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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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徐,铃兰幽幽。佳人探手,一室芬芳。
还是一如八年前那般奏折高累的龙腾桌案,还是一如从前明亮严谨得一丝不苟并自内而发散发着天然而成天子龙威的御书房,还是一如既往明黄威严的龙袍加身,却不再是曾经景仰欣羡的壮年健朗。
两鬓泛白神态沧桑,他老了,真的是老了。
“起吧。”一只保养得白皙健康却也已见青筋微凸的手若有若无地拨弄着窗台前那盆随风摇曳的纯白铃兰,尤熙帝淡定地将视线扫向跪于御座前的那抹白得不见一丝瑕疵的修长身影,但也只是一瞬,便转向了绿树莺啼的窗外:“知道朕为何要在你赶着觐见太后之时截住你吗?”
缓缓起身,目光随着那只熟悉的大掌游弋着,心中一阵阵刺痛。曾几何时,也有一双素手纤纤像这般留恋爱怜地轻抚着这孩子般纯洁高贵的铃兰,柔荑微动眼波痴迷,回眸一笑,犹如月宫仙子般的美丽圣洁。
只可惜,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
慕容子然蓦地敛回所有迷离的眼神,动了动唇,终究只是恭敬颔首,凤眸轻挑轻轻地自喉中吐出五个字:“恕儿臣愚钝。”
手猛然一顿,一丝苦笑滑过尤熙帝黯然若失的眸色。果然,是失去了。
收回对那盆铃兰所有的宠幸,蓝眸忽冷,明黄长袍矫然一拂转眼便已回到那尊高贵到令旁人望而却步的龙椅之上,沉稳的声线高昂而威武:“朕听说你带入宫的那名女子,和她有几分的神似。”
仿佛被人狠狠地戳中了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一般,慕容子然浑身一震,讶然抬头的一瞬间,丧失所有的从容。
“那不是爱,孩子。”似乎早有预料会得到这样的回应,长长地叹了口气后,尤熙帝脸色放缓,深深地望向眼前这个已经与自己一般高大的男人,这个不再会抱着自己的腰撒娇邀宠的孩子。
“儿臣以为,这样的爱,哪怕全天下的人都难以理解与接受,父皇也一定能够明白的,不是么?”从不屑这样的哑谜,却不得不学会去绕。
君臣之道?慕容子然在心中暗暗自嘲,究竟何时,才能真正摆脱这种帝王家的束缚?会不会有一天,父皇能够重新变回爹爹,儿臣能够重新变回孩儿,我们,还是原来的一家人?
“既然你执意要多收这一名妾室,也并非决然不可。但这不可能成为你推掉与安阳王与晏王爷的联姻,挑战祖宗家法的借口。朕从不认为,这两者之间会有任何的冲突。”沉吟了许久,尤熙帝终于开口。可那看似妥协的和蔼目光,却深深地刺痛了慕容子然的双眼,很痛很痛。
不认为?
呵,原来终是奢望。
岁月蹉跎,那个也会软弱也会流泪也会情难自抑的热血男儿早已蜕变早已妥协,当初以为他即便不能称作一个千古明帝,但总也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可是他退缩了,他最终还是退缩了。他选择做明君,他终究还是要那所谓的江山社稷。早该想到,再重逢之时,站在自己眼前的就只不过是一具高高在上睿智圣明却心已冷凝的帝王躯壳罢了。
可笑!既然已经完完全全地放弃守护爱的那份忠诚,您还守着盆铃兰何用?
嘴角划开一道不易觉察的嘲讽弧度,慕容子然定定地迎向尤熙帝那略显苍迈却依然敏锐有力的目光:“不,不是宠妾,更不会是侍妾。她是儿臣在民间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将会是儿臣的正妃,是日曦王朝堂堂正正的八皇子妃。”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如重锤一般重重地敲击在尤熙帝枯涸了鲜血的心坎之上。一下一下,往昔揭开。
已经很痛苦地捂着的伤疤却还是要被狠狠地揭开,不能容忍好不容易在心中构建起来的王者权威被如此的践踏,于是只得摘下那早就千疮百孔虚伪不已的慈父面具:“这就是你要在太后面前说的?”
“是,这就是儿臣要当面禀呈皇祖母的,绝不更改。”这样的坚定,真的很熟悉,也很刺眼。
尤熙帝再也无法保持淡定,面色一点一点地在转寒,就连长眸也危险地眯了起来:“你,可是在向朕暗示什么,或者是说,想要宣泄什么吗?”
“儿臣不敢。”毫无片刻迟疑地在此跪下,除了淡漠与从容,慕容子然的脸上再无其它。
八年,可以改变什么?又改变多少?
尤熙帝静静地坐在高位上俯视着这个完全被陌生包裹了的儿子,突然心生出一种锥心般的疼痛。
这是我的儿子,我慕容尤熙最疼爱的孩子,我慕容尤熙心心念念想了八年的孩子。如今,却一眼望不透了。
是该欣喜他的成长,还是该叹惋那个天真无暇人儿的远去?
月儿,若你有知,是会伤感的吧?
