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世-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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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人们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难题。看到人们凭关系,不讲章法,乱搞一气。就觉得没有了希望,时间一长,就会失望,到了打牌的地方,反而有公平公正可言,大家就在打牌的过程中寻找到了乐趣,不是赢到钱的快乐,是守规矩后大家都得到平等的快乐,只有打牌才显得公平,时间长了,人们都会爱上打牌,爱的不全是钱,是公平和正义。”德志说。
“哎呀,你在说我吧,说我也不怕,有时候我会耍赖的,这个是游戏,如果太死气沉沉,也没意思,大家在现实中都守规矩,可是,在打牌的时候,可以适当放松,也不为过。”来支书说,“横竖就是几十元钱的事,不伤元气的,又不指望着这几十元钱,有了这些钱,就会发财吗?没有这点钱,就会穷死吗?”来支书说话很有哲理,看起来他学习马列学得好。
说实话,德志对打牌的确没有兴趣,只不过,今天来支书的确可怜,竟然没有人陪他,德志就发了恻隐之心,跟着尹懋陪他玩。在和余哥和金莲打牌的时候,余哥喜欢耍赖,刚打了两局,两局都输了,结果不服气,还要来,来就来吧,又连输三局,最后,该结账的时候跑了。
德志记得这个,在县城里才发生的事,印象深刻。他耍赖,是因为他不屑和德志他们几个一起玩,要说四个人中间,就属于余哥会赌博,其他都靠边站,比较而言,除了余哥,还算金莲经常参与打麻将,德志和尹懋不来,他们有时间就看看书,或者看看电影,要么就是写点东西。
现在遇到了来支书,他可能只是好玩,但每次看他打牌,他还自觉,输了就给钱,往往最后一次打牌不给钱,其余的时间都给。
但在打牌的过程中,会有夹带,本来还差一张牌的,一下子甩出去,一般人不会在意,也不会亲自去数一数是不是够数,但是,凌会计不干,他总是数一数,以前他也不数,当来支书当了地主后,他就去数,他很清楚,他数的不是牌,是钱,谨防来支书浑水摸鱼,将来他会这样的。
来支书的名声在外,令人不得不防,看他今天的表现,还不至于,这点小钱,他还是愿意拿出来的,主要是为了娱乐,他不以这个为生,只是好玩而已。
果然,他都是规规矩矩地来玩,中间没有出现夹带现象,到最后,德志还赢了两块钱,尹懋输了,他说:“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横竖他输了两块钱,就发牢骚发了一路。来支书不进钱也不出钱,算是扯平了。
时候不早,打牌是最浪费时间的,他们各自回家。
外面黑,德志很聪明,带来了手电筒,从公路到来支书的家,有一段路没有路灯,公路也没修,坑坑洼洼的,有的坑里有积水,因为才下过雨,雨水积攒到一些低洼的地方,山上温度低,积水也不容易干。不小心就会踏进水坑里。
德志说:“我送你吧。”
来支书没说什么,意思是同意了,他不喜欢客套,说谢谢很难,这是汉人的文化影响的吗?不是。
尹懋不去,他说:“你去送,我先回了。”
他一直不高兴,就是这两元钱,下次如果再约他打牌,他肯定会打,只是赌徒的心理,输了的要再赢回来,这是真的,每人都有报复心理,赌徒的报复心更强。
路上的水坑还真不少,德志比较灵活,在水坑边绕来绕去,手电所能照到的地方,水洼和陆地都看得清清楚楚,老支书到了晚上视力还不错,看得很清楚,没有弄湿鞋子,走到他家门口,他敲了敲门,他没带钥匙,像这种情况,是经常发生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支书回到家里,敲门,他老伴总是能来开门,因她不等到她老伴回来,她就不睡觉。
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老婆打开旁边的小门,让来支书进屋,看到有德志,也让德志进屋,德志不干,就告辞,来支书也没挽留,他不喜欢虚情假意,他一进屋,就关上了门,德志离开。沿着坑洼的小路走到公路,一路走,一路想,这里为什么不铺水泥路?如果铺了,下雨就不怕弄湿鞋子了。
来支书不修通公路,是在考虑他将来,考虑他孩子的将来,不错,他修公路很容易,随便拆东墙补西墙,就搞定了,村里的项目有很多,不在于浪费一点,就是浪费一点,也能修好这段路,他考虑最多的,还是一种影响。
想着想着,德志就到了公路边上,偶尔过去一辆车,拖着长长灯光,路面上是湿的,有了雨水的冲刷,路面显得非常干净,这样一个宁静的山村,住在这里养老,的确是不错的,但是,前提条件必须是要解决吃水的问题,还有,用气的问题,这些问题解决好了,真是好得无比的事。
到了宿舍,从梁马江家的楼梯悄悄地上楼,梁马江不会在这时候回来,他可能要在后半夜才回,睡两三个小时,然后起床,弄点饭吃之后,就坐在家门口等着别人来邀请他去打麻将。
上楼,发现灯格外地明亮,但是,要想在写字台上写点文字,恐怕还不行,用电脑是另当别论,要想看书,就足够了。前两天太阳很好,太阳能热水器的水还没用完,难怪,没有什么旅客,也就没什么用水。尹懋也没有天大的屁股,用的水也不是超多,这就让德志感到特别地满足。要知道,在家里,根本没有热水洗澡,要洗澡的话,就要用煤气、煤炉或者电热水壶烧水才行。
第338章 幸福比较
说实话,德志没想到妻子嫁给他,竟然能够忍受家里的较差的条件,竟然没有空调,没有热水器,每天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没有什么存款,她也愿意为德志生孩子,愿意抚养孩子,教管孩子,这样的女人到哪里去找?
