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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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心没肺又自私的女人,但同样是一个因为缺乏安全感而不由自主地自我保护到过分的女人。
攥紧了拳头眉宇紧锁,慕容子然深深地吐纳着越感稀薄的空气,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真的很生气,但现在的心,竟在她的口不择言中反而奇迹般地坦然了起来。就像被隐藏已久的伤疤突然拿出来见日了,忐忑却也庆幸终于可以去面对,要么是发炎溃烂要么就是敷药愈合,答案在即,明朗而无需再多做彷徨。
其实早就清楚她性子的凉薄,却因为她的掩饰与不说,自己便也乐于提着颗心陪她一起掩耳盗铃,也真成了一种习惯。
可是今天她到底还是说了出口,是被我逼急了吗?只是真的难以理解,既然不愿留在我的身边,那你当初又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松口要嫁给我?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来她的下文,慕容子然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举眸深深地望向程苒儿此时充斥着防备的美丽大眼,做出妥协的承诺:“懒儿,能不能为了我,再最后努力一次,最后再努力一次就够了。只要有了正妃,皇子便可出宫建府独立居住,只要我们过了太后那关,我就可以带你出宫过你想要的安逸又舒适的生活。”
“不能!”程苒儿冷冷地回望着慕容子然,微张了唇从嘴里吐出简单的两个字,干净利落,不留余地。
慕容子然怔了怔,眼眸不出意外地黯淡了几分,显现出疲惫的神伤:“懒儿,你不是个胆小的女人。”
“错!不是我胆小,是我不屑!我不屑去计较你的家人有多么的不满意我,更不屑去计较你将来会有多少个女人,我最最不屑的是当那个什么狗屁皇子妃。因为你,慕容子然,你还不,够,分,量!不够!远远不够!
我程苒儿向来对事不对人,我不保证我永远不会为哪一个人患得患失拼死拼活,但至少我现在真的不会,我并没有觉得你就是那个可以让我心甘情愿为之生为之死,为之停留为之努力在所不惜的人!”
此时的程苒儿就像是只为求自保便不择手段的刺猬,她知道慕容子然一直对自己很好,她也知道自己今天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很伤人,但她更知道快刀斩乱麻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式。她不要忍气吞声,至少在找到合理的理由之前,她不打算委屈自己忍气吞声。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锋芒,程苒儿也有。不管是否有意识藏起自己的锋芒凡事知而少言不闻不问装傻不计较,都只是为了能够活得更快乐更轻松。可如果这样的隐藏带不来任何的效果,但她只能毫不犹豫地选择重新绽放自己的锋芒去一一击退抵挡所有造成自己受伤的可能,这真的只是一种本能
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没有无条件爱自己保护自己的爸爸妈妈姐姐亲人,这只是个倒退了不知多少年光阴的充满弱肉强食血腥的封建社会。面对这里陌生的一切,理智与适时的抽身而退才是生存的王道。要想回到现代,就必须保证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安全。而皇宫,这个锦衣玉食却步步陷阱寸寸玄机的伪天堂,真的不是个自己有能力自保的好去处。所以再大再好的避风港,也只能果断选择舍弃。
想到这,程苒儿莲步芊芊向前走近了几步,勇敢地抚上慕容子然绝望到阴鸷的绝美俊容,以极尽平静的语调轻轻问道:“相公,你还记得成亲之前,我曾经玩笑着对你说我程苒儿此生的‘三不嫁,么?”
慕容子然目光一滞,然后整个人怔然。
“长得不帅的不嫁,没有钱的不嫁。”顿了顿,程苒儿收回柔荑,站得笔直笔直地一字一句将最后一条最重要的原则生生地敲进慕容子然的心房:“拖家带口或有一大家子难伺候的家人者不嫁。”
毫不意外的,慕容子然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之极。
将这一切淡定纳于眼底的程苒儿轻轻一笑,勾画出一道嘲讽的弧度:“我当时不是在开玩笑,那的确就是我的底线。
我的丈夫可以是庄主,可以是武林盟主,可以是远离皇城的父母官,甚至可以只是富有的小商人。不管是什么,只要有钱养活我这只小米虫,只要有爱心把我疼带骨子里去,只要有自由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只要不会被卷入权力斗争中心随时会被抄斩监禁死无葬身之地,我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呢,你是皇子,你不要告诉我你千里迢迢地回到这帝都皇城没有任何的企图与野心。
这三条当中只要有一条达不到我都宁缺勿滥,可是因为你疼我你爱我,所以当我发现你有未婚妻的时候,当我发现你对我隐瞒你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当你哄我去学一大堆我根本就不可能学会的宫礼的时候,当你初现想把我改造得面目全非的欲望的时候,我都学着去忍耐去接受去适应,学着像你之前纵容我闯祸一样地去纵容你。我是真的试过了,可是我也是真的办不到!我亲爱的相公,我不想也没胆跟皇室有任何的牵扯,但现在事实变成这样,你说你叫我怎么敢放下心去爱你?!”
