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雕琢的时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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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把周围沁湿了一片。几个小孩在“那人”脚下扔着鞭炮,砰!砰!直响,委实的狼狈极了。还有几个人拿着竹条子的,站在“那人”的身后,竹条还是新弄的。大家叫新郎和新娘挽着“那人”的胳膊,夏香艾依稀的凑眉目间辨认得出是大舅,不由得捂着嘴笑,林墨然就不知所以了,站在新郎的旁边,夏香艾站在新娘的旁边,旁边的旁边是夏香艾的大舅,大舅站在新郎和新娘之间,手挽着手。当然,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走回去的,不知谁拿来了一个破盆子,还有一截木头叫夏香艾的大舅拿着敲,敲一下喊一声,“我杨再刚又结婚了!”夏香艾的大舅叫杨再刚,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喊得声音极小,这哪儿能放过去啊,有人就喊啦,“回去,退回去,这样也算啊,这么小,全村人怎么听得见!”说话的是夏香艾的二舅。大舅拿着手中的棒子指指,“好小子,过几天就弄你!”二舅呵呵的笑,“那也是过几天的事儿,今天你先过去了再说。”大舅又拿着破盆开始敲,一边咚咚的敲还一边喊,“我杨再刚今明天又结婚了。”一遍喊后面拿竹条子的就抽他屁股,又有人说了,“这么短的路就回去了多没意思,掉个头儿,沿着村喊一圈儿,免得大家不知道你今天又结婚了!哈哈,大伙说是不是。”“是啊”大家起哄着喊道。没办法,他们又被人群赶着掉了个头儿,愣是沿着村子敲破盆子,一边敲一边喊喊“我杨再刚今儿又结婚了!”还有人一边抽他。许多路人也凑过来瞧热闹。林墨然和夏香艾看傻眼了,本来以为很浪漫的婚礼,结果变成了一出闹剧。夏香艾还饶有兴致的拿出手机,“老舅,把脸挪过来一点,我拍一张。”夏香艾的大舅扭过头来,乐呵呵的说,“你这丫头,再拍,过几天就弄你。”这时候摄影师又出现了,扛着摄影机沿路拍着。
林墨然忍不住说了句,“今儿个长见识了。”
夏香艾心道,难怪杨海说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原来是她老舅啊,心里笑着嘴上笑着。
林墨然也笑着,李彬蔚说,“表叔,你别得意,下次我们也是这样扁你的。”
林墨然说道,“你敢,我比你辈分大。”
李彬蔚呵呵的说道,“家族里你辈分的确算大的了,但是你难道不知道家里的习俗结婚三天不分大小么?那么多侄子侄女,等你那个时候,我们不扁你好看。”
林墨然不知是哭还是笑,“那我还敢结婚啊!”
“有本事你就不结。”李彬蔚威胁道。
夏香艾插嘴道,“你念经那么厉害,干脆点儿出家算了。”
夏香艾本是一句戏言,可是林墨然真的信以为真了,心想,看来夏香艾的确不喜欢自己,自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可是他还是忘不了夏香艾那时看他的眼神,那是喜欢么?
夏香艾心想大舅不是一早上都没见到人影,一出来变成这副模样,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呢?
事情还得从几十分钟以前说起,杨海开着车还在来的路上。快十二点了,大家找不到大舅,大舅妈就招呼大家准备开席吃饭,结果鞭炮一响,大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了。
刚一出来,夏香艾的姑姑就上前一把抓住大舅,其他几个舅妈也跑过来,夏和昶玩性大发,也跑过去,然后把大舅抓到门外那口大锅前,姑妈掀起大锅,抹了一把锅底灰就往大舅脸上蹭,然后又找来一个破草帽,一身破衣服叫大舅换上。夏和昶就在大舅的衣服上挂了几根柴火,二舅一看没花样怎么行啊,跑去找**,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结果发现一个楼顶的竹竿上面挂着一个,是刚洗的还滴着水就被他拿走了,然后叫大舅穿上,一边弄大舅还一边喊,“老三,去!别让杨海那小子把车给开过来了,开过来就没得玩了。”三舅开着摩托车就去了,大舅哭丧着脸,说道,“我听到鞭炮响了,还以为你们都吃饭了,结果跑出来就被逮了”,鞭炮一响就表示要开席了。
二舅说,“哪能啊,哪儿那么容易就把你放过去。”
后来的事情就是三舅拦车,然后大舅被抓这游街示众,还好村子不是很大,不过也走了快一个多小时。
最后游完了,大家这才回去开席吃饭。
李彬蔚脱掉婚纱,换了一身红色旗袍走出来,林墨然不知道坐哪儿,想跟夏香艾坐吧,可是心想她厌烦自己,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李彬蔚看见林墨然还站着,走到林墨然身边,“怎么,表叔,还不去吃饭,找个地方坐啊。”
林墨然挠挠头,“我不知道该坐哪里。”
