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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部分

废土-第382部分

小说: 废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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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些士兵每个人把她轮上几遍也没什么关系。女人下面那个洞洗洗干净,又会和新的一样。

老人咬了咬下唇,用希冀和乞怜的目光望着站在面前的准尉。他并不十分清楚城卫军官兵的品衔等级,却很清楚现在,能够决定自己全家未来命运的,就是这个年轻人。

准尉淡淡地看着他,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边缘,慢慢展露出无声的笑容。

“距离你们最后撤出城市的时限,还有一分二十八秒。”

他瞟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言语当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讥讽和嘲笑。

老人双眼骤然瞪圆,全身上下一阵僵硬,仿佛丧失控制力般连连倒退几步,颓然地瘫倒在墙壁旁边,喃喃地哭喊:“离开这里我们,我们还能去哪儿?”

准尉没有解释,他默默计算着手表指针在刻度之间走动的节奏,冷冷地说:“按照管理委员会的命令规定时间内拒绝离开的人,全部剥夺现有市民资格,全部降为奴隶。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不,我们哪儿不去”

中年男子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怒吼。

望着手表上刚刚跑过规定刻度的秒针,准尉摇了摇头,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叹息:“反抗,根本没有意义何必呢?”

第四百零三节 搜查

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举起手里的枪,瞄准神情激奋的中年男子,却看见准尉从房内转身走出,表情严肃地冲里面挥了挥手。

“他们已经超过劝说时限。所有人,自动从市民降格成为奴隶。把他们押走,禁止携带任何私人财物。拒绝服从命令的对抗者,当场格杀”

“你没资格这么做”

中年男子双手紧纂成拳,似乎想要扑上前来与准尉拼命,却本能地畏惧士兵手中正指向自己的枪口。只得像开始那样分开胳膊撑住门框,伸直脖颈如同野兽般不顾一切地疯狂嚎叫:“这里是我的家,是我的地方。就算杀了我,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最后这句话,显然对准尉有着某种触动。他猛然转过身,用复杂的目光久久望着神情激愤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无力瘫软在地面的老人和女人。过了几分钟,从腰间的皮套里拔出手枪,瞄准男子眉心,低沉而森冷地说:“如你所愿。”

枪声,与惊呼同时爆出。带着前额上血肉外翻的圆形弹洞,男子兀自不信地看着准尉手中仍在冒出缕缕轻烟的枪口,带着依然残存在眼瞳当中的愤怒与不甘,身体朝后慢慢倒下。

屋子里立刻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喊,缓缓放下握枪的手臂,准尉默然片刻,面无表情地喃喃自语:“你错了。这里不是你的家。这片土地应该属于皇帝。”

馒头、咸萝卜条、浮泛着浓亮油珠的米粥用旧时代标准来看无疑是过于简单的饭菜,维列尔却吃得非常舒服,相当满意。

边界堡垒的指挥室周围已经清空,除了接受过林翔纯血改造的四名女军官,任何人均不得接近。

望着埋头于杯盘碗盏之间大肆吞嚼的维列尔,林翔点起一枝香烟,慢慢吸着。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帝国方面派出的情报人员,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与自己取得联系。

表面上,看似自己孤身一人潜入红色共和军。实际上,早在离开帝都的时候,林翔就已经和葛利菲兹等人约定了详细的联络方式、暗号、密码。

从0930C17号定居点开始,林翔在自己居住过的每一幢房屋南面墙角,距离地面大约半米左右的位置,都会留下一个如同孩子嘻闹游戏时候,用石子、铁钉之类坚硬物体刻下的大头人图案。画风拙劣,用简单线条代表手脚五官,人物头部那团代表头发的三角形尖端正指的方向,就是林翔下一步准备前往,或者已经到达的位置指示。

没有无线电,单单依靠这种近乎原始的联络方式,想要把一个人从戒备森严的红色共和军里搜寻出来,无疑于大海捞针。

然而,这却是林翔与帝国之间唯一可用的联络方式。

图案,偶尔也会有些不为旁人注意的微妙变化。

裸体,意味着他仅仅只在此地短暂居住,或者根本就是路过,只为了让追寻者能够找到自己而留下讯息。

简单的一竖,加上左右两边代表钮扣的几颗圆点,则表明林翔在这里拥有固定居所,或者已经获得稳定职业。如果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却仍然没有获得任何消息,追寻者可以按照旁边留下的去向指示,继续跟随查找。

林翔的容貌在红色共和军当中不是什么秘密。确切地说,帝国情报人员应该是在隐密情况下,寻找一个完全公开的人物。如此一来,搜寻难度自然大幅降低。但即便如此,维列尔仍然还是花了将近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在各种标识符号的指引下,在边界堡垒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联络暗号已经反复对比过,验证身份的过程,甚至包括一些只有林翔和应嘉之间才知道的密闻。直至确认无疑,饿了好几天的维列尔才从严密监禁的牢房里被放出,坐在这里大口填充自己的辘辘饥肠。