你总是预言得那般准确,朕不是个好皇帝的同时,也做不成一个好父亲。
千丝百缕的琐碎思绪缠绕成父子间难堪的僵局,你我各自防备彼此无言。直到余光中扫到一个犹犹豫豫左右徘徊的身影,尤熙帝这才如释重负地定了定神,优雅地轻挥手招进门外看起来焦躁不安的太监总管常泰:“何事?”
终于被注意到了,常泰暗自庆幸之余匆匆而入,桅杆耽搁便行礼而言:“恭喜圣上贺喜圣上,东宫传来消息,说是太子妃娘娘在今天午时三刻喜诞皇长孙。”
“哦?”慕容尤熙眉头骤松,不禁感慨:“浩儿接连得女,太子妃又多年不见动静,母后早有微词,如今得子实属不易,也算皆大欢喜,确是桩幸事啊。”
“只是。。。”常泰很是犹豫,不知道是否该在龙颜大悦之时将后部分话继续说出。
“说下去。”张弛有度,慕容尤熙并没有忽略常泰的欲言又止。
“是!只是。。。太子妃娘娘本就体虚,这回更是。。。”常泰顿了顿,想想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了:“太医说见红得严重,怕是回天乏术了。太后娘娘已坐镇东宫,差人来问陛下是否要前去一趟?”
闭目幽思似叹非叹,尤熙帝有意无意地扫了眼一旁低眉依旧无过多反应的慕容子然,蓦然起身:“既是这样,朕就前往一趟吧。柔儿是个秀外慧中孝顺可人的好儿媳,确是令人疼惜。”
常泰忙点头称是,正要上前去扶尤熙帝伺候他上东宫,却心疑一旁的八皇子为何迟迟不跪安,于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很是尴尬。
明白常泰的为难,尤熙帝停了下来,偏头看向慕容子然:“然儿,适才所谈之事,朕希望你能再多加斟酌斟酌。太后怎么说也是你的皇祖母,朕不想再看到像当年那样的场面。好了,跪安吧。”
“儿臣想见她!”慕容子然闻言安安分分地跪地正身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却没有任何要听话跪安的迹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地面对着眼前的九五之尊,掀翻着这皇宫之中,最大的禁忌。
“”不像是没经大脑就一时随性而起的冲动,看着他脸上那似乎已经经过再三犹豫斟酌考量后才有的坚持与毅然,尤熙帝微微一怔。
“还请父皇恩准。”抬眸勇敢地望向神情变幻莫测的尤熙帝,慕容子然安静地等待那个或许没有任何提问价值的答案。
“见了又能如何,你什么也不能做,既然不能改变,倒不如不见,兴许还能存有一丝的想念,丁点的希望,朕相信,这会是支撑你坚持下去的信念。”薄唇凛然一抿扔下一句话后,决绝地转身离去:
“恭送父皇。”淡看那远去的蹒跚背影,慕容子然僵硬着无谓的表情将整张脸深深地埋入阴影之中。
。。。
程苒儿还从来没有试过像现在这样隆重的鸡冻无比的比见了爹妈还情绪高涨地去感激一个陌生人。
是滴,日曦王朝的太子妃,我爱你爱你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地爱你啊!乃简直就是咱滴再生父母呐,太亲切了!(喂喂喂,再爱下去事情就大条了囧)
程苒儿真的是太雀跃太想欢呼了,嗯,如果哪天能有幸一睹那太子妃的尊容,咱可一定要知恩图报地给她磕三个响头先啊,哇咔咔!要不是她的肚子这么争气,要不是她生小P孩生得那么及时,要不是她一生就生了个大胖儿子美得整个皇宫鸡飞狗跳,指不定咱现在还被某闲的没事干的变态太子大叔吊起来打呢。
说起某太子的变态级别,妈呀,那可真是史无前例无人能敌了!咱不就说打了个很普通的比方来说明人人平等这一华丽丽的真理嘛,有必要真打算的叫人来把我打扮成一老母马往马厩里塞吗?
啧啧啧,还真能随手就抓出一套马型套装出来哦?那丫不会是有异装癖,成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就看下人上演动物世界以满足自己扭曲空虚的心灵吧?哦哟,那可真不知道是童心未泯还是心理变态了,想想就渗得慌!
最最郁闷的是他竟然还能长得那么祸害,呜呜,太难过了!每当看到心理畸形的美少男咱总是会控制不住母性想仰天长啸一下苍天无眼天理不公——这世界本来美男银就稀有了还要来个心灵残缺美型的,这不是糟蹋嘛!囧(美大叔也不行,怪暴殄天物的!)
忽忽,还是咱家相公比较正常,那才叫一个完美!长得帅也就算了心理还这么滴健全,实在是太感动了,简直就是捡到宝了嘛,看来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好好雪藏才是吖!(汗,果然是要有对比才能见真谛啊囧)
不过话说,很快某苒就暗爽不起来了。
嗯,就在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梅姑姑屁股后挪进了碧淼宫的时候,就在她眼巴巴地看着三个天仙一样的女人贴上梅姑姑周围嘘长问短的时候,就在梅姑姑微笑向自己介绍她们分别是八皇子的两个侍妾加一个宠妾的时候,程苒儿本来还笑嘻嘻一副小人得志样儿的精致五官终于彻底地华丽地垮了下来。
很好,非常好,好极了!竟敢欺骗我没有家室。。。
慕容子然,我发誓,你,死,定,了!