德志现在在外面工作,过得还不错,有地方洗澡,有吃的,有喝的,呼吸的空气也干净,就是没有女人,不过,他每月还能回家一次,这样也不错。跟以前比较起来,是比较幸福的。
以前在鄂西工作,每一个半月才回家一次,回家后,发现他的妻子没有大姨妈来造访,还好,如果不巧,遇到了大姨妈来造访,那么,德志就倒霉了,急得不得了,就是没办法发泄,有时只有借助两个指头来解决问题,但是,指头的作用永远无法替代妻子那里,这是上帝造女人的奇妙之处,就是要让男人只爱自己的妻子,那是最合适的,最相配的,不是凡事都靠自己就能解决问题的。
事实上的确如此,德志没有妻子在身边,非常麻烦,晚上不敢穿紧身内裤,也不敢盖厚重的被子,担心晚上睡梦中无法自制,结果倾泻而出,又不想起床,身上却黏糊糊的,非常不爽,早晨起来,差不多都焐干了,有一股味道,这个味道德志还习惯,他妻子不习惯。
后来回家,他妻子问:“这个月来了几次?”
德志羞红了脸说:“四次。”
“怎么比我的大姨妈来得还要勤快啊?”
“那不能比。你来大姨妈,就跟杀人一样,我的,是精华,是干净的,你还不想闻。”德志说。
“我的大姨妈准时来,你的不见得准时,满了才来,还不跟你商量,再说。你的东西。现在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那么多,只能牺牲掉。不可能再夺冠。想要见到卵子。没门,话说回来,你的那个已经完成了使命。该退休了。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它干什么,还不如剪了,成为太监,在外面混,我就放心了。”德志妻子说。
“你可真狠,就不允许我包个女人吗?在外面寂寞了,可以解解乏,你又不在我身边,怎么能帮助我?”德志说。
“你开玩笑吧?你还包,你才几个钱啊?现在的女人不简单,你那三瓜俩枣的,够干吗?还不够给人家买化妆品的。”德志妻子说。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买一大包装修材料,在脸上瞎折腾,折腾来,折腾去,就把脸给毁了。”德志说。
“你少管,女人全指望着化妆品活着了,没有化妆品,还不如死了算了。女人是素颜,肯定会遭到男人抛弃的。这是真的。”她说。
“你说说看,你怎么不买装修材料在脸上乱画?”德志问。
“这是女人的个性不同罢了。”她说。
德志每每想起他和他妻子的对话,心里就充满了甜蜜的感觉,这些话在说的时候不觉得怎么地,到了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感到特别珍贵,特别温馨。
洗完了澡,德志肯定不会马上就睡,他要等头发干了再睡,这是真的。在梅雨的季节,湿头发不容易干,需要吹风机的帮助,但是网上说,吹风机吹多了也不好,尽量少用,吹风机对头发有伤害,谁知道是哪个砖家说的,到底对不对,无法考证,后来又有砖家说没事,德志不知道该听谁的。
专家的话,就是砖家的话,不必当真,很多专家还不如老百姓,很多研究,还不如常识,这些专家其实就是官员,心思没用在学术研究,而是用在当官方面。这个当官是很有意思,其实,当官的思想已经渗入到每个国民的骨髓,这个不容易改变。
德志长得像当官的,但是,他不是官,长得像不见得就是。在上小学时,有算命的就说他要当县长,可是到现在,他还在跟村长打交道,村长高兴了请他去打打牙祭,吃顿大餐,不高兴了,让他自己做饭,做的多,就多吃,做的少就少吃,咸的也好,淡的也好,都得吃。
德志看书,这个该死的课程,到现在还没有达到目的,没有通过考试,意思就是要加强,改卷的老师,也可能是学生,非常严格,高兴了你给你打及格,不高兴了,就让你再考一年,或者两年,总之,让他非常郁闷。
这考试从德志谈恋爱开始,到孩子都三四岁了,还没通过,要知道这么难考,当时就不该报考,实际上,德志也高兴,高兴的是没有浪费时间,在这时候,需要更快地学习,更要充分地利用时间,这是他选择的生活,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只要往前走,就会有出路,只要坚持,方向不变,就能走到光辉的顶点。
