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嫡女翻身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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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沁心心中也直打鼓,她没有想到如此简单的穿针眼的活儿,拿到了比试的场合后,竟然变得那么难。起先的三根银针,她穿的得心应手,心中燃起必胜的希望。穿着穿着,她的手突然抖动起来,尤其是当她的余光接触到阿依娜公主射来的视线时,她开始着慌了,拿着针线的双手,不听话地颤抖,红线几乎无法穿到针眼儿里去。
众人都在紧张地望着两个人的玉手,有为阿依娜公主暗中加油的,也有为香沁心捏把汗的。他们一直盯着她们二人手中的针线,心中默念着:一根,两根,三根
乐声戛然而止,阿依娜垂下双手,她身后五彩的壁画,更衬得她那张白皙的脸蛋苍白无力。
香沁心握紧手里的针线,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担忧、难过。
二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对方手里的针线,面前的小盘子里仍然还剩余数根银子。
内侍来到她们俩跟前,弯腰躬身,清点她们穿成功的银针的数量。
“阿依娜公主在规定的时间内穿完了六根银针。香姑娘在规定的时间内也穿完了六根银针。但是,两个人都没有穿完十根。”
“父王,女儿请父王再给予一次机会。”阿依娜公主转回头,嗲声嗲气地恳求国王。
“王上,我也请求您再给一次机会。”香沁心站起身,朝国王鞠躬,语气恳切。
面对二人的请求,国王欣然答应,“既然第一场比试没能分出胜负,那么本王再准许给你们一次机会。比试改为三场,三场二胜既胜出。”
乐声奏起,二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比试。有了第一次比试的经验,阿依娜公主一心一意地盯着针孔,心无旁笃地穿针引线。可是,传到第五根时,手仍然抖动起来。
香沁心拼尽全力,凝神静气,终于在音乐停止时,穿了八根银针。
“回禀国王,公主和香姑娘都穿了八根。”
香沁心闻言,身子微颤,抬起眼不相信似地望向阿依娜公主。阿依娜公主的眼底浮起淡定的笑意。香沁心明白自己无法平静下来。可是对手却越来越镇静了。
旁观的花玉琳,终于弄明白了今日比试的“潜”规则。从目前比试的情况来分析,最后一场,香沁心并不一定会胜出。一向心高气傲,求胜心切的香沁心,她很有可能会输!可是,如果公主赢了的话,将会对冯子健大大不利!
花玉琳打定主意后,朝大殿内行去。她来到大殿中间,脱下头上包裹着的男式头巾,一头瀑布般乌黑的长发,飘逸地散了开来。她朝国王叩首,“冯子健之妻,花玉琳,参见国王。”
国王显然没有料到突然冒出来一个冯子健的发妻,他抬眼望向站在大殿中间一头秀发散开的女子,“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我乃冯子健的结发妻子花玉琳,万里寻夫到贵国。方才看到阿依娜公主和香姑娘的比试。我是冯子健的妻子,我想亲自为我的夫君向公主挑战,肯望国王准许。”
国王满脸惊讶,转向冯子健,指着花玉琳道:“冯公子,此人可是你的结发妻子?”
冯子健站起身,朝国王鞠躬,朗声道:“回禀国王,此女子的确是子健之妻。”
阿依娜公主侧目看向站立于大殿中央的女子,一头秀发遮住了她的容颜。阿依娜气得握住拳头,指节发白。
“花姑娘,本王准许你参与最后一场比试。”国王洪亮的声音说道,“你坐右侧第二个位置吧。”
内侍重新取出一副比试的物品,在花玉琳跟前摆下,花玉琳坐直起身子,眼观鼻鼻观心,两耳只待乐声响起。
一会后,乐声奏起。花玉琳不慌不忙地取过针线,全神贯注地开始穿针引线,不管不顾四周的人投来如刺的目光。她方才旁观时,就已经发现,此次比试不难,难就难在把比试者放在了这么一个心慌意乱的场面。
香沁心为什么会失败?因为她没有看出这次比试,并非只比试穿针引线,最重要的是比试心理暗示。她无法安定下来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太想获胜了。强烈的获胜心的作用下,她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
此外,国王不断地用语言,用心理来干扰她,使她情绪更加不能稳定。原本穿针引线是一个平心静气的活儿,如此场合,如果不能平静内心的欲望,你怎么能够把线穿上?
