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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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船上的众人见他神功盖世,忍不住齐齐叹了一声,江百涛道:“这张逸尘好精纯的功力,若不是贵东家这些妙计,我等无人能敌,锦衣卫果然有些门道。”
搜魂剑与碎梦刀也道:“我两人一路尾随两位张大人,如今才算真正见识了张逸尘的厉害,这样的绝境,居然也不能泼他一身污水。”
王小满忍不住张大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好不容易醒过神来,才道:“忒也太厉害了点!这还是人么?”
红崖子山上,郑晓路看着王小满等人飞鸽传书送来的信件,忍不住哈哈大笑:“张逸尘,你真是个妙人啊,如此绝妙的阴谋诡计,居然也被你逃了出去,哥对你倒是有了点兴趣!”
编者按:寸滩现在已经改建成集装箱码头,三峡蓄水之后不再是浅滩。至于“夫归石”,已经在2008年被暴破了,这块传说之石,恐怖的暗礁,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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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扼死扼门
“少爷,自从我们与金竹帮合作之后,朝天门码头的商贩们突然大量向我们购买西兰卡普,不需要我们自己运去江南了。wWW。”杨帆轻声报告道。
“那是自然!”郑晓路笑道:“朝天门码头那些小商小贩,其实根本就是金竹帮的帮众,他们现在知道我的实力,也就有信心接我的货。反正金竹帮是有名的水帮,这些货物他们一转手轻松就能运到长江沿岸的所有城市去。”
“有了金竹帮的帮助,肥料和食料的运输也更加便利了!”杨帆笑道:“以前重庆知府王行俭虽然也是全力帮我们,但总有些运输上的障碍,原来是金竹帮的很多堂口没有向我们开放。”
“嗯!”郑晓路点了点头:“好好做,把长江沿岸所有城市的生意都要考虑进来!我们赚钱的速度还不够,明年开始花销就要变大了。”
杨帆点了点头,道:“苗区的银饰工厂进展很顺利,壮区的铜锣铜鼓厂稍慢一点,藏区比较困难,因为藏区多是在高山峻岭之中,我们的人不容易进去。”
“没关系,藏区的就慢一点吧,另外两区要快,尤其是苗区的银饰厂,这些银饰在江南富庶之地销路应该非常之好,早些弄出来,早些赚钱!”郑晓路笑道。
此时郑晓路的摊子已经铺得极大,四川各地都有郑氏的农业加工厂,不光是八府一州的分号,连那些小州小县,也尽量去建一个小规模的加工厂,以降低肥料的运输成本。
各个少数民族地区都在兴建民族手工艺品厂,而这些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可不只有一处那么简单,光是苗族这一个族,在四川境内就有成百上千个聚居点,在其中选出人口密集,适合进行密集的手工业发展的地区,不止二十处。
自己的山寨又要大量买煤铁来打造火铳,郑晓路渐渐开始感觉到银钱有点紧张。看来今年也就只能发展成这样了,很多事自己能想到,但银子不够,做不到,得向后推上一年。
此时已是盛夏七月,郑晓路估摸着,八月份木匠皇帝就要嗝屁,魏忠贤快要倒台了。已经用不着再恶搞两位张大人了,于是吩咐道:“杨帆,备马车,我要回成都!”
“少爷要回去了?您坐镇山寨好几个月,我们都以为你不回成都了!”杨帆笑道。
“哈哈,我回去会会两位张大人,你写信给王小满,让他带着搜魂剑和碎梦刀都来成都吧,不用再缠着两位张大人了。”郑晓路笑道:“我看张大人已经快要疯了,给他们留条生路吧。”
“让彭巴冲和谭宏留在寨子里,好好训练家丁们武艺和火铳。”郑晓路临走前也不忘吩咐了一声。
马车起驾,滴滴嗒嗒的上了路,车厢里就只有郑晓路、郑佳怡、向兰索三个人。久未回成都,郑佳怡心里想念家人得慌。
马车上,郑晓路抱着向兰索,毛手毛脚地在她身上乱摸,弄得向兰索全身老大不自在。“姐姐也在呢,相公你别乱来!”向兰索轻柔地反抗:“被姐姐看到要笑话我的。”
郑晓路笑道:“哦,对了,佳怡也在,她敢笑?那我连她一起摸!”言罢伸手就来拉郑佳怡。
郑佳怡虽然是个小辣椒性子,但在郑晓路面前全没用处,三两下就被郑晓路制服,拉进怀里胡乱轻薄。她嗔怒道:“我只容得下和向家阿妹一起胡闹,若是别的女人,却是休想。”
原来郑佳怡最初也有些反对向兰索进家门,但当她看到向兰索胸口那条长长的疤痕时,立即改变了想法,对这个帮自己相公挡刀的女孩又疼又怜,没几天就亲如姐妹了。
郑晓路一只手轻轻解开了向兰索的衣襟,伸手进去胡乱摸索,向兰索全身软软地,柔柔地道:“相公,别乱摸,那疤痕丑怪得很,别搁着你的手。”
郑晓路哪会听她的,手上一使力,便将她上身衣服扒拉了下来,露出她晶莹洁白的粉背,羊脂白玉般的胸膛。只见那胸口上,长长的疤痕清晰可见,将她的身子仿佛切成了两半。郑佳怡伸出手去,在向兰索的疤痕上抚了几下,叹道:“每次见到这疤痕,我就能猜想到当时的情况何等危机,若是没有你这一档,只怕相公性命难保。”
郑晓路轻轻地笑了笑,安慰道:“已经过去了,别怕,我当时也太大意了些。以后相公再也不会让你们置身于这样的危险之中。谁敢再来伤害我的娇妻,哼哼,看我不拿火铳突突了他。”
郑佳怡皱了皱眉道:“相公,你当我不知道你在那红崖子山上搞什么吗?我看你的样子,莫不是要占山为王。”
郑晓路哈哈一笑:“这事也没打算瞒你,我建这山寨,便是要占山为王的,这样我才有能力保护你们。怎么,不愿意随着相公当强盗?”
