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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不应有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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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松均并没有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但是没说出来并不代表他不想说,他早就在心里盘算了好多次把回大唐的想法在吃饭的时候当着众人或者在睡觉的时候对着褚端一个人说出来,但是面对着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脸庞,那些话语被他一次次地咽下了肚子。但是每次看到战争过后从大汉或匈奴逃来大月氏的难民,那些话语便又会像打嗝一样不停地往上蹿,仿佛他们不是来自大汉或匈奴而是来自大唐。
  梦,不过是人的思想的无聊的延续,有句话说得好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在中国似乎就从来不曾有过什么简单的问题,本来一个简简单单的生理问题精神和鬼神吉凶联系在了一起。松均并不觉得这个梦会没有任何兆示,他坚信一定有什么事情在大唐发生了,而这事也绝不会是什么小事,说不定大唐真的就是在经历一场战争,说不定大唐的百姓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很长的时间,松均却一直反复做着那么同样的一个梦,除非是晚上不做梦,否则一定是做得同一个梦。说实话,不管大唐发生了什么,松均都可以作为局外人的,因为他既非皇亲国戚又非高官权贵。但是,作为一个佛教徒他却非常信服儒家所谓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是百姓们受苦那他绝对是有责任去管的。
  公元前一百二十六年大汉朝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天灾人祸接踵而至。
  一些灾民受不了官府不曾减少的盘剥,他们竟不顾自己的性命偷渡国境去往那在汉匈战争中变得很富庶的大月氏。当然,这个“一些”显然是用得不精确的,因为出走的人数绝对不是一个“一些”所能够涵盖的,有些村子都已经很难找到一个人了。当然,这其中有很多人说死于水灾的,但是确乎有更多的人是在偷渡国境的时候生生得被守关的将士给放箭射死的。
  这天中午异常的闷热,仿佛有一场很大的雷雨就要下来了,人们都不时地巴望着天空,老天却只是自顾自地蒸腾着大地,双方都在做着持久的拉锯战。梁感到实在是适应不了这儿的气候,几次有了回中原的想法,但出于种种考虑一直都没有说。这天他只是让毒王给自己开了副调养的药并没有出摊。松均见他没有出摊便给他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和他谈起了天。这时候又从他们屋前走过来几个一脸慌张面带饥色的汉人。
  “真人,我们到这儿定居一晃儿就六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松均说着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道,“我觉得您最近有什么心事啊——”
  “心事?没有,我都这把年纪了哪还有什么心事啊!”梁说道。
  “您在这儿有没有什么亲人,离开大汉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思乡的念头吗?”
  “噢!你说这个哪!”梁说道,“我都这把年纪了,怕麻烦也就不跟你绕着圈子说话了,回去的心思我早就是有的了,但时机还不成熟。一来,和你们相识真的是缘分,我若走了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还会再相见了;二来,我毕竟是皇上的头号通缉犯人,任何政治家都不会有网开一面的胸襟的。但是你的话让我一度感觉到了这两种矛盾的冲撞,去终究会是战胜了留!”
  “原来人都是克服不了乡愁的啊!”松均像是感慨梁的思乡情绪,更像是在抒发此刻自己的心境。
  “这是当然的,树高千丈落叶还是要归根的哪!或许我们人就是一棵会移动的树罢了,当我们离开故乡的时候却忘记了把根一同带上,所以离乡久了总会不时的有着回乡的迫切愿望。”梁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说起来我和家乡只是地域的隔离,你和大唐的隔离可是时空上的啊!你不想回大唐?”
  “真人恰恰被你说中了,我非但想回大唐而且非常想回大唐。我这些年来竟然都莫名其妙地梦见大唐在经历战火。当着您的面无也不隐瞒什么了,有件事情是我师傅和珍儿都不知道的:我在大唐的时候有一个私订过终身的女子。”松均说道,“但是我又确信我是爱珍儿的,所以我一直都不愿离开,或者说是拿不定主意是否离开!”
  “混帐东西!你不是个出家人吗?在大汉没有和尚你动了凡心,我和你师傅都不反对,甚至还支持你们。你怎么可以在大唐的时候就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梁诘责道,“你竟然还敢恬不知耻地说你拿不定主意!你是想一错再错、一错到底吗?”
  “但是我并没有离开啊!”松均赶忙转变话题道,“倒是真人您是拿定主意要回大汉了啊!”
