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风舞,情一诺-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玉菲猛的伸出手想要推开修长的身躯,下颚的手却收得更紧,她痛苦地望着他,只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僵。不敢相信,她只是出现在绝舞眼前而已,他居然要毁了她的脸!
“还想要你这副皮囊?”诱人的嗓音里带着噬骨的恨意,“那就抓紧时间去办,到陈升身边,然后拿到凶手的证据。”
“若是拿不到证据,”他将视线从她惊恐苍白的脸上,一寸寸的移到撑在地上的手上,“或许以后,那只白玉琵琶对你来说也只是个废物了。”
看到她眼中的惊恐,心底的恨意却仍旧没有减少,这个女人的出现很容易让舞儿产生联想!该死的!
他将她推离身边,“明晚的这个时候给我证据,当然,像以往一样,还有日教近期所有的活动计划,要一字不露。”日教现在最重要的计划,应该不是除去舞儿,而是怎样把绝姒送到他身边,但是仍旧不能掉以轻心。
她被他推开,头晕之下身体一个不稳跌坐在地面,面色苍白的喃喃低语,“为什么为什么”
杜玉菲鼓起勇气,昂起苍白的脸,“我们毕竟有一夜”
不等她说完,白皙到近乎透明的长指覆上冰凉面具,而后缓缓摘下,一张与方才的邪魅丝毫不符的俊逸容颜展现出来。
他垂眸望着地上的杜玉菲,唇角含笑,那么悠扬,又那么残忍,“你确定那晚是这张脸?”
漾水美眸瞬间放大,窒息的错愕刹那间扼住胸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这就是那晚他没有摘掉面具的原因!
“什么”梳理整齐的发经过一番折腾,零落的散在肩头,杜玉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可能,不可能”
圣音将面具重新带回脸上,转过身,“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杜玉菲失神地一步步朝外退去,忽而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回首问道,“是那个跟在你身边的人?”那个跟在圣忆风身边神出鬼没的男人,似乎和圣忆风的身高和身形很像。
“对,是颜琦。”他坐回窗前,望着不远处另一艘船。
当狼狈的倩影终于消失在舱内,他终于虚弱将整个身体靠在窗边。
她看到他杀人
她看到杜玉菲出现在他身边
她,会怎么想
蓦然,心口一阵绞痛,他扣住桌沿,努力使自己不那么脆弱,他要忍,只要忍到替她报了仇,一切就都会结束。他承认,他耍了心机,希望将来她能用他替她报仇的恩情来忘记他对她的欺骗,只是,他会如愿么?
他调整好气息,“进来。”
“少主。”
“叫人跟好杜玉菲。”
这几天的事情太奇怪。日教主练功受伤闭关修炼,人不会是他杀的,三个护法的武功他都见识过,没有一个能够用那种方式杀人,况且,陈升被独孤翊伤到胳膊,一直无法完全恢复,而叶双涵又在尘家庄,据无影的消息来看,前几次案发前后,叶双涵都在无影的视线范围内。
也因此,他最早怀疑人是因中毒而死,莲只为掩人耳目嫁祸于他,但奇怪的是,他在无影和舞儿去检查尸体之前就已看过,七孔流血确实是由莲导致,而致命的也是莲。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听说过,除去他,有人能用这招杀人。
而这个人,目标是他。
曾经,虽然所有门派对魅门是即憎恨又不敢动,但却从未真正的得罪过哪一个人,而如今这个人单枪匹马以他为目标,如果不是受日教的指使,那就是他无意中树立的敌人,而且这个人还恨他入骨。
“少主让她去陈升那,不怕”
“你以为我真让她去找证据?还是你真以为她一天之内就能拿到证据?即使,我给她十天,甚至一个月,她都拿不出。”
高轩叶黑黑的瞳一闪,有着讶异,“少主怀疑是”
圣音递去眼神,高轩叶也聪明的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待高轩叶出去,圣音拿起手上的信,轻轻展开。
师兄,听轩叶说当年的凶手没有死,若你准备行动,请知会吟依一声。
淡眸神色复杂的注视着信的内容,吟依还是会担心,毕竟那人是她的叔叔。师父潜入皇宫一段日子了,不知有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闭上眼,就是那夜的血腥和爹娘颤抖的嘱咐,不让他报仇?!他绝对做不到!
他顾不得那么多,无论如何,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即使最后吟依和师父阻止他,他也一定要报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木头?”舞儿扯住独孤翊,清脆的嗓音带着不确定,心下绷地紧紧的,期待着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其实,你并不认为圣忆风是凶手,对不对?”