“这里是我的直接管辖区域,完全可以成为出入红色共和军的边境通道。想办法转告葛利菲兹,让他在附近建立一个物资和人员中转基地。控制红色共和军是一个极其庞大而困难的计划,我们需要更多的渗透者,也需要更加详细的情报。第一个突破口已经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也会比现在容易得多。”

说着,林翔把摆在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朝对面推了推。

“遵命,我的陛下”

维列尔含含糊糊地答应着。他嘴里的馒头还没有嚼完。他曾经听说过这名年轻皇帝的诸多密闻,也对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充满尊敬与畏惧。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觉得所谓皇帝,更像是需要自己庇护的儿孙后代。

虽然这听起来的确有些滑稽,却是维列尔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

“转告布兰琪,让她在近期内调集一批食物。至于数量暂时就以五千吨为准。”

一个人,当然吃不了那么多。

之所以想到从帝国方面调集食物,是为了给齐越提供一定程度的物质援助。第三集团军统治区域内的耕地数量严重不足,西京基地的室内农场产能有限,无论新建或者扩大产量,都需要来自新京方面的技术、物质支持。以双方处于对峙的现状来看,想要通过正常渠道得到这些东西,显然不太可能。

维列尔抬起头,用舌头卷了卷残留在嘴角的食物残渣,迟疑地说:“根据从帝国内部传来的情报,今、明两年的粮食产量可能会有所缩减。在这个时候调集物资可能会很困难。”

林翔微微眯起双眼,透过从烟头上飘散开来的白色雾气,认真地看着他。过了几分钟,淡淡地问:“为什么?”

“布兰琪首相和刘宇晨内政大臣,正在实施一项新的人口政策”

身为被葛利菲兹选中的情报人员,维列尔的确有资格知晓来自帝国内部的某些政策变化。当他用尽可能详细地叙述完整件事情内容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钟头。

林翔没有打断维列尔的话。对于局势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做一个合格听众不知不觉,烟灰缸里的烟头和灰烬已经堆成表面凸拱的圆丘,房间里的空气被烟雾挤压得只剩下极其可怜的部分。每一次呼吸,都有浓重得令人足以窒息的烟气与尼古丁汹涌灌入肺部。

“眨眼之间,已经整整一年了啊”

仰靠在宽大的高背椅上,林翔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有感慨,也有欣慰,更有一种无法用语言说明,更不可能被外人探究清楚的寂落。

留在帝国的朋友,他们仍然在相方设法寻找自己的下落。他们仍然把自己当作皇帝,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

离开,并没有造成帝国动荡。所有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发展、强大,甚至就连以百万复制人代替现有下等民众这种极其重要的决策,同样也在军队与管理委员会的协调下得以实施。

无论王彪还是杨华,布兰琪还是刘宇晨,他们已经不再是荒野上的流民或者奴隶,也不再是任人玩弄的交易品或者逃亡者。每一个人的成长速度都比想象中要快得多。魄力、决心、对于利益的取舍他们已经逐渐表现出合格统治者的种种优秀特质。换句话说,即便没有自己这个皇帝,帝国仍会稳步发展,直至成为与骷髅骑士团等超级势力对等的强大集团。

齐越已经找到,在红色共和军内部也弄到了能够于外界相互联系的固定通道。潜伏的目标已经基本完成,接下来差不多也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

利用六五七一基地的生物培植设备,制造一个自己的代替品,掌握目前已经拥有的一切。渗透和情报工作也将进一步扩大即便返回帝国,也可以知晓、遥控这里的局势变化。

林翔非常想念应嘉。

想念那张秀美绝伦,无论任何时候都带着恬淡微笑的面孔,还有那双笔直而充满诱惑力,被薄质丝袜勾勒出美妙曲线的细长双腿当思维深深陷入遐想空间,想象与现实相互纠缠,无法分辨真假的梦幻瞬间,林翔似乎看到赤身裸体的应嘉就站在自己面前。她像往常一样微笑着蹲下身,解开系住自己裤子的腰带,低下头,轻轻含啜着生殖器顶端最为敏感的部位尽管只是幻想,却使身体产生出无比强烈想要释放的原始冲动。

的确,应该回去了。

红色共和军当中,还有许多尚未解开的谜团。留下来,找到答案的机会显然要大得多。

可是我真的很累。

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思维与意识本能对于无力改变现实的困顿。理想,终究是停留在纸面上虚幻图画。成为能够手摸眼触的真实存在,需要付出无比坚辛的努力,甚至联系几代人的心血。即便将整个废土建设成为与旧时代相媲美的辉煌文明,却仅仅只需要几百枚核弹,就能把所有一切再次毁灭。

