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世-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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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希望多多支持。”德志说。
“肯定了,你们不靠政府,就寸步难行,你们要紧紧依靠我们,齐心协力地把项目做好。”王书记说。
对于王书记说的,德志心里有点不满,其实,政府完全不管,照样可以把项目做好,这个项目跟政府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用政府出钱,不用政府出力,不需要政府协调,都是村里面自己解决。这个也是来支书不满意政府的原因之一。
但是,来支书很聪明,为了儿女,他还是表面上和政府保持一致,他很清楚,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的道理,谁在台上,他听谁的,工作打马虎眼,过得去就行,整材料专门有一套班子,把材料弄好就欧克,关键看笔头上的功夫,他的口才不错,说话时,还没开言先有三分笑意,让人顿时没了气,他有这个魔力,当了多年支书,硬是没有挪动位置,一直干着,别人想把他弄下台,都没办法。
德志说:“只要村支书合作,项目就顺一些,县民委代表县政府,支持我们的工作,我们就没有难题。只要县里重视并支持我们,我们就有信心把项目做好。”
“我们肯定支持了,我们签了合同的,代表了县政府签的,如果做不好项目,我们就有可能再也招不进来项目了,你们做好了,我们脸上有光,就会有更多的项目进来,我们看你们的了,你们做得好,我们就有了底气,也有资本去外面游说上级政府部门在我县做项目。做的项目越多,县里的老百姓受益就越多,这是好事。”王书记说。好事做好了,会好上加好的。”王书记说。
第326章 无法弥合
德志心想,这位王书记王大人说这话,好像很没有底气,他们可能在来支书那里承诺过什么,到最后没有兑现,导致了来支书对他们产生反感,以至于后来他们再去做项目,将功补过,还是不行,以前造成的伤痕无法弥合。
吃完了饭,离开,买单的是王书记,他大笔一挥,签字,其他人不行,陪同人员可以证明,这些开销,帐都在纳税人那里,最后出钱的,不是别人,是纳税人。德志也是纳税人,钱没多少,可事没少做。吃饭都吃得胆战心惊,总觉得沾了光,占了很大便宜,可在王书记看来,这些招待是必须的,他经常接待宗教界的人,当然有花钱,这些钱都是看不见的,只需要一支笔就行了,签了字,就值钱。别人签还不行,要看级别,资格越老的,越注重这个。
像王书记熬到现在,总算有了签字的权力,就要好好用用,办公室里其他人,想要让签字生效,还必须等王书记退休了才行,王书记不退休,又不犯大的错误,不撤职,不调离岗位,就不会让位置给比别人,那个位置上,还是他的屁股,别人的屁股,挨不到那把交椅,哪怕是不入流的交椅,也有实权,没有动用项目款的权力,吃饭签单的权力还是有的,这吃饭,算是“三公消费”,许多人都持有异议。可是,在中国,民以食为天,吃是头等大事,在办公室里就是谈一年,也谈不出个名堂,还不如到酒桌上,酒杯一端,现场办公,啥事都搞得定。
王书记快要退休。升迁的空间很小。局长会换,一把手会换,他可能要混到退休,反正又不用缴纳社会养老保险。到退休。还能拿笔记高的工资。怎么不划算?
大家离开得月楼,各自归去,借着酒劲儿。德志他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九峰县的中心,就在这里,街道只有两条,河东河西二路,沿着小河分别排在两边,走这两条街,不担心迷路,在县城的繁华市区,抽一支烟,慢悠悠地走,一支烟没有燃尽,就走完了。这样的袖珍县城,在全国来说都是罕见的,罕见的偏偏让德志见到了。
广场上,有不少人在跳广场舞,花样还挺多,不像过去,比较单调,现在的舞蹈,已经融入了民族风的味道,看起来有点带劲儿。有藏族的,有傣族的,甚至还有蒙古族的,当然,当地苗族的舞蹈也占了一部分,跳舞的以中年妇女为主,也有年轻人,男女都有,女的多,男的在里面就很稀缺。不过,男的跳得好,比妇女还会跳,身段苗条,也比较灵活,男青年的舞姿竟然比妇女的舞姿还要漂亮,让人大开眼界。
从跳舞想开去,德志觉得,经常做饭的,不见得是厨师。像家庭妇女,经常做饭,可是,家庭妇女没有几个成为厨师的,男的平时在家不做饭,可是有名的厨师,基本上都是男的,这就难以解释了,成为大师或者什么什么家的,大多数是男人,经常做家务事的,却是女人,女人没有几个成为大师或者这家那家的。
看了跳舞,德志看看金莲,她目不转睛地看,好像很想跳的样子,德志心想,这是做梦,下辈子再说吧。她的腿走起路来,嫌地面不平,一走一瘸的,怎样跳舞?
