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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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所有人起身,跪地恭迎,“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Pxxf。
“平身!”
“谢皇上!”
南阳果真跟在太后身边,亲昵的挽着太后的手臂,连刘嬷嬷都被晾在一旁,这情景,看的傅筝秀眉越皱越深,她担忧的眼神,却被南阳鄙视回来,那眉眼间的傲气,得意,简直让傅筝咬牙,真想骂她一句,不知死活!
“母后!”
叶湘琳娇滴滴的迎上去,瞥一眼南阳,状似吃味的嘟唇,“母后有了南阳王妃,都不要琳儿这亲生女儿了!”
“琳儿丫头,你这丫头被哀家宠坏了,哀家敢不要你吗?”太后慈爱的抚上叶湘琳的手,眼里流动着真切的笑容,是真正的疼爱,这种目光,傅筝一看就懂,而南阳却不懂,自作多情的以为
忍不住一再的叹气,傅筝悄悄别开了眼,却无意间迎视上了叶迹舜的眸光,他很自然的表情,并没有怎么特别的看她,却令她心中莫名的慌乱,想离他远远的,可是要平安过了今天这关,她想,她还得倚靠他这棵大树才行。
想到这儿,傅筝不禁大胆的走近,朝叶迹舜福身,轻语道:“拜见皇上!”
刚在金椅上坐下的叶迹舜,看到傅筝的举动,稍楞下,便柔和的笑道:“免礼!平阳有事么?”
“谢皇上!我我想,想离皇上坐的近些,不知会不会不合礼数?”傅筝说的很为难,此时众多的目光投到她身上,让她如芒刺在背,尤其是太后的目光“呵呵,朕说行就行。”叶迹舜稍感意外,继而欣喜的吩咐道:“朗青,加座。”
朗青依言,马上安排了座椅,就在叶迹舜的偏下方,几乎近的就如同皇后的位置,因现在没立皇后,也就没安排,此时看起来,真有些不伦不类,避开了皇后位,却又离的那么近,加之傅筝的身份引得下面小声议论,疑惑重重。
太后当即便变了脸色,几欲出口,叶湘琳赶忙拉住,声音极小的道:“母后,不要和皇兄吵架了,皇兄难得心情好,不要了。”
听此,太后咬了咬牙,忍着怒没发作,在叶迹舜的另一边并排坐下。
南阳的座位,按规矩被排在了正妃位上,因傅筝换位置了,她自然的坐在了傅筝的位上,瞧着傅筝,她嫉恨的咬牙,真是不要脸!夫君刚走,就连皇上都勾引上了!
傅筝苦笑,这大殿里,瑾珍四人是没资格进来的,她只有自救了,不是吗?虽然在利用皇上,但也是没法子的事啊!
席间,照例穿插着歌舞,傅筝面对眼前的佳酿菜肴,筷子拿起,半天却下不了手,并非不饿,也并非不好意思吃,而是她蓦地想起了上次寿宴上,叶迹翎悄悄用银针验毒,却验出好几道菜都有毒的事,心中不禁发冷,谁知道,眼前的菜吃下去,明年的今天,会不会成为她和小宝的忌日?
“平阳,是菜不合胃口吗?”叶迹舜对她的一举一动,关注于胸,见状,便轻声问道。
“嗯,不,不是”傅筝纠结,支吾的不知该怎么说,而太后的目光,也恰有意无意的射过来,且笑道:“皇上,恭亲王妃怕是被恭亲王宠成心肝宝贝了,吃的都是眼生的菜,平常的这些,哪里能吃得下呢?”
PS:亲们,南阳死,只是刹那间的事了,最后的机会,还没猜的亲们,赶紧猜啊
第189章:南阳之死,平阳入狱(六)
“太后,平阳不敢!”听得这番冷嘲暗讽,傅筝心中一紧,忙摆低了姿态,乖顺的请罪。
叶迹舜侧目,表情淡然,语气却生硬了几分,“母后误会平阳了,她怀着身子,可能是不太舒服,歇歇便好。”
“是吗?希望如此。”太后傲抬了下巴,眼神一闪间,恨意浓浓,凛冽如刀般,似要将傅筝一寸寸凌迟,对这个可能会毁掉她儿子的女人,她绝不会手软!
心中这般想着,太后玉指上鲜红的豆蔻轻敲着银筷,眸光作不经意的扫过下方的南阳,嘴唇微翘起,心下冷哼,平阳倒是聪明,躲过了那个位子,然而,好戏便在后头,南阳那个蠢货倒是凑巧帮了她
傅筝强作镇定,心里其实已紧张万分,今日,一步错,可能就万劫不复,她到底敢不敢吃菜?莫说她没带银针,就是带了,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又怎么验毒?
叶迹舜虽说正经的在看着台下的表演,但心思都在傅筝身上,眼角的余光瞥到她的迟疑犹豫,蓦地明白了什么,遂不动声色的说道:“朗青,把朕的这几道菜,各夹些给恭亲王妃尝尝,御厨给朕做的,味道定胜于王妃的,王妃一定喜欢吃。”Pxxf。
“是,皇上!”郎青躬身,应道。
傅筝心头一梗,没敢去看叶迹舜,却忍不住眼底酸涩,这个男人懂她
太后紧攥了双拳,面色一瞬间没忍住,竟泛起狰狞,儿子是她险些搭上命生下来的,绝不允许有人抢走她的儿子!
