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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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三娘也不恼他,反而是风情豪爽地笑着:“公子放心就是,姬三娘自然会给公子一个交代!”
姬三娘出了雅座,想了想,将裙摆扎在腰间,摇着一把扇子往天香楼后院里来,横里小春跟上她,暗地里使了个眼神,姬三娘一惊,当即步伐加快,直入了刚才那间密室,姬三娘往密室中一扫,嗅到一股子浓浓的欲念气息,这股糜乱的气息,连她这种久经风月场的女人也禁不住地红了一回老脸。
还真是情倦意浓啊!
何等邪肆霸道的人才会拥有如此强大的气息。
姬三娘也不敢浮想联翩,对小春道:“大人也回了?”
小春点头:“诸葛大人今晚刚回!”
“去他娘的!”姬三娘咒骂,“怪不得今晚老娘总觉得脊背上阴气凉飕飕,一阵阵刮个没完没了,这两尊神魔非得把老娘吓死才甘心!”
“等等——”姬三娘想到什么,蹵住脚步瞪着小春,“诸葛大人只好男人,那小公子分明是个女子,那这”那这满室的浓情倦意,男女混合出来的气息是谁跟谁的?
小春看着姬三娘,什么也不说。
姬三娘一张脸却阴晴不定地千变万化着,最后伏腰大笑:“有趣!有趣!”
这么多年,千岁王看着风流妖邪,但姬三娘可清清楚楚,那人从没真正碰过女人,姬三娘甚至还怀疑楚绯夜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早泄、阳痿、男人雄风不振那些个问题,找了不少的良方试图给他服用,但姬三娘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
“三娘,您别只管着笑,倒是找到他们要紧。那女子,被下了药。”
“去你个小王八羔子!”姬三娘拍手就是连扇带巴掌打在小春头上,“老娘会比你还不知?”
小春再次不语。
姬三娘摇摆着腰,行出密室:“走吧,我知道他们在哪。”
姬三娘径自的回到了她自个的房间,果然,走进来一瞧,只见她的床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衣不蔽体。小春当即转过身去。姬三娘慢慢地摇过来,好似完全不惊奇,但谨慎的避那人十步的距离,“爷,外头可都要闹翻天了,您再不把人弄出去,这天香楼,三娘我可也罩不住了。那位好歹也是个皇帝”
楚绯夜收了掌,楚翘软软的倒进他怀中,床脚地下一滩殷红如紫的毒血。
姬三娘不免又有些失望,何必呢?还得费内功来替这小丫头逼毒,他自个上去吃干抹净,解毒不是更快?莫不是真的有雄风不振的隐疾?姬三娘笑盈盈地瞧着他们。
楚绯夜将翘平稳的放在榻上,姬三娘有些怔神,她还从没见他待女人如此
想到这,姬三娘又不免一阵失意。
“找来纱布,替她裹上胸。”楚绯夜睇了一眼姬三娘,凤眸中媚笑阴冷,姬三娘悻悻地收了几分她的风情,让小春去找干净的纱布。又望了眼昏睡在她床头的楚翘,越发好奇这丫头的身份。
“你是想玩皇帝的女人呢,还是皇帝想玩你的女人?”姬三娘嘴巴爽直的仍是说了一句。
“这天香楼你若罩不住,本王可另换他人。”楚绯夜露出慵懒的一抹微笑,“本王缺什么,不缺人。”
姬三娘脸上一恼,却煞是风韵地一笑:“爷好没良心!”
笑完了,小春拿来纱布,姬三娘收了几分顽笑,拿起纱布走过到床头亲自动手,她解开翘的衣裳时觑了一眼就站在面前,垂首微微看着的楚绯夜,“黄花大闺女的,您好歹也回避回避。”
楚绯夜就那么夭夭地,优雅轻倚在一旁,“爷也可以自己动手。”
姬三娘恼他一眼,再是无语,她看似动作散漫,却其实格外的麻利,三两下解开翘的衣裳,坦露出一副洁白如雪的身段,姬三娘感叹,虽不说是完美无缺,这玲珑有致的身段,看似清清瘦瘦,该有的有,蛇腰细腿,线条柔腻,竟是个极品!
楚绯夜始终在旁瞧着,媚眼如丝,仍带了几分未散去的情欲,眸子里有一点极罕见的宠溺。
给楚翘裹了胸,穿好衣,束好发,姬三娘没好气地摇着花面团扇:“当心、别玩坏了!”
“嗯不会坏,坏也只能在爷身下坏。”
“你——”
姬三娘脸上煞是一僵,不由臊了几分,“老娘都替这丫头悲哀、被你这妖魔看上!”
楚绯夜幽幽看着榻上人,似有若无地说:“人生寂寥,总得寻些个消遣的法子”
姬三娘恼着脸摔门而去:“老娘一直被你消遣!”