折断翅膀的鸟,还是迷恋蓝天的,还是希望展翅高飞的,像她这样,很想去跳,可惜命运不济,只好让给健康人去享受跳舞的乐趣,她是残疾人,可是,没有,也很不屑领取,她是身残志坚的,她坚持自己没有残疾,哪怕走路时,身子一歪一歪的,她也不喜欢别人说她残疾,就像秃子头上戴假发,总要展示给别人一个假象,回避这个矛盾,让人们瞧得起他。可惜,没有人是圣人,见了她,从骨子里就瞧不起了,按照中国传统观念认为,这样的人是前辈子没做好事,报应临到了这一代身上,落下残疾让她一辈子都在屈辱和痛苦中度过。
她和跳舞今生无缘,但是看到广场舞,她也想一试,德志从内心了瞧不起这种自欺欺人的人。残疾了不要紧,这是无法恢复的,要想得到真正的平安,就必须正视历史,不要回避矛盾,不要遮盖自己的缺陷,越是掩饰,越显得愚蠢,越要涂脂抹粉,掩饰皱纹,越会露出真面目,到时候,给人的印象会更丑陋。
德志不想刺痛她,就说:“走吧,这些舞蹈太简单,不必要在这里看,这些跳舞的都是闲的没事干,到这里不嫌别人骂他们丑,故意在人前显摆。”
“是啊,有本事到歌舞厅去跳,那里条件还好一些,至少不用磨损鞋子,那里的舞池要好得多。”尹懋说。
“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是一朵花,唱歌跳舞样样都会,周围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我的大名,知道我能歌善舞,是一个美女,谁知道被我老公害惨了,给他生几个孩子,每生一个,都忍受巨大的痛苦。年轻时不服气,生孩子比赛,看谁生得多,当时只顾赌气去了,没想到,在年轻时不注意,竟然留下了病根,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病开始显现。后悔当初不该比赛生娃娃了,我那该死的老公,也不劝劝,现在倒好,老公越来越潇洒英俊,我们女人,倒一天不如一天了。”金莲说。
“哪里哪里,在家里,你老公听你的,你不知道吗?男的结扎后,就没有了男人味儿了,就像阉了的公猪,除了吃喝睡,就是见到发情的美母猪,也没有了性趣。”尹懋说。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竟然骂我老公是公猪,那你也是啊;当时结扎的时候,我怕疼,就让我老公去了,他挨了一刀,我觉得挺好,在外头想要包二奶生孩子都不行了,我要事挨一刀,我要疼死,他要快活死,干脆让他去挨刀,让他在外玩不成女人。”金莲说。
金莲说的没错,她老公年轻的时候不务正业,弄了个胶卷相机,双镜头的匣子,挂在脖子上,晃晃荡荡的,骑着自行车到处找姑娘拍照,那时候,能走街串巷到处给人照相的没几个,大多数在县城的照相馆里才有,这样的相机,令人非常羡慕,渐渐就有一些姑娘坐上了她老公的自行车。
她的心如刀搅,赶紧送货上门,为的是要拴住她老公的心,其实,那时候还没结婚,只是订了亲,然后就滚到了一起,没过多久,金莲的肚子就渐渐大了起来,然后,就举办了婚礼,婚礼结束后一个月,生下了孩子,比兔子还快。
她老公再接再厉,很快,就生下了第二、第三、第四个孩子,生育任务完成后,刚好遇到狠抓计生工作,到村里抓人强制结扎,抓到了金莲,金莲哭得像要被杀的猪,她拼了命不去,最后让她老公去顶替,当时,允许男人结扎,只要夫妻两个在一起做不出事来就算有效。
夫妻任何一方不会出事,就不会有孩子。这是考虑到夫妻感情还好的时候的策略,实际上放到现在,就是处于失控状态当中。现在的婚姻变数太多,目不暇给,层出不穷。离婚率居高不下,要是给男的实施结扎手术,对男的太不公平,特别是那些独生子女家庭,男的被结扎,以后就没办法再生孩子,是十分错误的作法。
第327章 难挡引诱
金莲为她老公生下四个孩子,早已符合结扎的条件,于是就做了结扎,但是,这不能阻止她老公在外包二奶,一般来说,司机在外跑,难挡美女的诱惑,出轨的事不好说,有,肯定有,多不多,不好说。有没有结果?肯定没有,因为男的已经结扎了。反而更难把握她老公,更难保证她老公在外没有别的女人。
在这个时候,金莲考虑最多的,还是怎样保证她老公不花心,这个很难说,同床异梦的夫妻多了去了,多他们一对不算多,少他们夫妻一对不算少,这个事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他们在街上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宿舍,当然,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他们一回来,都分别洗澡洗衣服,尹懋在村里洗了,还要洗,村里有太阳能,这里的热水器,烧的是煤气,有煤气罐子,用完了再打电话让煤气公司派人来拿走空罐子,灌满了煤气,再送回来,一罐气差不多可以用两个月,人多的时候,用得快一些,人少的时候,用得少。
煤气罐子的气消耗得多,尹懋就举报说是德志妻子儿子用的,德志还不知道原因,也就没有分辨什么,后来,他的妻子儿子都回家了,气消耗更快,经常找送煤气的,他不耐烦,说:“非要我说出秘密吗?”
