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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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悲伤,绝望,双眼早已被盈溢的泪水充斥,越来越没有力气挣扎了的程苒儿无助地瞪着他冷漠的双眼拼命摇着头,嘴唇一遍遍地做着“我没有”的口型,脑海里一幕幕地闪过他曾经的温柔,他曾经那么柔那么亮的温暖眸子,他曾经的一切一切美好。
我没有,不管你在怀疑什么,我都没有,绝对绝对没有背叛你来帮助谁!小木头,你不愿意相信我么?你要杀了我么?你连一点理由也不给我就要判我死刑么?拜托不要那么残忍,被你亲手掐死我宁愿自己撞墙了结,快放手,不然你会后悔的听到没有,你会后悔的快放手啊你
终于,在程苒儿几乎快要断气的前一刻,所有致命的力量顷刻瓦解。无力的身子瞬间轻飘飘地自那放空了的大掌中滑落,大量涌入的新鲜空气叫她不得不揪着自己的脖颈剧烈地咳着,无法抑制的持续痛苦断地咳着,就算下一秒咳出的就是鲜血了也难以停下。
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掌心失神了许久,慕容子然将视线移到了脚边昏暗的角落,那蜷缩在墙角不停蠕动着起伏着身子的一小团人影在摇曳烛光的温抚显得那般的软弱凄凉。
不忍心,终究不忍心,不管她是否有做过,不管她是否在打母妃的注意,不管她是否会成为计划中的绊脚石,更不管她心是否还在这里,甚至不管以后她是否会受那个人的摆布来做出对不起我让我不得原谅的事来,我都不可能对她下手了,我做不到。
过去现在未来,她就算错了,我也一并承担。
深吸了口气闭闭眼调整了下心绪,慕容子然默默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蹲下身子伸臂捞过程苒儿因抽泣而颤抖不已的身子。尔后在扳过她面朝墙壁的脑袋看见那张梨花带雨眼泪鼻涕糊成一片的混乱小脸时,他无奈而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声,接着淡淡地扯着嘴角将花猫一般可怜兮兮又黏糊糊的她摁进自己的怀中,雪白无暇的长袍顿时被画上了斑驳的地图。
有些呆愣地婆娑着泪眼,当抬头看见那抹久违了的温婉溺笑时,程苒儿顿觉胸口一闷,一双小爪揪着慕容子然胸前的衣襟凶狠地将脸埋入,接着浪潮般汹涌澎湃的委屈便随着肆意放大的哭腔一股脑儿倒出,在寂静的夜晚划拉出一道巨大且鲜血淋漓的怵人口子,哽咽得嘶哑的嗓音听得人心都碎了:“呜呜我,呜,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啊呜呜呜,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你,不不不分青红红皂白的就就呜呜,我恨,恨死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双臂收紧下巴抵着那香气袭人的发顶,慕容子然蹙眉闭眼忘情地将眼下这浮云般的软香紧紧地锁在怀中,深深的自责,暖暖的呢喃,如若时光停留幸福就此驻足,一切该是多么的美满。
“呜呜呜,就是你的错!”
“嗯。”
“呜呜你坏透了,呜呜!”
“嗯。”
“你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大,呜,大变态,呜呜!”
“嗯。”
“呜呜你好混蛋!”
“嗯。”
“我讨厌你,呜呜!”
“嗯。”
“呜,你,你刚才弄得我好痛,我我再,呜,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
“”
“呜呜,你,你干,干嘛不‘嗯’了?呜!”
抽泣声已然弱下,慕容子然好笑地低下眼眸看了看怀中还埋着小脸死赖着不出来的小坏蛋,嘴角游弋出一道绝美温馨的弧度来。
“这个不能‘嗯,。”轻轻地将她拉了出来,异于刚才的粗暴,他抬手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亲昵地刮上了那湿漉漉的小皱鼻子又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她泪珠犹挂天可怜见的迷茫脸颊,诱魅的唇畔若夏花般的灿烂:“来,让你掐回来,用力一点,嗯?”
