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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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路抓住这么一个机会可以给四川增加人口,当然大乐,他以阎王军的军纪为榜样,给难民们塑造了一个四川军民一家亲的形象,再大肆宣传四川好,愿意去往四川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郑晓路知道自己不久就要发动攻取江南的战役,因此又向难民们宣传说江南很快也要陷入战火,去江南不如去四川,这个宣传效果奇好,许多原本想去江南的难民,也拖儿带女向着四川前进。
天津漕运码头上粮船往来不息,漕帮运来粮食,运回人口,忙得团团转。
郑晓路知道天津城距离北京极近,李自成很有可能派出大军来攻占天津。在后世的史书中,并没有李自成占领天津的记载,天津是自己向李自成投降的。但天津投降之后短短几十天,满清又入关了,天津随后落入满清手里,李自成至始至终没到天津来玩过。
不过历史已经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李自成是否会来天津,也成了一个异数,自己千万要小心才是,最理想的态势就是李自成根本不知道天津是落在了自己手里。让他还以为天津在前明官员手里,那就最好了。
郑晓路派了一个阎王军小校官,穿上明廷的官服,让他去北京向李自成递交投降书,让李自成误以为天津还在前明官员手上。同时撤下了江百涛插上的五星红旗,以免暴露。
天津的位置十分理想,东北可至山海关,西北可至北京城,进可攻,退可借大海而遁,如果利用得益,完全有可能成就一番事业。
这天郑晓路正在城头上巡视,苦苦思索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突然见西北方黄沙滚滚,一只骠骑自北京方向而来。
这只骠骑只有四五百人,全都风尘朴朴,身上带血,衣甲破碎,显然来得十分仓促。为首一将,手绰长枪,飞马到城下,大呼道:“开城门,我等也是难民,要乘漕船去南方避难。”
嘿,你们是难民个屁,哪里来的败军也来假装难民,郑晓路站在城头上仔细向下一看,咦?为首这一将居然是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将李定国。
郑晓路大奇,李定国跑我这里来做什么?张献忠不是带着四将军混在李自成军中吗?
郑晓路趴到城门上,大声道:“李定国你来我天津城所欲何为?”
李定国并不认识郑晓路,听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大感奇怪,他仰头道:“我等是败兵,现欲借漕船南下,不是来攻打城池的。”
郑晓路冷笑一声道:“你这里四五百骠骑,只是前哨,混进城来,后面再辅以大军里应外合,想攻我天津城我天津城已向北京递交了降书,请你回去告诉闯王,不要再派兵来打了,若是有意受降,我等自然开城迎接。”
两人拉拉扯扯了半天的废话,就是一个开不开城的问题。
最后李定国终于扯烦了,他跳下跳马,将长枪向旁边一扔,叹道:“我等空手进城,只求寻个郎中,乘坐漕船南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郑晓路对旁边的阎王军士兵使了个眼色,城头上的士兵为了伪装,都是穿的明军衣服,此时把从明军那里缴获的鸟铳、三眼神铳、迅雷铳这一类的明军装备摆放在城门洞两边,放得密密麻麻的,才打开城门,放了李定国一行人入城。
李定国等人空手入城,阎王军立即接收了城外的军马和武器。只见李定国带这只骑兵人人带伤,没有一个身上是完整的,士兵们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放着一条大汉,这汉子胸前中了一剑,此时已是出气多,入气少,眼看就要挂了。
李定国一进了城,立即向郑晓路大呼道:“这位将军,我等空手入了城,所带军马和武器尽数奉送你们,只求给我义父找个郎中治治伤。我们就乘漕船南下,绝不给您添乱。”
李定国的义父那岂不是张献忠?郑晓路倒抽一口凉气,赶紧靠近过来看。
只见担架上的汉子身材高大,头戴水色小抓帽,身穿酱色彩潞油箭衣,脚上穿金黄色缎靴,额上有一道伤疤,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枭雄。但这位枭雄胸口一剑颇深,血汉如柱,已染湿了他半边身子,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这个就是张献忠自己一直担心他会去屠川的张献忠想不到阴差阳错,几多波折,张献忠至始至终没有去屠川,甚至没有踏进四川一步。因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张献忠的大西政权没有建立成功,自然也就没有变成史书中那个杀人魔王。
可见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之说,果真存在,有些人会因为历史上的一个小变化,从而完全变成另一个人,魔王会变成善人、君子会变成阴贼、杀人魔王张献忠,也就只是一个略强一些的农民起义军将领罢了。
看着他死?治他?他又没做坏事,没有屠川,怎么可能见死不救?郑晓路丝毫都没有犹豫,大叫道:“请军医过来”