“不要说了!”慕容子然突然厉声大吼,一个箭步上前死死地钳制住程苒儿,整个人失控到扭曲,一向骄傲自信的八尺男儿竟也蒙上了点点哀求般的示弱:“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说过你不满的一切交给我就好了。不再需要你去烦恼了,通通交给我就好了,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开心的没有任何负担地过你想要的无忧虑的生活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了,别再多想,嗯?好不好?”
“通通交给你去想办法我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逍遥快活了吗?如果在宫里生活真有这么的简单,你当初就不会千方百计地隐瞒我骗我到家门口。”冷静地一点一点掰开他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程苒儿眨眨自己莫名干涩的水亮眼睛,然后毫无芥蒂地微笑开来:“慕容子然,你不会。”
“懒儿,我爱你。”沙沙的哑音,好无力,好艰难,却也好深情,像在执着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曾经的确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却不想放手了,至少做不到潇洒地放手。
“爱我就够了吗?我从不否认质疑你对我的爱,包括你对我的宠溺与纵容,我一直都很感激,真的。但那不够,绝对不够!”程苒儿心眼儿一疼,还是冷然无视那双千回百转又柔情似水的眸光,是很美,但也很危险:“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都是很懒的,我不喜欢担惊受怕,我不想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我爱的人的脑袋,我更加不想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我自己的脑袋。我要荣华富贵,但我更要幸福平安,比起富丽堂皇的监狱我宁愿选择平静恬淡的小房子。你做得到吗?你能给我,我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陪在你的身边。你若不能,拜托行行好,趁我还没有完全爱上你之前,送我出宫,放我离开。”
一个女人可以无情到什么程度?这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就像一只温顺可人的家养小猫,你永远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一天它会突然伸出利爪划伤一向最疼爱它的你,然后带着倔强决然离开你为它准备好的温馨小窝。
只是她倔强,并不表示他就真的会无限制退让。
“嘭!乒乒锵锵乓乓!”门外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动,打破了一室死一般的沉寂,却没有屋内俩人对彼此固执的僵持。是的,他们谁也没有朝外看一眼,此时,顾不上了。
“殿殿下,奴才把衣裳整来了,先换换吧。”
就这样,直到小米子瑟缩胆怯的颤音响起,程苒儿这才恍然回神般地搔搔头敛回所有的锋芒,戳了戳慕容子然僵硬的身子,有些不自然地提醒:“诶,是哦,光顾说话都忘了。你全身这么湿,还是先换身衣裳吧,不然着着凉了”
在慕容子然毫不避讳的目不转睛注视下,程苒儿心虚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差点闪了舌头。不禁低头暗叹,唉,咱这种靠冲动说真话的人,热劲一过果然就开始要没出息了。
“你会在乎么?”短短的一句话让程苒儿脸色刷白,瞬间语塞。
淡然地最后看一眼抿着唇低眉纠结中的程苒儿,慕容子然不再言语,轻飘飘地转身走向了房门,有意地停顿了一会儿后才打开门,门外露出小米子和笨笨两颗愣头愣脑且一致面带忧郁又八卦色彩的纠结表情滴小脑袋。
还是没有说什么,慕容子然潮湿着一身越过笨笨和小米子,面无表情地抬步进入萧索的凛冽秋风之中。
“这”小米子犹豫地往屋里看了看,最终还是抱着衣裳转身追随慕容子然而去。
程苒儿没精打采地和笨笨一起坐屋里呆了半晌始终觉得憋闷得难受,最后只好拍拍笨笨楞乎乎的小脑袋瓜子,语气轻松地苦笑道:“走,陪姐姐散步去。”
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了碧淼宫,看着宫门口那些个目不斜视对自己视若无睹的侍卫们,程苒儿有些小惆怅。想起自己刚进宫那会儿老迷路,相公一气之下通告碧淼宫所有侍卫嬷嬷宫女太监,全民总动员地关自己紧闭来着。
呵呵,要不是后来证明笨笨有超强的认路能力,估计自己到现在连出个熊宝宝轩都还要爬院墙偷溜呢,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好笑。
是啊,他就是这么一可爱的人,一个强大的却愿意无时不刻地把程苒儿这么个白目又坏心的女人捧在手心里当宝的绝世好男人。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个荷花池边。看着池中一尾一尾快乐地摇来摆去洗洗游闹的鱼儿们,极度郁闷中的程苒儿也忍不住矫情地惆怅起来,一边思绪乱飞一边百无聊赖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嘟着小嘴儿泄愤似的一块一块地打起了水漂。
嗯,其实这个相公真的很不错,是自己太挑了吧?嗯,肯定是,人家还两个郡主三个妾室在争呢,咱这么慷慨地说不要就不要,难怪相公刚才要那么生气。
唉,怪老头都是你害的!当初要不是你在一旁推波助澜地要我嫁给慕容子然,哪来这么多事儿。现在好了,这种现在矛盾激化的关键时候你个狡诈的老头儿自己撒丫子玩失踪,就扔我一个人在这纠结,太过分了!