破坏,永远都要比建设简单得多。大概,这就是暴力与文明最根本的区别。

将手中已经快要燃尽的烟头用力摁熄,林翔坐直身字,露出久违的微笑,表情坦然地说:“告诉葛利菲兹,让他尽快送来一个S号傀儡。”

字母S,是林翔在红色共和军内部的潜伏代号。傀儡,是指利用基因制造的合成生命体。简而言之,就是与林翔外观相貌完全相同的代替品。

留下一枚棋子,自己,就能获得“自由”。

整个帝都已经彻底腾空从各幢屋子里被驱赶出来的人们,在城卫军和秘密警察的枪口威逼下,被迫离开自己的居所,带着简单的物品,不甘、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拖家携口走上街头。

到处都是满面惶恐,不知所措,眼睛里释放出迫切想要寻找答案与未来的被驱赶者。他们以居住片区为单位,在士兵和军官粗暴野蛮的口号与斥骂声中,以百人为单位,形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小团体。遥远的街口传来刺耳的金属哨音,两辆“斯特瑞克”装甲车沿着街道缓缓开了过来。架在车顶的重机枪与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共同组成警戒线,随着管理委员会派遣的民政官员给每个人登记完姓名,按照资料逐一对照完成所有检查工作之后,散乱的队伍开始在武装人员的押解下,朝着城外规定的集结点缓缓进发。

半小时后,首先完成驱逐的街区已经空无一人。偶尔有风从上空刮过,敞开的房门被推动着一阵乱摇,发出“吱吱嘎嘎”的刺耳磨擦。散落在地面上的破碎纸片、杂物,也随着“呜呜”的风声被卷至半空,漫无目的上下欺负飘荡着,被远远带至荒野上无人注意的地平线尽头。

引擎与轮胎碾压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数辆满载士兵的装甲卡车风驰电掣般冲进空荡荡的居民区,猛然刹停。除了在车顶负责操控重武器的机枪手,所有士兵纷纷从车厢里跳出。他们每三人分为一组,斜端着武器,顺序搜查所有房间。床下、桌后、壁橱内部每一个可能藏匿人员的位置都不会放过。快速走动之间,不时会碰撞到某个被身体或者武器带倒的物件。渐渐的,从房间里传来的碎裂与摔碰噪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却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或者指责,反而会带起一阵阵泄愤的咒骂,以及故意而为的哄笑。

一名士兵从已经搜索完的房间里走出,拉开房门的同时,完全出于无意地轻轻踢了踢门柱旁边的壁柜。突然,紧闭的柜门从里面被猛然推开,窜出一条低矮的黑色身影。毫无防备的士兵瞬间失去平衡,连连朝后倒退了几步,这才靠在桌子上勉强站稳。来不及多想,他连忙抓起挂在胸前的铁哨塞进口里猛吹,一边抓紧突击步枪抬脚追了出去。

骤然响起哨音,催促着邻近屋子里的士兵纷纷冲出,判明情况后,他们端平枪口,半跪在地上,瞄准已经跑至街口的逃亡者。两秒钟后,伴随着清脆的枪声,黑影后背顿时绽放出一朵朵暗色血花。他歪了歪身子,脚步踉跄靠上街道旁边的墙壁,无助地缓缓倒下。

“究竟怎么回事?”

一名肩膀上佩有上尉标志的军官,从装甲卡车的驾驶室里跳出,一边大声呼叫,一边快步跑了过来。

距离最近的一名士兵上前几步,右手举至前额了个军礼,说:“我们发现了一名拒绝接受迁移令的藏匿者,现已被击毙。”

军官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颇为不悦地转身走到尚在不断抽搐的中弹者旁边。从背后袭来的子弹没有命中心脏等要害位置,以他目前的情况,最多算是重伤。

“尽量不要开枪,他就算跑出去,也会被守在街道外围的部队当场捕捉。帝国矿山需要大量奴隶,多一个人,就意味着能够多挖一块矿石。”

说着,军官解开腰间的皮套,抽出手枪,毫无表情地瞄准仍在垂死挣扎的逃亡者,对着那双无比惊恐的双眼中间,用力扣动扳机。

“帝国的药品和食物都很宝贵。如果对方拒捕受伤,那就不要留下什么活口。另外,把尸体搬上车。死人,也是一种财产。浪费,可耻”

面积外扩之后的帝都,已经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城墙。作为对帝国首创者和阿芙拉的纪念,八个主要方向上的城门仍然保留下来。被武装士兵严密押解的人们,在装甲车和乌黑枪口的威逼下,沿着街道两旁和设置在路口临时画有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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