向兰索一听这话,身子一硬,她可没想过郑晓路在山上干嘛,只以为他在上面修房子呢,这时才知道郑晓路有造反之心,但她一颗心思都在郑晓路身上,听他说要造反,便立即应道:“相公若要当山大王,我就当土匪婆子了。”
郑佳怡苦苦一笑,嗔道:“又来装怪。好好的商人不当,要去当什么山大王。不过你要当什么,我便跟着去了。只是恐怕我们会连累父亲、小弟、大姐和三妹!”
郑晓路脸色一沉,道:“佳怡,我何尝不知道这事有可能连累家人,但是天下将乱,如果我没有能够保护自己,保护你们的力量,家人们终究在这乱世里逃不过一劫。”
他不能告诉郑佳怡以后四川的六百万人口会被杀得只剩下八万人,这事情说出来也没人会信,现在如果怕连累家人,不建立自己的军事实力,以后家人一样是等死的命,与其如此,不如奋力一搏。这些话说不出口,要怎么才能说服小辣椒呢?
没想到小辣椒居然转了性,郑佳怡将身子靠着他,轻轻叹道:“和你相处这两年来,你总是对的,每次我都是错的,唉!其实在我看到妹妹胸口那道伤口时,我就在想,要是当时我有一把火铳,或者我像马将军那样有一只军队,一定会把伤害相公的那个人碎尸万段。也许,你建个山寨,有些手下保护你,这样会更好。”
哇呀,辣块妈妈的,你这女人原来也有造反的潜在意识!郑晓路心里腹腓道,女人带兵,何其可怕,别把你也弄成马祥云那种母老虎,现在你虽然是块小辣椒,但辣过之后还有一点回甜味,或是学成了从头一直辣到脚,那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郑晓路无良地拿双手拼命摸向兰索光滑的肌肤,心想,还是只有我的小阿妹,最是柔肠百结,最是温柔动人!
才想了没两秒钟,就听到向兰索很认真道:“姐姐,我们去找马祥云马将军学枪法吧,将来可以拿枪扎那些想害相公的人!来一个,扎一个,来一对,扎一双!”
哎呀我的妈妈呀!郑晓路大惊,赶紧将向兰索往怀里一抱,大声道:“使不得!拿枪尖扎人这么。的事,想都不准想!”
“扼死扼门?”向兰索奇道:“什么意思?很好玩么?”
“呃,这个问题问得好!扼死扼门虽然很好玩,但是,它是一种只准相公对你们做,但是你们不能对相公做的事!”郑晓路一本正经地道:“记住,这是原则问题,千万不能搞错咦怎么我嘴边有口水,不对啊,我没那种爱好的啊”
此时的郑晓路,正在马车上赶向成都。而此时的张逸尘,也正星夜向成都急奔,他受够了阴谋诡计,受够了暗箭难防。他有一身盖世的武功,却连和敌人交手一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整得死去活来,心中的不忿已经快要暴炸。
他将张子元在没被粪水污染的江水里泡了两下,洗干净了他身上的污物,便立即冲进重庆城。
张逸尘的飞鱼服和绣春刀发挥了奇效,朝天门的重庆卫所兵,没有一个敢上来挡他的路。他提着张子元一路狂奔,冲进朝天门旁边的兵营里,抢过两匹战马,将张子元向马背上一放,打马向成都疾奔而来。
张逸尘的想法很简单,搜魂剑和碎梦刀,以及一大堆不认识的贼子还在江面上,此时自己占了先机,抢马直奔成都,这一下你们这群贼子总不成还能抢在我前面去安排阴谋诡计。
“郑小路,你给我等着!”张逸尘在马背上恨恨地想道:“我一定要破了曹府灭门案,把你这个贼头子绳之以法!”泡在水里的五百忠州兵,以及自己和张子元的二十名手下,张逸尘已经完全顾不上了,反正他们随后会自己想办法跟来。
至于张子元,这家伙吓破了胆,也被臭气熏昏了头,一路上再也不敢叽叽歪歪,乖乖在伏在马背上,随着张逸尘一路急奔向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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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赌局
郑晓路到了成都没多久,王小满带着搜魂剑和碎梦刀也到了成都,便赶紧来郑府参见郑晓路。wWw;
“见过东家!”搜魂剑对着郑晓路拱了拱手道:“我是‘搜魂剑’闵展炼,旁边这个是我弟弟‘碎梦刀’闵子若!若是东家不嫌弃我二人江湖出身,以后我们愿跟随东家做事。”