“当然。”德志说。
“实话告诉你吧,燃气灶坏了。漏气,你们买的气,都漏掉了,不是你们用的。”大家一听,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冤枉了德志的妻子,可尹懋没有认错,反而装逼,不说话。
这送气的也真有意思,开始不说。到后来才说。看来,多灌几次气,让他良心受到煎熬,他才肯说。否则。就只有傻等了。
他说了实话。都觉得他比较诚实,就一致同意让他修理燃气灶,他也毫不含糊。就答应下来,并且不超出市场价收费,买材料实报实销,是多少就给多少,不存在虚报冒领的现象。
他迅速修好了燃气灶,以后用气,就比较正常了,并且没有出现问题,后来,他们搬家到了九峰县,这个燃气灶还没退役,继续发挥作用。
这个煤气灶,挂在墙上,每次开启,都会发出怒吼,让人不得安宁,离它最近是尹懋和德志。德志住在小黑屋,和它隔着一堵墙,尹懋住在客厅,和它也隔着一堵墙,这一堵墙,无法阻隔燃气时发出的声音。
金莲洗澡是无限期的,自从进去后,出来的日子遥遥无期,不知道是在生孩子还是在洗澡,总之,花时甚多。
在隔着墙,可以想象,她在洗什么呢?不过,她复杂些,很自然。像余哥、尹懋和德志洗澡最多不超过十分钟。夏天花的时间还短,三位弟兄花的时间大概差不多,只是在水温的高低上有差别,这是没办法的,德志的皮肤天生有些脆弱和敏感,烫一点,他就受不了,尹懋却没事。
他的皮肤厚实,可能是跟他常做农活儿有关,尹懋也常常被太阳照射,皮肤黝黑,和余哥差不多,可是余哥在从事农业方面就稍微差一点,他的心,不在土地上,他有更远大的抱负和理想。
睡觉是一致的。没事就爱睡觉,他俩很注意养生,不过,尹懋住在客厅,想睡,恐怕麻烦些,来来去去的人对他总有些影响,他说没影响,实际上有,他不想承认罢了。
在睡觉前,还可以打打牌,不知道是他们影响了村干,还是村干影响了他们,结果,金莲提出来要打牌,她的瘾很大,这些日子不来牌,她的手就仿佛没有长在自己身上,而是人家的手,完全都麻木,快要废掉了。
她恨不得把手往墙上使劲地擦,才能止痒,让她找回当女人的感觉还真难。在九峰县,这个少数民族县混,可真难。
她在松岗的时候,住在村里,有的是时间,喊人一起打牌,一个人管一个村,天高皇帝远的,谁也拿她没办法,后来增加了安琪,但没转正,还在试用期,她没把她放在眼里,安琪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可也没办法,只能忍耐,经上也记着说,忍耐到底的,必然得福。
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金莲打牌,每天睡到自然醒,村民早已经到地里忙碌了,她起床刷牙洗脸,摸了半天,快要晌午了,早饭和午饭一起吃,吃完了,到地里做活儿的村民都回来了,然后弄饭吃,吃完了没有立刻到地里继续干活,金莲就利用这个机会,邀请别人,喊着:“三缺一,三缺一啊。”
她的声音穿透力很强,一嗓子就能横贯东西,从村头到村尾都听得到。人家不来,说:“你玩麻将,有人给你发工资,我玩麻将,没有人发一分钱,我划不来啊。”
她笑着说:“这是命运的安排,我打麻将,你以为容易吗?我也十分痛苦啊。”
人家问:“你痛苦啥?早上睡懒觉,舒服啊。下午打麻将,刺激啊。晚上还有人管饭,真爽啊。哪里还不满意?没有快活死就是好的,还喊叫着痛苦,你要是痛苦,那国家妇联主席岂不郁闷死了?”
“你这人说话咋这样呢?出口就咒诅别人死啊死的,心术不正,我这样,每天和家人分离,白天还好混,打打麻将就过去了,晚上你们都有人陪睡,我睡冷冰冰的床,哪里值得哦。”金莲说。
“哎呀,你是说这个痛苦啊,很简单,我老公总是埋怨我,那几天不好过,我大姨妈来的那几天,我让我老公陪你睡怎么样?再就是,要么,一三五陪你,二四六陪我,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