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王 作者:风口独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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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赶到防盗门外,就听屋内突然传来一阵玻璃落地后所发出的碎片声响,随后一个尖锐的声音掠过:“你个白眼狼,当年你落魄的时候,可别忘了是谁拉了你一把。如果不是我爸,哪有现在你钱副县长的风光。怎么着,有能耐了想要造反是不是?可别忘了我爸还没死,还在那张太师椅上躺着,现在就寻花问柳未免有些为时过早吧?也他妈不瞧瞧你自己啥熊样,在外面狐假虎威风光一把老娘懒得理你,妈的,进了家门还他妈想要摆谱,你当老娘是吃素的!”
“行了行了,整日喋喋不休,烦不烦!在外面应酬完了,回来还要看你的脸色,以后少拿你家老爷子说事。他是我的老上级不错,不过我这些年对你们杨家也是不薄。该报的恩情已经报得差不多了,还要我怎么着!”这人声音甚是熟悉,赫然是开原县城分管工商业的钱景图副县长。
“放屁,你个狗娘样的白眼狼!这话亏你能说出口。你他妈整天所谓的应酬当真以为老娘不知道?多年前就和醉八仙酒楼那个狐狸精勾勾搭搭,前阵子和纺织厂的骚货鸳鸯戏水,这些老娘都他妈忍了!可是你个不要脸的死东西竟然把人家中学生的肚子搞大了,那小丫头人小贼胆倒是不小,今天公然到我单位哭个你死我活。钱景图,你自己说,这日子还让人过不过了!”
“行了!行了!一些陈年旧事少和我抖落,惹得老子不高兴,连你妹子一锅端,那小浪蹄子自从男人死后一直对我挤眉弄眼。杨澜,别说我钱景图说话难听,你那一家子又有几个好鸟。就拿你爸来说,六十岁之前玩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百八,你妹妹杨涵更不用提,什么货色你比我更清楚。杨澜,话说回来,你和你们单位那个姓王的不也是打得水深火热?这他妈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你玩你的小白脸,我玩我的小情人,互不相扰。这才叫生活!”
杨澜果然被钱景图刺中要害也不再拿那些风流韵事互相诋毁,只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事不提也罢,但是家里的钱少了五万,这你怎么解释?”
“解释个屁,县委马上换届,送礼到张市长那了,五万块买个县长当当,这钱花得也不冤吧?你一娘们儿,这事不该你操心,以后少他妈在我跟前提钱这个字,辱了我的耳根!”
“混账!姓钱的,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但是钱必须给我平分。这些年你少说贪了两百万不止,给我一百万,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否则,你是别想!信不信我一封信直接送到中纪委?”
钱景图并未着急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有件事我不能和你说,但绝对是个好事儿。钱给你一百万不是问题,但要过段时间,因为这笔钱在我手上的升值空间少说有十倍以上。我现在有个大项目急需用钱,一年后多给你五十万,你看如何?”
“当真?”
“当真!”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说明白了,如果到时候我见不到一百五十万,哼哼!”杨澜终于露出笑脸,不过她却未见到自己的男人眼中早已有无比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着。
就在两人相互沉默不再争吵的时候,房门咯噔一声轻响,一道鬼魅式的身影突然跃至两人眼前。他是谁,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第049章 必然是血的代价
这身形如同鬼魅之人正是陈清扬无疑,招牌式的微笑,清瘦的脸颊,炯炯有神微微眯起的眼睛,浑身流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他的出现瞬间引来杨澜一阵尖叫,“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道房门而已,陈清扬只需稍微动用波能即可轻而易举入内,当然这是一个注定只能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开锁专家,这对我而言,决然没有丝毫的难度!不信的话,你关上房门,我重新表演一次给你看。”
陈清扬的戏谑使得杨涵更加紧张,呆立半晌,良久无言以对。钱景图终究是见过一些风浪的人物,嘿嘿一声干笑,冷冷说道:“陈副局长身为警务人员,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体恤民情,当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啊!”
陈清扬并未作答,只是自顾自地鼓掌,许久才淡然说道:“钱副县长,在您跟前我怎能称之为好官,倒是您大半夜不睡觉还在和嫂子讨论如何分赃,这才是我的好楷模啊!”
“你混蛋!”钱景图的脸颊涨得通红,好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底气并非十足的狠话。
陈清扬并未回骂几近抓狂的钱景图,只是淡然笑说:“钱副县长有些事情我个人以为我们还是私下里解决得好。你以为呢?”
