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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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回来的,倘若没有人跟着我的话。”程苒儿咬了咬唇,终只是吐出这么简单的一句。
“”慕容子浩默默地点了头,微侧了身对月闭眼。
呐,真是很明显的纵容呢
明显得叫人心慌。
“喂,耗子大叔。”错身擦肩而过时,程苒儿突然顿下了脚步,也不看慕容子浩,只自顾自轻轻说着:“你就是你,不是慕容子然,无论你再怎么宠我,你也不是慕容子然。忍到极限,也不过是毁了最初的那个自己罢了嗯,就这样,走了。”
说着,也不等慕容子浩反应,程苒儿便一个飞身,迅速消失在朦胧夜色之中。
最初的那个自己?
仍停留于原地的慕容子浩静静地看着程苒儿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抑制不住地,在嘴角狠狠划拉开一道自嘲地讽笑。
最初的那个慕容子浩,就是你喜欢的了么?
况且,为了你,我早已毁了我自己
最初的那个人是谁,怎样,早就看不清了,看不清了
152 冰棺里的睡美人
“她?!”程苒儿瞪大了双眼,颤悠悠了指了指自己的面前,然后僵硬侧头,噎了半天勉强砸出个字来。
囧真的,不能怪她大惊小怪囧
起先被巫桑带到这个位置诡异,而且冰天动地低温又封闭得跟个墓穴似的寒冰岩洞就已经够渗人的了,眼前这白雪公主式的水晶棺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啊啊?!
整个棺木外观如水晶一般呈晶莹透明状竖立悬空靠于一巨大冰柱之上,就目测而言质地坚硬寒气逼人。而最令人挪不开眼球的是,一身着白裙的美丽女子双手合于胸口闭目正静静躺于棺内。丝绸般柔亮的乌发披散身侧,娇嫩白菊斜插耳旁更衬粉色白雪若脂。娇颜绝世,红唇挂笑,女子虽睡于棺木却眉目如生,俨然一幅仙女沉睡图。若屏息静立,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悄悄呼吸的生气。
正是魅影!
因过度的震惊,程苒儿捂嘴抚胸,甚至有那么几秒忘却了呼吸。
若不是当日崖上亲眼见过魅影摘下面纱后的真实容颜,程苒儿就是死上千万亿个脑细胞都不会把眼前这睡美人与印象中那个永远蒙着个脸,眼神冰冷,话少还粗声粗气,举止粗鲁成天只晓得舞刀动剑的杀手魅影联系起来。
简直一个天上啊一个地下!程苒儿捧着自个儿脆弱滴小心脏在寒风中凌乱啊凌乱,一度怀疑这魅影是不是暗地里藏了个孪生妹妹来着囧
“她就是你所说的魅影?”低沉的嗓音从头顶直灌入耳,程苒儿不由抬头诧异望了一眼身旁那个正以一种复杂诡异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睡美人看的男人。
自进入这玄冰洞之后,巫桑的表情就一直不太对劲。怎么说呢,一种跟他平日气质超不相符的忧郁哦不,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淡淡愁绪外加淡淡哀伤?
以前的巫桑虽然千面,但无论哪一面的性格都不曾拥有过如此真实的情感嗯,总之,貌似很复杂,很难懂
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额嗯!”点点头,程苒儿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一年前她就一直这个状态保持到现在?”