不一会儿,阎王军的军医到了。这军医与朝廷的军医大不相同,背着一口巨大的箱子,里面各种药品应有尽有,尤其是治疗刀剑伤的药物,根本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阎王军的后勤是世界上最好的,没有之一。这也充分体现了郑晓路的人性化,使得阎王军士兵对他更加忠心。
军医看了看张献忠的伤势,眉头紧皱,他从箱子里取出许多药物,先洗浄张献忠的伤口,然后将药物涂抹上去。
李定国见这医生药物充足,心中大喜,连声道:“谢大夫救命之恩”
那军医却摇了摇头道:“他这一剑伤及内脏,生机已绝,我只能帮他暂缓伤势罢了,终究是救不了了”
李定国一听,顿时双目泪涌,大声道:“大夫,您可看仔细了?”他顿了顿,又道:“不成,总不能你一个人说了就算,再找几个大夫来,我有的是钱。”他伸手入怀拼命掏摸,但摸了半天,却一个铜板也没摸到,原来他杀入宫中,又杀出宫来,来去匆匆,铁血战火,哪可能身上带着钱。
这时担架上的张献忠因为药物刺激,居然悠悠醒转,他扫了一眼医生,又看了看郑晓路和李定国,断断续续地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这位是谁?”他抬起虚弱的手,指着郑晓路。
李定国咳了一声道:“我们在天津,这位是还没来得及通名,应该是前明的天津指挥使一类的官员。义父少说点话,多休息,孩儿再去帮你找大夫。”
张献忠摇了摇头,摸了一把李定国的头发,叹道:“我儿你看走了眼。这位不是明廷的官员,你看他们的军服穿得乱七八糟,中间透出一截蓝衫这是阎阎王军精气神儿也不同。”
李定国本是良将,只是义父受伤,这才心神大乱,此时听李献忠一说,这才顿觉身边的根本不是明朝官员,不然哪有可能还帮他治人,早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了。
张献忠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脸色红润了起来,说话也连贯了不少,他对着郑晓路道:“阁下是阎王军中的哪一位?谭宏将军?张逸尘将军?张子元咳大人?”
郑晓路微微一笑道:“我就是阎王”
张献忠和李定国一起倒抽了一口凉气:“你竟然亲自来了天津?”他们完全没想到,坐拥四川宝地的阎王,还像个急先锋一样到处乱窜。
郑晓路耸了耸肩,无奈道:“我这人皮痒,就喜欢到处跑。你们怎么从北京跑到这里来了?还一幅战败的样子”他心中突然一惊,急问道:“难道满清入关,已经打下北京了?”
张献忠苦笑了一声道:“不是满清入关,是李自成李自成要杀我,我想将计就计杀了他,没想到技不如人。”
张献忠一把抓出郑晓路的手,急道:“我命不久,北京发生了什么,阎王大人稍后向我儿李定国询问吧,现在请阎王大人听我说”
张献忠满脸痛苦地道:“我本以为李自成乃是一代人杰,与他一起打天下也无不可,没想到他已入魔了。先在开封掘开黄河河堤,淹死十几万军民,又纵军在北京城里烧杀抢掠他已入魔了这天下,他没资格坐。”
听着自己心目中的杀人魔王张献忠说着这样的话,郑晓路心里一阵啼笑皆非,这世界,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都快搞不清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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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调整通知
呃,最近感觉大清早起起来发文实在非常痛苦。
而且留给自己修改的时间非常有限
为了更好地写好小说,从6月9日起,本书的更新时间从早上10点调整到晚上8点,感谢大家的支持。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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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第九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今天改变了更新时间,可能给各位书友们带来了不便,因此暴发一万字巨章,让大家看个爽
天津城北的小树林里又添了一座新坟,这座坟匆匆挖成,只有一丈方圆。wWW!黄土一堆,埋着一位枭雄。张献忠生前号西营八大王,统率十万农民起义军,手下人才济济,风光无限。死后不过一丈黄土,一块木板为碑。
李定国出逃得太过匆忙,金银细软,什么也没有,仅仅五百骠骑,从北京城里浴血杀出,所以没有钱财为张献忠风光大葬。何况在这乱世,风光大葬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转眼之间此地易主,风光的大坟就会被盗墓者掘开,反倒是这种土丘能使死者入土为安。
郑晓路默默地为张献忠上了一柱香,自己穿来这个时空之后,有两大假想敌,一个是张献忠,一个是清兵,没想到张献忠就这么去了,至始至终没有和自己动过刀兵。反倒是许多莫名其妙的敌人,在莫名其妙的时间和莫名其妙的地点与自己大打出手。
李定国在张献忠的坟前恭敬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转身对着郑晓路道:“阎王大人,若蒙不弃,请让末将效命于帐下。”
汗史书中的明末第一巨星李定国,居然要投入自己军中?郑晓路奇道:“你投我做什么?”
