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去磐龙殿等他!”说着,程苒儿不由分说地提着一地碍脚的宫裙,便一路狂奔着朝磐龙殿方向而去。
187 就只是真爱而已
“呼呼”
程苒儿提着裙子一路气喘吁吁地跑着,全然不顾沿途旁人宫奴们纷纷诧异不已的目光。眼看着磐龙殿终于要动了,却发现陆陆续续的不断有大臣从殿内缓缓而出,或结伴而行窃窃耳语,或独自一人皱眉深思,皆愁大苦深,一脸愁绪。
心狠狠一沉,程苒儿倏地停下脚步在原地伫立,待大臣们散尽后又观望了一番,方咬了咬唇,再一次健步如飞。
“砰”
“哎呀!”程苒儿吃痛地捂着自己可怜的小鼻子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脚跟,抬头搜寻路障为何:“啊!你?”
只一记余光便足以叫她僵化,程苒儿撑着双眼直愣愣地瞪着几步开外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慕容子然,甚至忘了放下犹抚着鼻头的手。
“呵呵”少顷,慕容子然从容而华丽地翘起一抹灿烂地唇花,碧眸微弯,狡黠而勾人:“宝妃娘娘何故一见子然就如此受惊的表情?可叫本王这做臣下的,惶恐”
“”像是被点醒一般,程苒儿方然缓过神来,下意识地摸摸毫无遮掩的脸庞,心一颤,慌忙收敛起所有不该有的表情。
刚才跑得太过惶张,居然连面纱掉了都不知道?!
再没比这更糟的事了简直糟透了!
“呵”又是一记妖魅且欠扁至极的轻笑,慕容子然微转了转头,朝着磐龙大殿方向放远了视线,以目光示意程苒儿:“陛下正在殿内,或许心绪有些不佳,娘娘还应更悠着些才是那么,若没别的什么吩咐,臣告退。”
说罢,慕容子然礼貌性地微微躬了躬身,遂即掉转了视线再没看程苒儿一眼,兀自大步前行。
“等等!”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程苒儿终是忍不住喊出了声。
只见她迅速回身,挡住了慕容子然的去路,然后勇敢抬头,毫无退缩地直直逼视着慕容子然。而慕容子然则回报以并不介意的浅浅一笑,从容而淡定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见他这般坦然程苒儿感到莫名的悲伤,水色的眸光闪了闪,遂黯下:“宁心宫里关于地宫的一切,是你泄露出去的,对不对?”
“哦?”慕容子然剑眉一挑,似不惊讶且笑意未减,也不急于否认,也不急于承认,只耐人寻味地勾了勾唇:“何以见得?”
“那些孩子”一提这程苒儿便有些内伤地使了狠劲才用力咽下了口口水,然后艰涩着继续发音:“那夜的那些孩子,分明是你趁我们不备,瞄准了空隙关进地宫里去的这些天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毕竟当时有一半的导索是我亲自引的,有孩子的话我不可能一个都发现不了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起先想明白了点,可后来你又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我,我真的看不明白,看不明白”
程苒儿越说声音越低,越说底气越弱,到后来视线一模糊,竟控制不住地就这么啜泣了起来。
不想就算这样完全无法引起那人的一滴滴的动容
“啧,娘娘,您语无伦次了哦。”伴着有增无减的邪魅讽笑,慕容子然在淡漠地静眼旁观程苒儿哭了一阵后,冷冷开口:“您这么急着心虚,恐怕连陛下都未必能够相信您呢。”
“”程苒儿闻言心头一痛,却没有立即喝令自己停止一切软弱,而是一边放肆着自己憋闷多日终于泛滥的泪水,一边大无谓地瞪着双溋湿却倔强的水眸坚强勇敢地仰头与他对视。
她没有什么好怕的,自己最丑陋软弱的一面被赤果果暴露在阳光下又怎样?被陷害被重伤有口说不清能怎样?满满的负罪感无处发泄不忍指责心爱之人只好折磨自己又是能怎样?
反正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经面目全非了。分不清是非对错,分不清敌友好坏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程苒儿就想什么做什么爱什么都错错错,一步错,步步错,全都是一个错字。事到如今她除了破罐子破摔,听天由命,还能怎样?
