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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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苒儿瞪大眼看着自己通红的手心呆住了,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得奔腾而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悲伤逆流成何,可是咱这算悲伤么?咱简直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这个男人,这个我程苒儿此生第一个真真正正地爱上的男人,他不懂我,他永远都没法理解我真正要的是什么。他只会把我当宠物似的圈养在自己的身边,给我一切宠爱就以为给了我安逸,开了一堆不着边际的空头支票就以为给了我全世界。自私地以爱的名义来束缚来禁锢,来为我安排一个配合你的人生,那不是爱!与其说是爱我,倒不如说是你爱的是你自己!
实在是不想再多浪费力气说什么了,程苒儿忿忿地抹了把泪转身便要离开。
“不是!”程苒儿垂于两侧的手在转身的刹那被制住,慕容子然霸道地一使力就把站着的她抓过来捆在怀里,让其背对着自己,他的视线越过她的右肩头,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我不是在敷衍你,所有我答应给你的,就是承诺。哪怕逆天,哪怕冒天下之大不违,只要我办得到,只要你想要,我通通可以纵容。”
我相信你会逆天,可那真的是为了我么?程苒儿惨淡一笑,头不回也不挣扎,凉凉地仰头望月:“是吗?那我要墨子然,你给我不?你能给我吗?还是说,你愿意给我不?”
明显能够感到禁锢在腰间的双臂狠狠一震,程苒儿很识相地选择了沉默。
“懒儿”彷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慕容子然终于幽幽开口:“对不起,我不能”
“不要对我说那三个字,拜托!”程苒儿向后靠了靠,平静地说道:“其实你一直是很清楚的,对不对?
你知道我不会想要当皇子妃,我不会去探究你的落魄失势,而且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因此我一定会依赖在你身边不敢踏出这皇宫一步,忠心地静静等陪伴你东山再起,所以你就任意妄为地埋下圈套引着我一步步地陪着你陷进这深宫里来了,对不对?
其实你不是一定要我,你只是缺少一个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是的白目女人留在你身边慰藉你的孤独寂寥,你只是明白如果一旦失败林毁鸟兽散,所以你需要一个铁定对你不离不弃的人一起陪葬,好保障你就算下了地狱也不会寂寞,对不对?”
“程苒儿!”
“呐,被我说中心事了吗?其实不用这么大声吼的,我就在你面前,我听得见的,有理不在声高你不知道么?说得越大声只会表明你越心虚而已。
“程苒儿!程苒儿你给我醒醒!”慕容子然忍无可忍地扳过已经不知所言了的程苒儿,用力地摇着她的双肩,逼迫她已然涣散的视线同自己对峙:“你怎么能够那样想我?是谁对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如果我说我知道你的全部,包括野心,包括复仇,你要杀我灭口么?”程苒儿凉凉地笑着,整个人跟烂泥似的软塌塌地挂在慕容子然双臂中,勇敢地对上他几欲喷火的眼眸。
“不,你并不清楚全部,你没有。“认认真真地盯着她无神无灵般的空洞双眸看了一会儿,慕容子然自嘲地扯着嘴角,闭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要怎样才留得住她?这样宠着她爱着她,她到底还在别扭什么?
从来没有这么费力地想要试图看透一个人过,不想禁锢她,不想用蛮力锁住她,就只用爱来感动她来制住她一颗不安分的心,这样不够吗?这还不够吗?
“小木头,你不要这么生气嘛,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像我这样的人消失了,对你只有百利而无一害,你可以对太后对安阳蝶衣柳暮烟甚至对安阳王和安乐郡王都有交代。”吸了吸鼻子,程苒儿揉了揉自己脸上僵硬的笑,然后抬手仰头摸小狗狗似的亲昵地摸了摸慕容子然闭着双目的眉眼,嗓音格外的苍凉:“你是个很优秀很优秀的男人,我相信你有一天会成功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的,虽然我很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嗯,我祝福你,我以一个超级爱你超级仰慕你超级垂涎你的木粉身份大大地祝福你的未来,只是抱歉,你的未来我不敢也不想亲身参与,不管我有多么的爱你。”
僵硬的大手接住已然下落的冰凉小手,碧眸豁然睁开,长驱直入地带着最后一丝希翼企图从她眼中找出一点点的犹豫:“真的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么?”
