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绯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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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的视线,沈非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身边敞开的车窗。不错啊,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隋尘总算是追上来了。
眼神对上了那到迸发着杀气的瞳孔后,他不禁失笑,如果不是因为要开车,沈非很想提醒他一句——追女人的时候,车上实在不适合载着另一个女人。
然而,隋尘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就算是在开车,嘴也一样可以继续运动:“停车,我有话跟她说。”
宛如命令般的口吻让沈非不爽地撇了撇嘴唇,腾出一只手,猛戳关车窗的按钮,嘴里还不停地碎念着:“这个小伙子太没教养了!命令我?他凭什么命令我?想要抢我的人不讨好我一下也就算了,居然还命令我敞开大门让他抢?玩蛋儿去吧!”
盛诞无力地牵了牵嘴角,支着头,强逼着自己抑制住想要转头看隋尘的念头。
身旁的沉默,让沈非收起了玩心,发出语重心长的嗟叹:“那货叫什么?隋······隋······随便吧。其实这个‘随便’还不错,虽然笨了点,不过看起来挺有诚意,你眼光总算还行,没有给你祖上丢脸。”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盛诞没好气地咕哝。
“我要是往里拐,他还能身心健康地在这命令我?”
“······”这倒是事实,从小到大,但凡是欺负她的人,下场都挺惨。什么不能以大欺小、不能恃强凌弱,这些原则在他那全都不成立,他的护犊心态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大人的话总是不听。你为了那个戚玄来求我帮忙向周刊施压的时候,我说过什么?我让你别跟圈里人谈恋爱,你也跟我保证过一定不会,结果呢?你是我生的,我比谁都了解你,就你那点智商和心理承受能力,摊放在媒体镜头前的感情你承受不起,娱乐圈那些女人的心机你也斗不过······”
“爸,别说了行吗?我知道错了。”盛诞垂下头,狠狠抿住唇角,忍住喉间酸涩,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
这种蕴藏着关心的谩骂,这些天频繁地轰炸着她,他累了,就换她妈上。
她知道,他们全都是为她好,可她已经犯了傻,不管他们怎么骂都无力去改变了,怎么办嘛。
“你知道个屁!你要真知道,就不会为了这点破事又哭又闹地说要退出娱乐圈。我说你有点出息行吗?别给你祖上丢脸!”沈非越骂越带劲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说那种话了······”
“你以后说什么话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我长点脑子!我沈非教出来的女儿只有欺负别人的份!”
“我知道了。”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的配合并没能让沈非的怒火就此偃旗息鼓,反而燃烧得更旺盛了,他索性猛地转过方向盘,靠边停车:“来说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见她一个劲地眨着无辜双眼,半天都挤不出一句话,沈非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你就不会质疑他和那个女人的机场牵手照是怎么来的吗?现在国内娱记经费很足还是怎样,居然可以那么大手笔派人去西斯罗机场蹲点?还是说你觉得那个‘随便’已经红的会被英国记者盯上?”
“是说有人计划好的?是谁?”盛诞总算开窍了。
“你觉得呢。”
“杜言言!”这个名字率先浮现在了盛诞的脑海中,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是你说的哦,我从来不说女人坏话。”
“······可是,他也承认了他们的确在交往啊。”就算照片可能是设计好的,杜言言总不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得她承认吧。
“所以说要你长点脑子。我说过多少次了,娱乐圈的事从来不能看表面新闻来判定,新闻还说我女儿用潜规则上位呢,笑死了,沈非的女儿需要靠潜规则来争取代言,说出来谁信,谁信啊!”
盛诞抽动嘴角干笑,她爸还真是很在意这件事,每次见到她都免不了要纠结一番,无论何时何地,逮到机会就要发泄一通,他似乎完全忘了,压根没人知道她是沈非的女儿。
“当然了,我只是说他们正在交往这件事可能会有隐情,也不排除他们真的就是男盗女娼一对狗男女。”
“…_…|||······”不能换些斯文点的用词吗?