  “是的,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梁很乐意接着原来的话题继续说下去,或许像他这样经历过很多的人并不愿意去刻意指责什么,对老年人来说存在即是合理的,“说实在的,我渐渐感觉我是快到羽化登仙的时候了,我适应不了大月氏的气候、还有上次我抵不住毒气,这些都说明我是真的老了。以前我是绝不会牵挂家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乡情却陪同我的年龄一同在增长着。但是在回去之前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清楚的,那就是关于时空穿梭的事。我直觉得感觉到每个朝代都不曾幻灭掉,而是被一条看不见的时间之河阻隔着,而之前的每一个朝代都在自己的空间内循环着一切。但我已经没有能力去证实了,我的体力已经不允许我去求证了,而且我觉得时空穿梭对它的使用者有着极大的损害,但是这些我也无法去探知了。你和你师傅也学会了时空穿梭,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填补空白!”
  “那我应该回大唐来实践啊!”
  “如果你非要这样做!”梁说道,“我自然也是没有什么理由好阻止你的,但你一定要切记一下随份,千万不要妄想去改变历史。或许你确实是有能力去改变那段历史的,但是千万不要去做,否则你将是历史的罪人。记住,自从你穿越过时空的那一刻起,你依然不是一个纯粹的唐人了,你属于一个浮动的空间,因此你也应该去尊重那个固定的空间。”
  “您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就走吧,既然有了主意拿就越快越好了!”
  “您一个人走吗?”
  “呵呵!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用得着找个伴儿?再说我也不像你啊!你有妻子、女儿、岳父、岳母、师傅,我可没有那么大的亲戚啊!如果要和人一起走的话我想也只有义渠了,但他终究是个匈奴人,我想他应当和我们一样的,他的心思属于匈奴的!”
  “若是我会大唐,那和您是一样的孤独!”
  “至少你的师傅会陪你到,除非你走的时候不让他知道!不过这都是你自己的事,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可就都管不上了。这次回去我是抱定主意不问世事的了,老了,真的是老了!”
  在他们谈天的时候,门口不时有一群一脸慌张面带饥色的汉人经过。有些时候话语并非是传达信息的唯一途径,从那群人的样子松均和梁已然可以判断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一次他们俩的谈天变得越来越不通畅,或许是因为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心事吧。他们都在努力与尘世绝缘,但是又都不能够将尘事都彻底的放下,看着百姓受苦他们都难以平静得下来。
  汉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一拨一拨地涌进了大月氏,虽然人很多,但这群人却都分明是些残留,看得出他们路上的风尘与艰辛。而在这群人中夹杂的一个人格外得让梁与松均觉得显眼,此人正是卫狂,虽说他长年在国境边上往来,但此刻他所显示出来的更多的却也是所有行人所共有的。不过,梁与松均都知道此人早已发迹,但不管怎样此刻的卫狂依旧同大多数人那样令人不免心生怜悯。
  梁和松均赶忙将卫狂让进了屋里,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着他大汉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虽然他们早已猜出了事情的始末,但因为这毕竟不是件吉利的事,他们都愿意让一个知情的人把糟糕的内容从头到尾再演绎一遍。或许是和大多数一脸慌张面带饥色的汉人一样,卫狂的述说显得有些乱,但归结起来确是不出梁与松均所料的四个字:天灾人祸。
  卫狂其实是特意来看褚端的,只可惜他来的真的很巧,褚端陪他父亲去采药了并不在家,这自然令他很是失望。而且他对梁和松均问他的问题压根就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尽可能地静下心来应对那些烦人的问题。
  “唉!”梁长叹一声道,“简直是岂有此理啊!连年的争战早已是让百姓苦不堪言了,遇到天灾,那帮官吏怎么忍心再在他们头上敲一笔的啊!”
  梁说完这话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卫狂本来就不怎么想多说话,松均也在琢磨着自己回大唐的事。当然,没有说话的人中也包括梁本人,他并无意味这种尴尬的氛围圆场,或许他真的是需要冷静了,抱怨说永远都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屋外天空已像块磁铁那样漆黑了,但仍然不间断地有着一群群一脸慌张面带饥色的汉人经过。
  “唉,总算是逃出来了!现在的朝廷怎么成这样了!”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没法活了,世道变了,皇上已经是成立另外一个人了!”
  “是啊!我原本已是儿孙满堂生活得很幸福了,我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五世同堂的,可现在”又传来了一个气喘的老人的声音,看得出他身边并没有子女陪伴。
  “唉,其实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啊!两个截然不同的他该是被魔魇上身后的缘故吧!”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了过来,显然她很同情皇上的转变,“可怜的大汉王朝就要终结了吗?这才比前朝多传了几世啊!”
