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色的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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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淼帮我挑选酒店。“来看看,这家不错。”她指给我看。
“先不看了,”我说。“我先问你点问题。”
“什么?”
“你和亚伦到底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这么高兴的时候干吗说这个?还是接着选酒店吧。”她想回避问题。
“就现在说。”我说。“我刚经历的事,你们不是没看见。我现在非常后悔,所以不希望你们也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他是男人,也不表态。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儿家先开口吧?”
“就是说,只要他表态,你就原谅他?”
“那也不一定。”
“你还有完没完?”我说。“上次他能拉下脸来去给你道歉,已经比世界末日都罕见了。你要是还对他有感觉,就别再硬撑那不值钱的脸面了。要是没有,那我再也不过问,明天我就给他介绍个36D的洋妞。”
“不行。”
“那就是说,你原谅他了?”
“嗯。”于淼红着脸,低着头。
“这就对了嘛。好了,接着选酒店。”
“等等,轮到我问你了。”她忽然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道。
“什么?”
“我想问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猜到了,可还是说:“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我就直接问,你还喜欢金鑫吗?”
我白了她一眼,“你觉得这个时候提这个话题有意思吗?我就要结婚了。”
“我只想知道答案。”
我没回答,但是点了点头。
“所以,你是为了内疚,才决定和安茜结婚的?”
我想了想,“倒也不是,我对安茜是有感情的。只是,那种感情更像亲情。不过,人们不常说,结婚了的人就是亲人嘛。”
“好吧,我不再问了。不过,我替金鑫不值。你们俩本来互相喜欢,却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太可惜了。”
说起来,这几天没有见过金鑫。估计在忙着公司里周宇留下的烂摊子。
我现在不能想太多,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安茜和婚礼上。我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最终章 落跑的爱
还有两天就是婚礼。
然而新娘却提前不见了。
她留下一封信,在床头。
“阿诺:
我走了,别找我。
我听到你和于淼的对话了。我不后悔为你所遭受的一切,因为我爱你。
茜。”
很简单的几行字,却让我楞了很久。
周六,本该忙碌的日子。
天上飘洒洒地荡下几片雪花,这在这座城市是很难得的。估计这雪是为我下的。
这样的天气里最好不过的就是躲在床上。
我从网上搜灾难片,这时候看这种电影反而能使心情舒畅。《龙卷风》是部老片,但一直没看过。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本想挂掉,以免打扰我看电影的心情。但一下子瞥见,是父亲的号码。
“喂,爸?”我忙敲下播放器的暂停键,接起电话。
“啊,是我。你在做什么?”没和他通过几次电话,但每次的开头内容都一模一样。
“我这里在下雪,所以没出门。您打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沈阳那边有些事要办,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回去看看。具体事宜我叫阿达写在电子邮件里发给你。”
我顺手按下Alt+Tab,切换到网页,打开邮箱。
“好的,我在看了呃您的身体近来好吗?”每当和父亲通话,我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简单的嘘寒问暖一下。
“恩,我的身体很好,都有定期去做检查。”估计他也和我一样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那就好我看了邮件,是那边的老房子要拆迁了,”我照着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念道。“需要我回去办理手续?”
“对,我本来打算让阿达去。但刚好你在国内,我就想你是否也愿意回去看一看?”父亲说最后几个字时语速变慢了。忽然间,我想起前些日子见他头上的片片花白。
“好的,我也真的想回去走走。”我说。
“好,那我叫阿达帮你定机票。”
“不用,我自己定,今晚就走。”
“好,好,我叫阿达安排好沈阳那边的人给你接机。你得准备准备吧?我就先挂线了。”
“等一下,爸,”我忽然道:“您的头发得染一染了,花白的不好看。”
“,好,好好。”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很激动。
挂了电话,雪还在下。
临走前,我安排了公司的事。高级主管由金鑫任职,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另外三个组合并成两个组,由孙乐和古斌带,职位不变,薪酬提高至高级主管级别。我还答应他们,三年内发展两家新公司,回头交给他们做。
晚上9点,飞机降落在桃仙机场,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儿。记得当年离开沈阳时,我乘得是火车。转眼离开已有近七年。
接机的是这边分公司的行政部经理,因为是男的,被我打发走了。叫他明早到酒店接我,去办手续的事。
这里的天气还是那么冷,和记忆中一样冷。遍地积雪,房檐下还挂着冰柱儿。巴士开在青年大街上,马路很宽敞,两旁都是高楼大厦,和印象中不太一样,变得更好了。
回到老房子,是一栋暗红色砾墙的旧楼,因为准备改成绿化带,所以要拆迁。我家在八楼,不到四十平的单间。以前站在窗边可以看见马路,但现在被另一栋楼挡住了。原来楼下的小饭馆,如今也开成了大酒楼,没改名,还叫“东方”。我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他家的招牌麻辣豆腐。
又去逛了逛太原街、中街这些著名的商业街,和以前也是大相径庭。记得当时每到晚上到处都是摆地摊的,但现在早没了,还多出不少地下商场。
走到中山路附近的一家商场时,迎面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女子。一袭白衣白裤,还是那样气质非凡。
我盯着她看,微微地笑。
“是你?”她也认出了我。
是吴琼,我的并列第二任女友。
“真巧,竟能在这儿遇上。”我说。
“你不是去纽约了吗?”她问。
“嗯,这边的房子要拆迁,回来办理手续。你呢?”