“瞪什么瞪,我已经说得很含蓄了,你也差不多就行了,考虑下爸爸的感受好吗?眼看着自己花了那么多心血样大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多不爽啊;因为知道你放不下,为了让你开心,我还得昧着良心为那个男人说好话,帮着你出谋划策分析情况,这种滋味,太他妈憋屈了。下辈子生猪生狗也绝不生女儿!”痛啊,把女儿交给别人的感觉,实在是懊闷痛。
这头沈非敞开心扉谈论着为人父的酸楚。
那头的盛诞却早就对这些话麻木了,不是她太没孝心,完全是因为自她成人后,她爸三天两头就这样痛诉一番,弄得好像她将来有一天嫁出去之后,就会连爹娘都不认了似的。拜托,爸爸才是每个女孩生命中唯一无法代替的男人吧!
想到这儿,盛诞无奈地抚额转开视线,捕捉到车窗外静止的景物后,她觉得不太对劲,愣了片刻:“咦,车怎么停了?”
“早停了。”
“那······那他人呢?”
“谁?”
“就是······就是那个‘随便’啊······”追累了?放弃了?就这样简单放弃了?
“应该是在和记者飙车吧。”
“我通知的。”
“······你什么时候通知的?”
“哦,帮你谈完代言解约去厕所的时候,看见手机,就忍不住手痒打了个电话。”
“······”…_…|||
——不要轻易说再见,因为你不会知道哪一次说完再见后,就真的再也不见。
隋尘不记得是在哪看见的这句话,这正切实地应了他这些天的心境。
他甚至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因为那些突然冒出的记者,他就那样把盛诞跟丢了,那天之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了般。
她搬去哪了,他不知道。
她的新手机号码,他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她最近的所有通告和工作都被取消,沈非亲自来公司替她请了长假,就连林锦和任森都不知道她休假期间的去向。
他没有心情配合新电影的宣传,所有人以为他沉溺在热恋期连工作的心思都没了,只有隋尘自己知道,他每天都在纠结沈非和盛诞究竟什么关系,沈非会不会索性替她赎回自由身,让她退出娱乐圈?他们是不是从此以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比起那些无聊的宣传作秀,在他看来,找到盛诞才更重要。
这种为了女人不要事业的行为,终于,让身为他经纪人的尚晶晶看不过去了。
“星期一杜言言的新书上市,邀请你参加发布会,你要不要去?”她沉着气试图和他谈工作。
“不要。”
可惜隋尘的拒绝干脆又不留余地,晶晶耐着性子抚了抚额,退了一步:“那我让人订个祝贺花篮送去,贺词写什么?”
“随便。”
“······真是够了!”晶晶拍桌起身,再也控制不住了,“当初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替你发表申明承认你和杜言言在交往,是我不对,你也没必要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报复我啊。我这都是为谁?当时那种情况,照片都出来了,人家女方也已经高调承认了,我们如果否认外界会怎么看你?”
“是吗?我和盛诞的关系也是传言四起,可你依旧劝我否认到底。”他眼眸一斜,口吻微凉。
“这怎么能一样,如果你和盛诞牵手被拍到了,我也会建议你承认。”
“不用说的那么好听。”他冷笑别过头,看向车窗外倒退的景物,事已至此,再去追究孰是孰非显然是没有意义的,隋尘不想多谈。
但晶晶却不想让他逃避现实,她坚持觉得自己是对的,是真正在为隋尘好:“是,我承认,我一开始就不希望你和盛诞牵扯太深。她不是我的艺人,我不了解她,我只知道如果你们真的交往,一旦传出去,对你对她都不好。她负面新闻那么多,你跟她在一起非但事业上得不到丝毫帮助,还会被连累;外界同时还会觉得她是别有所图,看上了你的名气,想走捷径。之前的DP代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人人都以为DP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用她的,你的存在,会让所有人忽略掉她的努力。”
隋尘很清楚,他和盛诞才刚开始,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如果公开,需要经受太多的考验,她的个性是承受不起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在没有结婚前,最好是否认到底。
但这并不代表他有必要去承认杜言言!
事业?他的事业不需要任何女人的帮助,只需要有个人,在他想她、迫不及待想要立刻见到她的时候,能够贴心的出现在他身边,让他安心。
除了盛诞,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做到。
“不说话算是什么意思,到现在你还没认清吗?盛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他的沉默,让晶晶抑制不住吼开了,很多话,原本她是打算压在心里不要讲出口的,“她跟沈非的关系不简单,这一点你应该看明白了。如果你不熟悉沈非,那我不妨告诉你,人家是影帝,大奖小奖拿了无数,曾经在演艺圈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跟他合作过的女演员,或多或少跟他有过关系。结婚后,他虽然是隐退了,不过一些资深经纪人都说他跟他老婆没什么感情,会结婚纯粹因为女方家底殷实,还说他偷偷包养了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女生,具体是谁就不得而知了,你不觉得那个传说中的女生就是盛诞吗?”