  “大家等等!”刚才还静坐在那里懒于说话的卫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冲那帮人喊道,“大家进来歇歇脚怎么样啊?”
  松均不明白卫狂的举动,不过既然他是小褚端的干爹那也算得上是这里的主人,于是他也帮着招呼:
  “是啊!大家进来歇歇脚吧!”
  “大家听见了吧!”卫狂说道,“刚才说话的是这家的主人,大家都进来歇歇吧!”
  “是的,大家都不要见外!”
  “松均兄,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请他们进来吧?并不是我不见外地把这当成了我自己家,而是他们的经历远比我丰富,他们远比我能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我到并不是很好奇。”
  “这位并不关心,我知道你们的问题实在是太多而我的经历实在是太少根本就无法满足你们的好奇心。而我努力寻找方法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则无疑是尽心尽力的表现,甚至可以说是做了本分之外的事了!至于那么谁的好奇心更重,我似乎是没有关心的必要了,毕竟你也是问了点的,杀人是不分捅几刀的!”
  倒也不能说卫狂的话没有道理,松均只得说道:“是的,是的,不过关乎天下的事物吗都应该去关心的!”
  “你的思想确实很高尚!”卫狂接下来说的话似乎有些过分,“但是你是有了家室的人了!比起所谓的天下,那大得空泛甚至空虚的大家,你的小家是不是更实际呢?我们男人奋斗一辈子是为了什么?为了名吗?不,我们不稀罕那种虚无的东西!为了钱吗?不,我们不稀罕那种身外的东西!我们的奋斗说到底还是为了我们自己的那个小家,为了实践与自己妻子风花雪月的时光里的那一个个浪漫的诺言!”
  他们在谈话的时候梁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想搅到两个年轻人的对话中去,虽然他确实有很多事情想知道,但是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可以靠问出来的吗?况且他已决心回去大汉了。说完那些话卫狂也不再说什么了,或许是由于赶得路太多,他向大伙道了声晚安后才躺下没多久便打起了呼。那些汉人扯了会儿后也都各自出去继续赶路了,只知道他们很快便与那黑夜消融了,但却不知道他们所去往的方向。
  “看来今天褚端她们不会再回来了!”梁对松均说道,“替我向他们道声别吧!我想我恐怕是在没有机会与他们见到的了!”
  “好的。”
  “唉,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的,可谁知道他们都不回来。对了你师傅呢?今天一天都没见着他了啊!”
  “是啊,确实是一天没见着我师傅了,他可能是有事出去了吧!”
  “你可得照顾好你的师傅啊!他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需要照顾!”
  “嗯!真人您放心吧,我会的,您也早些休息吧!您明天还要赶路呢!”
  梁帮着松均整理了一下屋子便也去睡了,修道的人清静无为梁很快便也享受了睡眠的恩赐了。静静的屋子里就剩下了松均一个人还睡不着,于是在昏黄的油灯下,松均便提笔写了封信,一封在他回大唐前留给褚端的信:
  珍儿:
  长久以来我一直有着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这并不是我有意要隐瞒什么而是因为我是真的爱你。其实你也知道我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我不会知道该如何将我心中的秘密告诉你。
  但是这一夜未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唉,是时候了,我该将一切都告诉你了,不管这回造成这样的后果。其实,我在大唐的时候就与了一个相好,她是一个妓女,但他确乎是有着当时世间女子所难比的才华与容貌。我也与她私订过了终身,我答应帮她赎身当然我也是会还俗的。但是世事真的是难以预料的,我真的没想到我会身中剧毒,更不会想到我会来到大汉,最最不会想到的是遇到了你。
  啊!珍儿,请你原谅我!或许你会说我用情不专,或许你会怀疑我对你的爱。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对你的心绝对是真的,而我对她自然也是放下的了。
  但是我为何要离开?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断地梦到大唐罹遭了战火的灾劫,一方面我不能让大唐的百姓过这种苦日子,不能让大唐重蹈大汉的覆辙;一方面我不能让她一个弱女子独自遭受痛苦。请相信我,我去见她完全是出于责任,一个朋友应尽的责任。我造的孽,我理应去承受。
  请原谅我!倘使我还能活着,我一定会回来弥补我的过错的。
  爱你的,夫松均
  元狩三年
  松均拿起自己刚写完的新,冲那尚未干爹墨迹吹了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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