果真,音乐停止的时候,花玉琳高高地扬起手中的线,一根红线里整整齐齐地悬挂着十根银针。而对面的阿依娜公主,她的红线上仅仅只有六根银针。
花玉琳如释重负地笑起来,学过反心理暗示,果然无论什么场合都能用的起来。
国王身子前倾,他带着若有所思的目光望向花玉琳。
“你可以告诉本王,你如何完成了这个活儿?”
“回禀国王,我一心一意只想穿针引线,什么都没有去想,甚至没有去考虑我失败了会怎样。所以,心止如水的我,反而能够胜出。王上,我想问一下,是不是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完成过这个活儿?”
“对!十年前,一个途经波斯的僧侣,为了筹集路费,特地要求拜见本王,给本王摆下了这个局。当时,本王一口就答应了他。可是,那日本王怎么都无法在规定时间内穿完十根银针。”
花玉琳点头赞同,“那是因为国王不相信自己连这么简单的活儿都不会,所以越是好胜,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抖,就越不能完成这个活儿。国王,您说我的分析对吗?”
国王点头称赞,“花姑娘分析得很对。后来,本王花了数个月才参透了其中的奥妙。花姑娘年纪轻轻,就深得其中要领,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本王想收花姑娘为义女,不知花姑娘意下如何?”
55
55、国王的义女 。。。
花玉琳没有料到国王如此一说,她怔了一怔;忽得恍然大悟;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连忙下跪;朝着国王三叩头,“多谢义父厚爱,花玉琳感激不尽。”
“快快请起。”国王脸上红光焕发,朝身侧的内侍说道:“赏赐义女花玉琳黄金万两以及最高通关文谍。”内侍答应离去,不一会;他手里托着一个托盘,盘里放着一本暗红色的碟文。
“这是最高级别的通关碟文。你拿去吧。”国王示意内侍把通关文谍拿给她。
“义父;这是?”花玉琳不甚明白;问道。
“这是丝绸之路上畅通无阻的碟文。本王祝福你们夫妇二人平安抵达中原,日后有机会中原再聚!”
“冯子健,花玉琳谢过王上。”冯子健和花玉琳并肩朝国王鞠躬。
“你们下去准备准备吧。”国王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
众人退出了宫殿,一脸沮丧的阿依娜公主,她愣愣地望着转身离去的冯子健和花玉琳,眼里噙着泪花。她思索片刻,追随他们出了大殿,叫住了花玉琳。
“你,你是那个玉公子?”她仔细地盯着花玉琳看了半响,这才发现原来她是那日依达凡带入宫中的玉公子。她不怒反笑,脸色苍白无力,“原来是你!今日败在你的手下,我也心甘情愿。”
花玉琳朝她抱拳道:“公主言重了。其实贵国有那么多青年才俊,任公主挑选,公主何必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了整片树林呢?”
“沙漠里,往往隔着很远很远才能看见一棵绿树。你知道吗?在常年行走在沙漠中人的眼中,一棵绿树就已经弥足珍贵了。哪里还敢奢望整片树林?只可惜我看见的这棵绿树只是海市蜃楼而已。”她的笑颜比哭脸还难看,美目在不远处等候的冯子健身上流连了片刻后,转身离去了。
花玉琳从她的话里明白她的伤心。可是,感情的事情不可勉强,只有她自己明白过来才行。望着她拖着长长的裙曳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无声地叹息。
花玉琳和冯子健沿着右侧蜿蜒的长梯走下,疾步地朝宫门外行去。
花玉琳一眼望见香沁心默默地在前面走着,赶忙上去说道:“香姑娘,你搬到城南的客栈跟我们一起汇合吧。明天一早咱们就要出发返回中原了。”
“多谢你的美意。不过,不必这么麻烦了。你们先行启程吧。我可以自己回去。”香沁心淡淡地说道。
花玉琳侧头望向冯子健,冯子健朝她点点头,来到香沁心的身旁。
花玉琳疾走来至甄泓睿身旁,故意落下他们俩。她知道,现在不是为感情争风吃醋的时候。如果不能劝动香沁心与他们同行,她心中会多么不安呀!
