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请自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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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红教的最好武器了吧
盯着摇曳的火光出神,手不知不觉又抚上了肩膀。
“唔,怎么了,又痛了吗?这次师父我可没动蛊哦”凡然眨着无辜眼,“师父我还指望小墨去顺出无鞘剑呢,小墨乖乖听话师父是不会下狠手哒~要不师父帮你看看?”
她猛地回过神,揪紧前襟:“师父你顶着这么长嫩脸扒我衣服不觉得丧尽天良吗!!!”
凡然悻悻地甩甩手继续啃果子,一边嘟哝:“你小时候还不是师父给你洗的澡么矫情什么呀师父我什么大【哔哔——】女人没见过啊,谁稀罕啊”
殷子墨叹了口气,当年就是被这怪叔叔看似和蔼可亲的面孔和一堆好吃好喝的拐进火坑的啊,汪!
脱口而出:“师父,你当年为什么会选我”
凡然眼中满是笑意:“师父我可是劳心劳力到吐血,翻遍红教历法,夜观无数个晚上的星象,才好不容易找到你的呀~”
她深表怀疑。
凡然笑意变得莫测:“红教的转世灵童,下一届教主的正牌继承人,可不是随便路上拉一个就行的。”
殷子墨沉默了,转世灵童正牌继承人若是当年知道是那么沉重的东西的话,她还会答应么?
洞外雨疏风骤,却有着不属于山林的嘈杂人生越来越近。
“啧啧啧,这速度,再等下去就要长蘑菇了,”凡然不屑地笑道,一边朝殷子墨勾勾手指,“小墨啊,来来来,许久不与你一同演戏,不知演技退步了没”
殷子墨认命地闭眼垂头。
当秋水山庄一干人等追到山洞前,正打算一鼓作气进去将臭名昭着的鬼儒拿下之时,便听到一声凄厉无比的哀嚎划破长空。
紧接着便是女人颤抖的哀求声:“大侠饶命啊!!!”
“闭嘴!!那群道貌岸然的中原武林人士,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几时来救你!”充满杀气的男声阴郁嗜血,“看看青冥剑和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姑娘的性命,他们会如何选择?!”
青冥剑算得上是武林中一个被人避讳的话题,如此被人提起,还与现今的武林萌主有关,不禁让众人心中生疑,纷纷朝袁成投去探究的目光。
手执长剑的袁非啸立于洞口,指节泛出青白,一言不发便要提剑闯洞,却被站在最前面的袁成挥手拦下。
袁成面上仍旧是满满的大家气度:“前辈有话不妨与我等坐下商谈,殷姑娘并不算是江湖人士,劫持一个弱女子也不是”
“前辈你【哔——】”一道身影伴着咒骂鬼魅般出现在洞口,“死老头子,看看你那张老脸。”
被凡然用假无鞘剑抵着脖子的殷子墨翻翻白眼。
他家师父最见不得别人说他老什么的,袁盟主好自为之啊。
果然,凡然一踏出洞口,一张与实际年龄相差甚远的水嫩脸蛋便让人不由地惊呼。
娃娃脸的老妖怪啊
袁成黑了脸,硬着头皮笑得气度非凡:“鬼儒一代宗师,怎也用如此伎俩。您方才说青冥剑,在下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少装蒜,那青冥神剑本就是我红教圣物,被你等猪狗不如的东西强夺了去,”凡然一仰头,“还不速速还来?”
说罢瞟见人群中面色凝重的震,不由地讥诮:“哟,这不是我教震护法吗,怎么,在你家乾大人手下被驯化地去抱秋水山庄的大腿了么~”
震面颊紧绷,遂恢复了一贯的邪笑:“大祭司多年未归我教,想必是对教中事务有所疏忽了。中原西域本是近邻,本该和睦相处才是。大祭司还是快快放开这位姑娘,免得让我教难堪了。”
凡然冷哼一声,挟持着殷子墨步步紧逼。
“原来原来你是鬼儒我人说鬼儒通天地知鬼神,武功更是举世无双没想到竟用这等劣伎,挟持我一届女子”殷子墨被勒地想吐,默默用手肘戳自家师父肚子,心中顿时有些慌乱,现下根本无人敢上前,这样下去快没戏演啦!
凡然倒是不慌不忙,拖着殷子墨欲突破众人包围圈。
尼玛,快点来个人意思下救救她呀,那样自家师父才有台阶下啊,救命啊!殷子墨心中内牛满面,就不该配不靠谱师父演着没本子的戏!