台下,歌舞表演欢快,叶湘琳快乐的加入进去,跟着舞姬翩然起舞,兴起时,还拉了白紫菱上场,引得全场更加注目,纷纷叫好,太后的目光也终于不再死盯着傅筝,而是看向了叶湘琳——除了皇帝外,她唯一珍爱的女儿!
“好!”叶迹舜龙颜大悦,带头鼓掌,眼尾瞟向傅筝,傅筝晶亮的眸子,亦闪动着流光溢彩,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回看他,唇边的笑容扩大,微点下头,又去看叶湘琳。
同是公主,她的生辰,却从来都是母妃一人帮她过,亲近的太监宫女围着她跳舞,如此欢闹一天,父皇从不来参加,只派人赏她一件东西而已,旁的人更不会来,除了二皇兄,如果当日他在宫里,便是一定会来的,但很多时候,二皇兄都不在,不知被父皇派出京做什么了。傅筝看着看着,心中不禁低落起来,她明年正月的生辰,母妃不在,谁会记得?叶迹翎他会不会知道?正胡思乱想间,叶迹舜的声音,却夹杂在宫曲中,轻飘飘的传过来,“平阳,你生辰在正月二十,是不是?”
傅筝惊愕,“嗯?皇上怎会怎会知道?”
“朕自然知道,礼部呈交和亲国书时,上面有你的生辰八字,朕不知怎么就记住了!”叶迹舜轻笑,执起高脚翠玉杯,将透明的液体,缓缓倒入喉咙,连带着内心的苦涩,尽数喝下。
傅筝无语凝噎,怔怔的盯着台下,心思纷乱如麻。若没有叶迹翎,没有萧遥,她会不会爱上叶迹舜?可惜无从得知,因为她的生命里,早就除了那个男人,再也装下不其它男子,包括肖夜。
一曲歇停,叶湘琳大放光彩,兴冲冲的奔上来,双手展开,伸向叶迹舜和太后,娇俏的脸上,满是喜悦幸福,“母后,皇兄,我要礼物来啦!”
“这丫头真不知羞,朕还没主动给呢,你就激动的来要了,真是的!”叶迹舜笑不拢嘴,宠溺的数落道。
“哎呀,皇兄日理万机的,我担心皇兄会忘记嘛!”叶湘琳小嘴一厥,笑的更欢了。
太后笑道:“行了,哀家的礼物,就是挑个好日子,把你嫁出去!”
“啊?母后”叶湘琳惊讶,继而羞赧的小脸通红,上前挽住太后的手臂,撒娇的跺脚,“琳儿才不要嫁,琳儿要一直陪着母后!”
太后故意扳起脸,“哟,你还记得要陪母后啊?母后可是一天到晚想见你都难呢!”
“这话朕同意!”叶迹舜插话进来,笑道:“民间有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朕想,琳儿最想要的礼物,就是驸马吧?”
“皇兄——”
“哈哈!”
“母后——”
叶湘琳羞囧无比,却情不自禁的悄悄看向依然坐在角落里的穆流星,偏巧他正看着她,朝她微微一笑,她忙低了眸,心如小鹿乱撞般,加速跳动着,脸颊红的能滴出血来。
她这细小的变化,自是落在了叶迹舜和太后眼底,两人相视一笑,叶迹舜大声说道:“众所周知,三公主的贴身侍卫穆流星是先帝钦命的,伴在公主身边四年,深得公主之心,朕将遵从先帝指婚遗命,在今日三公主生辰上宣布,册封穆流星为三驸马,明日正式下诏,择日完婚!”
此言一出,叶湘琳眼中跳跃着激动,却羞涩的连头都钻进了太后的臂弯里,众皇家亲朋,皆在震惊之余,纷纷拱手祝贺,“恭祝三公主!恭祝三驸马!”
傅筝不无意外,虽早想到穆流星可能做驸马,但乍听到这消息,仍是惊的半天回不了神,先帝遗命?这是怎么回事?这么看起来神秘的侍卫,竟是先帝安排下的吗?
而角落里的穆流星,在听到这宣布时,深邃的黑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不受控制的错愕,双拳紧捏着,脸色悄然白了几分,这桩喜事,太过突然,他
善于隐藏情绪的穆流星,在片刻间,已恢复一惯的冷淡,从容步出,近前恭敬的跪下,朗声道:“穆流星谢主隆恩!”
“平身!”
“谢皇上!”
太后笑意吟吟,“流星,哀家和皇上送琳儿的礼物,你满不满意?”