李彬蔚环视了一周,“你就做那里吧。”李彬蔚指着夏和昶还有夏香艾的几个舅舅所在的桌子。
林墨然走过去,不好意思的坐下,因为那里年纪最小的就是他了,在那里明显的有些不合群。
夏和昶递拿着啤酒开始分,一人两瓶啊,到林墨然的时候,林墨然直摆手,“算了吧,叔叔,我不喝酒。”
夏和昶拿着两瓶酒放在林墨然的面前,“不喝这就是不给面子喽。”
林墨然知道这是夏香艾的父亲,也不好拒绝,但是这还没完,只听得夏和昶说,“喝完这两瓶啤酒,咱再来白的。”
夏香艾的舅舅说,“好啊,都说你老夏喝酒厉害,咱今天比比,看谁先趴下。”
林墨然一听还要喝白的,说道,“叔,那这样,我喝一杯白的就算了吧,这啤酒我就不喝了。”
夏和昶说道,“我这儿也没杯子啊,只有碗。”
“那一两也行啊。”
“我这儿也没酒筒子啊。”夏和昶说道。
这分明就是刁难林墨然嘛,林墨然心想该不会是夏香艾的父亲误会他和夏香艾什么了吧,故意这样来弄自己,林墨然哪儿知道,夏和昶在酒桌子上对谁都一样,只认酒,不认人。夏香艾的二舅笑道,“小伙子,酒量要练练嘛。”
林墨然心里暗暗叫苦,练,怎么练啊。什么看谁先趴啊,明就我先趴啊。
菜上来了,筷子开没动,酒瓶子举了好几回。林墨然喝了三口,后在来的几分钟里一直没碰酒,吃了点儿菜。酒劲上来了,林墨然脑袋感到胀痛,耳根子发热,整张脸通红,垂着脑袋,一抬头把夏和昶吓了一跳,笑道:“才喝几口啊,脸就红成了这样,”夏香艾的几个舅舅也在笑,“小伙子,还不行啊!”
林墨然喝了点酒,倔劲又上来了,拿着酒瓶子咕咚咕咚就喝完了一瓶,第二瓶才喝几口,林墨然就醉得差不多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了声,“大家慢慢吃,我先走了。”夏和昶本来就是和他开玩笑,也没打算难为他,点点头,继续喝酒。
他看到夏香艾的身影,吃吃的看了好久,他想现在夏香艾看见自己,说不定还会大骂着自己“酒鬼!”然后逃得远远的,林墨然看了一会儿,缓缓的扭过头,摇摇晃晃的走了。
☆、(四十五)高三的开始
高三开学开得比谁都早,不过天气热,老师说,“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就来上课。”结果十来天没下雨,估计是老天实在憋不下去了,下了点雨意思了一下。就这样大家被班主任匆忙的招回去了。暑假不长,但这已是在匆忙学习中的一种奢侈。晃眼间到了高三,大家匆匆忙忙的回到学校,开始准备高中时代漫长拼搏中的最后一次冲刺。开学的形式被忽略了,每年的班级聚会也被省略了,很多东西都被所谓的高三无视了,唯一不变照常进行的就是交学费。
到高三,你要学会适应无聊,在无数人的拼搏与努力中,一个人稍一从书本中静默下来,望着窗外的风景,就会显得不合群。于是眼神在窗外定格了几秒,就那么几秒,又回到匆忙的学习当中。大家每天过着教室、寝室、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大家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交给了书本和笔,只留下悲哀的睡眠时间,吃完饭又匆匆的回到教室,甚至直接把饭端到了教室。于是,上课的时候,教室里时常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晚上睡眠不足,白天精神不好,上课的时候时不时的有人会趴到,因为实在太累了。于是在偶尔的闲谈中,大家就会讨论什么东西提神比较好,哪个牌子的药会更好一些。上课时间大家在困了的时候就会拿出自己提神的东西,可是时间久了,一到困了的时候,上一秒才喝完咖啡,下一秒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枫是这群特殊群体中的特殊,他每天上课都累得趴在桌子上,晚上就又偷偷的溜出去,似乎高三与他无关。大家有时会羡慕他的潇洒,这时候老师们也懒得再管他,毕竟路是自己选的,别人再勉强也勉强不来。在高三老师很少会管你,因为大家都知道高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只要稍明白点儿的,都会加紧努力学习。毕竟高中两年多基本已经定性了,自己不想学,老师也没办法。老师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将知识传授给你,然后尽量为同学们营造一个学习的良好气氛。于是,在高三的第一次月考中,分班又开始了。
林墨然被分到了夏香艾的班上,座位也是老陈钦定,是以前张枫的位置。张枫则去了三班,这似乎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因为他依旧全科为零。张枫到三班也还好,因为有不少晚上志同道合的朋友。
林墨然坐到了夏香艾的旁边,这似乎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真当他坐到夏香艾的旁边,他又想着逃避了。他不敢面对夏香艾,因为他在她面前胆怯得害怕着拒绝。