细雨淅淅沥沥,两方仍旧僵持不下。
却听周遭树影一阵窸窸窣窣,眨眼间就有数十道黑影齐齐落下,将凡然和殷子墨紧紧包抄。
包围圈越来越小。
突然的变故,让袁成一方难辨敌友,纷纷握紧了手中兵器。
不远处的山道上,一人负剑而来,未束的黑发拢上了一层蒙蒙细雨,妖魅的蓝眸流光暗涌,杀意迸现。
“封封楼主?!”有人惊呼。
凡然唇角得意地一勾。
殷子墨视线紧紧锁着朝她径直而来的男人,曾经看过的所有有关英雄救美的狗血段子在脑中齐齐浮现。
袁成看着这越渐复杂的情况,面色更沉了一分:“封楼主之前不是说有要事在身暂离东皋”
话没说完,封一白便与他擦身而过,从始至终,只看着被剑抵着的那一个人,连一丝余光都懒得分给旁人。
“哟,百闻不如一见的百刃楼主,”凡然愉悦地挑眉,“终于来了个像样的家伙呢。”
封一白歪了歪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挑衅,本是充满杀气的蓝眸在凝视殷子墨的那一刻陡然温柔似水:“子墨,我眼睛好了。我想把你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上了古言红字话说分类被改成了武侠~
当然这文主要还是感情线啦~
希望看完的姑娘们可以留言哟~
还有作收收藏神马的哎呦,不好意思说了,捂脸
☆、“主仆虐恋,一生只为你的奴隶”去哪里了?!
抢抢你妹啊?!!
别说的跟眼睛刚好似的,明明之前都是在装死吧!
殷子墨嘴角颤抖。
凡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讥笑:“臭小鬼,口气不小,跟我抢女人?”
封一白语气诚恳:“鬼儒老前辈应该是找大婶相亲相爱的年纪,您就认命吧,年轻小姑娘不适合您。”
殷子墨倒吸一口冷气。
尼玛,两个不靠谱货撞一起会出大事的吧怎么就没想到封一白这厮会来呢这戏当真演不下去了,于是凄厉地大喊一声:“前辈你住手啊到底有什么条件才、才肯放过我?”
凡然脚下一顿,赏了殷子墨一个赞许的眼神,遂换上一脸有恃无恐的小人神色:“封一白,你很在意这小姑娘是不是?”
干脆地自爆弱点:“啊,是。”
击起周遭江湖人士一阵低咒。
“我把她还你,你能保我离开么?”
“子墨,他有伤了你么?”
殷子墨摇头。
“有吃亏么?”
打水爬树采果子生火算么?
殷子墨承认自己犹豫了一瞬,但还是老老实实摇头。
“既然只有这个条件,我家子墨又不想追究我答应你的条件,”封一白面上凌厉之气转瞬消散,展开一朵灿烂的笑容,“晚辈方才差点就想杀了您呢。”
喂,坦诚相待什么的不是这时候用的啊二货!殷子墨明显感到身后师父的身体晃了晃。
“封楼主,怎可应下如此条件?!”
“这红教魔头怎可放过?”
封一白转身,神情疑惑:“啊,你们想捉他回去么?你们方才不是为了救人而来么,现下人家也答应放人,你们捉个失势的老男人回去做什么?”
“”方才叫嚷地起劲的几人面面相觑。
救人?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袁成笑了笑:“封楼主,您是要弃了自家的无鞘剑么?”
封一白不以为然:“我家子墨比那东西宝贝多了。”
一片默然。
有人憋红了脸义正言辞喊了一句:“封楼主难道不想为武林除害嘛?”
“抱歉,在下是为了自家子墨而来,”封一白笑得谦和,将手中长剑塞进那人手中,“除害的事还请好汉自便。啊,对了,此剑为百刃楼今春新出上品,五百两白银劳烦事后补上。”
那人煞白了脸。
鬼儒凡然,纵使失势已久,一身绝世武功那是实打实在的,不要说一个人,就算他们这一群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无人敢做出头鸟,就如同封一白来之前无人敢靠近凡然一步。
“啊,对了,震护法不是在嘛,真真是太巧了,”封一白朝人群中扫了一眼,“有人想要除了你家的害呢,不如震护法给予他二人评判评判?”
震一怔,压下唇角一瞬的僵硬,眯眼:“封楼主太看得起震了,两边都是前辈,怎轮的到我呢。”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也分别表示了不想趟这滩浑水。
谁都知道现今执掌红教大权的红教护法乾与鬼儒凡然是死对头,先下连红教都不打算清理门户,分明就还是念在同门之情,若真动起手来,还不知道红教会站在那一边。
于是原本响亮的“为武林除害”也没了声音。
封一白轻轻浅浅地扫了眼面色铁青的袁成,遂扬起下巴对凡然道:“我家子墨害怕地紧,前辈再不放手,我便也无所谓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了。”
“怎样?”