“我一直在这儿。”
“什么?你不是保送了吗?”
她叹口气,“我爸爸因贪污被规了。因为这事,保送的事儿也吹了。”
“原来这样?真没想到。那你现在呢?”
“我现在在一所小学当老师。”
我惊讶道:“你当老师?还不得教出一帮小流氓?”
“呵呵,像你一样?”她的嘴还是那么刁。
我注意到她的手,“你结婚了?”
她举起手,把戒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眼力不错啊,结婚三年了,孩子都会喊妈了。后悔了吧?没娶到我。”
“呵呵,后悔了。”
“你怎么样了?没结婚?”
“本来差一点,最后没结成。”
“看来你经历了不少故事。”
“你不也是嘛。”
“对了,”她说。“你知道王菲干什么去了吗?”
“不知道。”
“当了记者。”
“她?当了记者?”我惊讶道。
我们找了家咖啡馆聊了一个小时,然后就各自分手了。谁也没留对方的联系方式,因为我们都知道以后应该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第二天办好房子的事,我便准备购当晚的机票回纽约。这一次,我是要到勇君集团总部开总裁会议。
可一打开,邮件提醒就蹦了出来。
是张图片文件,可是只收了一半。
红底金边,但不俗气,金色线条勾勒的纹路十分简洁大方,且有时尚感。字是仿书法体:“邀请您于下周一10:00出席国际礼拜堂的婚礼”
字只显示到这里,下半张没出来。
这可急坏了我。到底是谁呢?亚伦和于淼?韩彤和小昱?还是孬孬和林蕾?
我忙打电话过去确认,却都没人接。大概是忙着什么吧,为了明早的婚礼。
先不回纽约了,先返沪,看看到底是谁喜结良缘?
上网查机票,晚上的航班竟然都没了。索性,定了一大早的,今晚好好休息。
早上5点,闹钟吵醒了我。我不得不抻着懒腰,把自己托进浴室。早上洗澡不好,但洗一下能精神些。
退了房,打车到机场。结果又碰上飞机晚点,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拖了又拖,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已经七点五十了。可是因为大雪,飞机无法起飞。
打电话还是没人接,看来我只有到达婚礼现场后再补上那份歉意了。
终于,八点二十开始登机。再不走我就坐不住了,手提电脑都已经快没电了。
雪已经停了,但可以看到航站楼上盖了厚厚的一层。
上了飞机,但还不能马上起飞。不过好在不用再坐那冰凉的金属长椅了。拿出我的限量版史迪奇颈枕,围在脖子后面,真舒服。早起使我又犯起困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美,梦到一场婚礼,草坪上,新娘新郎都穿着白色。新娘手捧着百合,另一只手挽着新郎。我没敢看新娘的长相,怕是亚伦的脸。
飞机降落时,已经十一点,比婚礼开始时间晚了一小时。
出了航站楼,很没礼貌地插队抢了辆出租车,然后直奔婚礼现场。
十二点半,我终于远远看见了那座教堂,和我想看见的一样。
车子停下,我走出来,迎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只是那些脸上都很焦急。
“怎么都在外面站着?婚礼没开始吗?”我问。
孬孬穿了一身银色的西服,很贴身、很潇洒的样子。看来良缘还没轮到他,他不是主角。他告诉我:“因为新郎还没到。”
“啊?”我四周望了望,亚伦不在。难道真是他?“这个不靠谱的新郎,结婚都迟到。”
“快进去吧。”韩彤和小昱来拉我。
“拉我干什么?不是新郎还没到吗?我也等等他,让我好好骂他一顿。”
可他们就是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去。
这个亚伦,竟没跟我说一声,就这么草率的结婚了?不过也是好事,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吧。
进去的时候,瞥到制作精美的婚诏,不过牌子冲着另一个方向,只看到婚礼两字的左半边。下面是名字金鑫?
我有点傻住了。不是于淼吗?
忽然我想起亚伦的玩笑,他说要追金鑫。难道这是
一群人拥着我到现场内,我一眼就看到台上的金鑫,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虽然没拿百合,但她自己就像一朵纯洁的百合。
于淼在她身边,穿着紫色的礼服,应该是伴娘。我替她尴尬,竟要送另一个女人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突然,亚伦从我右侧出现。一身帅气的黑西装,金色的衬衫,从未有过的稳重气质。我从心底得承认,这小子是真帅。
我硬挤出笑容,本想说声恭喜,却干张嘴出不来声音。
“恭喜你。”倒是他对我这样说。
“啊?”我楞了一下。
“看。”他指着金鑫,身后的心。
那是一块心形的板子,蓝色底,粉色边,白色的字:
新娘——金鑫,
新郎——张诺。
金鑫傻笑着看我,但眼神很深情。她伸出手朝着我,勾勾手指。原来那个不靠谱的,迟到的新郎,是我。
掌声响起,我看到那些熟悉的脸,熟悉的笑容。
最后,我再回到那张百看不厌的脸。我们看着对方,笑着,不用说话,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我做了个“傻蛋”的口型,她回了声“切”。这时,亚伦递给我一个首饰盒,我接过,并阔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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