“誓杀李自成”李定国一揖到地,长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飞奔而来,远远地大声叫道:“阎王大人,有紧急军情”
那传令兵滚倒在郑晓路面前,急道:“山海关总兵吴三桂来信,他已决定听从阎王大人的劝戒,向李自成投降,但是李自成杀了他的信使,不肯受降。并且已经开始调集重兵准备攻打山海关。吴三桂左思右想,决定向满清投降”
“什么?”郑晓路大惊,李自成已经发疯到这个地步了?几万关宁铁骑投降都不要?是李自成疯了,还是我疯了?
时间倒退回数日之前。
且说秦良玉护着吴襄和陈圆圆到了山海关之后,吴襄把儿子叫来一阵训话,然后命令他向李自成投降,以保证国家动荡早一天结束。
吴三桂以“孝闻九边”闻名于世,自然不敢违抗吴襄的命令,立即修书一封,遣了一名机灵的使者,携带着他的降书向着北京城而来。
这使者一阵急奔,只用了几日就到了北京城的外围。只见前方树林里一队闯军的士兵正在巡逻,使者大喜,赶紧靠上前去,抱拳道:“小的是山海关吴将军派来的信使,有重要信件奉送给闯王,还请兄弟们通传一声。”
“吴三桂的信使?”那巡逻的闯军小头目奇道:“你送的什么信来?咱们闯王忙得很,没时间看些没用的信件。”
信使赶紧道:“这是很重要的信件,是我家吴将军向闯王投降的书信,闯王一定会很乐意看的。”
巡逻小头目听说是受降信,双目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低声笑道:“原来如此,好那闯王看过这封信之后,咱们两人就是战友了,来,咱们先亲近亲近。”他靠向信使,伸手拍了拍信使的肩膀,以示亲近。
那信使毫不提防,却见巡逻小头目突然伸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噗”地一声插入了信使的心窝。
“你为何杀我?”信使仰天而倒,双目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小头目嘿嘿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道:“好叫你做个明白鬼,爷的名字叫王好贤,山东闻香教少教主。吴三桂和李自成怎么能凑一块儿呢?他们必须打,打得越激烈却好,我闻香教才有机会渔翁得利。”
王好贤说完又是一剑,将信使捅死在地。他抬起头来,伸手招过一个化装成闯军士兵的闻香教众,森然道:“去拿纸笔来,爷要重新写一封挑战书给李自成,哈哈哈”
半日之后,“吴三桂的挑战书”送到了李自成的案前,这封挑战书写得十分下流,把李自成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骂了一个遍。把李自成的爹骂成*公,把李自成的母亲骂成了ji女,把李自成本人称为咋种,并且嘲笑他肾亏、不举、早泄,说他的几个老婆全被自己上过几乎把世界上所有骂人难听的话全部搬进了信里。
李自成黑着脸看完了信,大手一挥道:“传令三军,备战,准备讨伐吴三桂”
在遥远的东北方向,有一座叫做盛京的城市早已经进入了全面备战状态。
盛京乃是后金(清)都城,即今辽宁省沈阳市。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明廷曾在此置沈阳中卫,属辽东都指挥使司管辖。天命六年(1622年)三月,努尔哈赤占沈阳。四月,由兴京迁都辽阳,是为东京。
此时在盛京的皇宫们,满族的名臣大将也齐聚一堂。
有清朝开国宰辅、文臣领袖之称的范文程正在金殿之上侃侃而谈:“我观李自成此人,有武勇,有谋略,却不够仁善,能夺天下,却未必能坐天下。”
金殿上,皇太极病泱泱地躺在龙椅上,无力说话,摄政王多尔衮问道:“范卿,你的意思是?”
范文程笑道:“李自成肆意刑讯拷问明朝大臣、强行向在京官僚商人追赃、贪图子女玉帛、纵兵烧杀抢掠此乃失了民心。又袭杀罗汝才、张献忠,裹胁他们的几十万军队归于自己军中,是为失了军心。他既失民心、又失军心,此时正好一战破之,则大明天下,尽入我满清的囊中。”
多尔衮一听此话,颇为意动。
范文程见多尔衮意动,又道:“我国上下同心,兵甲选练,声罪以临之,衅其士夫,拯其黎庶,兵以义动,何功不成?”
顿了顿,范文程接着道:“只要我们一改以往屠杀掠夺的策略,而以协助明廷剿匪的名义出兵,打败李自成之后乘势夺取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