“不觉得。”他不觉得盛诞是这种人,但······沈非是不是很难说。
“······你不信我的话没关系,任森说的你总该信了吧。他为了找到盛诞也查过,问了些媒体的朋友,据说很早之前,盛诞和沈非举止亲昵出入酒店就被拍到过,因为有人暗中施压,所以他们不敢登出来,再加上当时盛诞也还没出道,不过是个普通大学生,那家周刊觉得没什么报道价值。”
事实上,这些话不需要别人来说。
所谓的“盛诞和沈非举止亲昵出入酒店”的照片,隋尘亲眼见过,在杜言言家。
看完那些照片后,他挣扎过,最后得出结论,只要她说没有,他就信;就算她承认,他也选择不去计较,不管她从前究竟有过怎样的故事,只要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只属于他,就够了。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讽刺,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她和戚玄的绯闻就跃然而出。
他没办法不介意,没办法平心静气地辨别这篇报道的真假,所以负气去了英国。
这算是报应吗?当初他不愿听盛诞的解释,现在她也同样决绝地不想听他的解释;那他当初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等她的电话,她为什么不?
“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见隋尘只是兀自拧着眉,却不发一言,晶晶忍不住问道。
那头的隋尘依旧是没有动静,半晌,才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与主题毫不相关的话:“我想换辆W12引擎的车,你帮我去查一下,尽快推荐几款给我。”
“······为、为什么突然想换车?你现在这辆不是年初刚买的吗?V8耶!还不够你开吗?这种路况有必要搞十二个缸的?!”拜托,思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跳跃?
“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跟影帝抢女人装备一定要好吗?”V8引擎够不够他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天没能追上沈非那辆W12引擎的车!
“······”啊呸!这也太曲解她的苦口婆心了!
辛苦争取来的长假该做些什么?
从她爸愿意亲自出马替她去找锦哥争取假期起,盛诞就很认真地思忖起这个问题。
她似乎是多虑了,事实上,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已经被陆依丝拉去了日本。
“哇!我们真的来日本了!一年啊,我存了整整一年的钱,终于可以来日本了!失业什么的太美好了!”这是陆依丝刚到成田机场后,发出的夸张呐喊。
盛诞不是笨蛋,她很清楚陆依丝对日本并没有太多的向往,她甚至还曾经磨刀霍霍地嚷过要勿忘国耻。说什么存了整整一年的钱、说什么失业太美好了,无非是不想让盛诞觉得这是一趟失恋疗伤之旅。
然而,朋友约是小心翼翼,盛诞就越是觉得心情沉重。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那么大了还让家人和朋友担心,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更快走出阴霾,偏偏有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
虽然日本和国内的时差只有一小时,可下午三点到达陆依丝预定的酒店后,盛诞倒头就睡。
她实在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中途只醒过两次。
第一次,窗外的天是亮着的,她上了个厕所,倒在床上发了会呆,翻身埋在两个枕头的间隙,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第二次,她从陆依丝的行李箱里翻出一碗速食面,吃完,继续睡。
总之,她最后在六尺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爬下床看着镜子里邋遢的自己,模样实在有够糟糕,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立刻去洗了个澡。
床头柜上有陆依丝留下的便条。
——三天!你个猪居然睡了三天!你修炼成仙了,神仙猪!呐,考虑到你之前工作那么累,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睡吧,我去药妆店逛逛。速食面没了,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出去觅食吧。
就在这张便条旁边,还有两张被揉皱随意丢在一旁的便条。
盛诞看了眼,分别是她睡了一天和两天的时候陆依丝留下的,这家伙还真能逛,一个人都能不亦乐乎跑遍东京。
她边蛮横地擦着头发,边看了眼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
都已经自暴自弃三天了,也是时候出去逛逛了,总不至于大老远来一趟东京,就为了换张床睡吧。
何况那么好的天气,不应该辜负哦。
可是······去哪呢?
浅草寺。
这是盛诞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选择,也是唯一一个。
她随手给陆依丝留了张便条,裹了件驼色的外套就出门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