亦或印章,胡氏见她如此说,不免在一旁插话:
“说到这雕章印,天诩这些时日整日将你为他雕玩的大萝卜印章挂在嘴边,可又见不到你,便欲自个儿拿刀刻一个,歪歪扭扭,被你父亲好一通斥骂。”
胡氏边说边笑,“家里已有你这一个爱玩的,如若他也爱上把玩这些物件,你父亲定要来找你算账”
“今儿怎么没将天诩带来?许久看不到他,还甚是想他。”林夕落话语转至家人身上,刻意将雕字之事回避掉。
秦素云也没再开口问及此事,三人说及了天气、养身子,倒是其乐融融。
胡氏也知她不走,秦素云恐怕不会离去,故而也不多停留,准备率先离去,“时辰也不早了,家里头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