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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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筝不禁莞尔,漆黑的眸子狡黠的眨动着,笑弯了眉,“为什么是姐妹?兄弟不好么?或者大邺的月亮是男子,大周的月亮是女子,或佳偶天成为壁人,或怨念成殇为仇人”
“公主,您与驸马肯定就是壁人,天作之合!”诺妍一听,立刻心急的说道,眼中荡起晶亮的光芒。
海静皱眉,拉了拉诺妍的衣袖,诺妍迷茫的眨眼,嘟唇道:“我没有说错嘛,公主是恭亲王亲点的王妃,那肯定是喜欢我们公主,那就是壁人啊!”
傅筝笑意散去,嘴角轻勾起,语气不屑道:“呵,壁人?壁虎还差不多!”
远远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自假山后隐蔽的一角如鹰潭般,森冷的盯着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胸膛起伏不定,大掌收拢,一张隐在面巾下俊美的脸庞,铁青冰寒,牙关暗咬,壁虎该死的女人!
天底下想嫁给他叶迹翎的女人,多的去了,竟然不屑!她以为,他便是欢喜的么?不憧憬壁人,想当壁虎,成全她又有何难?
“公主,您怎么这样想?兴许驸马真的喜欢您呢?”海静搀住傅筝,看着她心疼的说道。
“公主”诺妍张嘴,刚想跟着安慰两句,突然想到白天的事儿,便气愤的道:“那个姓何的小姐,真是刁蛮!我们公主聪明美丽,驸马肯定能看到公主的好,到时气死她!”
“诺妍!”
傅筝蹙眉,轻斥道:“这是大邺,谨言慎行忘了么?你们俩听着,我和恭亲王的事儿,不许你们搀和,这桩婚事,以后的日子,能过成怎样就怎样,顺其自然,我无所谓!”
“公主”
“好了,回去!”
盯着那三道身影远去,叶迹翎眸中愈发的迸射出道道冰寒,男人的自尊和骄傲,令他心中震怒,傅筝,本王就让你好好尝尝洋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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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暴风雨即将来临
晨曦的第一缕光照,在窗户上投下金色的光圈,强光反射到纱质的帘帐上,令半睡半醒的叶迹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屈指揉揉眉心,叶迹翎懒懒的从床上坐起,唤道:“来人!”
“王爷,您醒了!”丫环闻声进来,福身道。
“更衣!”
叶迹翎一向寡言,除了必要的话之外,与贴身侍候的下人之间,亦没有太多的交流,下人也习惯了他的不苟言笑,默默的侍候他下床洗漱,然后再端来早膳,侍候他用毕。
叶迹翎的腿伤,其实已差不多痊愈了,但除了四名丫环和张毅、池秋、池冰之外,府中旁人是不得知的,依然裹着厚厚的绷带,由丫环搀扶着行走。
王府中,张毅正指挥着下人忙碌的搬着东西,布置着各个园子,一担担的东西抬进来,替换下旧的东西再被抬出去,院门上,拱桥上,青石路,凡是花轿所经过的地方,全部装饰上红绸彩缎,喜字灯笼等等。
拙园,是叶迹翎的住所。
此刻,他立在大门上,眸子淡然无波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下人,看了一会儿,又甚觉无聊,刚欲回房,张毅却过来禀道:“王爷,馨香园已布置妥当,婚房也收拾好了,王爷要不要过去查看一下?若是哪里还缺什么,奴才再去办!”
“你看着操办吧,本王不过去了,一切按规矩,和礼部的人多商量着,别哪里失了礼数就成了!”叶迹翎无所谓的说道,语气略显烦燥,说完便转身迈进大门。
“王爷!”
张毅唤一声,近到跟前,却欲言又止,叶迹翎睇他一眼,道:“跟来!”
“是!”
回屋,遣退了丫环,叶迹翎仰靠在摇椅上,轻阖上眼,嗓音慵懒的问道:“说吧,什么事儿?”
“王爷,驿馆南路的宅院,奴才完全按照王爷的吩咐办好了,只是只是今夜守卫那么森严,万一有所惊动,岂非坏了大事?而且奴才听闻,护送大周公主的是肖夜,大周少年名将,武功智慧都是一流,怕是难以瞒天过海啊!”张毅目露担忧的说道。
闻言,叶迹翎陡然睁眼,目光凛然的瞪了过来,“张毅,本王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一个小小的京畿驿馆,本王要想出入,便如入无人之境,肖夜又如何?如果你们三人连他一人都拿不下,还有资格留在本王身边么?”
“王爷”张毅抬眸一瞬,屈腿跪下,“是!奴才遵命,定不负王爷使命!”
