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王 作者:风口独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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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陈建安非但没有打骂陈清堂,相反一顿嘘寒问暖,从吃穿住行开始问起,只差没有将陈清堂身上现在长了几根汗毛给问了个遍。不过,从始至终,陈建安都未曾过问陈清堂如何走上了犯罪道路。由此不难看出,陈清堂在陈建安的心中究竟占据着怎样的位置!
不过让陈建安未曾想到的是自己的煞费苦心并未赢得陈清堂的理解,相反以后的生活中陈清堂竭尽无赖本色,今天偷邻居的鸡蛋麻油,明天抢邻居家小孩的糖果糕点,反正没少给陈建安惹麻烦。
好在陈建安平日里人缘不错,乡邻又可怜陈清堂的身世,因此也就并未太过追究。然而陈建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侄儿竟然在十三岁那年偷窥自己闺女洗澡,那一次陈建安动了真怒,逮着陈清堂一顿狠揍。皮带差点都给抽断了,毕竟偷鸡摸狗尚可原谅,这么小的屁孩儿就开始偷看大闺女洗澡,还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堂姐,这对于老实巴交的陈建安而言,实在是忍无可忍!
很简单,陈清堂再次失踪。这一去又已经是七八年之久。别看陈清堂在陈家村是出了名的野种,但是这厮天生是护犊子的异类。陈清堂一辈子最看重的是就是家人,自己的爹妈去世后,最尤为看重的便是大伯和陈清扬。陈爱莲因为长相水灵没少被村里的恶少欺负,每每陈清堂见到这幅场景之后,二话不说便会操起家伙上去拼命。这厮是典型的狂暴主义者,一言不合便会抡着大菜刀上去和你拼命,开玩笑,毕竟是在国际大都市混过的野种,对小小陈家村这帮小崽子怎会放在眼里。
陈清堂的倔强和他的天赋异禀皆是出了名的,当伯父操着皮带狠狠抽自己的时候,他并未反抗,更未辩驳,从始至终跪在坑坑洼洼的泥地里任由陈建安发泄。他永远都不会将当时的真相告诉大伯,当初自己并非是有意偷窥堂姐洗澡,只是发现村支书的儿子二蛋前来踩点,自己刚刚撵走二蛋,坐在墙头上为爱莲放哨而已。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只需要一句解释就可以冰释前嫌,然而陈清堂并为此这么做,只因为那是他的大伯第一次动手打自己,只因为自己不想让大伯因此内疚一辈子。当初陈清堂再次离开陈家村也并非是因为无声的反抗,只是不想给这个已然是千疮百孔的伯父家增添半点负担。
陈清堂回来了,那个可以为自己的亲人拼命的野种回来了,那个十二三岁的时候个头便有一米七出头的野牛回来了,那个可以一拳轰碎水泥砖的犊子回来了。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要看看那个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大伯。这厮看着陈清扬的眼神异常炙热,那种热度,一时间让陈清扬差点潸然泪下。
陈清堂,这匹八岁便胆敢独自在大上海闯荡的野马,他的归来怎能不引起一段不朽的佳话?
第061章 免不了风骚一把
张涛似乎也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面对足足有两米一十,虎背熊腰,肌肉极度发达的陈清堂,张涛腿弯已然微微发抖,他讪讪地向后退了一步,走到陈清扬的跟前,羞惭道:“陈局,您看?”
陈清扬撇了撇嘴,未曾出声,只是用眼神和陈清堂默默交流着。陈清堂从始至终没有半点表情,那如同山峦的身体朝着陈清扬扭了过来,距离陈清扬足足有一米开外便伸出那双无比巨长的铁臂,一个紧紧的熊抱,几乎让陈清扬窒息。那个当年为自己教训高年级学长,为自己出气的哥哥,今天回来了,那个印象中一直无比硕大的胸膛依旧宽敞,如同避风港,充斥着无数温馨。
“哥,见到你真好!爸这些年一直在念叨你,他心里愧得紧啊!”
陈清堂轻轻拍了拍清扬的肩膀,从始至终一句话未曾说过。陈清堂性格极度怪癖,竟是不顾私下里议论纷纷的乡亲,更不理会身旁有一句隐隐发臭的女尸,当着众人的面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无比硕大的身躯即便是坐下,也似乎能遮挡住半边天的光芒,满脸冷酷无比的陈清堂随手拽了一根狗尾巴草儿塞进了嘴里。那一幕的童真与玩味让人大跌眼镜!
