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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雾霭沉沉-第22部分

小说: 雾霭沉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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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我若放你,王爷与世子的生死谁能担待?”赖总管见艳阳如此执迷不悟,心下方才动了恻隐,如今又发了狠,挥手对家丁道,“给我继续!”

家丁见艳阳的臀肉已无处下手,便伸出手来,将艳阳的腿又分开了些,挥起藤条,左右两下,皆打在了艳阳的后、庭之上。这两下藤条非寻常痛楚可比,简直已如打入艳阳的胃肠、骨髓、心脏一般的痛,疼得他仰起头,长声惨嚎了一声。

脑海里最终响起一个唯一支撑他的名字:香儿。

其后,他便身子一软,垂下了头,陷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偶查的书来看,拷打的那个案例,就是先皮鞭、后PP、然后是烙铁、然后是夹棍、然后是铁索、然后周而复始,然后这人死了。。。。。。。。。。于是只能给艳阳用其中三样了,略有些虐吧,不过和雪夜比,小巫见大巫。。。

看来我不是太适合写虐文,有些为虐而虐的成分了,亲们觉得呢?

另,顺便做个小广告,新书封面做出来啦~~《赎罪》改名成了《天下第一庄》,嘻嘻~~也是个类似刘艳阳的倒霉奴隶,不过呢。。。比他要更有男人味,更爷们儿,更。。性、感

                  风霜刀剑严相逼,周妈毒计害青青

等艳阳睁开眼时,阳光已普照了整间刑房。今早无人叫他来挑水干活,竟一直让他昏睡到晌午,想必他们终于对他动了恻隐之心,终于把他当成了一个有生命的动物来看。艳阳动了动身体,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的疼,伤口遇了盐水,隔了一夜,已全都肿起。他慢慢爬起来,扶着墙走了几步,被藤条抽打过的后、庭,犹如撕裂了一般,其程度,不啻于他第一次失身于军前的痛楚。他咬了咬牙,用力扶住墙,忍着痛,一步一挨的走到刑房门前,院子里正是艳阳高照,光芒万丈,让他不由得抬起手遮挡着那刺眼的光芒。

他抬起头静静凝望,那蔚蓝的天空,一丝云也没有、一丝风也不吹——好一个艳阳天,好一个安安静静普照大地的艳阳,当初萧远枫起这“艳阳”的名字,是不是要他,也像这白日的炎炎一般,安安静静的普照万物、关怀万物、博爱万物?可他,做到了么?仿佛因为这名字本就不属于他,他也果然配不上这个名字,非但没有安静的关怀万物,却还掀起一片片的狂风骤雨。

他静静的依靠在门旁,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沐浴的温暖。五六年了,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有机会这样轻松、安静的体会阳光的感觉。在军前为奴时,他曾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被脱去衣裳,光着身子按在地上任人糟践,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没有人性,从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一个泄、欲的工具,再无翻身的机会;来到王府后,白天只有无穷无尽的苦工,偶尔还会被当成某个家丁的工具,任人差遣、任人压榨、任人羞辱——阳光,带给他的,只是暴露在白昼下的痛苦,从未有过今日一样的温暖。

若是死了,在那个世界,是不是就能永远沐浴在今日这样的温暖里呢?可是,这副破败的身子、这副造孽的灵魂,是不是到死,都不得解脱,还要继续赎罪呢?若二位母亲在天有灵,当他为了香儿、为了青青以她们发誓时,她们会痛么,会伤心么,会怜悯他么?

艳阳心中想过这些问题,却不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他想着想着,心中反倒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雪夜,当他为奴的时候,当他明知真相是什么却还甘心为奴的时候,他也想过这些问题么?他又是怎么给自己回答的?也或者,他也无法给自己答案,他只是迎难而上、顺其自然吧——那么他,也能如此么?

带着这些胡思乱想,艳阳扶着墙,一瘸一拐、蹒蹒跚跚的走出刑房。现在应该是劈柴准备做饭的时候,他便一步一挨的来到厨房的院子,只见一个小厮正抱着柴禾,这小厮见艳阳来了,当即先骂了他一顿,随后把活儿交给艳阳。

“哟,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咱们的刘公子啊。”厨房里走出一个厨娘,见换了艳阳劈柴,便奚落道。

艳阳垂下眼去并不言语,只拿起斧子劈起柴来。这时又走出一个拎水的家丁,闻言厨娘的话,大声一笑,也取笑道:“刘公子,你的俏青青还把自己当新娘一般关在屋里,等你去接回洞房呢”

“哈,等那小新娘入洞房一瞧,她夫君原是个烂屁股,”方才劈柴的小厮拍手笑着,“姘头配个烂屁股,倒是天生一对儿。”

艳阳见他们三个越说越过分,说他倒是常事,只是骂青青实在有点过分,再说他如今与青青已是演戏的情人,到底不该再沉默,便抬眼对他们道:“还求三位不要这样说青青。”

“怎么,心疼了?”小厮冷笑道,故意挑狠话咄咄逼人的问艳阳,“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你这千人骑万人压的,难道还不是个烂屁股?”