突然,就在程苒儿闭了眼准备迎接慕容子然对自己的更加不堪的侮辱时,慕容子然原本春风得意安然自得的表情突然古怪了起来.¨然后渐渐地,渐渐地似乎有点儿抽搐痛苦狰狞
“子然!你”程苒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愣愣地,完全出于本能的“你怎么了”这四个字都还未来得及喊出口,便只见神情痛苦地抱着头的慕容子然突然惨叫,整个人一歪,半跪倒在地上,紧接着,伏地抽搐
阴影压过,滑落,视线一晃,这下程苒儿彻底傻了,生生僵在原地半天不懂得动弹。直到眼前的慕容子然痛苦低嚎出声,才幡然醒悟,尖叫一声,便慌慌张张地扑上前去欲扶起他,几次失败后更是急得手足无措,泪水横流
“子然!子然!慕容子然,你起来,起来啊!你你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啊”程苒儿哭着喊着,双手颤抖地拉扯着已然红了眼慕容子然正疯狂以双掌肆虐自己太阳穴的慕容子然。
“啊你是谁?是谁?滚滚开!”
“啊”程苒儿一个没防备,被一掌狠狠击退,在坚硬的大理石地上连滚了好几滚,待她强热着剧痛重新撑起身子,欲重新回去制住慕容子然的自残时,猛然与他不知何时变得血腥通红的双眼对上,一时间竟被骇得几乎一口气喘不过来:“子,子然?”
“啊谁?是谁?!滚!不准用那双眼睛盯着我不准滚
”慕容子然的目光只停留在程苒儿身上一瞬便立即转开,遂即整个人变得愈加狂乱,不断胡乱发着掌风,摧毁周旁无数假山石。
“天哪!”到了这时候程苒儿也顾不得再追究那么许多,只得又一次跌跌撞撞地扑上前去,死死地从后背抱住正疯狂地以头击石的慕容子然,一面腾出手挡在他的头颅与山石之间,一面努力屏息静气念起了静心咒。
“啊滚你滚”
“不要念了!痛头很痛不要再念了!”
“啊你是谁?是谁?!滚,滚开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已完全陷入癫狂状态的慕容子然如困兽一般狂啸着,怒吼着,挣扎着,一遍又一遍以手肘狠狠地击向死粘在身后怎么也甩不开的程苒儿,一遍又一遍¨.
渐渐地,他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当他血肉模糊的额头终于停止对她血肉模糊的手的撞击时,他的肩头也早已血肉模糊大片大片的,浸满了自她口中飞渐而出的淋漓鲜血
眼见着慕容子然总算趋于平静,程苒儿再也不堪重负,停止了静心咒,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更大一股子炽热自她腹腔涌起,奔腾着直接将腥气晕满她的整个口腔。
这时,慕容子然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般紧闭着双眸,整个人依傍着山石逐渐滑下,连带着身后仍环抱着他的程苒儿也失去了着力点,整个重心失衡,半垫着慕容子然,也瘫坐在了地上。
终于,静下来了
程苒儿长吁口气,使劲努力翻转了慕容子然的脸检查他额上的伤势,见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于是欣慰地笑了,一边轻柔地拿手绢为他擦血,一边轻轻地喃着:“太好了,你没事了子然,你没事了,吓死我了”
程苒儿人哭着,笑着,呢喃着,全然未觉大股大股的腥红的血泉正从她自己嘴角边汩汩而出。
此时此刻她的眼睛,她的感官,她的世界,只属于他,除他以外,再也顾得不得其它。你若要说这是她的本能,那她也无从辩解。
她就是爱他,爱他而已,他是她的丈夫,她爱他,他不是她的丈夫了,她也一样爱他。这无关立场,无关对错,无关生死,无关命运,就只是爱,真的爱,如此简单,仅此而已。
慢慢的,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手也僵硬得再也擦不动了,她便只笑着,乖乖地瘫软了身子伏在已然昏厥了的慕容子然身边。隐隐约约着,似乎听见了谁在身后喊她,像很急促,像很心痛,像很无奈,像很熟悉
不过都不重要了,谁来都不重要了,现在她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一下下,就好了。
188 谁是谁的劫
在一大片混沌而嘈杂的纷乱梦境中,程苒儿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然后坐起身,本能地向四周扫了一圈。几秒钟后,在意识到眼前这金碧辉煌的寝室是属于磐龙殿正殿寝宫而非宝福宫时,她先是一怔,然后整个人猛然清醒过来,失去意识前的记忆也紧跟着恢复了。
是的,模模糊糊间,像是见到慕容子浩朝自己跑来的,接着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程苒儿一边回想着,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腔与胸口,并无痛觉,想来是小伤,应该是自愈了。
只是我已经没事了,那子然呢?他也好了吗?自己不在的这一年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越想觉得慕容子然不对劲,程苒儿轻叹口气,挣扎着下了床。不料睡久了一下子突然起身活动所以有些晕眩,本想出门的程苒儿跌跌撞撞地一个不小心,狠狠摔在了床边。
这一狼狈的场景刚好被推门进来的冰香撞个正着,立即引来了一声不小的惊呼以及瓷碗打翻的“哐当”声响。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顾不及那洒了一地的药水,冰香赶忙将程苒儿从地上扶起,咋咋呼呼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检查个没完。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程苒儿暗觉好笑,站直了身子然后轻轻按住冰香在自己身上胡乱窜着的小爪子,努力安定道:“哎呀冰香,冷静点!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你急个啥?”