“退下吧!”
“是!”
门栓阖上的声音,轻响了下,屋里很快恢复了宁静。
叶迹翎中指轻扣着摇椅扶手,深邃的琥珀眸里,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明日便是三月十五,便是大婚之日,一切,将在明日改变!
叶迹舜
暗渡陈仓,就以为计高一筹,能让本王顺从么?本王要得到的人,要做到的事,谁也别想阻拦得住!
傅筝,只好委屈你了!今夜,本王倒也可以看看,你有多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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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驿馆待嫁肖夜计(一)
傍晚过后,天气突然变得阴沉,仿若暗夜中,被一只魔爪掐住了喉咙,压抑的令人无法喘息。
婚嫁怎样安排,傅筝皆无心理会,却也不得不堆起笑脸,应付喜婆和嬷嬷的唠叨叮嘱,试嫁衣,试凤冠,试妆容,一直试到她们露出满意的笑容为止。
这喜婆,乃是大邺太后亲派来的,嬷嬷自然也是太后身边的老宫人,所以,傅筝即便心情糟糕,也只能理智的藏起所有绝望悲哀,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合格的待嫁新娘。
热闹忙碌了一天的驿馆,在夜色深浓的时分,终于趋于平静。
“公主,今天累坏了吧!您赶紧休息,明早五更就得起床,沐浴更衣、焚香祭祖,一大堆事儿呢!”诺妍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扭头说道。
海静恰巧推门进来,端着托盘忙走到桌前,笑道:“等下,天有点凉,公主先喝碗热腾腾的粥,暖暖胃再睡。”
“嗯。”傅筝微扯下唇,笑的很是勉强,盈白的纤指,捻起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长睫被粥的热气所蒸,挂起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那一张如玉般的脸庞,在橘色的烛光下,竟显苍白,美的楚楚可怜,而她的性子,却又是极为坚强独立的。
“咚咚咚咚!”
敲门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傅筝失神的眸子,略抬了抬,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瓷碗中的粥,海静忙去开门,惊讶的见礼声传来,“奴婢见过肖将军!”
“公主可曾就寝?”肖夜迟疑着,问道。
“回将军,还没呢,奴婢从厨房端了粥,公主正在喝粥呢!不过,公主情绪似乎不大好,只搅粥不喝粥!”海静说着,目光看向屏风处,纠结了小脸。
“是吗?公主”
“肖将军!”
里间,传来傅筝的轻唤声,将肖夜的疑问堵进了喉咙,肖夜一怔,立刻道:“微臣在!”
“进来吧!”
“是!”
步子极为沉重的迈进屏风,肖夜在桌前一步远站定,躬身拱手道:“微臣给平阳公主请安!”
“肖将军,找我有事么?”傅筝抬眸,敛去愁绪,一指下方的圆凳,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请坐吧,你知道,我不是太讲究规矩的,随意些就好!”
“谢公主!”肖夜坐下,却又一时局促不安,原本想好要说的话,等真正见到傅筝,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因而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海静,诺妍,你们先退下吧!”傅筝见状,秀眉轻拢间,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
门被阖上,屋里只剩下了肖夜,仿佛压抑减轻了许多,悄然舒了一口气后,肖夜逾矩的抬眸,直视着傅筝,嗓音较低的说道:“公主,微臣斗胆请问,您是不是不想和亲?”
“肖将军”傅筝一楞,默然半响,凄婉而笑,“是又如何?事到如今,又能改变什么呢?”
“公主,微臣深夜前来,是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不当说?”肖夜抿唇,面有难色的说道。
傅筝茫然,长睫轻眨了下,“想法?什么想法,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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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驿馆待嫁肖夜计(二)
“公主,微臣这里有颗药,是大周青谷鬼医曾经送给微臣的,此药可令人昏迷七天七夜,状如死态,心跳鼻息皆无,公主若不想成婚,明早可服下此药,届时大周公主猝死,和亲自然作罢,未拜堂,公主还是大周人,所以,公主尸身入棺材后,微臣肯定是护送公主灵柩回大周,微臣会安排好,寻一具女尸在路上时,秘密将公主换出,从此之后,公主得隐姓埋名,藏于民间,做一名普通老百姓,微臣微臣愿意照顾公主一辈子!”
肖夜一口气说到此处,迎上傅筝惊愕的眼神,俊脸一热,立刻又补充道:“微臣的意思是,公主喜欢住在哪里,微臣便会倾尽财帛,为公主建造最美的家园,供公主吃穿用度,如此照顾公主一辈子!”
“肖将军你,你说有药,能能让我假死逃离大邺?你,你照顾我”傅筝已震惊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呆呆的看着肖夜,感觉心跳加快,一颗心似乎激动的就要震出胸膛!