艳阳抿了抿嘴,垂下眼去,没有回答小厮,只是又拿起一块柴禾置好。

“你倒是说话啊,哑巴啦?你说自己是不是啊?”小厮问。

艳阳见这小厮成心要戏耍他,便只得依着他点头道:“是下奴是个烂屁股”

“不要脸的东西。”厨娘骂了一声,不再参与这几个男人的奚落,扭头回去了。那家丁倒与小厮一唱一和的,一起开起艳阳与青青的玩笑来,一会儿说他二人要生个更下、贱的小贱种,一会儿又说艳阳是个没种的半阉,满足不了出身风尘的青青,说到后来,见艳阳一直低头劈柴像个木头一般,便也自觉无趣,又胡乱取笑了几句,便各做各的去了。

艳阳见他们二人终于停了嘴,心中长叹一声,自觉酸楚沉重无比。这些污秽人的话,他倒是听惯了,他本来已经没了尊严也不在乎尊严,但是他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有朝一日会不会让青青听见?对方到底是个姑娘家,倘若听到这些,还不得羞愤去死?艳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让青青为香儿保守秘密,纵然不会让香儿扯进他们的乌烟瘴气里,可是却白白玷污了青青的声誉。

扪心自问,他是不是太自私了?因为爱着那个遥不可及的香儿,就要牺牲一直在身边关心他的青青,他这么做,还算是个男人么?还算是个人么?

艳阳这么想着,觉得心中憋闷,喉间一阵痒痒,他条件反射的咳嗽了几声,便见几滴血洒到了柴禾上。艳阳将手放在唇边一探,发现自己又吐了血,正巧厨娘又出来拿东西,他赶忙用袖子将嘴上的血迹全擦干净,低下头若无其事的劈柴——他知道,若让厨娘发现自己的血染了柴禾,是要按玷污王府通报赖总管打他的。

此时书房内,萧远枫正看兵书,赖总管在一旁垂手站着,琥珀进门为他端来一碗午餐前的养胃药膳汤。萧远枫看到琥珀,便想起了青青,便问道:“青青怎样了?”

“承蒙王爷惦记,她还略有些烧,不过已好许多了。”琥珀道,没想到萧远枫心里还惦记着青青,她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既还病着,这些日子也用不着她了,”萧远枫道,“让她自己好生养着吧。”

琥珀点头应了,在一旁为萧远枫打开药膳汤的盖子,伺候他喝汤。赖总管听闻萧远枫这席话,嘴角微微一撇,便趁这个工夫出门来到院子里,找到周妈耳语了几句,便又回到了书房内。

且说青青此时刚吃过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正要睡着,忽然耳边就传来一声巨响。她受惊的抬起头,就见两个老妈子进了门来,二话没说,掀开她的被,随便披了件外衣就把她拽下床来,推推搡搡就把她哄出了院子。此时外面还有路过的几个丫鬟小厮,看到这情景,都站住了脚。

平日里一袭白衣的俏丽青青,如今披头散发、满面病容,深秋时分,只披了件单薄小衣,真是可怜可叹。两三个丫鬟心中不忍,正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青青披上,就见周妈竟紧随其后走出来,吓得不敢再动,只得在一旁怜悯的看着。

周妈将青青枕边散落的几件衣服潦草的包在包袱里,扔垃圾一样的甩在青青脸上,同时骂道:“不要脸的妖精,天天打扮成荡、妇的模样,给谁看?”一边骂着,一边让那两个老妈子架起青青,随后道,“给我把这妖精拖到柴房里去,想与那贱奴亲热,我就给你个机会!”

青青被周妈这么一骂,周围又有人看着,身上连个像样的衣裳也没有,羞愤难当,低下头就哭了起来。两旁的老妈子钳住她的胳膊,又推又拽的就把她带走了,周妈一面撇嘴看着他们走远,一面对围观的那几个丫鬟道:“你们都给我看清楚,谁若像她这么轻狂不要脸,就是这个下场——王爷的丫鬟又怎样,还不是被王爷亲自赶了出来?日后你们这几个,也给我收敛着点!”

几个丫鬟恭谨的点头,但心下,谁不知是因周妈嫉妒青青初来乍到就成了王爷身边的大丫鬟,早是嫉妒已久,如今正抓了这么个把柄,想必一定要治死她了!她们哪里知道其中的缘故,只可怜青青爱上不该爱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可见那艳阳果然是个灾星!

转眼间便到了夜晚掌灯时分,被吊起来用鞭子打了一下午、已是鲜血淋漓的艳阳方才被放下来,忍着痛,拿出香儿留给他的药,正要找水给自己煎了吃,忽见两个小厮朝他跑过来。这两个小厮好生面熟,他想了一阵,方才忆起,这不是他捻麻那天,一起要他“伺候”的那两个小兄弟么?