钱景图微微谢顶的额头冒出一丝冷汗,“我和陈局长之间似乎没有太多的往来,你所谓的私下里解决倒是让我迷糊得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里不欢迎你。”
“你不怕我将你贪污受贿的事情公之于众吗?要知道,刚才你和嫂子之间的谈话我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真没想到您还有娈童的癖好。面对中学生您都下得了手,实在是佩服之至!”
“够了,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很简单,交出你应该交出的东西!”
钱景图眨了眨眼,“我不理解你的意思,你想要什么东西?钱?还是?”
“一份文件!具体是何,不用我多说了吧?当然,您可以和我耍花招,也可以死不承认,但是我有我的办法,早就听说钱副县长是一个细心之人,您向来受贿后都会一条条地详细记录下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您记满礼单的账簿一定就在您家。”
钱景图神情凝固,不过只是稍纵即逝的时间,随后笑道:“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呢?我钱景图即便再傻也不会做那种傻事。”
陈清扬并未理会钱景图,毅然起身迈着八字步赶到钱景图的卧室,他径直走到那张大床,一把拉开窗前的柜子,空空如也,不过却放置着一只手表。陈清扬拿起手表,只见原先放置手表的地儿露出一片空荡,陈清扬手指探入稍稍一动,顿时传来一声轻响,原来那柜子另有夹层。而手表下方的位置设有一道机关,开启后夹层自然弹出。
那是一个硕大的密码箱,陈清扬双臂运足了气力方才将其取出,咣当一声巨响,那密码箱狠狠地砸在了钱景图的脚下。
“钱副县长,能劳烦你将密码箱打开吗?”
钱景图哈哈大笑:“凭什么?你没有资格命令我!还有,我不知道密码,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箱子的密码。我可以对天发誓!”
陈清扬并未吭声,只是死死地盯住那张脸颊,一切皆是自然而然,看得出钱景图并未撒谎。陈清扬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神色环顾四周,突然他看到杨澜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投向那只手表。陈清扬瞬间领会了些许什么,连忙将手表抓起,不过手表似乎已经有些年头,秒针已经停止转动。陈清扬若有所思,忽然脑中灵光闪现,再看那块手表的时候,所停止的时间恰好是12点47分33秒。
陈清扬当下将手表仍至一旁,快步赶到密码箱跟前,将发条一一拧向124733的位置,只听一声脆响。密码箱瞬间开启。陈清扬眼疾手快,面对一整箱绿油油的百元大钞无动于衷,却是一把抓起厚厚的笔记本。钱景图刚刚想要喝止已然不及。
那张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大致浏览一遍后陈清扬不由得对眼前的钱景图刮目相看。这个副县长当真是非同一般!那笔记本上的账目记得相当清晰,大到数千数万的礼金,小到农副产品,譬如鸡鱼肉蛋类的物什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酒水的牌子,所产年代,是否珍品均有描述。
这是个怎样的人物?单凭心细是决然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的,陈清扬对此的唯一理解就是钱景图得了神经质!
陈清扬的目光停滞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上面夹着一张红头文件。文件名为“关于颍上镇开发议定书”十个大字。陈清扬并未细看文件内容只是看了一眼日期和签名,心中顿时明了,杨军正托付自己所找寻的文件正是这张。
陈清扬大大咧咧地将文件装至怀中,淡然一笑,晃了晃,说道:“钱副县长,这个我笑纳了!”
钱景图的脸上早已没了半点血色,呆呆望着陈清扬,好半晌才说道:“文件你尽管拿走,笔记本留下,那是我的命根子!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陈清扬摇了摇头:“这是把柄,我不可能轻易交到你的手上,当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交到上面。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做到了,这个账簿我可以给你。”
钱景图突然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赶到陈清扬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大手,用力地摇了摇:“您说,只要我钱景图能做到,一定帮您办成!”
