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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陷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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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婆老是喋喋不休,耳朵短短一瞬,就要起茧子,但是他得忍耐。毕竟不是小年轻,不能发一通脾气说不过了,拉倒!并且豪气万丈地离家,或者理直气壮地离婚。
    姚德志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必须忍受。忍受也是一门功课,恐怕很多人都落马,不及格了。所以还得补考。
    婆媳之间的博弈早在结婚的时候就开始了。
    媳妇说她结婚没有一张好床,婆婆答应买的,后来没有兑现。不是不给钱,给钱,但是少了,媳妇看不中,结果就没买,也就没有了新床。
    媳妇要照结婚照。姚德志当时在律师事务所,只是做助理,当然没大把的钱进账,照婚纱照在当时特贵,故没照。而姚德志又羞于向他母亲张口,这结婚照就耽搁下来了。
    结婚当天没有轿车,只有出租车。还是钱少惹的祸。刚巧,结婚没有算日子,遇到当天恰逢集市,街上交通堵塞,即便是出租车,也难通行。最后没办法,只好坐人力三轮车。瞧,他俩这婚结的,几乎是裸婚了。
    好在姚德志的父亲生前下决心,给他留了一套单位福利房,但,装修已经无能为力。他的房子基本上没装修,是毛坯房,就这么地,把媳妇接回家,算是结了一场婚。
    媳妇还生气气在,婚宴竟然在家里。亲戚也没有来几个,三桌,一点都不热闹。简直太窝囊了。姚德志得意的是,即便这样,媳妇还是哄到手了。所以,他说要对妻子加倍地好。结婚没有达到的,婚后凭双手,一定能够让媳妇满意。
    至于结婚的铂金戒指,更不用提了,又小又细,配不上他媳妇的纤长而美丽的手指。
    姚德志说:“以后若有机会,我会给你买钻戒的。一定让你幸福。”
    对于这份承诺,他妻子可是铭刻在心,总是有事没事拿出来拿他这句话说事,殊不知,十个男人九个爱夸口、说大话。姚德志说的话,早抛到九天云外去了,一点也想不起了。
    姚德志不回家还好,一旦回来,就有事。
    两个女人争夺一份爱,这场面如何收场?
    姚德志的母亲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不甘心养大的孩子拱手让人,而且是另一个女人。这份失落随着儿子落入别的女人的怀抱而与日俱增。而他的媳妇,别人家养大的孩子,也不容易。他媳妇这么大的姑娘,离开娘家,来到婆家,得到一个男人,当然有些不习惯。
    得到了男人,当然要誓死保卫,殊不知,这男人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一把屎一把尿地经过无数不眠之夜辛苦抚养大的,是一粒米一滴水地喂养大的,人长大了,他母亲却在变小。身躯不再挺拔,皱纹和白发逐渐增多。年轻的媳妇在做母亲之前,是无法体会做母亲的辛苦的。
    姚德志在他妻子面前听到的最多的是对他母亲的不满。在他母亲面前,听到最多的是母亲对妻子的不满。
    姚德志就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要想两边都不得罪,干脆两边都只听不表态。等过了磨合期之后,再看看进程怎么样。这是持久战,想要通过速战速决的方式解决家庭矛盾,简直算是痴心妄想、痴人做梦。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事情没有正确答案。只能想办法拖拉,拖拉是最好的方法。
    姚德志认为,这是一种冷处理,冷处理不是不处理,而是要慢一步。许多人在头脑发热的时候容易做错事,做后悔的事,而冷静地处理,恐怕就要好一些。
    但是他的妻子并不接受,她希望快点解决问题。她的想法是,让她老公好好地教训他婆婆,把时间完全给自己,不要老偏向她婆婆,完全支持自己,在立场问题上,要坚决站在她这一边,不折不扣地执行她的命令,维持二人世界,不允许她婆婆走进这个世界,不给她婆婆机会来破坏夫妻之间的和谐。要丈夫完全孝敬自己的父母,对自己的哥哥姐姐妹妹要好,至少要好过他的姐姐弟弟,对双方的亲戚也要区别对待。不能让夫家的亲戚占了先。
    结果就有了冲突。
    回来后的三天之内,夫妻恩爱,自不必说,三天之后,姚德志就想走了。苦于假期才过一半,还得熬过剩下来的几天。他又不知道如何处理家庭矛盾,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他疲于奔命。
    这也练就了他的性格,学会了容忍。这些在他单身时代怎么都不会面对的。单身时代很美好,但已经成了过去时。现在的状态是现在进行时。将来的情况,谁都不知道,没准儿还会发生什么事儿。
    姚德志看着睡熟了妻子在枕边,思绪万千,想了很多。也许,只有成年人才会有这么的想法和忧愁。
    他妈妈是惟一的老人了,他父亲已经去世。父亲吃了一辈子的苦,没有享到清福,他想用自己的绵薄之力来在妈妈身上尽孝,以弥补对亡父的亏欠。但是他妻子不懂。这份情感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母亲,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给了他生命,一个正孕育着生命,帮他延续后代子孙。两个都不能得罪,都要好好地对待。思来想去,他还是要学会更加娴熟地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不至于把家庭弄得一团糟。这需要智慧来处理,也需要面对的勇气,不是用逃避的方式就能解决得了的问题。
    早晨起来,姚德志去他妈妈家,看看妈妈和弟弟。
    妈妈在准备早餐,弟弟还在睡。昨晚喝多了酒,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弟弟睡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看是他哥哥,说:“哥,你回来了。”
    姚德志说:“嗯!”