“是,这几日,微臣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公主虽然脸上常有笑容,但微臣看得出,公主并不快乐,公主不想嫁给恭亲王,事到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肖夜点点头,肯定的语气说道。
傅筝一个激灵,身子倾向前,嗓音压的更低,“肖将军,你为何要帮我?我若逃了,我母妃怎么办?这事能做的天衣无缝吗?一旦被人知晓,那那便是滔天大祸!不仅我会有麻烦,更会连累你,还有送嫁的所有护卫,还有海静和诺妍,用你们这么多人的性命换我逃离,值得吗?”
“公主,微臣不怕连累,这一条命,为公主而死,值得!”肖夜唇边荡起柔软的笑意,默了一瞬,又道:“倘若公主答应,微臣会部署好一切的,只要公主相信微臣就好!”
“不!”
傅筝突然退回身子,看着肖夜不断的摇头,“不行,我不能拿你们的性命当赌注,我不能这么自私!”
“公主”肖夜急的做禁声的动作,“您小声些,您相信微臣,微臣也不会随便拿众多人的脑袋开玩笑的!”
傅筝越想越觉不可靠,轻喃道:“不,不行,还是不行此事太大,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万一万一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你所预料的,大邺皇帝若不信我突然死亡,命太医查验怎么办?还有,若是命忤怍验尸,那不是”
“公主,不会的,公主可不是平民百姓,岂能由大邺皇帝派忤怍验尸?至于回到大周,那具假尸体,经过一个多月的放置,以现在的气候,早就发热发臭了,所以皇上肯定也不会开棺的!”肖夜断然摇头,语气更加肯定。
傅筝语塞,楞楞的看着肖夜,大脑嗡嗡作响,一时无法决定。
“公主,微臣把药留给您,您仔细考虑一番,如果同意,明早四更时分服药,然后派人来传唤微臣,记下了吗?”肖夜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在手中摩挲了稍许后,轻置在桌上。
傅筝目光落在瓷瓶上,喘息竟有些急促,“哦,好,我再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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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新婚前夜,遭掳掠(一)
屋顶上,一片琉璃瓦,不知何时已被悄悄揭开,一双锐利的眸子,通过那狭小的缝隙,紧紧盯着屋中的人,将肖夜与傅筝所有的谈话,尽数听去,因肖夜武功不凡,是以,池冰果断的采用了闭息**,以免呼吸被肖夜发觉,然而,这种功力却是极难维持太久的,在他逐渐不支时,肖夜终于站起了身,向傅筝行礼告退,迈出了门。
池冰心下一松,将琉璃瓦盖上,身子一个翻转,飞掠下了屋顶,与暗处把风的池秋打个手势,两道黑影急速离开了驿馆。
夜幕下的恭亲王府,犹如沉睡中的雄狮,彼时安静,却随时可能苏醒,站在王者之颠,以高姿态俯瞰众生。
几个起落,池冰池秋在拙园停下步子,快步走到恭亲王的主卧房外,低声道:“王爷,奴才回来复命!”
“进来!”
“是!”
这个时辰,叶迹翎是背靠在床头看书的,长指翻着书页,发出轻微的声响,神色淡而无波,目光锁定在书上,极为专注。
“王爷!”
两人进来,池冰拱手道:“奴才刚刚获悉了一件重要的事,赶着回来禀报王爷!”
“说!”
子夜,四周万籁俱寂,天幕黑沉的,仿佛雷电随时都可能从天空劈下,然而,却又迟迟不肯有所动作,令人感觉更加压抑的几乎无法喘息。
屋里,漆黑一片。
海静和诺妍,是睡在外间小榻上的,肖夜走后,傅筝便遣她俩退下,然后熄了灯,独自一人思索着肖夜的建议。
手中握着瓷瓶,静躺在床上,心思紊乱的,根本无法入眠。
嫁,还是不嫁?
倘若嫁,这一生便就此定性,为人妻,为人母,与遥哥哥再无缘份;倘若逃,从此浪迹天涯,飘零四海,家国亲人全抛弃,大周平阳公主在世人眼中,化作一堆白骨
心跳,又在悄悄的加快,傅筝不由自主的捏紧了瓷瓶,闭上眼睛平息着激动的情绪,良久,困意袭来,竟在思考中,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
半个时辰后,一道纤瘦的身影,一袭黑衣蒙面,自驿馆外高达两丈的围墙一跃而入,暗夜中,琥珀色的眸子,发出锃亮的光芒!
今夜,无月。
举目,漆黑如墨。
高大的身形,疾掠至假山背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