独孤翊想起方才在画舫,舞儿对他的担忧,蓝眸不禁浮现出一抹暖意,“不,我确实认为是他所为。”
崩的一声,舞儿听到自己心中拉紧的那根弦断了。
独孤翊沉凝舞儿担心的神色,搬过她的肩让她面对他,“你很在意他?”
她在意圣忆风吗?
不!她喜欢的是师父那种干净到一尘不染的人,她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
“我怎么可能在意他,开玩笑!”舞儿终于说服了自己讨厌圣忆风,蓦地展开一抹耀眼璨笑,“我是问这个案子,毕竟这个案子也跟我们家的事情密切相关。”
独孤翊放开舞儿,站立于船头,“我去见他,是因为你姐姐非常坚定地告诉我,圣忆风不可能是凶手。”
是呢,姐姐似乎对圣忆风很信任,而姐姐根本就没接触过圣忆风,这种信任真是莫名其妙。
“起初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直到我们走时,圣忆风说的一番话,才让我想重新审视这个案子。”
如果人不是圣忆风所杀,那她那夜看到的是什么?舞儿犹豫啊犹豫,看着独孤翊高大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也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独孤翊骤起眉,似乎在很努力的想。司空耀的用意,难道真是让他把目标对准圣忆风,为了传世秘笈想拿下圣忆风?越想浓眉拧得越紧,看来他小看司空耀了,他的野心原来不只是除去他,居然还包括当今皇帝!那可是他亲爹!
舱内,舞儿将自己摔进床榻上,美美地伸个懒腰,想到独孤翊说重新审视这个案件,她的心情舒畅了很多,还有一点点的欣喜。随后想起自己手上方才独孤翊给她的信,嚯地从床榻上起来,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瞧瞧绝姒给她写了什么。
欣喜的小脸上,笑容慢慢消失,随后,柳眉慢慢蹙起,菱唇紧紧抿住,最后,手蓦地攥住手中的信,揉成一个纸球,无辜的纸球在纤指松开时骨碌碌的滚到地毯上。
师徒之恋,是禁忌。
舞儿,这些话,许久之前姐姐就想对你说,那时你心情很低落,而后又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姐姐实在不忍心在你伤口上撒盐。现在,作为你仅剩的亲人,我不得不告诉你,师徒之恋,是道德所不允许的,那是禁忌。你师父或许没有料到你对他的感情会从师徒情转变成如此的感情,所以没有对你说过,你不要责怪你师父。既然你现在知道,就要想清楚,不要再用你的固执、任性和依赖去强求,就算不为你着想,也要为你师父着想,你们这样下去,你师父只会因你而身败名裂!他养你十年,你忍心吗?!
舞儿瞬间又扑到地上捡起被揉的纸团,再看一次,或许是她将姐姐的话理解错了也说不定。
刚打开纸,模糊的视线就定格在那句,师徒之恋四道德所不允许的,那是禁忌。
若真不允许,师父一定会告诉她的,既然没有说,证明还不至于糟到哪里去。
舞儿盯着信纸喃喃自语,不要慌,不要慌,一切待见到师父问清楚再定夺。
她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如果有那么一天,他希望可以带着她云游四海,或是隐居山林,过着无人纷扰的生活。师父根本不在乎什么江湖地位,那些都只是别人强加给师父的东西,师父根本不稀罕!
经过一翻心里斗争,舞儿慢慢安静下来,虽然手仍旧不住的颤抖,但是心却安了不少。她应该相信师父的,师父当初对她表白情意,就一定想过后果。
“你还好吧?”独孤翊一走进船舱,就见到舞儿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手里捏着的似乎是方才他给她的信。
舞儿没有应他。
“信里是什么?”独孤翊走过去,预备把信从舞儿手里拿起。
像是被蜜蜂蛰了一般,舞儿闪电般地将信藏到身后,“没什么!”
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留恋了片刻,想到绝姒给她的回信,似乎提及到舞儿和她师父的事,让他一定不要放弃希望,该得到的,就一定要全力以赴。
莫非,绝姒已经开始对舞儿进行劝说了?