“有。”程苒儿也定定地回望着她,大眼中闪烁出几许不坚定的期待:“那就是你跟我走。”
沉默,大片大片苍白的沉默,让人心凉
“不是说爱我么?”涩涩地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来,连声音也抑制不住地拔高了:“不是说很爱很爱我么?来啊,证明给我看啊!告诉我,你为了我们之间的爱,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你的野心,那个可望不可及的被浓浓的恶心死人的血腥味层层包裹堆砌起来的皇位!”
他的唇终于动了,没有声音,只能靠唇形辨清,一遍又一遍,痛彻心扉地确认,却终究是那寒心的三个字我不能。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程苒儿还是疼了,左胸口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好疼好疼,肉疼神经疼,从里到外的疼
看着她几近绝望的眼神,慕容子然还是不忍了,话到嘴边拐了弯,说出一个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理由:“其实在这里生活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糟糕,至少你可以衣食无忧
“哼,衣食无忧?”程苒儿冷哼,悲痛的脸上写满了嘲讽:“可是亲爱的,自由,快乐呢?你很清楚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我绝不接受任何人任何事来改造我。我就是我,我的本性我快乐与自由的权利,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包括我最爱的人。我甚至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可能像这个世界里的任何女人一样软弱地迁就你。我爱你,但我一定要离开你。”
“懒儿”急切地抓着她的手,焦灼让慕容子然直接忽略了程苒儿说漏嘴的话,眼下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留住她。
可惜,她的无情已到了斩钉截铁的地步:“跟我走,还是我走你留,二选一!”
静默许久,终还是刚才那未出口的三个字,宣布之前的努力皆枉然:“我不能。”
他终于明明亮亮地说出来了,程苒儿也终于可以明明亮亮地讥讽他了。
“慕容子然,你是懦夫!你明明做不到还要来搅我这一湖静水,你丫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大混蛋!”
“懒儿,我想要什么我要做什么,我的任何你所谓的狼子野心根本就同与你在一起是两个概念,你为什么总要混为一谈?不管我在外面干什么,你每天只要呆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就可以了,你每天只要在家里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等我回来就够了,这和在涟漪山庄有什么区别?这和平常人家有什么区别?”
“靠!敢情我上次对你说的话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程苒儿彻底疯了,抓狂了:“有什么区别?区别大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你在赌命!先不要说你对我的爱比不上你对权力的欲望,也不要来质疑我爱你不够不愿陪你去死,你就只要凭良心地大声告诉我一句,倘若我真的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了,十年,两年,甚至是一年以后,我还会是我吗?我还会是当初那个让你心动的程苒儿吗?”
“懒儿我说过,并不是要你永远呆在这个皇宫里的,只要”
“不要再对我说什么你大婚之后可以搬出去之类的话,你大婚的对象我们彼此之间一清二楚!我要唯一,亲爱的皇子先生,我现在就堂堂正正的告诉你,我要唯一!你既然设计引我逼我爱上你了,那你就要付出对我忠诚的代价,我决不允许任何女人跟我分享我心爱的男人!”
“懒儿你冷静一点”慕容子然累了,真觉得自己好疲倦。
“我觉得我非常的冷静,是你在不冷静。你放手,你放开我!鱼和熊掌注定不可兼得,我可以舍弃你为什么不可以?放,放开我!”
慕容子然始终没有放手,他不敢放手,好像只要轻轻地松一下手,怀中这个女人就会唰的一下消失不见一样。他只能雷打不动地紧箍着她,任她在自己的怀中歇斯底里,任她将眼泪鼻涕通通泄愤般的擦在自己身上,任她发泄。只要发泄了以后,她还在自己身边就好了,永远都是这样一种信念。
以前因为得不到她的爱所以患得患失提心吊胆,只能用婚姻来将她锁在身边。可现在已经得到她的爱了,为什么还是要离开,为什么她还是能那么潇洒地嚷出“我爱你,但我一定要离开你”来然后转身就走?
留不住她,根本留不住她,怎样都留不住她!
想到这,悲恸与愤怒占据了全部的理智,慕容子然冷眉怒目地哗然起身,冰冷无比的双臂打横抱起还在奋力挣扎着的程苒儿大步向屋内走去。
一切的打骂哭喊尖叫还有绝望,通通随着那扇门的重重关闭而与世隔绝
留不住么?那就占有好了,用最原始的方式,留住她的人。
温柔也好,残忍也好,爱也好,恨也好,若心死了,唯有强制的占有,才得以完成最后的挽留。
爱么?没关系,我也爱你。恨么?那更没关系,我用最甜蜜的爱,将你的怨恨层层包裹,那也便成了爱。真的没关系的,即使伪爱,那也算是一种爱。只要是你的,我通通都接受。
接下来,整整一天一夜,残暴的缱绻。
他用最卑微最下贱的方式,恶狠狠地留住她如烟般飘渺的脚步
051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错了?