陈清扬呵呵干笑一声,并未着急回答,只是笑道:“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在这之前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钱景图的家始终有一种浓重的腐败气息,陈清扬对此甚是嗤之以鼻,微微摇头后便要出门而去。然而就在他刚刚想要跨步的时候,忽然脑后劲风突起,陈清扬完全是下意识地低头,随即一记侧踢,右脚狠狠踹中偷袭之人的小腹。那人尖叫一声,摔倒在地,陈清扬连忙回头,只见杨澜手中握着铜质的烟灰缸,此时已然跌倒在地,而钱景图手中正攥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水果刀。见陈清扬猛然回头,钱景图显然甚是紧张,慌忙之下无法遮掩水果刀只得讪讪地放进自己的袖管里。
陈清扬并未理会杨澜,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身上涂有浓厚的香水,玫瑰花的味道。据说喜欢这种味道的女人多半性欲强盛,不过陈清扬并未仔细调查过。杨澜的一举一动非常明确,就是想要留下陈清扬,即便留不下他的小命也要从他手中抢回东西。
杨澜家世不错,父亲是政府官员,正处级干部,以前是开原县县委书记。正是倚仗良好的家世,杨澜自小便养成了孤傲的性格,她毫无顾忌地在外面找小年轻,给钱景图戴绿帽子,钱景图对此多半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好在两人是一路货色,彼此也只是点到为止,相互不揭彼此伤疤。由此可见,向来自大的杨澜在此时做出杀人越货的举动也并不奇怪,似乎这也是一种必然。
从方泉身上,不难看出陈清扬有仇必报的性格,但是他有个很鲜明的特点,从不动手打女人,即便这个女人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陈清扬也不屑一顾。典型的大男人主义!不过,陈清扬不针对女人,但绝对不表示不针对女人的丈夫或者家人。他不是黑道上的纯爷们,所谓的祸不及妻儿的仗义陈清扬并不懂,他唯一懂得就是,谁胆敢对他动手指头,他便以白刃进红刃出而回之。
钱景图,这匹不识好歹的野马,必然要为自己的愚昧与无知付出血的代价!
第050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陈清扬的脸色愈发地阴冷下来,一双眸子里精光焕发,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死死地钉在钱景图的心脏上,这让后者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深沉的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在寂寥的夜晚尤为显得诡异。陈清扬每向前走上一步,钱景图便会不由自主心生踏入鬼门关的错觉。
“你、你要做什么!”陈清扬并未理睬紧张之极的钱景图,依然迈着八字步,看似悠然自得地向前徐徐而行。终于,陈清扬在距离钱景图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他依旧未曾有丝毫的言辞,只是凝视着那张满面红光的脸颊,心中生出一丝彻头彻尾的鄙夷。
钱景图再也难以承受陈清扬的沉默,扑通一声跌倒在地,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应声而落。陈清扬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缓慢蹲下瘦弱却又显得贲张的身躯,捡起那把水果刀,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刀不错,外观精致不说,刀刃更是锋利无双。看得出很是稀罕,正宗的维氏军刀,想必花了你不少功夫吧?”
这把水果刀实际上是由瑞士军刀改制而成,虽然刀身上的钢印已经打磨一空,但是刀身放置手心依旧能赶到迎面而来的阵阵森寒之气。尼龙刀柄入手圆滑,手感极佳,陈清扬当年在大学读书期间,寝室哥们马跃藤酷爱玩刀,陈清扬当年多多少少对于军刀也有一知片解的认识。
钱景图脸上一片酱紫色,良久才回道:“不错,这刀确实是珍品,五年前我在公安局任职的时候,有人转送到我手上,当时看着精致就收留了下来,也是日后才知道原来是难得一见的维氏军刀。”
陈清扬也不回话,只是将刀身来回在手上掂量片刻,突然一道白光闪现,军刀跃入半空之中,陈清扬食指竖立而起,军刀顿时在指尖华丽地旋转而起。军刀转速极快,足以让人眼花缭乱,约莫有半分钟之后,陈清扬手腕一抖,扑哧一声,一道血柱腾空而起,直刺陈清扬脸颊。好在陈清扬身手够快,瞬间转身,血柱激射到其身后的鞋柜上。
让人深感意外的是钱景图并未吭声,从始至终皆是一言不发,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甚至不知眼前这一摊浓浓的血迹究竟来至何方。足足有半分钟后,钱景图突然觉得唇角湿湿的黏黏的,似乎有液体流过,他猛然惊醒,一把摸向自己的脸颊。钱景图猛然一声尖叫,原来那所谓的暖流正是从自己身上流淌下来的血液。
钱景图豁然起身,此时整张脸颊已然是血迹模糊,透着衣柜上的镜面,钱景图看到的是一张皮开肉绽已经被完全毁容的脸颊。脸蛋上错综杂横着数道伤疤,呈现十字型。鲜红的肉芽凸显而出,参合着浓浓血迹,早已分辨不清分毫。
钱景图尖叫着,狂吠着,跳跃着,在一百多平米的房间里宛若是一条疯狗般不知疲倦地狂吠起来,然而在场两位当事人中,陈清扬依旧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而他的妻子杨澜则是满面愁容。她在哀愁随着钱景图的倒台自己的一百五十万将会泡汤,决然不是在心疼这个与自己同床异梦了二十年的老男人。他的死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钱景图蹦跶了足足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