封一白唇角一勾:“杀。”
殷子墨心中一颤,急地手肘不断顶着自家胸口,从牙缝里低声:“师父你够了奥再下去出事了要”
“真是没教养的小鬼,你家老娘会哭的。”凡然无视她,冷哼一声,眨眼间收起长剑,搂过她便朝包围圈外突袭。
封一白笑意骤敛,旋身抽出身旁暗卫腰间长剑,之间白光一闪,堪堪擦过凡然耳边。
殷子墨看着离她不过数寸的剑芒,生生抽了口冷气。
凡然灵巧旋身,一张娃娃脸露出莫名的喜色,手臂骤然一松,凌空几个轻点,翩然跃出包围圈——
“我会回来收利息的。后会有期啊,熊孩子~”
殷子墨惊慌失措,忘了自己一身轻功,直到被人稳稳接住,才对这凡然远去背影咬牙切齿。
有这样搭戏的混蛋么?!!
却感到拥着她的手紧了紧,欣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子墨我们回家吧~”
这才回过神来,对上一双完全褪去杀气的蓝眸。
妹的,这厮到底是闹那样,一会二货一会恶鬼转化自如啊,是捡了什么东西吃坏脑子了么?!她撇了撇嘴,在他胸口推了把,却被他拦腰抱起。
妹的,跟你不熟啊!
封一白笑得乐颠颠,径直朝山路走去,视周遭围观群众怨念为无物。
一直憋着气的袁成一抖华袍,挡在他面前:“封楼主,今日之事”
封一白眼角一瞥:“我晚上便来秋水山庄。顺便与各位商讨中原七大门派的兵器供应。啊,似乎西疆的铁矿最近产量不错,在下估摸着价格也许能降个一成吧。”
说完便示意暗卫开路。
“喂!我说你未来岳父的眼神没看见么你?!”咬牙切齿地蹬着腿,她快被柳文亭小钢针般的眼神戳死了啊啊啊!!
“未来岳父?你爹啊?”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了然地挑了挑眉,“啊,那个啊一直就只是生意伙伴。”
“”好吧,退婚党他真心无礼吐槽,“那什么,感谢你把我救出来,不过这也差不过该放我下来了吧?!”
封一白低头紧紧瞅着他,思索状:“不行,你会逃走的。”
“封一白你够了啊!”殷子墨揪着他衣襟扯来扯去。
之前装瞎神马的她都不跟他算账了,还缠着她干毛啊?!
挣扎中,就见眼前闪过一条黑影,袁非啸面无表情:“封楼主,容我冒犯,殷姑娘似乎并不情愿跟您走。”
哎呦,面摊袁非啸真真是热心好青年啊,够义气啊!
封一白:“袁少庄主如此为我家子墨着想,不知方您去哪儿。”
袁非啸面色一僵,用力地咬牙。
的确,救出她的不是他。
方才,若不是父亲让自己去山洞勘察情况但是一切都不是理由,事实就是他竟在她危难之时离开了
殷子墨狠狠戳了记封一白胸口。这家伙眼睛好了,嘴皮子也毒了不少啊。
“殷姑娘,方才我”袁非啸刚想解释,却见两位秋水山庄弟子上前,分明是请他止步。
回头对上自己父亲,满含警告的目光,他有些沮丧地垂了视线。
封一白了然,道了声告辞便将殷子墨抱上马,遂共乘一骑策马而去。
白衣迎风猎猎,拥着水蓝的身影,如同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憧憬一般印在袁非啸眼中。
身后响起自己父亲愠怒的声音。
他迎着那微凉的山风任由额前发丝飞舞,握着佩剑的肢节青白。
*
数日后。
朗家大宅,殷子墨紧握着手中新一期的《仗剑东皋》,难以置信地看着上面硕大的标题——
“退婚结新欢 拼死决斗为红颜”,另配男女共乘一骑工笔画一张。
她的“主仆虐恋,一生只为你的奴隶”去哪里了?!“禁断孽爱,沉沦在欲望江湖”被吃了咩?!为毛一向是她亲力亲为的《仗剑东皋》上登的是她的八卦啊?!
朗毫胆颤心惊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稳稳神,随腆着笑:“子墨啊,别当真嘛你也知道,买《仗剑东皋》的姑娘家比较多,你看看这才出来一上午就脱销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殷子墨转过一张恶鬼脸。
朗毫一抖。
她颓然坐下。
其实就算《仗剑东皋》不登,那日两人共乘一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