是什么失控了?
也许,谁都错了
讨厌这一室令人作呕的糜烂味道,讨厌这种心疼到不敢恨的自虐矛盾。
睁眼不知天明,程苒儿一个人失重般地仰卧在很大很凌乱很空荡的床榻之上,瞪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空洞地盯着惨白惨白的天花板瞧着,瞧着瞧着竟开始感到刺眼,刺眼到需要用一种有温度没有温暖的液体来缓冲,再缓冲一下
本能地想抬手遮遮有点难以适应光感的疲乏双眼,却在牵扯神经的霎那间又无力而无奈地彻底放弃了动弹的念头。
痛,很痛,非常痛,全身都在痛
可是比得上心痛么?只要一回忆起从前那个从来都舍不得自己承受一丁点儿疼的男人,整个心脏就要抑制不住地抽痛,一遍遍来回碾压般的痉挛
已经不能想象自己此时被赤果果地半掩于丝被下的躯壳上还有哪里是完整的了,没有止境的执着,没有爱恋的欲火,只会燃伤彼此心中残存的美好。是的,它就只能是一场又一场盼不到尽头看不见希望的黑色欢爱而已,无欢无爱,伤人伤己,强求何用?
现在,程苒儿就算不低头察看,只需闭着眼,便已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全身上下那种青青紫紫斑斑驳驳的疼痛,火辣辣的遍体鳞伤。
分不清昼夜的迷茫,所有能够感知的器官都被他陌生的气息霸道占据,他如恶魔般的存在,他腥红的双眼,他愤怒到鸣泣的低吼,他温柔尽失的暴虐,他残忍的狠狠掠夺,他疯狂到风度扫地的绝望
不!不要再想了!不要再回想了!不想恨他,真的不想!
程苒儿倒抽着凉气,努力小心地轻轻转动了下目前唯一尚能稍稍动弹而无痛的脖子,然后将脸深深埋入头侧破碎的布片之中,只求能吸干眼前的一片模糊,好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再坚强一点。
月亮娘娘,能允许我换个愿望么?我不敢再奢望将我心爱的小木头打包带走了,我只祈求您能赐给我足够的智慧与勇气,让我得以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八皇子殿下。
“嗷嗷”熟悉的低呜让程苒儿兀的拔出脑袋睁开了双眸,可爱的笨笨捧着盘大大的可爱食盆可爱万分地出现在某苒惊喜得快要哭出来了的视线中。
“笨笨!”程苒儿忘乎所以地大叫一声正要扑上去,又“嘶嘶”地哎哟哟叫着被周身的疼痛给重新扯回了床上。
一下揪紧了被角待下体撕裂般的剧痛稍稍缓和以后,程苒儿才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抬头朝笨笨嘟嘴,唇畔扯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呜!姐姐没力气起来了”
“嗷嗷”笨笨看起来也特着急,将大食盆往床尾一扔便扭着笨拙的大胖身子急匆匆地过来扶起程苒儿,然后贼有同情心地用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揉着她身上未被丝被遮住的几处乌青紫黑。(那个,纯洁滴小正太熊宝不懂啥是吻痕,咱就凑合哈~)
“哎呀呀,呵呵,呵呵你别乱摸啦,很痒耶!”程苒儿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又是一阵殃及鱼池的疼痛。囧
“嗷呜”见主人被自己这么一弄好像更加吃痛了的样子,笨笨慌忙耷拉下俩小掌掌,皱巴巴的包子脸看起来格外的沮丧。
“别这样嘛,笨笨。”程苒儿不由动容,眉开眼笑地从丝被下伸出两只同样痕迹斑斑且不着丝缕的光溜玉臂来拉过笨笨轻轻地抱了抱,吐着小舌很是轻松俏皮:“姐姐我只是有点点不乖,所以被姐夫狠狠地修理了一番而已,你不要一脸为我哭丧的表情嘛,很不吉利耶!”
“嗷嗷”笨笨也很识趣地眨眨小眼没再紧揪着这茬不放,而是转移目标地将刚才带进来大大食盆推挪到了程苒儿眼皮子底下。
“哇,这么丰盛!”程苒儿双手捧脸做出个粉夸张的惊喜笑脸来,末了还贼煽情地一把抓过某笨肥嘟嘟的小脸狠狠“吧唧”了两口:“忽忽,还是你对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