“噗通!”一连七个水漂在碧波荡漾间划拉开来,破自己记录了耶!
程苒儿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正要开心地欢呼一声,却突感一阵剧烈的撕裂性疼痛自小腹冉冉而起,刀割般的钻心刺骨,而且竟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嘶嘶”程苒儿一下下猛烈地倒抽着冷气,一个趔趄整个人压在了察觉到异样而赶过来的笨笨身上。
哎呀!好痛!全身重量都给了笨笨,程苒儿一手紧紧揪着笨笨的小肥掌子,一手用力地摁压着肚子却不能缓解一丁点儿的痛苦,痛到巅峰,连笨笨焦急的“嗷嗷”叫声也开始在耳边模糊了起来。
怎么办?周围空无一人,冷汗林淋的程苒儿死咬着唇在笨笨的搀扶下半趴半跪地瘫软在地上,本想支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呼救,却无助地发现自己现在除了断断续续低弱的Ahenyin,已然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就在这时,一双锦靴悄无声息地赫然出现在程苒儿几乎朦胧的视线中。
程苒儿惊喜地一下身手抓向那双靴子,费力地抬头:“救”
“我”字未出已然昏厥,在天地陷入一片黑暗之前,那双湛蓝的宝石美眸,是唯一的记忆。
042 新生代无敌小雷后
全身都火烧火燎的就是睁不开眼,意识模糊中,程苒儿隐约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大掌轻柔地抚上了自己的额面,然后缓缓下移,最后,最后像是流连在颈间便没再动弹。接着一股子冰冰暖暖的气流随之袭来,温柔地流曳过全身,滑过被烈火焚烧般生疼生疼的小腹,然后便放松了,全身都很舒心很舒心地放松开来。
“对不起”恍若隔世般的低喃似在那遥远的某地空灵地飘渺着,温馨与安全感在一双有力臂膀的带领下,霎时间铺天盖地地奔涌而来。
睡梦中的她双眸紧闭,水嫩小巧的唇瓣不自觉地浮起一道甜美的弧度。嗯,又困又累的,让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好了
暗夜沉寂。
朝阳东起,聒噪的魔音诡异漂浮,一点一点模糊不清地渗入清冷的房间内。
“唔谁啊?大早上的唱什么鬼歌,扰人清梦!”嘤咛一声,程苒儿渐渐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半眯着惺忪的眼坐起身,一边拿手慰问慰问自己惨遭荼毒的耳朵,一边不满地嘀咕着。
耶?不对!这这这貌似不是在碧淼宫吧?苍天!真主阿拉额滴神呐!
房间里陌生的一切让程苒儿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大脑彻底当机3秒后睡意全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掀开身上的锦被猛看狂看,然后才大大松了口气
呼,还好还好,不素遇到狼。(汗,皇宫里哪来的狼啊)
不过这到底是哪儿?回想一下回想一下,昨天我干啥子来着了?
程苒儿伸出小指敲击着下巴低头苦思冥想了起来,嗯,被太后那个老妖婆羞辱了一顿回来就跟相公大吵翻了,然后?嗯,拉着笨笨散步去了,再然后?唔,好像肚子疼来着,那么再再然后呢?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此时痛感全无的小腹,程苒儿脑中闪过一双湛蓝的美丽眼眸,不由灵机乍现,耗子大叔!对,是耗子大叔救了我!
说不出的亲切感,心中涌起一种难以按捺的喜悦与小激动。话说咱跟这只小耗子真是很有缘啊,要么我救他,要么他救我。虽然相识不久见面不多,但每次都在彼此蒙难的时候相遇,这种技术含量tm极高的邂逅,就素传说中滴猿粪(缘分)哪,哇咔咔!
想到这,程苒儿一扫之前的阴霾,哼着小调儿开心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