    他弟弟说:“我头疼,不想起来。”
    他问:“是不是还在喝酒?”
    他弟弟回答:“昨晚又喝了一点。”
    他说:“胡说!怎么可能喝一点?你不喝到一定程度,不会停下来的。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也该醒醒了,妈妈不能陪你走一辈子,离开了妈妈,你能干什么?”
    弟弟不说话了,闭着眼睛。眼角滚出两滴泪水。
    姚德志懒得看,就走了。到厨房里,看到他妈妈,问:“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妈妈说:“有。厨房里的灯坏了,需要维修,另外卧室里也有一盏灯,需要换。”
    姚德志就去看了看。
    然后他对他妈妈说:“我知道了。家里有没有新的灯泡?”
    他妈妈说:“没有。”
    姚德志说:“那我出去买吧。”
    刚准备出门,他的妻子出现在了门口。

第055章 德刚醉酒
 
    姚德志的妻子站在门口,倒让他吓了一跳,问:“你怎么来了?”
    他妻子说:“我怎么不能来?我来借东西。”
    姚德志没再说什么,就出了门。
    他到五金水电杂货店,买了灯泡和开关,回到他妈妈家。他发现妻子已经离开。他就把灯泡和开关通通给换成新的了。
    正准备走的时候,他妈妈说:“你看看德刚,好像不对劲。”姚德志凑前一看,发现他弟弟德刚脸上毫无血色,煞白煞白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他就问德刚:“怎么了?”德刚说:“浑身无力,头晕脑胀。”姚德志时候:“这样下去可不行,要送医院检查检查。”
    德刚说:“我不去医院。”
    德志的妈妈说:“送医院。”
    德志的妈妈说完,立即出去开车门,实际上就是煤仓,煤仓里没有堆放蜂窝煤,腾出了空间,勉强可以推进去一辆人力三轮车。德志的妈妈不会骑两轮脚踏车,虽学过一段时间,没有学会,就放弃了,倒是骑三轮车比较踏实。
    姚德志心里虽然恨弟弟不争气,但他妈妈已经决定要送弟弟去医院,也不好说什么。搀扶着弟弟一步一步地走出家门。让德刚坐好后,德志骑车,他妈妈坐在三轮车的一旁,扶着德刚,不至于歪倒。
    一边骑三轮,德志一边给他妻子打个电话,说:“弟弟病了,要送到医院去检查检查。如果严重,就需要住院。”
    他妻子“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
    姚德志骑着三轮,没有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有人看到这一幕,这都是喝酒喝的。的确如此,德刚喝酒出了名,方圆十里,都知道有个酒鬼叫德刚。他借酒浇愁,结果愁更愁,还愁出病来了。
    到了医院,德志去停三轮车,被告知需要交纳一元钱,德志二话不说,就给了那老太太一元钱,只当救济她了,况且人家不是白拿钱的,还提供了保卫三轮的服务呢。老太太面无表情地收了钱,给德志一张小卡片,说:“票在车就在,票丢了,车就提不走了。”德志听了,还真有一套管理经验呢。什么年代了,还凭票提车?
    德志拿了存车票,就去追赶德刚。然后一左一右,搀扶着德刚走进门诊大楼。
    德志对医院比较熟悉,但是现在的医院科室增多了,楼层也加高了,面积增大了,简直变化太快,刚熟悉了的东西,转瞬之间,就变成了陌生。所以到了医院,他还是需要求人,需要去问,挂号在哪?科室在哪?左右上下前后地跑,把人弄得糊涂。好在今天医院人不太多,不算挤,干什么都不太浪费时间。
    德志挂的是普外科。普外科看了,之后,说要到耳鼻喉科,耳鼻喉科让拍片,做b超,做了b超,又要会诊,会诊完了,说要到神经科。到了神经科之后,老医生不在,坐诊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医生,他看了德刚的眼睛,然后简单问了的德刚几个问题。德刚虽然头脑不清醒,但回答问题还是挺到位的。年轻的医生又看了看德刚的眼睛,说:“你等一等。”
    然后他离开座位,到走廊的那一头,不一会儿,又走回来,不知道他去干啥。德志感到很奇怪,医生和理发师差不多,总不能剃头剃一半儿就不管了吧。他可能去上厕所,不好意思说,就让人家等一等。
    谁知道,跟他一起进来的是一位穿白大褂的老医生。他二话不说,就开始看德刚的眼睛,然后慢吞吞地说:“可能神经出了问题。你能看到这个吗?”