“你这贱奴,一下午都死到哪儿去了?”其中一个小厮见了艳阳便骂。

“下奴在刑房受罚”艳阳答道,不知这二人什么来意,便先把手里的药锅放好,免得他二人若打自己,殃及那药锅。这是他为奴生涯里最珍贵的东西,倘若打坏了,日后便连个煎药的东西都没了。

“难怪如此!”另一个小厮道,这才在灯笼下看清艳阳衣服上那血迹斑斑,便问,“你这蠢奴隶,看你也不知自己是为何受罚了——今日下午,王爷因青青和你发了怒,所以才罚了你!”

“因为青青?”艳阳此时已听得一头雾水,他今天下午受罚,依然是严刑拷打,赖总管并未提及他是因青青受罚,这到底怎么回事?

“下午就见周妈把她赶到柴房去了,琥珀姐姐去求王爷,也不知赖总管说了什么,王爷竟对琥珀姐姐发了怒,要青青自生自灭去,还要狠狠打你一顿。”小厮连珠炮一般的对艳阳说,急得又是跺脚又是拍手的,索性一把拉住艳阳带着他就走,同时又急匆匆道,“完了完了,看来周妈真是要治死青青,故意来了个欺上瞒下的狠招,真要把她留在柴房不管死活了!”

“你这贱奴果真是个木头,今日下午挨了打也不想为什么!”另一个小厮道,也不管艳阳痛不痛,随着他兄弟一起推搡着他,催他脚步快些,三人一同朝柴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赶工之作,一气呵成,没能查虫,欢迎捉虫~~~和朋友聊天聊得险些忘记时间鸟,失职失职~~

艳阳和青青这回都惨了,老萧被谗言蛊惑了,雪夜和香儿还啥都不知道在柱国府甜蜜过日子呢~~

and;《天下第一庄》还没有发,等到这个故事完结了,链接自会发上来滴~~嘻嘻 

                  苦命鸳鸯相探望,艳阳愧对夏青青

却说青青白日里受了周妈的一同羞辱,又羞又愤,身上还有病,被扔到柴房后,哭了一下午,如今烧得越发高了起来。昏昏沉沉间,听到柴房的门被打开,她勉强睁开眼,原以为是琥珀又来看她,然而等那脚步声走到跟前,她方才看清,所来之人竟是艳阳!

她万万也没料到是艳阳来看她,一时间心中又是喜悦、又是伤心、又是害怕、又是悲苦,因正在发烧而又没水喝,她那银铃般的嗓子早已哑了,挣扎许久,方才扯着肿痛的喉咙,嘶哑了声音对艳阳道:“你快走,让他人发现了,你我都要死了。”

艳阳见她已烧得连话也说不出,又见她双颊已烧得通红,可见病得不轻,他四下在柴房里寻了一遍,方才看到墙角小几上有一壶一碗。他拎起壶,却见里面只剩一浅底的凉水,虽不够喝,倒也能润嗓,他便将水全倒入碗中,为青青端至跟前。

“先喝些水吧。”艳阳对她道,伸手揽住她的背,将她半搂半扶着搀起来,一手端了碗,递到她的唇边,见她面带羞涩、尴尬紧张的模样,便轻声道,“如今既已认了,我照顾你,已是情理之中,姑娘还请自在。”

青青闻言抬起眼来,正对上艳阳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她从未离一个男子如此亲近,也从未离艳阳如此亲近。艳阳这漂亮的杏眼,这精致的容貌,以及这一身的伤、这被抽打破烂的衣裳,她从未看得如此真切还有,还有这初次体验的,来自一个男人的异性碰触,这般真切,这般强烈那有力的手臂扶着她的肩背,让她蓦然便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与踏实,甚而还有,懵懂初开的某种惬意与安心。她如今正病得体弱无力,被艳阳半搂着,头也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的心跳,她忽而倍感恍惚,仿佛仿佛这些日子颠沛的苦,因靠在这胸膛上、因被这手臂搂住,便终于安稳,便终于能歇口气一般。

少女初开情窦,就因艳阳这一个体贴的动作,愈发绽放。

艳阳见她迟迟没有喝水,以为她还是难堪窘迫,便将水碗暂放在一旁,正欲松开她,让她自行靠着墙壁自在些。

然而,他的胳膊正欲从她身上抽离,胸口的衣衫忽而被她拽紧,同时听得她那极低、却极清晰地一声:“不”

他垂下眼来,她看了他一眼,也垂了眼睛,微微侧过头去,紧拽他衣衫的手,略松懈了些,却并未全松开。艳阳见状,心下忽而明白了些,看着那只停留在自己胸前的手,他的脸颊骤然竟有些发热,他抿了抿嘴,伸手复而把水碗端来,对青青道:“快把水喝了吧。”

青青点了点头,在艳阳的扶持下喝光了碗中那一丁点的水。

随后,艳阳扶着她重新躺好,为她将身上那张烂棉被盖好,并问道:“王爷素来不对丫鬟动怒,如今这又是为何?是否是周妈说了什么话?”

青青闻言,点了点头,泪也顺着眼角滑了下来:“今日中午,周妈便把我赶到此处,待到下午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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