小春看了看楚绯夜,又看了看臊恼离去的姬三娘,咽了口唾沫,急忙无声的跟上姬三娘。
那个人的周身,充满了血腥妖邪的压迫感,小春敬而远之。
姬三娘告知李泫,人已找到,璟幽恰先行一步赶来,冲到床前,看见沉睡的楚翘安然无恙,璟幽将翘紧紧的抱了一抱,当李泫赶来之时,楚翘仍旧平稳的躺在被子里。
姬三娘是说楚翘吃醉了酒,在后花园里昏睡了,她派人找到,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泫也放下了心,虽然满腹疑问,但看人无恙也就罢了,想着等‘乔生’醒来之后再询问细节。
“那就麻烦三娘了。”李泫说,“也给我们两间房,今夜就在此留宿。”
姬三娘让小春去安排,没过多久,天香楼恢复秩序,仍是纸醉金迷,笙歌乐舞。
客房内,赵十走进来:“皇上,奴才把宝月楼的司燕、百合两位姑娘带来,是否让她们像往常一样伺候皇上?”赵十见李泫闷闷不乐,想着刚才一番风波停歇,忙去将以前宝月楼常服侍李泫的两位伎子带过来,指望着李泫能够放松开怀,谁知李泫更冷地恼了他一眼:“不必了!让她们离开,今晚朕谁也不想要!”
赵十吓得胆战心惊,总觉得自己也忒倒霉了,今儿头天风光上任,就遇见皇上最阴晴不定的一天,好像自个做什么都不对,完全摸不准皇上在想些什么。赵十呜呼哀哉,只得本本分分在外等候。
夜意阑珊,月光皎洁。
璟幽无声无息的来到房中,站在床头凝望着沉睡的人,一站便是半个时辰。
夜色将近四更,再繁华的喧嚣也渐渐停歇,天香楼处处弥漫着欢合的香意,璟幽却在灯火下独自孤冷。
楚绯夜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房中,璟幽转身,有些吃惊地躬身作揖:“千岁!”
“是本王赶到,才免她遭人荼毒。”楚绯夜像是知道璟幽会发现什么,淡淡陈述着,走到床前,妖异的眸光盯着璟幽,似有若无地意味,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璟幽说:“多谢千岁伸手搭救,璟幽代小鸾谢谢千岁。”
璟幽的确可以看出来楚翘被人下过毒,根本不是简单的酒醉,他却没想到,楚绯夜会在这里,并且还一直守候在这。
楚绯夜挑眉:“她是本千岁侄女,何须你来代她谢恩?你、凭什么?”
璟幽的眸寒彻无波,并没有恼羞成怒:“小人与她在贱民村共同相处了十年,生活中,已然等同亲人,小鸾遇到危险我没能够及时保护,千岁救了她,小人自然该感激。”
“你很想带她离开?”楚绯夜随手把玩着楚翘的一只纤小玉手。
璟幽的视线,在那只手上淡淡掠过:“想!”
楚绯夜:“你很喜欢她?”
璟幽:“是。”
楚绯夜嗤笑:“为她可抛下任何束缚,不顾一切?肯为她生,为她死,不计较得失,不计较她好坏,疼她,爱她,宠她,溺她,祸福与共,生死相随,病老不弃?”
璟幽微怔、沉默。
楚绯夜发出低笑声:“你想带她离开不是不能,得等她替本王完成三个任务,那时本王一高兴,兴许就赐你们成婚,和一生的荣华富贵。不过,要是有朝一日这丫头自己不想跟你走,本王会酌情考虑,把你从她人生中剔除出去,那时你再无资格靠近她。”
璟幽沉默的眸终于露出些许寒彻的冷光,微微捏拳。
楚绯夜起身,妖娆红衣烈焰似火,在幽暗烛光下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艳,漠然越过璟幽走出房间。
璟幽松下拳头。
他静静看了看榻上的人,沙哑:“翘儿”
璟幽的脑海中回想起楚绯夜刚才这段话,为她抛下任何束缚?璟幽沉默。为她生,为她死,不计较得失,不计较好坏,疼她爱她宠她溺她,祸福与共,死生相随,病老不弃这些他都可以做到。但唯独,抛不下压在他身上的枷锁和责任。
他想带她走,带她去属于他的土地,去他的皇朝,朝夕相处,日夜陪伴。
璟幽也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他想拥有这个,自称为‘翘’的女子。
璟幽深深的明白,小鸾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人世。当那晚冷宫宫墙之下,他初遇见翘,远远的他隐匿在树荫下,本是窥伺冷宫的动静,却看见她从高高的宫墙上以矫捷轻灵的身姿飞下来,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那一眼间,就仿佛生命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有什么东西是他生命中一直在等待的,终于遇上了。
他走出树荫,跑上去,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自私的以小鸾名义,接近着她。
他没有办法解释为何翘会拥有小鸾的记忆,能清晰的知道小鸾和他之间的事情。但璟幽仍旧明白,她不是‘她’,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太了解小鸾,一个人,不可能骤然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也许是他太冷静,冷静到足够清楚明白地,去判断一个人是真是假。
他对小鸾的感情是真,是一种关心怜惜,是一种感恩的喜欢,是一种在贱民村那样的环境下滋生而出的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他许诺过,要保护小鸾,他向来是个守信的人,小鸾救过他的命,他以为他该让孤苦无依的小鸾一生无忧,又或者,偶尔他会把小鸾当成了阿栀,当成了一种失去妹妹的安慰。
可对翘不同,璟幽清楚的知道,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会患得患失,会紧张不安,会时时刻刻恋恋难忘,还会在意和她接触的每一个男人。
她的每一个神情,他都能记在心里,她时而露出的冷漠、狡猾、聪明、自信、甚至是一点点张狂,这些生动独特的眼神,永远不可能在小鸾的眼睛里出现。
璟幽知道,这不仅仅是喜欢,这是爱。
如今她不是小鸾,他也不是贱民村的璟幽,而是拜幽皇朝太子——
璟幽痛楚的眼光黯淡下去,他的确没有把握,有朝一日翘会不会不愿跟他走,甚至会憎恨他的欺骗!