“回太后,流星很满意,能娶到三公主,是流星的福气。”穆流星稍抬眸,拱手微带笑意,不论方才心绪有多复杂,此时说这话,却是情真意切。
坚守四年,发誓不为任何女人动情的他,却早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那个疯疯癫癫的迷糊丫头,希望,他真能娶得她
“那你给公主送什么礼物啊?拿出来,也让哀家瞧瞧。”太后黑眸眨动,唇边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这个赐婚,当然不是偶然,能利用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叶湘琳已悄悄露出了头,期待雀跃的看着穆流星,穆流星抿唇而笑,“流星准备的礼物,要去外面才能看到,请皇上太后移驾至兰溪斋外的碧湖畔。”
“嗯?在碧湖畔哪?到底是什么啊,如此神秘!”叶迹舜的好奇心被勾起,当即便站起身来,朗笑道:“大家都随朕一起去瞧瞧三驸马的礼物吧!”
“是,皇上!”
叶迹舜带头,大踏步往外走去,太后由叶湘琳搀着,所有宾客跟上,傅婕心急,也忙着献殷勤,打算赶去搀太后,却突觉肚子不舒服,脸色顿时难看,抓住一个随侍宫女,悄问道:“我想如厕,去哪里?”
中笑笑来。“请王妃随奴婢来。”宫女小桃含着笑,微一福身道。
“好。”
傅筝本已走到殿门口,却在前面的人群里没看到傅婕后,心中莫名的不安,忙回头去寻人,只见傅婕的衣角,正闪过大插屏,往内殿走去。
“不好,会不会”悄声嘀咕间,傅筝终是放心不下,退回来匆忙去追傅婕,她想,傅婕最爱热闹,此时非但不看热闹,反而跟着宫女往内殿走,是不是有事呢?
大殿里,片刻间,所有的人,便全都去了碧湖畔,连宫女太监都一并跟去,空荡荡的无一人!
傅筝穿过大插屏,两边都是走廊,一下子看不到傅婕和那名宫女,便焦急的左右张望,并小声唤着,“皇姐!皇姐你在哪儿?”
听不到回应,却突然听到一声低沉压抑的尖叫,而下一刻,似叫唤的人被捂了嘴巴,而生生的被切断,傅筝大惊,此时放眼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宫人都因叶湘琳生辰,而被调去了前殿,她依着叫声判断,人应该在左面长廊的尽头拐角那一边,几乎是立刻便迈出了步子,然而,又陡然生生的打住,心中的惶恐,如洪水漫延过大脑,她害怕到极致,要不要去看?如果真有危险,怎么办?
可是,傅婕有危险,说不定,马上就会死,也说不定,现在便傅筝不敢再往下想,头皮发麻,手脚冰凉,理智告诉她不能去,应该马上往外跑,跟瑾珍她们在一起,但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傅婕出事而不去管,她的良心,怎能安稳?
想到此,她毅然迈出了步子,并悄悄将手探到衣裙里,捏住了匕首的把柄,一步一步接近那声源所在处,想放信号弹,但这不是露天,信号发不出去,跑出去叫人,又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上,希望只是她紧张过度,虚惊一场
彼时,碧湖畔边,无数的纸鸢飞天,构成皇宫奇景,其中最大的一只亮红色的纸鸢上,赫然写着醒目的大字:琳公主,生辰快乐
第190章:南阳之死,平阳入狱(七)
傅筝越加靠近,心跳便越加的快,在这寂静的走廊上,清晰震耳,她不由得伸手按在心脏上,紧张的连嘴唇都在发白——
“平阳王妃!”
赫然一道声音,将傅筝吓的魂不附体,连身子都差点儿软倒在地,看着迎面碎步走来的宫女,再看看她身后空空的走廊,她陡然一个激灵,厉声问道:“南阳王妃呢?”
“回平阳王妃的话,南阳王妃在如厕,不用草纸,差奴婢去取软帕。”宫女小桃被惊吓到,忙原地跪下,忐忑的说道。
闻言,傅筝悬高的心,“咚!”一声落地,脸上的白,悄然散去几分,这才发现,她的双腿都在打颤,捏着匕首的手,更是在衣裙里抖的不行,她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强迫自己镇定,向着宫女小桃走去,边走边问,“南阳王妃不舒服吗?带我去看看。”
“是!”
宫女小桃站起,带着傅筝往叶湘琳专用的茅房走去,且轻言答道:“南阳王妃只说肚子难受,似是痢疾,好久了,一直蹲在茅房里,刚刚才说让奴婢去软帕。”
“痢疾?”傅筝一楞,蓦地想到那声低哑的叫唤,便冷睨向小桃,“刚刚是谁在叫?”
“回王妃,是奴婢,奴婢不小心踩到了裙角,绊倒之时吓的叫了一声,又怕扰了主子们,便赶紧收了声。”小桃平静下来,徐徐答道。
傅筝的疑虑,暂时打消,只是看小桃的眼神里,多了抹几不可见的怀疑,她不动声色的说道:“那你取软帕去吧,我大抵知道茅房在哪儿。”
“是,王妃!”小桃止步,返身往原路走去。
傅筝回头,盯着小桃的背影,嘴角冷冷的勾起,身为大殿侍候的宫女,定不会是刚入宫的,怎会那么不小心,能踩到裙子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