郑晓路当然愿意,他见这两个江湖汉子满脸风霜,身形魁梧,举手投足之间显得落落大方,不禁生起了好感,而且这两人敢于向东厂和锦衣卫叫板,正是自己需要的那种胆大包天,敢于造反的人才。
喜欢归喜欢,郑晓路脸上却故意装成沉稳的样子道:“江湖出身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江湖出身的英雄好汉,以后就劳烦二位多多帮忙了。”
搜魂剑颇开心,笑道:“这一路给东家办事,真个爽快,不用打打杀杀的,东家随便几个小计策,就整得鹰犬们生不如死。可惜的是张逸尘武艺太高,每次都被他从绝境里杀出一条生路。”
郑晓路心想,朝廷的高手,的确是要比草莽的英雄更高一些,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真正的强手,都在朝廷里吃着大锅饭,看来人才要从朝廷里抢比较靠谱。想是这般想,嘴上却安慰道:“没关系,张逸尘与我本无仇怨,他不过是奉命查案,我也不一定要致他于死地。”
这时杨帆走了过来,也不避忌搜魂剑和碎梦刀,就在旁边报告道:“少爷,我们按您的吩咐布下许多人手盯着重庆至成都的路线,最后终于等来了张逸尘和张子元,他们两人打马狂奔入城,没有再去召集重庆卫所兵,而是租了间小屋子躲在里面,这屋子就在我们郑府旁边!”
“哦!”郑晓路笑道:“有趣之极,看来张逸尘怕暴露了目标又被暗算,他决定暗中查访了。”他扬了扬手中的一把描金折扇,笑道:“让我来猜猜张逸尘现在在哪里!”
郑晓路环顾了一眼四周,郑府府墙高筑,院子四面都是刷得板白的墙壁,墙外两颗高大的黄桷树,枝繁叶茂,从墙头上探出一大片的树叶来。夏风吹着黄桷树,那些树枝摇啊摇的,树叶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郑晓路对着那两棵黄桷树,大声笑道:“张千户大人,何不出来聊聊天,老是呆在树叶堆里做甚?”
树叶一阵抖动,一个人影从树梢上跃起,在郑府的高墙顶上一点,空中翻了一圈,轻轻巧巧地落在了郑晓路的面前,金色的飞鱼服、细长的绣春刀、腰悬一块巴掌大的锦衣卫令牌,来人正是张逸尘。
他落地之后便一动不动,拿一双神光暴射的眼睛盯着郑晓路看了半响,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终于站到你面前了!”
几个月的四川之行,途中无数心酸与苦涩,历经多少阴谋诡计,终于在里找到了正主儿。张逸尘原本怒火中烧的心情,在面对郑晓路的一瞬间突然平静了下来,他冷静地问道:“我感觉自己隐藏得很好,连我所在的树枝,也跟着别的枝叶一起随风在摆动,你为什么知道我在那里?”
郑晓路极为骚包地神秘一笑,道:“我不是用眼睛来发现你,我用的是心”
原来张逸尘与张子元连夜打马冲至成都,再也不敢和当地的卫所接头,害怕调动官兵目标太大,再次被江湖上的恶贼用阴谋诡计暗算,便悄悄躲进了一间郑府附近的民居里,那户人家看到飞鱼服与绣春刀,再看到张子元一身东厂档头打扮,吓了个半死,乖乖地让出了房子给他们暂住。
张逸尘一心要查到郑晓路私藏火铳,屠曹府满门的证据,便叫张子元留在屋子里,自己仗着武艺高强,跑到郑府旁边来打探消息。好不容易找到一颗视线比较宽阔的黄桷树,躲在上面偷看郑府里的情形。还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被郑晓路一口喝破行藏,只好现身了出来。
“用心?”张逸尘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张子元那么好糊弄?”
郑晓路笑了笑,心想,你倒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不过哥不是照样整得你死去活来,肝火上升,血压升高,哈哈。想归想,嘴上却道:“你打马狂奔,想赶在我的兄弟们前面来到成都,甩脱追兵。想法是很正确的,可惜马跑得没有鸽子快,我早布下了人手,监视着重庆到成都的所有交通要道。你进了成都之后,没去卫所,而是在我郑府附近弄了个房子住下,我就料定你要来探我虚实,要探我郑府虚实,当然是在那两颗树上最佳。”
郑晓路笑道:“你说我算不算是用的心?”
张逸尘沉默不语,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