冯子健和香沁心并肩前行,他侧头对她柔声说道:“沁心,晚上你务必搬到城南的客栈。明日随我们一道返回中原。“
香沁心仍然没有理会他,低头走路。
“沁心,我不放心你独自一人回去!”冯子健提高了声音。
“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花大哥一起。”香沁心停下脚步,漠然地望着他。
“你们两个人独自成行也绝对不行。你不知道路上多么难行吗?”冯子健望着她。
这句话正刺到了香沁心的痛处,她倏地一下停下脚步,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谁不知道从中原到波斯一路的千辛万苦?我和花大哥整整走了三个月。在烈日炎炎的沙漠里,我们差点缺水而亡。是花大哥他背着我在沙漠里行走了三日三夜,才找到了月牙泉的水源。穷山恶水翻山越岭,我们碰到了强盗,是花大哥他拼尽了性命,带着我在山里逃亡了七天七夜。”
香沁心身子微微颤抖。当时多少艰难,多少险阻,都没有阻止她从中原来到波斯的步伐,那是因为当时她心中有爱。可是,今日比试失利,她心灰意懒,眼见着花玉琳不仅赢得了比试,而且还被波斯国王收为义女,她心中更是难过不已。
冯子健听到她说的那番话,心中深深内疚。他抬起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沁心,我知道你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可子健注定这辈子是要辜负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真心希望你幸福!”
香沁心投入了冯子健宽厚的怀中,嘤嘤地哭泣,“子健哥,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呀。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我小时候日盼夜盼地想成为你的新娘。你还记得小时候玩新郎娶亲娘的游戏吗?我最喜欢做你的小新娘了。”
香沁心口中诉说的点点滴滴,冯子健的记忆深处有着模糊的印象,却无法清晰地回忆起来。他轻轻地拥着她,安慰道:“傻丫头,那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呀。你还当真啊!”
“我就是当真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存活在我的内心深处,每当我遇到困境时,都是靠着那些点点滴滴,我才能克服困难。子健,你别不要我,好吗?我没有比花玉琳少爱你呀!”
冯子健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是轻轻地拥着她,拍着她柔弱的背。
一直躲在暗处的花玉麒看见香沁心靠在冯子健怀中,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掉头走了。也许,他只需拥有和她一起经历的千辛万苦就够了,不是吗?
走在前头的花玉琳,心里喊着:别回头,不要回头,不能看不该看的。
甄泓睿转头看到冯子健拥着香沁心,他拍着花玉琳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吧。不要回头,你说要带我去见见那个‘中原通’的波斯青年呢。”
花玉琳朝他露齿一笑,“泓睿兄,走吧。”
二人回到菲尔西的客栈时,客栈门口站立着许多人。他们都收到了消息,冯公子的结发妻子不辞万里寻夫,不仅打败了骄傲的阿依娜公主,而且还获得了波斯国王特赐的通关牒文。
最尴尬的要属菲尔西了,他已经听说那个玉公子就是冯公子的结发妻子,他后悔自己在背后议论过她,还说什么酿酒的姑娘什么的。
门口的一行人见到花玉琳身旁的锦衣公子,他们都齐齐地跪了下来,“八王何时来到波斯?我等接驾来迟,请八王恕罪。”
甄泓睿微笑地说道:“起来吧。不要声张了,明日我们就一道回中原了。波斯国王已经颁发了通关牒文,这一路应该不会遇到阻碍。大家多准备点吃的食物,带足喝的水就行。”
众人听甄泓睿如此之说,他们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第二日,晨曦微露,一行数十人逶迤前行。
冯子健陪同甄泓睿一起在前头骑马,花玉琳和香沁心一起坐着马车。
在冯子健好言好语的规劝下,香沁心终于答应跟随众人一起返回中原。她回到居住的客栈收拾行囊时,却发现花玉麒已经不辞而别了。当时,心中那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不已。
一路上,气候宜人,众人快马加鞭,行走得很是顺利。当抵达玉门关时,天气微微转凉了。入了玉门关,在驿站换过马车后,一路行得更加轻松起来。
“香姑娘,我想问问,你是不是跟我大哥一起去波斯的?”花玉琳问道。
“对。当时,花大哥不放心我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前往波斯。他硬要跟我一同前去。可是,后来,我们要返回中原的前夕,花大哥忽然不辞而别了。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真的很担心他。”
香沁心忧心忡忡道。这些日子以来,她时不时地回忆起前往波斯路上经历的点点滴滴,心中一直为花玉麒牵挂不已。
“我大哥怎么会独自一人就离开了?真是奇怪啊!”花玉琳喃喃自语道。
香沁心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记得她去皇宫参加比试前,花玉麒陪她到了宫殿门口,“心儿,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别太紧张。你在商场上那么自信,那么自如,今天的比试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无论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