“你”呆呆地看着慕容子然抓起自己的爪子往他的线条没得无可挑剔的下巴处送。
“不过掐了以后,记得以后都得理我。”一抹趁热打铁的邪笑挂上那俊美的唇梢,美得销魂。(嗯,这话听着很有大尾巴狼诱骗小红帽的风格啊囧。)
“啊?”程苒儿小嘴一下张得老大老大,眼底聚焦的那抹蛊魅的优美灿笑叫她不可避免地迷失了心智半天回不过神来。
“呵呵”三个多月了,从没这么舒心地笑过一次。
微笑着以额抵额,慕容子然珍宝似的将程苒儿搂着,眼看距离成零。程苒儿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惊慌地临阵脱逃,头重重撇向一侧的同时嫣红的朱唇擦身而过。
空气似乎凝滞了,静等风暴的她许久都没有听到动静,于是弱弱地转回了有些尴尬的目光,在对上那双幽深似潭的忧眸与紧蹙的剑眉时心口没来由的一阵钝痛,然后低下眼睑自虐一般狠命地咬住了下唇:“对不起。”
对不起。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否包着糖衣,我们之间一直在重复着这寒碜死人不偿命的三个字。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有缘无分,亲爱的,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月光如银哀婉断肠,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的冷场,不想再多添神伤,程苒儿无奈地撇撇嘴本着“缠得越久越留恋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原则,已然决定舍弃这短暂的流馨挣扎着想从慕容子然怀里爬出来了。可却在最后关键一步又很没悬念地被扯了回去,而且还是相当没形象相当囧地以大头朝下倒插着不雅姿势跌回了人家小木头温暖宽敞的怀抱中,嗯,位置貌似还有点点偏下,偏(哗——)。
于是,某男很销魂地闷哼了一声,某女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大大滴闷叫一声便立马触了电般的抬高身子红脸深埋地消音了,然后呃,没然后了(咳咳,画面不太河蟹哈,请亲们自行想象内个销魂的“体位”哟~囧)
最后再又一阵窸窸窣窣的手忙脚乱一番后,俩人才好容易地调整好最舒服最唯美的坐姿,接着甜甜的气息在安静的氛围下终于开始发散。
“我不会逼你的。”双臂轻轻地环住难得乖乖躺在自己怀里安安静静的小人儿,慕容子然眸光迷离得深远,一边轻抚着她的发丝一边喉头微动:“你终会想通的,我可以等。”
程苒儿眨眨酸涩不已的眼睛无力地发现眼眶的再次温热,便深觉这个话题实在是不能再继续了。于是没有接话而仅是学做鸵鸟死死的把小脸在那暖热结实的胸膛里深埋,换来彼此间再一次的沉默,只是这一次,是温馨的沉默。
其实相爱的俩人能够有机会相互依偎着一起坐等天明,哪怕注定不长久,哪怕过了今次没下次,哪怕哪怕就只有一次,也算是件很受老天眷顾的事啊。因为至少在黎明来临前,我们都是幸福的。
是啊,无怪我时刻都强求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做好随时分离的准备,也许现在的确贪图此刻的温存不舍得转头就走,可是以后呢?总会有芥蒂的,自己都做不到完全无视更何况是小木头,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信不过自己的心。
呐,我家小木头啊,他是那样霸道那样圣洁那样无敌又顶天立地的一个完美无缺的绝世好男人,我决不允许任何脏东西来沾染他的无暇,包括我自己。这样想着想着,程苒儿突然感到心里暖烘烘的,连带着刚才哭到僵硬的嘴角这时候也终于暖暖地扯开了。
我家小木头。她一遍遍默念着,越笑越开心,笑到颤抖的小身子终于引起了正不知在沉思着什么的慕容子然的注意。
“笑什么?”难得找到借口将粘人的小猫拎出窝,慕容子然低头温和优雅地浅笑着,若星的美眸诱惑着娇笑不语不敢正视自己的程苒儿。
磁性迷人的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的鸡鸣,黎明前的一缕曙光透过那扇被穿孔窗子射了进来,照得程苒儿苍白苍白的小脸颊上金灿灿的光晕暖暖。
天快亮了,就要说再见了么?
无法否认彼此都能听得清彼此胸腔内那明显一滞的心跳,可是啊,再强大的悲伤用甜蜜也是能够暂时粉饰太平的。
已经被逗得玩心大起的程苒儿乐呵呵地在慕容子然那摇摆不已的摇篮式怀抱中甜腻腻地伸出了两只小臂猫儿般亲昵地圈上了主人的脖子,然后在那片白净的额上“吧唧”两声送去一个大大的早安吻:“嘻嘻,我刚在想啊,你已经更年期啦!”
“是吗?”
“嘿嘿,素啊素啊,你老唔”
一手固定她本能的躲闪,这次慕容子然不打算再放过她。待那失去已久的甜香重新席卷口腔,软软的嫩嫩的红唇缠绵交娆之时,啃咬舔尝已不能再满足那被压抑得太久了早已势如干柴烈火般的情感。这一刻,在心中苦苦捂灭的猛烈火焰终于再也无法受控制地熊熊燃烧起来,尽情燃烧彼此的渴望。
也许,这个世界上,是有一种情感可以单纯用你爱我我爱你来谱结局的。那么说,放过执着与偏念,放过自己,或许真的会更好?