陈清扬自然十分了解自己的堂哥,朝着众人无奈耸肩,随后拉来法医,问道:“汇报下初步尸检报告。”
“死者为女性,年龄在二十八岁左右,面容姣好。死亡时间大概在十个小时之前,至于详细的死亡时间这个需要进行解剖才能得出准确结论。死者生前有性行为,阴部有分泌物,大腿内侧有殷红血迹。死亡原因是因为窒息而亡,基本判定是一起奸杀案。现场破坏严重,但是根据一些细微的证据不难判断这里并非是第一案发现场,具体的案发地点现在无从得知。”
陈清扬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女法医年纪轻轻,专业技术倒是一流,她所说的与自己所见的几乎八九不离十。陈清扬并未让这位名叫韩芳的女法医离开,而是一把掀起裹尸布,戴上橡皮手套,掰开死者的大腿内侧,食指轻点裆部,说道:“你的论断几乎完美,不过还有一些偏差。这并非是简单的奸杀抛尸案,你被这些假象迷惑了。死者阴部有分泌物不假,但这并非一定发生了性关系,大腿内侧有血迹很可能是经血。当然,血迹少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处于末期。死者如果生前发生过性关系的话,即便是在被强迫的情况下,血液流动会加速,而现在距离死者死亡只有十个小时,尸体已经全身变得僵硬无比。根据常理,人死后十二个小时之后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现在又是夏季,这就很明显地说明一点,死者生前身体机能完全正常。并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性生活!
还有,你注意到死者全身除了脖子处有一条勒痕外,便再也没有一处伤痕吗?这就说明死者生前并未与凶手发生过搏斗,而能轻易杀害死者的人和她之间定然很熟悉。这是熟人作案,动机可能是为了美色,但也可能是因为家庭纠纷。迅速展开调查,让泉水镇所有村干部前来认领,如果依然不能证明死者身份,那便将全县的村支书给我找来。我有种感觉,这个凶手很可能此时就在我们四周在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件事情必须要快!”
陈清扬还未说话,韩芳与张涛等人已然瞠目结舌,陈清扬这番话看似简单无比,实际上涉及到一大堆常识和推理论断。他充分抓住每一个细节,并且连专职法医判定的奸杀案的性质都给成功改变,并且未曾有丝毫拖泥带水,这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陈清扬绝非是一个靠关系户上位的饭桶!
如果说先前张涛对陈清扬的敬仰是出于虚与委蛇,而此时此刻当真如同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陈清扬这番娓娓道来,顿时引起四周一片热烈的掌声。即便是那些迂腐的村民也意识到这位警察局长着实非同一般,跟着瞎嚷嚷起来。
当然,更尤为热闹的还在于那些识破陈清扬身份的乡亲。刚开始陈清扬始终戴着口罩,这会儿陈清堂已经出现并且认出了自己,却也没有继续装扮的必要,索性露出庐山真面目,让诸位自行揣度。
“扬子,这是建安家的小犊子。这犊子不是在读书嘛?怎么会在这?”
“可不是嘛,这一身警服穿得神清气爽,倒是成熟了不少,这一瞧少说有二十三四呢?”
“这娃出息了?当大官了?管不得陈清堂这会儿敢回来,妈的,这当官的就没一个好货,除了包庇亲人,就是知法犯法!”
无聊的八卦依然还在继续,而作为当事人陈清扬则在一旁尽情享受着那一张张风云变幻的脸颊。有欣羡,有嫉妒,有自怨自艾,有忿忿不平,同样也有人发出生不逢时的感慨!然而,这管自己鸟事?要怪只能怪他们太过无知,要怪只能怪老天开眼!
始终惜字如金,不肯说出一个字的陈清堂,突然站起身子,盯着陈清扬,沉沉说道:“笑!”
自从重生以来,一直故作深沉的陈清扬,一直在扮猪吃虎,低调到让人咬牙切齿的陈清扬,这位家族观念极其深厚的半大小子,这位还在昏昏沉睡然而即将觉醒的巨龙,他果真裂开了嘴,朝着那群喋喋不休的相亲走了过去,只见他猛地将头昂得老高老高,嘴角不再是高深莫测的神情,而是肆无忌惮的笑靥。
他笑了,张狂而又让人心生敬仰!
然而,这决然不是结局,只是刚刚拉开一场战前的帷幕。陈清扬自前生便开始极度抑制的风骚这一刻突然喷发而出,他就是一头披着斯文的禽兽,又何须嘴上粘毛—装逼到底?那不是他的风格,真的不是!
当年那个在大学里总喜欢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的陈清扬;当年那个总喜欢抱着一把二手吉他在女生宿舍自以为潇洒地吹拉弹唱的陈清扬;当年那个刚刚追求到安蓝在磅礴大雨中环绕操场狂呼滥叫的陈清扬,他究竟在这一刻发生了怎样的转变,继续一如既往地低调做人,还是如同自己的堂兄一般猖狂无双?
第062章 牛叉的破案高手
陈清扬那张高高昂起的头颅如若一把巨剑直刺苍穹,那张不可一世的脸颊写满了憧憬与向往。八年之后与自己堂兄再次重逢,他一语道破天机,自己确实想笑,恶狠狠地对这个世界狂笑一番。人性,无限扩张的欲望正充斥在陈清扬的头脑中,看来先前的既定计划需要大刀阔斧地进行改动了!