“唔?”冰香这才稍稍有所平静,又认认真真地好好将程苒儿上下看了个遍,见真的没有什么大碍,方大大地放下心来,开始低头收拾起地上的碎片,一边捡一边还嘟着小嘴很郁闷地碎碎念:“这就好这就好,娘娘您可吓死奴婢了就早上那么个小意外陛下就差点砍了奴婢的脑袋,这会儿再出事,奴婢真的别想活了”
“哪有那么夸张”程苒儿笑着摇了摇头,也蹲下身帮着捡了起来:“小心别扎着手啊”
哪知冰香抬头又是一阵惊呼:“哎呀我滴活祖宗唷,拜托您千万歇着好不!”
“呃”程苒儿一囧,只好在冰香护食一般的熊熊瞪视下,连连后退n步以远离那堆碎渣子,以换得冰香满意的笑容。
“嗯,这样才对嘛。”冰香开心地点点头,然后一边继续收拾,一边语重心长道:“主子您不好好爱惜自己,苦的可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啊!”
“”
“好了。”终于搞定,冰香直起身来,捧着那一堆子碎片眼看着又要往外走:“那娘娘您好好歇着哈,奴婢这就给您再端盅要来。”
“诶,等等!”程苒儿连忙唤住她:“不用了吧,我这都好了。”
“那哪行啊。”冰香一听,立马又开始咋呼了:“您要不喝陛下哪能安心,陛下不能安心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更”
“好好好,行!”程苒儿慌忙喊停,投降式的翻了翻白眼,无语道:“真受不了你,我直接去跟陛下说,可以了吧?”
“额也还算行吧”冰香努嘴想了半晌,点了点头,又神秘兮兮地附耳上来:“不过陛下他这会子心情貌似不是很好捏,您可小心应付了。”
“哦嗯好”程苒儿心里有些不太是滋味,但还是勉强维持了不变的微笑:“他在前殿是吗?”
“嗯啊,在前殿批阅奏章呢,都赶跑好几个奴才了,娘娘你可别又”下面的话冰香没有说全,但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是满满的担忧。
程苒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也只是心照不宣地微微点头给了冰香一记放心的微笑,便转身朝前殿去了。
当程苒儿踏进前殿时,慕容子浩其实并未在处理国事,就只是坐在一张垒有高高公文的龙案前,面对着一本摊开着的奏章凭空发呆而已,旁边支着的御用朱笔上朱砂早已干涸。慕容子浩不知在想着什么,却很是出神,竟连程苒儿已然走近都不曾发觉。
见此情景,程苒儿心中又是狠狠一叹,犹豫几许,终是上前屈了屈膝:“陛下”
“”慕容子浩回神,正要呵斥,不想出现在视线中的是程苒儿,一时欣喜的眸光闪烁,却未带少顷,便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又黯淡了下来,遂点点头,淡淡应道:“啊,你来了”
“是。”程苒儿见慕容子浩这般反应,知是上午所发生的事之缘故,心中不禁堵得慌,莫名难过。
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本想让程苒儿直接跪安,可抬头一见她面色不对,慕容子浩又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剩焦急的关切一脸:“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还是不舒服么?”
说着,慕容子浩甚至伸出了手欲抚向程苒儿的脸颊。不料程苒儿一惊,本能地护住自己毫无遮掩的脸后退了一大步,错了过去。慕容子浩的手一顿,就那么尴尬的,隔空停在了的两人之间,那么近,那么远。
“”慕容子浩脸色一变,只看着程苒儿没有说话。
程苒儿自是心虚,却也无奈,就连紧贴着自己脸颊的手心也冒出了些许汗意。
两人彼此,相顾无言
“对不起。”许久,程苒儿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心境,慢慢放下手来,也抬头看着慕容子浩。
“”不知为何,慕容子浩反而避开了程苒儿的眼神,掉转身子面对龙案,拿起手边的茶盏浅饮了一口,然后方才不太自然地,问了一句:“你指什么?朕,不明白”
“很多很多”程苒儿轻咬唇低下了眼睫,喃喃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