德志有个毛病,看书的时候,心不在焉,总是心有旁骛,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也不想这样,不过,没有办法,谁让他有这个毛病呢?他也想改变,但是,就是改变不了,这个习惯十分顽固,顽固的就像九十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说来说去,是不够专注,要是专注些,就会更好,但是,专注好像是一笔财富,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获得,只有少部分人练就了这个本事,有了这个本事,做事就会更好,更能出成绩。
头发干了,该睡觉了,他关了灯,打了打床,让床上的皮屑,纷纷落地,当然,在荧光灯的照射下,还是没有在阳光下看得明显,他所看到的皮屑,是一种想象,这个皮屑,每天都大量地产生,他没有裸睡的条件,虽然他很喜欢裸睡,到有了条件,再裸睡不迟,在没成功之前,在一家老小都还在温饱线上的时候,不可能过着奢侈的生活。
到了村里,他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这个条件还算可以,但是,这不是长久的,今天在这个村,明天在那个村,到底你命运由谁来把握,自己也不知道,只有看上帝的带领,或者大施怜悯的心了。
裸睡最大的恐惧,是被陌生人撞见,这个是致命的,其实,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说什么都是白搭。
德志喜欢睡硬板床,这个劣质的席梦思,其实适合老外睡,德志是中国人,不喜欢制造粗糙的席梦思,睡在上面,凹凸不平,早晨起来,骨头仿佛散了架,非常难受。
后来撤掉了席梦思,将两张床的床板并拢放在一起,一米宽的床变成了两米宽,这样就是一张大床,但是,没有大的床单,都是单人床的床单和被子,那就麻烦了,看起来很难看,也就不喜欢别人到他的房间。
德志喜欢这种随意的床,随意的床单,看上去不太好看,不过,他愿意,只要自己舒服,不管别人的感受,别人的感受可能千奇百怪,自己的感受自己清楚,没有必要去迎合别人,没有必要去讨好别人,关键是要学会享受生活,自己的生活,用不着别人来指指点点,也不需要别人来说三道四。
因为学习很累,上床后,看了一会儿,德志就感到困意袭来,合了书,关了灯,倒头便睡,啥时候睡着的,就不知道了,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这种幸福感在梦中体现出来,因此人会做梦,不愿清醒,另外,在早晨起来的那一刻,感觉到特别轻松,早晨的头脑,特别清醒,特别放松,这时候要是记忆什么东西,正是好机会,但是,早晨往往是从紧张中开始的。
第339章 撒手人寰
早晨起来,德志看到尹懋的眼圈红了,问他,他才说:“我父亲去世了,我要回去一趟。”
“哎呀,不是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德志说,其实,他对死亡看得很淡,针对这个情况,他不便说什么。
“我已经和刘小姐联系了,她同意我回家,这次回去,算是丧假,单位是批准的,不过,我走了,你们都在这里,办事可能要辛苦些。”尹懋说。
尹懋的父亲死于直肠癌。他父亲年轻时,在工地上出工,或者做农活,非常厉害,很刻苦,要为他的子女谋福利,赚钱为了他们,可是并不是所有子女都懂得感恩。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直在隐瞒自己的病,他的病,就是大便出血,他以为是简单的痔疮,十人九痔,这是难免的,也不多他父亲一个。
可是,这个问题其实是一种严重的问题,也没有人让他去医院检查,他一直在坚持,只要活着,就要为子女做活,做活,做活,不做,就不能活。
他为了孩子,为了爱,没有声张,只有到了实在不行了,他才被送进医院,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完之后,就宣告不治,通知家属带回家,放弃治疗。
他被宣告不治,也没有引起子女的特别大的反应,好像觉得这是必然发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一天早晚要来。老人家已经被榨干了油,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已经奉献了一生,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