夏香艾在林墨然旁边,除了学习上的事儿一概不谈,林墨然几乎没看到夏香艾笑过,她脸上总是一副漠然的样子。林墨然偶尔会偷偷的打量着夏香艾,夏香艾发现了,生气的扭过头,依旧漠然的样子。在林墨然的眼里,夏香艾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个夏香艾然会让林墨然感到好陌生。
在高三,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到了高三,有女朋友也别吵、别闹别、分手了,免得影响学习。没女朋友的,也别表白了,免得被拒绝后伤心耽误学习。”
到了高三,谈恋爱的人似乎和学习是格格不入的,但谈恋爱的依旧在谈恋爱,努力学习的依旧在努力学习。说什么读书不重要,然后说着海誓山盟。
高中,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你我在这最美的时光里相遇,只要简单的喜欢,哪怕是一点点,哪怕没有永远!这是没有面包的爱情。
以前,老师给我们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故事中小男孩对一个小女孩说,如果,我有一碗粥,一半我会给母亲,另一半我会给你。从此小女孩就爱上了小男孩。大人们说,小孩子懂什么是爱。可是小女孩还是固执的喜欢,可是,小女孩长大以后嫁给了别人,但每当那个小女孩想起那碗粥的时候,就会露出甜蜜而幸福的笑容。老师问,你们知道为什么么,老师卖了一个关子。
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我们才明白,原来那才是她生命中最真挚的爱!
那时候我们敢信誓旦旦说着那些无畏的誓言,都以为爱情只要有彼此的爱就好,殊不知,面包才是维持爱情的基础。
因为我们的心还没经过物质的渲染,爱情始终是需要面包的。可是没有面包的爱情似乎才像是所谓的爱情。
高三,曾经狂热的文字,在这里也该放一放了。所有的闲情逸致都要为高考让出一条路来。学校周刊的事儿,老陈叫林墨然不要管了,因为又有新的人代替了他的位置。诗文社也因为林墨然他们很久没去打理,最后几个恃才自负的人强行接替了他社长的职位,当然也有人会不服,于是很多人都退出了诗文社,又另行组建。新建起来的社团比林墨然的更新颖,以手机为文学讨论的链接桥梁。在这个手机和腾讯qq风靡的年代里,大街上随便一瞥都会看到一个人手上拿着手机,登着qq。新生的诗文社就是以群的方式,交流讨论,这样一来,就免除了时间和地域的限制,而且喜欢文学的朋友只要通过验证就能参与进去,不过考验是否留下来,还要通过一道考题。学校中像这样的社团最主要的诗文社团分为三个,创建人分别给它们取了个很文雅的名字,叫“水墨轩”、“听松阁”、“望海楼”等等,林墨然偶尔也会进去玩玩,不过没人认识他,在群里他又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以前林墨然总是很匆忙的去应付这里,应付那里,而现在闲下来,倒感觉有些不自然。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好好看书复习,准备迎接高考。
星期天的时候,学校放了假,毕竟如果整整一周不放假的话,老师和学生多少都会怨言。
放一天假,林墨然也懒得回家,在学校的凉亭周围漫步,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像是有意去踩那些无辜的蚂蚁。偶遇到同样闲散的王学贵,他把书放在凉亭内的石椅上,自己则伏在栏杆上,看水里的游鱼。
林墨然轻轻的走上去,刚想张嘴打个招呼,王学贵就做出止声的手势。然后指指水里。只见一条红色的鱼儿躲藏在碗莲的下面,缓缓的游动着,从这株又游到了那株,摆动着碗莲,优美的舞动着,最后隐没在水底深处。王学贵扭过头来,“怎么样,漂亮吧。”林墨然点点头,说道,“可是再美,还不是转瞬即逝,抓不住,也留不下。”
王学贵笑着说,“谁说它消失了,它不还在我们的脑海里,只要你想,它就会游出来啊。”
林墨然心道,这家伙居然也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墨,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王学贵打趣儿的说。
“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林墨然不解的问。
“没事儿,只是突然想问问。”王学贵伏在栏杆上,“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玩什么游戏,为什么要玩游戏啊?”
王学贵哈哈的笑着,拍拍林墨然的肩膀,“我只是想问你敢不敢玩。”
林墨然说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玩个游戏嘛。”
王学贵说道,“先别急着答应,让我说说游戏规则,我这里有道数学题,只有你喜欢的人才看得懂,如果她也喜欢你的话,她看到这道题,她会主动的找你,然后和你在一起。如果她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