舞儿若无其事的将纸团藏入袖口,“我要去休息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在江上漂泊一日之后,已经临近南城边界,这一带属于庭梧镇——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镇。而这座不起眼的小镇,是圣音这次前往北城路途中,最重要的一站。
庭梧镇上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名是往风客栈,客栈很简陋,却是镇上唯一一处可以供过往行人歇脚的地方,室内陈设俭朴而整洁,一眼看去便会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镇上的人只知道,这家店是在六年前开设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很严肃呆板的人,个子高壮,肌肤黝黑,再对于其他的一无所知,比如老板来自何处,。此时,他正在柜台后面认真地拨着算盘,偶尔抬头看一眼是店里忙活着招呼客人的女人,然后便会露出一个幸福的笑脸,那个女子便是他5年前娶的妻子,一个是善良纯朴的乡下姑娘。七十年代年前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过着如此平凡安定的生活。
像是又想到什么,那张粗狂的脸上,露出愁容。自从那日告诉是高阁主当年叛徒没有死的事情之后,心就一直静不下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本不想说,只想远离过去,过着安稳的生活,然而自从高轩叶找过他后,他就再也无法这样心安理得的过日子,当年多亏老门主,他才能活下去,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少主蒙在鼓里,他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环视小店一周,心里重重的叹一口气,该搬家了,再待下去,只会引祸上身。
突然一根手指按在算盘的一颗木珠上,木珠子啪得一声炸裂,王权抬起头,顺着手指向上望去,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映入眼帘,对上那双极小的鼠目,一阵不祥的预感瞬间袭来。
王权礼貌道,“请问,这位客人要住店?”
黑衣人没有回答王权,而是将视线移到在店里忙活招呼客人的女人身上,“那个是你妻子?”
粗狂的眉因不悦皱起,“请问客人要住店?”
黑衣人回过头,露出狠毒的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俩谈谈。”
站在小店后院空旷的土地上,黑衣人脸上堆起不怀好意的笑,“王大哥,好久不见,你把小弟我可给忘了啊。”
“你认错人了。”王权冷冷地对对方说道,虽然嘴上说认错了,其实已经表露了自己的态度。
“哦?当年魅门宏火堂堂主的得力助手,背叛了堂主,竟心安理得的过着这么舒心的日子,你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王权在心底冷哼一声,简直就是贼喊捉贼,那个恶贼背叛的可是魅门,他只是效忠于老门主而已,若不是他当年是急时通报,说不定少主也会出事!
“我自然比不上日教护法忠心耿耿。”王权斜眼望着陈升,眼底尽是鄙夷,“你来晚一步,少主已经知道那个恶贼没有死,找上你们是迟早的事。”
“你个叛徒!”
“口口声声我是叛徒,究竟谁是叛徒你心里清楚!”王权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陈升气不过,提起剑就要冲上来,王权又道,“少主已经到了北城境内,说不定现在正在往这里来的路上,你再不走,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谁听你在这里信口开河!”陈升大吼。
“滚!”
一道光闪过,陈升已提剑向王权刺来。当年是宏火堂堂主的得力助手,武功自是不在话下,陈升当年虽不及他,但是7年的改变可没人能预料,7年不动武的王权才接十几招已经有些吃力。
“王大哥。”一道柔弱的女音传来,正是王权的妻子。她方才看两人走到后院,那个黑衣人又贼眉鼠眼,她怕会出什么事所以跟来看看。
陈升咧开一个阴险的笑,就在王权因突来的声音闪神之际,猛然收剑退身,将魔掌朝后门口此刻惊恐的女人伸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啊——”女人在陈升怀里挣扎,从来没有见过武到弄枪的场景,今天真实的发生在她身边,还被刀架在脖子上,差一点就吓地昏过去,嘴上还拼命的喊着,“你放开我!放开!”
“跟我走一趟,我就放了这个女人。”闪亮亮的刀刃紧紧地贴在细皮嫩肉上,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划开血痕。
“放开她!”居然让陈升这个卑鄙小人得逞!
就在这时,流畅的笛声响起,紧接着,陈升手中的剑开始颤抖,随着笛音越来越近,握在手中的剑也开始逐渐脱离手的控制,陈升咬着牙终于重新将剑握回手中,恶毒的眼睛充斥着血红的颜色,正准备用力将剑刃按下去,笛音立即转为激烈,如金石交鸣,哇一声,他吐出一口血,再无力掌剑,剑柄脱手掉在地上。
旁边的小女人吓的面色惨败,脱离陈升钳制的身体眼看就要虚脱的落地,王权几个大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你!”陈升气冲冲地瞪着平静的高轩叶,高轩叶居然用魔音七式中的一式对他,魔音七式中的每一式都会耗去极大的内力,高轩叶从来不曾这么针对过他,看来,魅门果然对当年的凶手有头绪了!
还是先回去禀告教主要紧,陈升转身正要离去,一只玉笛横在面前档住去路,“如今,还想这样大摇大摆的回去?”
少主之前在水路留水护法的命,是因为绝舞姑娘在面前,而在雪峰脚下那次,只是给他们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魅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