“怎么可能。”似乎这股子肯定里还带着某种莫名的自嘲。
巫桑神情怪异地勾了勾唇,兀自轻步上前在离棺木很近的地方顿下,只见他举目微抬了右手在透亮的棺木上轻轻摩挲,仿佛越过那层透明的阻碍,正温柔地轻抚着魅影红润的脸颊。
他那样深情地望着魅影安静的睡颜,终于笑得真实。那样发自内心的,温柔的浅笑。
于是,程苒儿自觉应该算是猜出了点什么,但动了动唇,终是选择暂不开口,只立于原地耐心地等待。有时候,给对方时间,才是得到答案的最好方式。
这是南宫辰在某一天的修行中告诉她的,而事实也证明,这方法的确很有效。
果然,没过多久,巫桑便缓缓地开口陈诉了:
“一年前我任务在身,换装以樵夫的形态从绝世崖下经过。那里寸草不生且崎岖异常,方圆百里荒无人烟,我记得那天雾很大很浓,我即使用上了六成的内力也只能勉强看清近十步内的山路。所以当我意识到脚下某个绊了我好几次甩都甩不掉的东西是个活物的时候,差点魂飞魄散。
呵,也许说出来没人会相信,暗杀无数的千面郎君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鬼。
对,没有错,由于家师的管教方式,我从小怕鬼。所以那天,我丝毫没有犹豫的,就直接将脚下还气息尚存的她踢飞了出去
三天后,我任务完成,顺道随家师返回本家取东西,不想竟又再次遇见了她。那时天气清朗视线很好,我一眼便看见倒伏着却仍然艰难吞吐着微弱气息的她。当我蹲下身清楚地看到她的脸时,脑中立刻下意识地想到了三天前的情景,没有理由,我就是知道,是她。
家师性格善良,一下便动了恻隐之心,命我被她一同回去。而我也许出于某种愧疚,也许感叹她那少见的生命力,一向极厌恶与女子亲近的我竟然真的照做了,而且每日病床前陪伴,直到她苏醒以前都不曾远离。
家师略懂医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以奇药调理,终于得以令她睁开双眼。只是由于伤重,她整个人都显得弱不禁风,甚至只是多走几步,都会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个不停。而且可能是因为落崖时头部重创未得到及时处理,她醒来时便已口不能言,并且像是尚失了过往的所有记忆。所以直到从你口中得知她的名字之前,我对她的过往完全一无所知。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来?为什么落崖?通通空白
可我认为这些都并不重要,她活下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她特别粘我。别的弟子,甚至是师父,哪怕是一点点风吹草动的靠近,都会让她惊吓不止。唯独我
不论我做什么,她都甜甜地对着我微笑不论我去哪里,她都毫不顾忌地跟着我逗她,不理她,捉弄她,甚至偶尔嫌她粘人烦,她都还是一直一直的陪在我身边,随我左右,不离不弃。
那时候,师父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在她重生的世界里,或许我已是全部。,
嗯,全部
老实说,乍一听到这样的话,我很开心,是真的开心。我无数次的想,假如当时的我能有现在的我一半的诚实,多好
是的,就因为我对女人的厌恶,让我越来越难以忍受自己那种自以为软弱的开心。我排斥甚至容不下那样的自己,那种越来越难以控制,每当面对她就时不时忍不住的就要不自觉溢发的心软与温柔。
她总跟着我,可一看到血腥就瑟瑟发抖,结果那段时间,我频频失手,任务失败,在手下面前颜面尽失,威信全无
她不分时刻地依赖我,无声的撒娇反而让我从来都无法抗拒,结果在群敌围堵,腹背威胁的关键时期里,我荒废责任置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不顾,几乎让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时间长了,所有人都当她是祸水,欲除之而后快。她本身重伤在身,弱不禁风而手无缚鸡之力,我又时常需要外出,根本防不胜防。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遇险,当时的情况危急到就连早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的师父也有所耳闻。因此当他提出让我将她送回本家时,我居然大松口气。
没有错,远离冷静一段时间,令她安全的同时也好使我得以及时调整好心境。毕竟我这样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儿女情长。不管是出于自己一向秉持的骄傲也好,还是自私也好,也许也是种逃避,我不顾她无声的哭闹,无视她眼中的苦苦哀求,便令人强行将她送了回去
也许话到这你已经猜到了,对,没错,她没有被安全送到本家。
负责送她的那个人,是奸细
等我收到消息千辛万苦地杀到的时候,正好亲眼目睹衣衫褴褛的她倚着墙角将一把雪白得刺眼的匕首狠狠戳向自己的心脏
我不知道她到底承受了什么要这样毫不犹豫地结果掉自己那原本就脆弱不堪的生命,等我有意识想到去探寻的时候,那里的所有人所有物,已经全毁了在我毫无知觉的疯狂之下,付之一炬
可是没有用,再怎么报仇,都换不回她的一个笑容。我永远记得那天她最后一眼看到我时的那双眼睛,她颤抖将那枚沾了血的,虽然不明来历却自醒后就从不离身的红玉塞进我手里时的表情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开心,只有开心,每次见到我时,那么干净简单的开心。
那一刻我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脏被人挖出来狠狠地撕裂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艰难的环境下她都没有放弃求生
是我毁了她,可我却再也舍不得她离开。所以最后,我依照师父从上古书籍中查阅到的方法,将她整个人连带着最后一口气封印进这具用千年玄冰打造的冰棺内。
在这个冰棺乃至整个玄冰洞内,时间是静止的,她的生命也不例外。我随时都可以来看她,陪她说话,逗她开心。
她听得到的,我知道。她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等有朝一日我寻到了上古所记载的不死术,她就能醒来,一如当初那般,甜甜地对我笑。”
这个不算太长还有点小俗但的确不失感动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巫桑也随之转身,一瞬不瞬地静静望向程苒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舔舔有些干燥了的唇瓣,程苒儿略感寒冷地微颤了颤,发音很是艰涩:“你这么干脆地将前因后果毫无保留地一脉倒给我,不会是以为不死术在我手上吧?”