    德刚早已不耐烦,他说:“看到什么?”
    老医生伸出两个指头,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其余的手指蜷缩,放在德刚眼前约3米位置,德刚说:“不是一只手吗?”
    老医生又问:“是什么手?”
    德刚说:“人手。”
    德志听了,想笑,但看到老医生一脸的严肃表情,就忍住了。
    老医生又问:“是几根手指?”
    德刚说:“一根。”
    老医生追问道:“到底几根手指?”
    德刚说:“不是一根就是三根。”
    老医生无语。他停顿了一会儿,说:“好的。我知道了。”
    老医生和年轻的医生在一起,小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老医生就离开这个科室。
    年轻的医生说:“谁是病人家属?”
    德志妈上前一步,说:“我是。”
    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德志妈,说:“你是他什么人?”
    德志妈说:“我是他妈。”
    医生问:“叫什么名字?”
    德志妈说:“姚德刚。”
    “年龄?”医生又问。
    “29岁。”德志妈说。
    然后,年轻的医生低头开始杀杀杀地在纸上写起字来,下面写的内容没有再问他们了。
    写完之后,年轻的一生说:“姚德刚需要住院治疗。我们认为他的视神经受到了损伤。需要住院康复治疗。你们准备一下,去办住院手续,我来安排。”
    姚德志和他妈妈听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年轻的医生说:“快去呀,现在的床位挺紧张的,去晚了就没了。”
    德志妈说:“你去办吧。”
    德志赶紧跑去办了入院手续,好在德刚有医疗保险,否则,这次的费用就没有着落了。
    德志陪着德刚住院,先观察。德志妈回去拿德刚的换洗衣服。早晨来的时候,本想到医院检查检查,没想到需要住院,这么年轻就住院,似乎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德志的姐姐德英跟娘家联系,听说了小弟住院的消息,连忙赶到医院。德英是老师,平时挺忙的。在她父亲健在的时候,回到家,就爱说她二老,像训斥她的学生一样。二老沉默不语,平时老是念叨着女儿回家,可是又怕她回家,回家之后就会对二老劈头盖脸地指责。没想到她的老父亲英年早逝,她还没有尽孝,就没了父亲,良心不安,对娘家感到很愧疚,为了弥补这一遗憾,她就经常打电话给她妈妈,对老人嘘寒问暖的,算是寻求一种平衡。
    她看到德刚,问他:“到底什么病?年轻轻的,竟然住院躺在病床上!”
    德刚说:“不知道是什么病,医生说是视神经受伤,还在观察。等确诊后才明白。”
    德志说:“估计不好治。”
    德英问:“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德刚说:“感觉头晕,眼睛看不清楚东西,懒得说话。”
    这时候,德志妈进来了,她看上去老了一大截。
    德英问:“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呢?”
    德志说:“可能是喝酒喝的。酒精中毒就是这个症状。”
    德志妈说:“还没确诊,不知道咋得的病。”
    德英说:“大弟说的是。极有可能是酒精惹的祸。你昨天喝酒了吗?”
    德刚说:“只喝了一点。”
    德志妈说:“哪里喝一点?差不多喝完了一瓶。”
    德英问:“喝的是什么酒?”
    德刚说:“还不是特曲。条件有限,只能喝低档次的白酒了。”
    德志说:“白酒的档次越低,掺入的工业酒精就越多,粮食酿制的成分就越少。人的肝脏常年受到酒精的浸泡,可想而知,伤害有多大啊!而中医上讲的,叫肝主目,肝脏受伤,眼睛肯定受伤了。”
    德英说:“就你懂得多。别在这里卖弄了。怎么办?入院手续办好了吗?钱够不够?”
    德志妈说:“德志刚才已经全办好了,要不,怎么会这么安稳地躺在这里。”
    德英说:“那就安心养病吧。我下午还有课。中午你们换着出去吃点饭。我这有一万元钱,先用着,不够了再说。”
    德志妈接了钱。说:“德刚有医保,但自己还得出一部分钱。这钱算是暂借的,以后要他还给你。”
    德英说:“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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