誓言复仇、挽救皇朝的心头一回有了动摇。
不能!
璟幽冰封住双目,转头。
楚翘揉了揉酸胀的头颅,一缕明媚的晨光从窗外洒进来,耀得她眼睛微微一眯,淡淡的秋风清凉扫在她面颊上,驱散了几分体内的余温,头顶,一个声音邪魅压来:“本王收回之前的话,你的本事还不足以防身,是该考虑怎样调教调教你。”
楚翘微微的愣神,只因为早晨的缘故,楚绯夜原本动听优美的嗓音,除了带着几分邪魅之外,还有早晨独特的嘶哑,听起来十足的性感撩人。
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但也足够楚翘黑了一张脸,羞愤的情绪涌上来,怒火爆发,“靠你大爷的!要不是那臭老头,我岂会被人下如此肮脏龌龊的毒、你、你竟然趁人之危!不要脸!”
楚绯夜鸷冷的眸光盯着她,缓缓牵起一丝森冷诡异的微笑:“本王看你是还没睡醒嗯?”
楚翘被他这般眼神盯得一腔怒火顿时焉了大半,想想,大概是助情花令她火气太大,再想想,若是不他昨夜出现,自己极有可能遭遇的情形会更糟糕。但她还是免不了憋了口怒气,这大人妖根本就是有意趁机占尽她的便宜。
不过楚翘的恼火,瞧在楚绯夜的眼中,就是有点子恼羞成怒。
“学会冤枉好人了?这点无赖的本事,也不知跟谁学的。”楚绯夜褪去眼底阴鸷的冷光,笑意也显然亲和了许多。
他要是好人世界上就再没坏人。
楚翘脸颊火烫,略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昨晚的场面委实过于香艳,她还得消化消化。
等自己平静下来,楚翘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声“翘谢谢九叔叔搭救”说完却并不见他有任何反应,不由抬起头看去,顿时气结。
他竟然好整以暇倚在床边把玩他精致美艳的指甲!
楚绯夜闲闲地摆弄着自己那双修剪得干干净净,修长无暇的手指,好似没听见她在说什么,这会子又睇过来,恰对上她的眼,楚翘心一惊,就欲别开视线,却不甘地又望回来,并且眸子的光芒越来越漠然和镇静。
楚绯夜笑了笑:“你脸红的样子,还蛮好看。”
楚翘一口气岔在胸口、耳根刷地火热。
她一点不怀疑这大人妖光用这张嘴就能杀死人。
楚绯夜愈发好整以暇地瞅着她:“哦,不用谢。昨晚你这丫头倒是挺热情,本王很享受。”他好像现在才想起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楚翘觉得和这种非人类在一起,不被他弄死也多半寿命不长。
“倒是,就是不知道为何九叔叔出现得那么及时,又这般凑巧呢?”楚翘又蒙上她虚伪的笑容,她可还记得,昨晚好像蛊埙在响,接着他便出现了。而那个将她当成猎物的男人,似乎和楚绯夜很熟悉,是谁?翘已然记不太清楚。
她的视线往他腰间一瞥,瞥见一只同样上了朱红漆,绘着显然他的蛊埙上绘的图比所谓的交颈鸳鸯要更火爆得多,居然是一副男女春宫图!楚翘立时便有了一种想把那埙扔弃的冲动。
然而她也没想过,这母埙,他会是自己随身带着。
楚绯夜随手捋起以红绳缀于腰带上的母埙,在她面前轻轻一展,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九叔叔怎么知道翘有危险?”楚翘刨根问底。
楚绯夜显然没打算告诉她,并且一副丫头你要再叽叽歪歪,爷就要拿你开涮的眼神。
楚翘聪明地打住了这个话题,心知楚绯夜不愿让她知道那男人是谁。
翘问:“师尊他”
想起那怪老头,楚翘就一肚子怒火。
楚绯夜淡淡答她:“那点毒药,对师傅不会起作用。”对于她知道了老头身份,他毫不惊讶。
楚翘有点遗憾。怎么就没让那怪老头也尝尝后果。
“别打师傅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