其实真正想说的是他嘴里的那个她真的是魅影吗?!
就算真的摔坏了脑子,至于前后个性差这么多么?真的好囧
不过这种时候,同情心还是比疑心更占上风一点,到底是女人嘛。所以还是直接挑他想要的重点单刀直入,会显得比较人道一点,阿门。
“长圣女手上没有死人。”巫桑略顿了顿,同样没绕圈子。
“喂,你不会打从我们第一次在禁宫见面时就打我主意了?”程苒儿翻了白眼,有些无奈。
“嗯。只是那时不知道你们以前认识,所以本来还想做点铺垫的。”
md!还真是无所畏惧的坦白啊。
程苒儿抽搐了几下嘴角,想想还是决定先说实话:“这世上真没有不死术,那只是讹传。”
人们不是常说么,如果你总是期待最坏的,那你永远不会失望。
有关正版上古书籍里的医药记载程苒儿在南宫辰那里看了不少,从未见过不死术的相关记录。甚至更早前在乙真那,她也是闻所未闻,所以这不死术,十有八九是后人传抄传说时添油加醋虚构上去的。
所以这种没有把握的希望她是绝对不会给的,一旦给了,想再收回就难了。
“不过,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没有咽,就不算死人。只要不是死人,也许就有醒的可能。”
最后一句话犹如甘霖,让巫桑眼中那抹迅速黯淡下来的光芒又再次神速起死回生。
153 太后有请
当程苒儿与巫桑达成一切共识回到宝福宫已是第二天清晨的事了。
原本想着等慕容子浩下完早朝后去礼节性地请个安知会声,也算是尊重尊重他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不想这刚梳妆打扮完呢,人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歇歇腿,就莫名其妙地被一群子太监嬷嬷明哄暗胁、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整到宁心宫去了。囧
程苒儿心里那叫一个窝火,诶我说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请个人就正常请呗,搞得跟土匪抢媳妇儿的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过考虑到让慕容子浩太难做人最后吃亏的指不定还是自己,程苒儿在心里默默怨叹几句,又抬头瞟了眼头顶那偌大的“宁心”俩烫金大字,终是轻叹口气,装乖地顺着嬷嬷们的推搡赴“鸿门宴”去了。
话说这宁心宫住着的主儿也是位太后,当然不是之前混着面孔挺熟的那佛爷,人是已崩尤熙帝的大老婆,前皇后萧氏来着。不过因为老太后命长,尤熙帝走时哭得死去活来的愣还是没断气,现还搁萱慈宫里成天念经拜佛的隐世等咽气呢。新太后怎么说也不好意思让婆婆腾地儿给她不是,所以慕容子浩这都登基一年多了,她也照样在宁心宫里呆着没挪,顺茬儿原太子妃住的灵鸢也就当成新后宫原地住下了。总之,一切皆未变,除了人,除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名号。
物是人非。
这厢程苒儿不明所以地跪在宁心宫大殿里闲着没事发发慌地感慨着感慨着,一晃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等她意识到不对劲儿时,整个人已经连站起来喊喊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殿里装潢奢华,富丽堂皇,却空荡荡的没一丝温度,与萱慈宫里暖人而慈意尚存的风格色调很不相同。冰冷、孤傲、美丽、不可一世,所有华贵的设计与价值连城的摆设放佛通通都在不约而同地诉说着统一主题的品味。
这种让人一看便自脚底心升起的一股子肃立、冷然,很自然而然的就容易对这屋子主人产生一种疏离的畏惧。
对这位新太后的印象向来不够深刻,似乎从未有过正面的接触,从而也不太了解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又或者更确切地说,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会需要与这样一个人打上交道。端庄,娴静,话少,正统,便是程苒儿对她,慕容子浩的亲生母亲,前国母的全部概念。
对于她会找上自己这点,程苒儿丝毫不感到意外。早晚的事儿,只是没想到会这样触不及防。料着这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