人们无尽的仰视之后,陈清扬缓缓转身,赶到那个叫娟子的女人跟前,将她赤裸的身体负起,随后对着韩芳说道:“将死者身下的脚印收集起来,测量出具体的尺码和纹路,这个将有重用。”
韩芳略微有些纳闷,问道:“陈局,现场已经遭到严重迫害,收集鞋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咱么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陈清扬微微摇头:“多此一举?在场群众虽然多半都已经赶到此处看过尸体,但是他们并没有勇气将尸体翻身,也就是说他们的鞋印只局限于尸体的四周,而尸体的下方则没有他们的丝毫印记。”
“可是您怎么能确定一定会有呢?”虽然韩芳已经清晰见到密密麻麻的鞋印,但是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她当真想不通陈清扬是为何如此料事如神的!
“很简单,这是根据人的心理判断而出的。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坏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往往会做贼心虚。抛尸者胡乱将尸体扔在山谷,这一带湿气较大,泥土具有粘性。歹徒在逃跑的时候明显见到自己的鞋印,因此出于掩耳盗铃完全是下意识地会将尸体朝着鞋印密集的地方挪动。你觉得我说得是否在理?”
一阵无言的沉默,大眼瞪小眼,那张还算白皙的脸颊因为紧张和激动顿时变得一片潮红。震撼,绝对的震撼充斥在韩芳的心头,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实在太过霸道了点。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在他眼中都演化成一幅幅无比庞大的画面,由点到线,最终勾勒出一幕画卷。这对韩芳而言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即便是自己读大学的时候,那业界公认的权威教授怕也难以作出这种大胆的猜测和论断。可惜自己大了他五六岁,不然倒是可以
女人的心扉一旦被不知觉地打开,那便犹如汪洋大海一般,想要阻挡其中的澎湃是绝不可能的。女人天生的多愁善感和一种莫名的情愫纠结在韩芳的心头,她望着陈清扬的眼神,一时间竟然微微有些异样,毫无来由的好感宛如断线的风筝萦绕而开,飘来荡去,别具情愁。
韩芳未曾吱声,事实上已然是说不出话来,面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但是却又身居高位的常务副局长,她发自肺腑地感到钦佩。尤其是先前已经将陈清扬认定为关系户,原本渺小如同蚍蜉,陡然间变得无比高大,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让韩芳一时间压根难以接受。
当然,韩芳的缄默并不代表着不会按照陈清扬的说法去做,经过对尸体下的脚印充分分析,韩芳提取到两双不同螺纹不同型号的鞋只。鞋的大小型号分别为四十三码和四十码。
陈清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对着张涛等人下达一系列的命令:“第一,现场所有人,包括群众和警方人员在内,都必须如实测量出脚的大小,另外还要将现在所穿鞋只底部的螺纹提取出来进行详细的对比;其次,先行将尸体送往殡仪馆,不管如何死人终究是无辜的,这么大热的天,我们不能任由尸体腐烂;最后,这里距离陈家村的煤矿非常临近,而煤矿里常年是非不断,大家要将厂里所有人的鞋只大小提取出来,另外看看厂里最近少了哪些人,要将他们列入重点嫌疑犯之中。”
陈清扬此时经过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推断早已为自己赢得了十足的威望,此时在众人的眼中陈清扬就像是天神一般,所说的任何一句只言片语都字字珠玑,让人不得不去认真执行。一时间数名民警驱车朝着煤矿赶了过去,而张涛等人则在忙着测量现场众人脚的大小。不过,众人却未曾注意到有一长相尖嘴猴腮的青年人趁着人群慌乱的当口,正要准备悄然溜走。
这青年脸色显现出一阵阵苍白,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当自己分明地感应到肩部被人一把摁住的时候,浑身禁不住猛地一阵颤抖。下身一哆嗦,裆部顿时湿成一片。无可置疑的一点是,此人小便失禁,并且是狂喷的那种。
那长相猥琐的年轻人,费了好半晌的功夫这才缓缓转身,努力地让自己保持三分冷静望着眼前如同铁搭般健硕的男人,胆战心惊地说道:“你找我有事?我这还等着回家呢!”
陈清堂依旧是一脸冷漠的神情,只是手掌上的劲力缓缓吞吐着,压根未曾搭理此人。陈清堂朝着陈清扬努了努嘴,后者顿时领悟,亲自带着韩芳赶了上来,询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家住在哪儿?”
“我、我叫赵晓六。颍上镇人。”陈清堂手上的力道何其之大,虽然连一成的劲力也未使出,不过赵晓六浑身上下早已如同散架般,到处是一篇酸麻之感。
陈清扬示意清堂松手,笑着说:“别紧张,我就是想要了解一点情况。赵晓六是吧,你是颍上镇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