【注:侍妾不等于妾哦~
嗯,表问偶为什么哈,就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则常识而已,某木未经考证就拿来用了,架空王朝嘛,嘿嘿~
哦,懒惰无罪,阿门囧~】
*
咳咳,铺垫章节总是有那么点枯燥滴,大家就表见怪啦。
嗯嗯嗯,据某木推测,今天的章节估计又要有不少亲说看不懂了。。。囧一个先~
话说善良可爱滴木木为乃们准备了2个选择:
一是马上Q木木,让木木来立竿见影地为您解答;(话说俺觉得酱紫就不好玩鸟~)
二是静待剧情发展,等日后谜团揭开之时,本章暗铺的所有线索铺垫自会全部揭晓(介个比较有意思一点,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素个粉有趣的过程~O(∩_∩)O)
呃,总之随大家啦~宫斗这东西本来就是会比较复杂的说,呜呜,万恶的皇室啊,万恶的宫廷缠斗啊,废了木木不少脑细胞的说~(TAT泪奔ING)
啊对了对了!再绕回来啰嗦下,票票脚印不能少哟,八然明天俺让小木头吃不了兜着走,哇咔咔~(≧▽≦)/~。。。嗯,废话完毕,继续泪奔去~。。。
025 用挑逗来解决问题
当慕容子然调试好心情气宇轩昂地N优雅N气质地踏入碧淼宫的刹那,他有点小懵小错愕。
本以为只要一回宫就能看见一团可爱的娇小身影飞扑出来顽皮又固执地挂到自己身上荡秋千,尖叫又兴奋地在自己脸上印下几个她所谓的爱心么么,然后自己绷紧难受的心情就可以顿然开朗起来了。
没想到现在。。。
嗯,这身影扑是扑过来了啦,也挺娇小的,但怎么就一变俩了?
没有习以为常的爱心么么,没有她特有的那种纯天然少女体香,更没有银铃般活泼可爱的笑声。两耳充斥的,尽是那一声接一声嗲里嗲气的“殿下”和似乎已阔别了太久的熟悉又陌生的宫廷脂粉香。
恍神间,一个着鹅黄宫衣的女子也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淡淡恬笑着举止有礼地在僵硬的慕容子然身前跪了下来,语气平淡而眉眼间却明显蓄满了浓浓的敬意与爱意:“妾身若晴见过殿下,恭迎殿下回宫!”
兴许是受了若晴的启发,那一左一右地挂在慕容子然两臂上晃个没完的两名女子这才吐吐舌头,也恭恭敬敬地走到若晴身边有板有眼地一起朝慕容子然行了个端庄而标准的宫礼:“妾身梅兰(菊香)见过殿下,恭迎殿下回宫!
这时已经完全反应过来的慕容子然神情迅速恢复常态,看着整齐地跪在地上的三名女子,冷然而问:“为何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谁都能听得出这字里行间的冷意与不满,这八皇子的性情,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菊香梅兰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作答,倒是若晴比较镇静,不紧不慢柔声娓娓:“回殿下,是太后娘娘担忧殿下近几日住宫中寂寞,所以才事先下旨要妾身们在殿下回宫前几日一起搬回宫来迎接殿下的。”
微微蹙眉抿唇沉默了片刻,慕容子然眸光冷了又冷终是没再说什么,只是上前几步轻轻抬手虚扶了一下眼前的三人不痛不痒地吐出二字:“起吧。”
“谢殿下。”
慕容子然正要再做声,却突然感到一阵相当恶毒的发寒。于是不禁小小地打了个寒噤,顺着寒意的来源看去,视线中赫然出现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只见程苒儿正一支一劈着两腿相当没形象地席地坐于某旮旯角落里,怀抱一个巨无霸型装满了水果以及零嘴的大食盆,一手拿个大红桃子卖力地啃得两腮一鼓一鼓地做着激烈的简谐运动,而另一手则一口接一口机械地地往笨笨嘴里塞着糕点,面无表情得阴森诡异也就算了,那双贼亮的大眼睛还时不时地还就往慕容子然这边的方向轻飘飘地瞟来几眼。
嗯,那眼神,真的很渗人啊。囧
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头皮一阵阵发麻是种什么感觉。慕容子然有些无力地摸摸鼻子,撇下身旁不明就里的三个女人,尽量保持淡定的笑容朝目光凶悍脸上明确标明“本人不爽,靠近者死”的某苒那走去。
唉,想当初懒儿给自己讲梁山好汉故事的时候,任她唾沫横飞手舞足蹈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来描绘那个传说中的母夜叉孙二娘也没能让自己对那个传说中的彪悍女人的凶恶泼悍辣狠毒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