程苒儿迷茫了,他柔软清甜的唇,他温柔暖人的体温,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通通令人留恋叫人难以忘怀,自己真的割舍得下么?或者说,与其这样拖泥带水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肆虐泛滥的贪念慢慢地占据了执念的地盘,爱情这东西,从来就是理智的克星。要么它崩溃,要么它崩溃,一山难容二虎。
于是程苒儿妥协了,她开始渐渐松开那只被自己紧拽着不让探入衣内的大手,渐渐放任那暧昧的Ahenyin溢出,渐渐任由“天亮了原来还是可以不说再见的”的想法在脑袋瓜里放肆蔓延。
“懒儿,叫我”
“嗯,相公嗯,啊”
“呵呵,乖”
“嗯,唔呕”
突然,感到什么不对的程苒儿猛然睁眼,一个使劲用力地推开了身前的慕容子然,然后迅速捂着嘴跌跌撞撞地滚到椅子旁干呕了起来。
一声声,催人肝肠寸断的干呕声,越演越烈的绝望,通通剧烈得逼人泪流满面。除此之外,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
呐,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两个人一起绝望更绝望的事呢?已经尽力在避免了为什么还要拉着我往下跳,我们俩吖就是活该!
本来嘛,人世间的事真不是单靠妥协迁就就可以解决的,天亮了以后就是该乖乖说再见的,我们却偏要挣扎,你看,报应来了吧?
片刻之后,强烈的恶心感终于过去了,擦了擦眼角影响视线的晶莹,这些天来已经对这种恐惧麻木了的程苒儿保持半跪在地上的姿势,拍拍手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朝神情复杂怪异地盯着自己的慕容子然勾出一抹美艳动人却苦涩至心田的笑颜:“如果是这样,你还敢要我吗?”
059 愤怒的耗子
尽管懒是天性,尽管不拿手,尽管从来都不喜欢去学会做这种纠结繁琐的事情,但是今天,在这个和谐又有爱的清晨里,程苒儿还是坚持要将朝服拿在手里,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十指纤纤亲手为心爱的他一件一件地套上穿好。
而慕容子然也不说话,静静立着手把手教她怎么把一颗颗复杂的盘扣解开来,然后提着领子,高高地举起来,再配合地背过身去将两只手伸进袖子里,然后转回身,再拉起她的手,亲自教她怎么帮自己系盘扣。一颗一颗,从内衫到外件,从上到下,从他的脖口到他的腹前。直到终于把这恼人的朝服全部穿戴好整清楚咯,俩人也出了一身的薄汗。
只见程苒儿挥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大嘘了一口气,刚想发表一点关于皇子大人果然不是好伺候滴的牢骚言论,搁在慕容子然胸前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柔荑便倏地被他温暖湿润的大掌紧紧握住。
“学会了?”磁磁性感还略带有点沙哑的柔嗓,压抑隐忍的情感,通通叫人不舍抹杀的悸动。
程苒儿不由自主地小小一颤,然后敛下眼帘微微地点了点头:“嗯。”
另一只带有同样暖人温度的大掌轻扬,修长的指节一寸寸滑过那弯弯的眉梢苍白如纸的面颊,慕容子然蹙眉动唇却无声地挣扎着,老实说,真的好心疼。
有意避开那灼人的目光,程苒儿伸手轻轻拽了拽那平整华丽的衣角,带着些许嗔怪巧笑催促:“那个,你再不快点就真的赶不上早朝了啦!”
慕容子然宽容地笑笑,任由眼前猫儿似的小人一脸“怎么我比你还急”的郁闷表情扯起自己的手就粗鲁地往门外拉。
大门一开,有点刺眼的光线即刻射入眼底,程苒儿一个踉跄止步,越过本能抬起遮挡的手看见一大群宫女在小米子的带领下很狼狈很识相地四下逃窜叫人忍俊不禁的样子时,忍不住“噗”的一下便笑出了声,
“瞧你乱的,刚才都光顾伺候我了。”身旁的慕容子然低头看她笑着,不禁宠溺地揉了揉她头顶那未经梳洗稍显凌乱的小鸡窝,抑郁已久的心情也跟着灿烂了起来。
“哎哟我又不用上班好啦好啦那你快去上朝了啦,我也要走了。”程苒儿不好意思地躲开他干净的手并伸爪扒了扒自己乱糟糟的小脑袋瓜子算是整理了。
“不能留下来么?”慕容子然闻言黯了黯碧眸,微微抬起的手僵硬着缓缓放下了。
不能,我怕我会动摇。
程苒儿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就只是在心里暗暗默念着顿了一顿,然后干笑着从嘴里溜出半真半假的圆滑话语来:“那个,我和梨妞感情好,发现我丢了她会着急的,呵呵。”
“我丢了你也很着急。”呃,一个大男人用如此温和严肃的语调坦荡荡地说出这种疑似带有点撒娇意味的话还没一点矫情的感觉,也算是无敌了。
程苒儿大囧,索性不接话了,返身以破车推老牛的姿势死命推着慕容子然朝宫门前的轿子奔去:“快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